《山村老事》农村老太太

1、引子

　　在太行山山脚，有一个小村子，叫马家庄。我从小长在这里。我出生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小伙伴们在一起上树爬墙，什么也不怕。大人越不让干的我们非要去试试。
　　在村南有一片树林，村子一辈一辈的传下来，不让孩子、女人、老人、病人去哪里玩。七八岁正是猫嫌狗嫌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
　　在我们小时候，农村会放麦假。就是割麦子的时候放十来天。我记的那时候正好放麦假，也就是农历五月前后，头天晚上帮家里打了一场麦子，睡到第二天中午。吃了饭，就去找几个玩的不错的小伙伴，商量一下去哪里玩。
　　“山上的桑葚熟了，我们去摘桑葚去。”强子说。
　　“桑葚树很高，我们能够到吗？就算我们能爬树，可昨天我哥哥他们去了，我们今天再去还有吗？”大柱说。
　　虎子神神秘秘把我们都拽到一起：“昨天我哥哥他们去村南的小树林里，里面有几颗小的桑葚树，桑葚很大，你们敢去吗？”
　　“我不去，我娘说，要是我敢带着妹妹去小树林，就打断我的腿。”
　　我当时虚岁也就九岁，还领着我妹妹。强子也领着他弟弟。还有强子叔叔家的儿子叫狗蛋的。
　　虎子一看可能去不了就，就说：“你们就不好奇为什么大人都不让我们去小树林玩吗？我听我哥哥他们去小树林回来说了，里面就是树多。我哥哥他们春天还去弄槐花了。没事，就说去不了去？”
　　我犹豫了，可看着妹妹花儿，我还是说：“不去”
　　花儿看了看我：“要是哥哥去小树林，我就告诉娘，说你不领我玩。”
　　一看妹妹要告状，我赶紧说：“我不去，我就是去也带着花儿。”
　　花儿不说话了。
　　虎子说：“二其，你就说你去不去，不要拿你妹妹当借口。”
　　大柱接口：“我奶奶也说了，我们村子周围哪里也能去，就不许我去小树林。”
　　“强子你们去不去？还有狗蛋你呢。”
　　强子看看我又看看虎子，“还是别去了，二其不去，就我们几个去，还有我弟弟，去了也玩不好。”
　　“狗蛋、大柱你们呢！”
　　我们几个在一起，也就狗蛋话不多。
　　“要不我们去小河沟捞鱼吧！”狗蛋说。
　　虎子接了句：“胆小鬼。你们都不去，我自己去。”
　　我赶紧拽了虎子一下：“别去了，要不我们去玩扑克吧。我爸买了一瓶酒，有一副扑克。”
　　“我们大大小小七个人，玩扑克玩什么？让谁别玩。”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脚尖无意识的踢着地上土。
　　花儿跟强子的弟弟二强正在一边玩跳房子，很简单的游戏。地上画九宫格，再拿一个玻璃球，用脚按从外到里的顺序转就可以了。我们几个就数强子大，强子已经十岁了。可强子上学迟，十岁了也才上二年级。跟我一个班。强子说不去，只有虎子也弄不起来。
　　我赶紧说：“我有铁圈我去拿。”
　　“我弹弓。”
　　我拿来了铁圈，大柱拿来了弹弓。虎子虽然不高兴，可也没说什么我们几个就胡乱玩了一会，虎子说他回去写作业了，我们就散了。我回家去烧了水给地里割麦子的大人送去。回家就帮着我哥做一家人的饭。
　　等我爹娘和我爷爷奶奶回来吃了饭，又准备去麦场等着帮我大伯打麦子，虎子的哥哥找到我家问问见虎子了吗？
　　“下午我们一起玩了，到四点差不多就分开了。后来我没出去。分开的时候，虎子说回去写作业。怎么虎子回去又出来了？”
　　“虎子今天下午就没回去。要吃饭了才发现虎子找不到了。我把大柱、强子家都找了，都说没看到，也不知道去哪玩了？”
　　我猛然想起，下午虎子说的话，嘀咕了句：“不会去小树林了吧。”
　　大虎听我嘀咕了句什么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下午的时候虎子说要去小树林玩，我们几个不同意就没去，虎子不会自去了吧？”
　　我奶奶一听，就火了，“不是不让你们去吗？都当耳旁风是不是。就是欠打。”
　　“我没有去，虎子说去，我还带着妹妹怎么去。”
　　奶奶一听也不说我了，赶紧跟大虎说：“快回去找你奶奶，让你奶奶赶紧去找刘爷爷，拿上秦琼剑，去小树林里，现在天刚黑，赶紧去，赶紧去。”
　　到十来点的时候，我爹就回来了，喝了口水就去帮我大伯打麦子了。
　　夏天的时候天气热，我们都是在房顶上，睡到后半夜。我爹跟刘爷爷和虎子他爹，拿着秦琼剑去小树林把虎子带回来，也没说什么就又走了，没办法，我就缠着奶奶非要奶奶说一说为什么小树林不让我们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