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考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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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夜考和昨天不一样，不再是分割的不同空间。
寝室楼通往教学楼的路上，几名老师手里黯淡的手电筒黄光，为学生照亮了一条路。
看着依旧沉寂在一片黑暗的教学楼，杞安嘁的眼眸里晦暗不明。
“七七！”江水淼从身后叫住了她，“你也有夜考的任务吗？”
“不，我只是来看看的。”
在后面的罗小黑倒是一脸的意料之中，既然第一天的支线任务她参加了，会继续参加第二天的也很正常。
在教学楼门口，杞安嘁看到了昨晚的保安，他依旧歪着身子，带着那顶破旧的保安帽，冲着他们笑了笑。
罗小黑倒是反常地绕开了这个保安。
“昨晚我劈下了他的一个胳膊，没想到又长回来了。”
江水淼打了个寒颤，也绕着走了几步。
楼梯里依旧是昏暗无光，杞安嘁时刻觉得前方的npc同学会180度扭头给她个回头杀。
今晚，二楼体育馆的大门是开着的，还罕见地开了大灯。而这一处或许是今晚教学楼唯一有光的地方了。
“同学们进馆前记得在我这里签到。”杞安嘁听到了他们班那位中年老师的声音。
他立在体育馆门口，馆内的光照在他脸上，眼睛里亮着诡异的光。
轮到杞安嘁了，她看着老师把名单翻来覆去，然后眼珠子不耐烦地转了一圈看向她：“你不在今晚的名单上，你是下午考核没达标的那些个同学吧，赶快回宿舍去！”
“可是我也想参加今晚的夜考，我可以临时加入吗？”杞安嘁语气真诚地询问。
她身后的江水淼此时多么想说他可以把名额让给她。
“让我来签到吧。”一只干净又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过来，接过中年老师手中的点名册。
杞安嘁抬眸看了来的人一眼，眉头微微一蹙。昨晚她从他的办公室逃走了，今晚又撞到了。
他一定会找她麻烦的。
这位陆老师今天只穿了一件带纽扣的长袖衬衣，他的袖子挽上了一小截，领口下方有两粒纽扣没有被扣上，露出了一截胸膛。他的目光在杞安嘁的脸上轻轻扫过，然后风轻云淡地用笔在名单最下方写了几个字：“给你加进名单了，进去吧。”
“谢谢。”杞安嘁低头道谢，走进了体育馆。不太乐观，她被这个npc记住了名字。
夜考的学生没有想象中多，一排十人，排了五排，那位叫鲁伊的壮汉站在最后一排角落，格外显眼，他身边的贝丽却被其他人的脑袋埋没。另一对cp站在第一排，神情严肃。
“考场如战场，在战场上，你们永远不知道敌人会有什么样的能力和底牌，这一次夜考，就是想让你们提前认识到这一点。”
杞安嘁环顾四周，体育馆的门仍旧是敞开的，外面是漆黑的楼梯间，这里面的光，似乎一点都透不出去，而那位教导主任此时就靠在门边的墙壁上，神情有些漫不经心，而她正好不偏不倚地，和那对墨蓝色的眸子对上。她看到对方轻微冲她点了点头，杞安嘁立马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般若无其事地低下头，随即注意到脚边红色的塑胶地面上有一摊更深的暗红色。
“这一场夜考表现优异的前五名学生，会获得周五期末考核的优待。”
这一句话一出，场上的玩家纷纷对视了一眼。
“第一组学生，一班的李梅，二班的王小明。”
两位听到名字被喊到的npc上了场，其他学生纷纷退到了体育馆四边。
与此同时，原本明晃晃的大灯，忽然就被关掉了，只剩下一盏昏暗的、一闪一闪的小灯还在工作。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艰苦的环境下和敌人交战，适应各种环境才是学生们应该做到的。”
在这光怪路离的环境下，只能看到两个学生上一秒还相隔几米，下一秒灯光一暗一亮就凑在了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我有点晕战。”江水淼拍了拍胸口，他的眼眶又湿了，夜考竟然是打架，这让他怎么打得过。
罗小黑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啪啪”几声，头顶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把整个体育馆照亮。
而正中央的战场上，一位学生嘴里龇着带血的獠牙，四肢着地，叼着另一名学生的脑袋。
……
几场战斗后，血红色染红了场地，江水淼已经边哭边吐了两轮了。
第一队上场的玩家是鲁伊和贝丽，由于是cp，就连对战都是2v2。
灯光暗了下去。
“你好像不是很害怕，因为其他副本有比这更惨烈的情景吗？”杞安嘁问道。
“这只是个新手本。”罗小黑回答，“那你呢，你现实里不会是干这一行的？”
“嗯，我勉强算的上是个恐怖游戏主播。”
