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１７章（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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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过从高空跳下其实是一件很刺激的事，因为一时你会有飞的感觉，被人一掌打下悬崖的我倒是一点没有感觉到，因为没等我感受到什么，我就被一个人拥紧。
虽被拥在郑辗傺怀里，但还是被风刮的刺疼，我用力的想把头从他怀里移出，却使不上劲，但我现在想看他的眼睛，想明白他的想法，想问他何必这样做，想对他大叫：你这样想证明什么。
是想证明刚才的话是实话，刚才的情是真的，还是你该死一时脑子发热了，你到底是想让我怎样。
但最想知道还是为什么看他跟着跳下，我会那么生气。
感到心里说不出的疼，是呀！我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不在乎郑辗傺，在他说了那番话后，我也不能不在乎我的身体，在我决心还给竹月后，对！我还不能死，还不想死，还不甘心死。
我想活着，我要活着！我的身体好象随着心撕裂一般，一股寒气从左边冲上我的头，一股热流从右边紧跟而上，一下象要被他们冲出身体。
疼~~~好疼！
在昏迷前眼里飘过一抹灿烂的红，象今晚的那个梦，那个红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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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月。”轻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轻的象在哄孩子睡觉：“月，醒醒，竹月。”
睡在地上的小孩不甘愿的睁开眼，看见叫她的美丽女子后快速的坐了起来，看见那女子嘴边的笑，疑惑的用小手揉揉眼睛：“妈~~。”
叫到一半想被人卡住喉咙般咽了下去，我偷偷的看看妈妈，希望她别生气，每次我叫妈妈时她都好生气，生完气后就会打我，我想叫妈妈，但我更怕妈妈生气。
好象没听见孩子的叫声，女子还是温柔的笑着，伸手把小孩抱进自己怀里：“竹月，竹月，你为什么一点都不象你父亲了。”
父亲？父亲是什么样了，我从来都没看过父亲，别的小孩都有父亲，但竹月没有，看看说到父亲眼中就会有泪水的妈妈，我摇摇头：“竹月没有父亲没关系，竹月只要妈妈就行，妈妈别难过，啊！”头发突然被往后揪，使我疼的叫了出来。
女子用手揪住小孩的头发把他扯出自己怀里，脸上虽带着笑，但在屋里昏暗的灯光下，突然显得那么可怕：“父亲，你那配提他。”放开头发，拉住小孩手臂，一下就把他推到地上。
看见突然变了脸的妈妈，我知道妈妈又生气了，但实在不明白我那里惹妈妈生气了，虽感到身上的疼痛，但我一点也不在乎，只是希望妈妈别再生气，能再对竹月笑笑，能在温柔地抱抱我。
“妈妈，妈。”
“啪！”就这一下，小孩脸上就多了五根手指印。
打了小孩一巴掌，女子眼中显出狂热，开始对地上的小孩拳打脚踢：“谁是你妈妈，我不是，我不是，为什么生出你来，我早该在他走后卡死你，我要报复他，我要他永远后悔。”
看看地上小孩动也不动，叫也不叫声，女子拿起桌上的针盒，眼中发出可怕的光：“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你不能继承你父亲的力量，是呀，你就是个废物，所以他才会抛弃我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任由针刺到身上，我知道不能躲，因为通常妈妈看见会更生气，会打得更用力，我只有告诉自己不疼、不疼，疼痛就会少很多了。为什么妈妈老是生的竹月气了，竹月一直都乖乖的啊，竹月会拖地，会自己做饭、会洗衣服、会买菜，为什么妈妈要说我是废物了，只要妈妈要竹月做的，竹月会认真学的，会让妈妈高兴的。
看见小孩在一阵暴打后渐渐的在呕血，瘦弱的身子抖的象风中的枯叶，疼得本能的缩成一团，女子好象更兴奋了，盯着小孩嘴边的红色笑了。
“竹月疼吗？难受吗？和妈妈一起去找爸爸吧，我们一起去地狱等他吧。”女子嘴里轻轻说着，抚上小孩脖子的双手慢慢用力。
看见小孩害怕地瞪圆的眼，女子发出尖锐的笑声：“竹月也想快点去吧，哈哈哈~~~以后就不用再受苦了，死吧~~死吧~~~一起死吧。”
