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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散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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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月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梁齐辛用毛巾裹住他,把他裹成了一个球,路明月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浑身也湿透了,头发贴在额前,脸颊有些红润,看上去十分狼狈又有些可爱,路明月看着看着,笑出了声。
“笑什么。”梁齐辛十分严肃,“这种天气跑那么远,伞还给了别人,要是我不去你打算怎么办?”
“等雨停了再走。”路明月老老实实坐好。
他觉得自己摸清楚了一些梁齐辛的脾气,梁齐辛一般生气也生不到几分钟就好了,这种时候给他顺顺毛,他能好得更快一些。
路明月伸手摸他的额头,被对方抓在了手心里。
“还乱动。”
梁齐辛的手心倒是很热,和他沉下来的冷冰冰的脸不太相符,路明月见他脸色还是不太好,主动蹭了蹭他的脸颊,像只淋了雨的小猫。
梁齐辛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一点。
“一会儿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话音刚落,卧室门被敲响了,老管家端着两杯牛奶和一些药走进来,放在桌子上,梁齐辛微微点头。
“多少喝点吧,身子会暖和些。”
老管家放下这句话,步伐缓慢地为他们带上了门,一般他不会打扰梁齐辛的二人世界。
路明月万分感谢:“谢谢您。”
他这才感觉到渴,拿起杯子两口喝完了,然后转头发现梁齐辛的表情,他一直这么盯着他,路明月放下杯子,给他拿了另一杯。
“喝了,一会儿凉了。”
梁齐辛听完他这句话,才慢慢拿过去,喝了一口,道:“你那个同事到家了吗?”
路明月这才想起来这回事,连忙拿出手机,果然有几条消息。
宋亦书十分礼貌地道谢,然后说把伞晾干了再还给他,最后问他到家了没有。
路明月回复说到了。
梁齐辛在一边看着他回复消息,慢悠悠把奶喝完了。喝完之后,他将衬衫脱掉,露出上半身,路明月一抬头,就看见这么一副景象。
“啧啧。”他感叹道。
梁齐辛头也不抬,说:“怎么?”
“你是个有家有室的人,穿上衣服。”路明月将睡衣丢到他眼前,“不要不知检点。”
梁齐辛的眼睛稍微弯起来:“我勾引到你了?”
“你说呢?”
他一把将路明月从沙发上捞起来,丢进了浴室,路明月“哎”了两声,力气还是没抵过他,被他放进浴池里。
浴池里的水热得刚刚好,只是氤氲的热气把镜子模糊住了,只能看到两个人影。
路明月透着层层热气和他对视,这个时候的梁齐辛好像放下了所有戒备,眼神也温柔多了。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路明月在他身边。
“我问你。”路明月冲掉头发上的泡沫,说,“为什么那么着急地去找我?”
梁齐辛给了他一个眼神,仿佛在问他这种事还需要问吗?
“我本来没有以为你会来。”路明月说。
梁齐辛想了想:“为什么?在你眼里我不在乎你吗?”
“不是,我是说,今天太危险了。”
“我知道。”
路明月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眼眶里被热气蒸得涩涩的,脸上有点发烫。
他好像很少对梁齐辛表达自己的心意,哪怕两个人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了。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来找我,谢你和我在一起,谢你和我是同样的人。”
梁齐辛看着他,没说话。
良久,他轻轻问道:“怎么谢。”
路明月靠近他,将雾气都拨走,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梁齐辛僵住了,不过很快,他的身体又因为不知道是浴室的热气还是什么原因烫了起来。
“还有吗?”
他的声音瞬间哑了。
路明月想了想:“有。”
于是他的嘴唇没离开,舌头轻轻舔过梁齐辛的唇峰。
几秒后,梁齐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你想好了吗?”
路明月笑着说:“嗯。”
于是梁齐辛将灯光调暗了一些,压了下去。
路明月过了一个十分漫长又混沌的夜晚,梁齐辛虽然一开始有点生疏,但很快进入了状态,浴室里搞完后又回到了卧室床上,路明月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发现换地方了。
并且,梁齐辛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些道具,路明月辨认了半天,才发现那是前不久康希文送的。
路明月目瞪口呆:“我靠,你藏哪了?”
“书房里。”
梁齐辛将手铐拿起来,比划了几下,然后和路明月试了试。
“这是这么用的吗?”路明月问道,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被拷在了床头上。
梁齐辛似乎也在研究:“应该是?反正也不能有别的用途吧。”
“可是有点凉,要不还是放开我吧?”
梁齐辛摇头,低下头吻了他:“不行,一会儿就暖和了。”
路明月十分确定他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只是各种想法还在萌芽状态,他必须给他的变态思想掐死在摇篮里。
不过未果,他刚这么想着,就被梁齐辛压了下来。
路明月:“……”
再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阳光洒在床上,路明月稍微一动,就和身体散架了一样。
而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梁齐辛不知道去了哪里,昨晚那些让他兴奋又崩溃的道具,也被收了起来。
路明月坚强地坐了起来,感觉下身一阵酸疼,比他大学时候体测跑步好不了多少。
门口有人进来,路明月觉得自己现在有点虚弱,不想见人,于是又躺了回去,假装还没睡醒。
那人坐在了床边,路明月立马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听声音,那人应该刚从外面晨跑回来。
然后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扯自己的睫毛,路明月下意识睁眼,看见了梁齐辛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还不起吗?七点了。”
路明月装睡失败,有点尴尬:“马上起,嘶——”
梁齐辛就知道他不舒服,连忙扶住他,神色看起来有些愧疚:“对不起,是昨晚我太过分了吗?”
路明月摆了摆手,十分艰难地撑着男人的面子。
“没事,就你那水平——”
梁齐辛的眼神立马危险起来:“嗯?”
路明月结巴道:“挺,挺厉害的。”
梁齐辛这才放过他,路明月迅速地穿好衣服吃了早餐,以扭曲地姿态去上班了,他的走路姿势只是稍微有点奇怪,还好没人看出来。
只有刚下了课的宋亦书关心他。
“没事吧?是不是淋雨生病了?”
路明月稍微僵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落枕了。”
“是吗?我这有膏药,专治落枕的,你要贴吗?”
宋亦书本来就对昨天的事感到抱歉和感激,因此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关心路明月的机会,他三两下从抽屉里拿出膏药,递给他。
路明月简直不知道怎么推辞,只能隔着一米远,接过了对方的好意。
“……太谢谢了。”
然后路明月将那片膏药放在办公桌上,瞧了半天,从它的生产日期到配方成分都研究了个遍,连过期的日子都烂熟于心后,他都不知道要贴在哪。
因为他屁股疼,路明月一想起来,就想给梁齐辛打电话,告诉梁齐辛让他今天在书房睡吧,别来卧室打扰他了。
但是他估计会拉着他一起在书房睡。
路明月在腰酸背疼中,放弃了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