灯光亮了。
场地中，贝丽站在最开始的位置，似乎没有动过，而鲁伊一挑二，几乎是在没用能力的前提下，将两个学生揍倒在地无法动弹。
杞安嘁：“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罗小黑：“某个公会的成员，我猜测来这里是为了某个隐藏道具吧。”
下一场对战开始时，在一闪一暗的灯光中，杞安嘁靠着墙边靠近了体育馆的大门。
“想弃权了还是又有东西忘在楼上了？”果然，她还是被那位教导主任看到了，他那枚银耳饰，在闪烁的灯光下，也跟着折射出一扇一扇的光点。
杞安嘁正要找借口，却见他低头看了一眼身边桌上的一份名单。
“轮到你还有一会，快点回来。”
杞安嘁：？
……
王天翼自认为自己是这个游戏最倒霉的玩家了，和他同期进游戏的兄弟，要么是获得有用的能力，要么是找到了可靠的绑定cp，而他，能力一般，cp还是个新手。
看到那个戴着和自己同款护腕的女人时，王天翼是厌恶的，他暗骂系统的不公平，但是他又必须保护这个女人过副本，不然最后也会波及到自己。
昨晚的任务里不是因为她跑得太慢，他也不会为了救她被那个怪物保安挖掉一块肉。
而现在，他更是要和这个女人并肩面对两个有异能的学生。
“天翼哥，我们……”
“闭嘴，好好发动你的能力！”
这个女人的能力有助于五官感知的增强，加强听力、视觉等五感，但没有任何增伤或者战斗方面的效果。
在今晚这种等同于没有稳定视线的前提下，这个能力似乎也听上去好用了起来。
然而……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面前这两个小鬼一个摇身只剩下笑嘻嘻的脑袋，另一个把这个脑袋当躲避球砸他们啊！
他确实可以躲开，但那个女人不行，她一旦发动能力就像个木桩。
他也早看出来了，新手本的这个对战是给了时间的，只要撑到时间结束灯光打开，他们就能活下去。
躲闪间，他看到那个学生的手上，出现了第二个脑袋……
“该死！”
王天翼用尽全力打回了第一个脑袋，却因为疼痛不小心让第二个脑袋擦着自己昨天受伤的肩膀过去了。
“天翼哥……”
王天翼回头，看着肚子上被穿出一个大洞的女人，眼里同样露出了惊恐。
*
杞安嘁大口喘气回到体育馆的时候，入门就是惊天的哭泣声，雨水混着血水，顺着场馆的地板流动，但她想都未想，就趁着灯光暗闪的期间，踩着水塘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因为在她的身后，怪物保安就差一点就要摸到她的衣角了。
她没有来得及去注意门口的教导主任，但灯亮起的那瞬间，她注意到他在看她。
“回来了？”罗小黑兴致缺缺地靠在墙上。
“是呀，差点被怪追死了。”杞安嘁没告诉罗小黑自己去做什么，对方就也没问。
场地中央，江水淼惊天动地地哭了一场，对面那个能操控火焰的学生被浇成了落汤鸡，半天没打起一簇火。
杞安嘁：“……”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吧。
“下一个，三班的杞安嘁，和三班的李可。”
“哦？这是你真名？”罗小黑问。
“这是我艺名。”杞安嘁头也不回地上场。
李可是个扎着一对麻花辫的学生，灯光一暗，无声相同空灵的声音从杞安嘁四周响起：“嘻嘻。”“你好呀。”“我在你左边。”“我在你后面。”
虽然杞安嘁在灯光闪烁的那一刻能捕捉到这位女生的位置，但还是在接下来的黑暗中被人从身后侧腰处狠狠划了一刀。
在这种学生的交流中，带刀子是允许的吗？
[系统提示：赋予玩家杞安嘁的个人能力……]
杞安嘁最初的策略是躲闪至时间结束，因为她发现这里的学生很少有特别有杀伤力的能力。但她似乎忽视了还有带工具的这一说。
还好这一次，系统似乎没有再装死。
[滋滋——赋予玩家能力失败，直接开启玩家杞安嘁个人能力：瞳孔中的噩梦之影，请玩家杞安嘁自行摸索使用方式。]
灯光闪闪烁烁之间，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罗小黑都在怀疑是不是杞安嘁还不会使用能力，该不该出手帮一把，无论她是不是自己的cp，如果她的能力足够有用，会是公会会长愿意招募的那类。
突然间，那位攻势凌冽的女生停下了动作，愣在了原地，嘴里还念念有词，而杞安嘁就在这忽明忽暗地灯光中，一步一步朝着这个女学生靠近，仿佛她才是之前那个占据了优势的人。她走到女生面前，弯下了腰，似乎是拿起了什么，然后在女生的腰部划棱了一下。
短暂的几秒种后，体育馆的灯光亮了起来，杞安嘁捂着自己被刀口划伤的腰部，神情漠然地站在中央，手里是一把带血的小刀，而另一头的女生一脸惊恐地跌坐在地上，她的腰部也在渗血，迟钝了一下后开始哇哇大哭。
罗小黑：“……”怎么这次遇到的玩家和npc一个两个都那么爱哭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考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