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城之光》季晓越

18、十八章

　　叶末和吴秋对坐在咖啡厅里，吴秋只是低头搅拌着咖啡。
　　“我们到底要怎样？”叶末实在不喜欢这么沉闷。
　　“我不知道，我对我自己还不了解。”吴秋也仔细想过了，他更想独自安静的生活。
　　“是因为他吗？”
　　“谁？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只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说的是翟暮城。”
　　“他？怎么会是他？你认识他？”
　　“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对我们的爱情没有信心对吗？”
　　“我害怕失去你。”叶末想，他要同吴秋讲明白。
　　“但是，我们走到现在，我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了。”
　　“那就分开吧。”叶末终于等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吴秋没再说话，叶末起身，安静地走出咖啡厅……
　　春天快来了，叶末却觉得是秋天叶落的季节。
　　小光在李信的帮助下，悄悄办了出院手续，她独自回家，收拾行李，脑海里想着自己要去哪，看着昔日温馨的小屋，看着暮城睡过的床，看着这里的一切，泪水滑落，她不敢想暮城知道自己离开时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走出小屋，她要去哪里呢？
　　暮城飞快地跑向医院，他知道明天化验结果就出来了，他要坚守在小光身边。忽然，一阵锥心的痛，暮城倒下，看到刀子已经刺进自己，他抬头看，只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少年……叶末冷笑着，看着暮城倒下去，说“是你，让我这么可怜！”
　　叶末不管身后是怎样的骚动，他心里是安静的，走到河边，将手上的血洗去，冰冷的河水却丝毫感受不到，他忽然看到那对白色羽毛的耳环在向他微笑……
　　次日，暮城吃力地睁开眼睛，依稀记得昨天的事情，
　　“小光的结果是什么？”
　　“你还想着她！人早走了！”是顾蒙。
　　“我……好累啊……”暮城有气无力地说着。
　　“那就睡会吧，什么也别想了，我都处理好了。”
　　梦里，暮城回到以前的长廊，那里已经不是冬日一片萧瑟的情景，而是夏天繁花似锦，处处的生气，处处明媚的阳光，他和小光约好了，要在夏日慵懒的午后，一起在这里享受静谧的感觉……可是小光怎么没来呢，远处不见她的身影，渐渐地，暮城靠在长廊上睡着了，醒来，满眼繁星，可是，小光去哪里了呢？
　　望着暮城流落眼角的泪水，顾蒙心里竟有了一丝怜悯，问自己，什么时候世界上也有人为你流泪，温小光还真是幸福的女人。
　　……
　　吴秋忽然接到警方电话，说是有人投湖自尽，那人的手机里最近联系的人，只有吴秋。
　　吴秋几乎失去了理智，当他看到已经香消玉殒的叶末，叶末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盒子，医生说，怎么也掰不开叶末的手，吴秋颤抖着双手，握着叶末的手，说“末末，是我不好，我想我是爱你的。”吴秋泣不成声，“你那么冷，那么冷，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们的童话之吻，我们的回忆，我们的……爱，你就真得不在乎了吗？”
　　爱情就是创造意外的天使，吴秋竟能很轻得掰开叶末的手，他打开盒子，虽然依旧有水迹，看到那对白色的耳环，轻轻地为叶末戴上一只，自己戴上另一只……冰冷的空间，冰冷的掌心，我要怎样给你我的温度？
　　吴秋也走了，又一个故事结束了，吴秋没有发现，那对耳环背面刻着的字“秋天叶落”……
　　徘徊了几日，小光终于要离开这座城了，有点意外的是，她没有接到暮城的任何讯息，这样也好，干干净净，完完整整地离开。
　　独自站在车站，那日的旁晚夕阳很好，风很冷，夕阳把影子拖得长长的。
　　“想必你是站在地铁发呆吧，小光，记得，天冷了，就抱个热水杯在怀里。”看着这个人的讯息，小光思维停留了片刻，摘掉耳机，真正和一首乐曲告别了，尽管丝毫形式都没有，她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就这样简洁地告别了这里的一切。
　　起码在最后的一刻，小光知道，暮城依旧在身边。
　　暮城看着传出的短讯，告诉自己，要在每个季节交替的日子，在每个节日想起温小光。
　　圣诞节来临了，依旧灯火辉煌，依旧普天同庆，温暖的洋楼里，暮城装饰着圣诞树，看着顾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不自觉地想，现在的小光在哪里，是不是也在想念自己。
　　“圣诞节快乐，小光，我不曾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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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决定出国，他将自己的工作交给了高翔宇。临走前，他将相片一一摆放进行李箱，看着照片里任姗姗灿烂的微笑，他心里对姗姗说，我替你拆散他们了。其实李信不懂爱情，也不懂友谊，不然，那年姗姗也不会离开他，而这些，都是李信脑海里唯美的记忆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这些都不叫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