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四章 雪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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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轩陛下。”月痕颔首，礼貌间全是属于陌生人的冷淡，“还好。”后一句则回答他的问题。
曦轩深深地看她一眼：“直呼名字吧——陛下二字，于你毫无意义。”
月痕从善如流地改口：“曦轩。”称谓，只要不太过逾越，别人高兴就好。她稍稍迟疑了一下，“刚刚，你……听到了笛声么？”
“笛声？”曦轩茫然以对，不知所云的双眼表示他一无所知。
果然是幻觉吗……但又太过真实了，该怎么解释？我就这样着魔似的跑出来，什么都没有顾虑到。若是虚幻的声音，又怎会令我如此？即使再高明的幻术，也断断不能令我如此啊……
月痕的沉默让曦轩的眼睛沾染上几丝忧虑，仿佛一片阴云遮挡住了些许阳光：“昨晚，我收到了背叛天使三队的报告——这场雪，已经下了七个月了。”
“七个月？”月痕大吃一惊，这才想起出来时这儿的积雪非同寻常地深。她同时忆起，神界与魔界也下了连续三天的薄雪，而在她一千五百岁的生命中，也只看到过一次仅仅下了片刻的细雪。她原不去在意这些的，曦轩提起才觉得奇怪。忧雾大陆的上空都有结界阻挡大部分雪花亦变成如此，那么人类的居住地，情况恐怕会糟糕千倍。“人类无法正常生活吗？”不曾感受过饥寒之苦，也从未得到过此方面的知识，月痕无法想象出具体的情况。
“应该说，是苦苦挣扎在生死边缘。”曦轩蹙眉，毕竟人界属他统辖，他必须负责，“我怀疑……这大雪，是残劫的征兆。”
初时的惊异退潮后，无论发生多么惊天动地的事她都能淡然处之，天生敏锐的洞察力瞬间恢复：“你为什么单单要与我说？”
曦轩的眼神，毫不保留的赞许：“聪明的女孩，我想和你去人界亲自调查。”
“为何非我不可？”月痕从不否认自己并不勤快，常常蜷缩在一处一整天，以发呆或者修剪植物来度过一天。背叛天使那么多，每个都会比她更加得心应手。
“因为残劫是创始神的七大诅咒之一，以七大变异湖为力量源。”曦轩的微笑后面是不容改变的坚决，“而有了作为神之使的你相助，我的行动会方便许多。”
“单以三王之力，您也可一路畅通无阻，带上我只是平添麻烦。”月痕总是觉得此行会发生某些不可预料但绝对不祥的事情。
“你此行倘若运气佳，或可提早返回神界。”曦轩不甘愿地抛出杀手锏——他不要她离开！他不想把这当作交换条件！他不想再让朔寒回到她的生命中！
“提早返回？”月痕没有细问返回的方法，也许因为心底莫名的信任。她斟酌良久，咬着唇，激烈的冲突撕扯着她的意识。最后，她终于不情愿地答应：“我和你去。”
曦轩阳光般的微笑后面，是深藏的悲伤，那么深，那么沉。
你终究还是不属于我。你答应我，全都是因为朔寒。我的存在对你有什么意义？！无关紧要的路人！这不是我要的啊……是我太贪心了吗……
“哼，一钱不值的所谓三王之一，也想听到‘她’亲自吹奏的笛？”白衣男子冷眼看着曦轩茫然的神色，“就是给她听到，也因为她们的魂魄合二为一之故，她原没有任何资格！”
“已经多久没有再听到这曲《凝泉寄云》了？”黑衣男子还沉浸在方才的演奏中，“好久好久了，久到我快遗忘这旋律……‘她’独自练了许多遍，以前我夜夜听着它入眠……”
“我永远不会忘。”白衣男子的话语低沉下来，“即使辗转过数万个轮回，我也记得。”
“因为这曲，是写给你的。可惜，她从未来得及正式送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四章 雪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