感到空气进入的越来越少，身体内的伤感到压力，血从嘴里和鼻孔流出，耳边妈妈仍在笑着，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让第一次有逃离她身边的冲动，竹月还不想死，竹月还想能象其他孩子那样幸福的笑，竹月也想有人喜欢，有人爱我。
（哥哥~~~我疼。）
感到身体里的小月也开始难受起来（小月~~别怕）
（疼~~~~哥哥~~~~小月想活着）
（....但是妈妈.....）感觉小月的泪水滴在我心里，他这是第一次哭啊，不论跟我受多大的委屈，遭遇无至尽打骂都没哼过的小月哭了。
（哥哥~~~~小月只想跟哥哥在一起~~~~你才是小月的妈妈~~~~哥~~哥~~~~疼~~~）
感到小月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第一次慌张了，（小月~~~~小月）
我感到心象要爆炸了一样，我不能让小月消失，他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朋友啊，他是这世上我仅能保护的人，仅能拥有的人啊，不能~~~不能，小月，求你别消失，求你别放我一个人。
小月！~~~小月！
身体象有样东西要冲出来，好痛苦好难受，我的手无意思的疯狂挥动，好象这样就能发泄那专心的疼，在过了许久后，那东西在我身体里撞了几圈后爆炸开来，容入了我的身体，感到自己的头一下冷起来，身上虽然更疼了，但脖子的力量已消失，喉咙一热咳出几口血，一下觉得好了不少，感觉小月又回到了我心中，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手撑起身子坐起，却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妈妈，我拖着身子爬过去，看见了她胸口的血。
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我一下慌了神：“妈~~妈~~~~妈妈？”那胸口的血越来越多，我吓地用双手捂住哪儿，却发现这样无济于事。
听见我的叫声，妈妈发红的眼才看向我，惊了下后开始大笑：“红色的长发，红色的眼睛，哈哈哈~~~不愧是他的孩子，不愧是他的孩子，为什么现在才觉醒了，为什么是一切都不能挽回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在出身时就显现出来，这样他就不会不要我们了，现在我们就会很幸福了，为什么~~~~为什么了。”
“妈妈？”
捂在妈妈胸口的手被一把抓住，妈妈的指甲在我手背抓出血痕：“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为什么不早点觉醒，为什么不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的灾星啊~~~~生出来就被诅咒的孩子~~~~哈哈哈~~~。”
看着妈妈用怨恨的眼睛瞪着我笑着断了气，我一下扑在她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哥~~哥~~~~）心中的小月默默为我流泪。
（对不起~~~哥哥~~~~是我杀了妈妈~~~）
（都是我的错~~~哥哥~~~）
“不是竹叶的错。”
（不是哥哥的错~~~~）
“不是竹叶的错，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哥哥~~~~）
“竹叶。”
感到灵魂从一个地方回到身体里，人随着耳边的低喃和背上拍动的手清醒，瞪开眼就望进一双绿瞳，我们深深望着，我看见了他眼中那个小小的我，红色的长发，红色眼睛的自己，我想忘记的自己。
只见那双眼一闪，我的头就埋进了他怀里：“梦里发生的始终只是以前的事，即使真实却已遥远，竹叶~~~你明白吗？”
“我刚才做梦时说了什么。”
四周一下静了下来，时间好似不复存在，空气也象凝固了起来，感觉出他的挣扎，但我相信他会告诉我答案。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不想杀你。”
果然如此，我不意外的一个答案，我心里早明白的一个答案。
眼中的那滴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刚离开我脸就被他用手接住。
“不是你的错，竹叶~~~~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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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１７章（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