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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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过分受女孩子欢迎的问题暂且不提。
她简单把石村芳子说过的话转述一遍，总结道：“她不太像凶手。”
萩原研二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
他没有立刻赞同时岐忍的结论，但也没有否认她的话。
而是一副若有所思，有什么严重的难题困扰着他的神情。
“你在想什么？”
时岐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扶梯前方是商场内部的广告海报。
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报。
萩原研二慢慢开口，道：“我在想……”
有意拖长的声音把时岐忍的好奇心吊起。
他笑吟吟牵起时岐忍的手，道：“今天是我和小忍的特别约会时间，我们在外面跑了这么久，晚饭时间都快到了！”
“要不要先去吃点什么呢？”
萩原研二的声音轻快，修长的大手握着她小上一号的手，不会太松也不会太紧，少许的热汗蹭过手心。
带着他身上烫人的热度。
商场内的中央空调都无法吹去多少热气。
时岐忍定定看着他好一会，疑惑问道：“你刚才在想的是这个吗？”
她以为他会思考案件。
石村芳子是死者藤谷奏的女朋友，不管是大众看来，亦或是她自己看来，她都是藤谷奏数一数二关系亲密的联系人。
他们都是背井离乡来到横须贺的人。
除去藤谷奏的双胞胎弟弟，最亲密的人就是女友。
作为女友的石村芳子是一大嫌疑人，同时她给出的情报，指出藤谷奏身边还有一人隐藏在暗处。
对于案件而言，这应该是挺重要的信息。
“不止这个，”萩原研二低下头，笑眯眯道：“我想到好几家好吃的料理店，正在考虑要带小忍去哪一家，作为我们的特别约会，以及辛苦奔波一天的犒劳。”
时岐忍纠正道：“还不到一天，晚上没过，我们早上约好的时间也不是凌晨零点。”
要严谨一点计算时间。
“不过研二真的不在乎吗？”她不解问道：“藤谷奏私下有一个交往的情人，案件多出一个嫌疑人要调查。”
石村芳子和森奈美关系不好，双方在工作和情感上互有摩擦。
他们不能单听一面的话。
萩原研二点点头，面上不带半分的着急，分析道：“横滨的海上浮尸案，我们目前只去了藤谷先生的公司和石村小姐工作的地方调查，证言都是从远藤房产的前台小姐们和石村小姐口中得知。”
时岐忍轻应一声，道：“有什么不对吗？”
在远藤房产调查藤谷奏的人际关系，以及可能对他抱有恨意的人。
向石村芳子打探她和藤谷奏的关系，尽量在不引起她怀疑的情况下问出更多的情报。
余下藤谷奏的住处、藤谷悟以及森奈美没有调查。
“没有什么不对，”萩原研二不紧不慢，道：“我只是在想藤谷先生有一个地下情人，但他公司的前台小姐们好像都不知情。”
以那两位热情活泼的前台小姐的性格，他不认为藤谷奏身边多出一个人，她们会毫无所觉。
但石村芳子时不时跑到远藤房产打探消息，试图找出藤谷奏地下情人的事也是她们先提起的。
要么藤谷奏保守秘密的功夫很好。
不仅没有让女朋友知道，更没有让公司里的人知道。
要么森奈美的身份有什么特别之处，其中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需要深入调查。
“你不相信石村芳子的话？”
时岐忍回头看一眼，道：“研二觉得她撒谎了？”
萩原研二摇摇头，道：“石村小姐没有撒谎。”
藤谷奏有地下情人的事。
警方有心调查，肯定能调查出结果。
石村芳子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而且……
石村芳子与藤谷兄弟认识多年，就算气急上火也不可能认错自己的恋人。
“我是觉得藤谷先生有意隐瞒地下情人的事，石村小姐和公司的人都不知道，若不是石村小姐偶然撞见，她也不会知道藤谷先生出轨了。”
萩原研二沉吟着道：“藤谷先生把秘密保守得很好，他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自己和另一个女人来往，那么石村小姐是怎么知道森小姐是藤谷先生的地下情人呢？”
她们虽然是同一个化妆品牌的销售员。
但她们并不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平时上下班也不会遇见。
唯有回总公司开会述职的时候，才有一两次的见面机会。
藤谷奏和森奈美是地下情人的关系。
他不可能光明正大去女友和情人的总公司找情人约会。
除非有人刻意透露消息给石村芳子。
“森奈美说的？”
时岐忍中肯地评价：“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也只是可能。
一切没有实证的猜测都只是猜测。
萩原研二的脚步停下，侧头看向马路对面的电视墙，道：“小忍，看那边。”
“嗯？”她顺着望去，隔着一条马路和行人看对面的电视墙，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不过也能大致分辨出是媒体在播报新闻。
时岐忍安静看一会，道：“好像是在说下午的案件。”
“媒体已经开始追踪这起案件，”萩原研二的神情稍显严肃，道：“要不了多久，神奈川的家家户户都会知道尸体脸上有多少个弹孔，因为什么而死。”
时岐忍瞥了他一眼。
他还有心情在开玩笑。
“怎么办？”电视开始播报案件，想必要不了多久，石村芳子和案件的一些相关人员都会知道这件事。
尸体身上有证明身份的驾照。
藤谷奏的死亡信息很快会传遍身边的人。
“唔……”
萩原研二摸着下颌，考虑片刻道：“我们去吃炉端烧吧！我知道横须贺有一家很不错的炉端烧！”
他想了半天，得出的是这个结论吗？
时岐忍看不懂他。
萩原研二看似认真对待案件，行事风格又有点吊儿郎当。
调查着案件能想到晚上要去吃什么。
他真的是想调查案件的真相吗？
时岐忍想着想着，忍不住直接问道。
“我当然想知道案件的真相，但案件的真相不是一味埋头调查就能知道。”
萩原研二牵着她回到车上，俯身替时岐忍系上安全带，轻眨一下右眼，笑道：“就算是搜查一课的警察也不会不吃不喝调查案件，人是需要好好吃饭才会有能量继续做事。”
“而今天——”
他拖长声音，笑吟吟看着她。
漂亮的桃花眼好似盈着星光蛊惑着她，深深望进萩原研二的眼睛，久久注视着他。
“是我和小忍的约会，”他专注望着时岐忍，认真看着少女鎏金眼眸中倒映出来的自己，替她轻挽一下耳边落下的碎发，轻笑道：“我们不是说好，晚上再去坐摩天轮吗？”
未来港的摩天轮要晚上才好看。
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时岐忍以为他已经忘了。
虽然她不是很在乎约会要干什么，调查案件也好、坐摩天轮也可以，但如果是约定好的事，萩原研二忘记了。
她会不太高兴。
她不喜欢计划被打破，更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
但时岐忍考虑到，她在向萩原研二学习。
他们名为情侣，实际上更接近引导者和被引导者的关系。
她可以基于这个身份，原谅萩原研二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不是因为他们是情侣，而是她尊重他们之间的三年之约。
“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她静静看着萩原研二，慢慢说道：“毕竟调查案件要争分夺秒，但约会和摩天轮什么时候都可以重来。”
时岐忍没有提起，不是想要试探什么。
她只是接受了萩原研二忘记他们约好晚上去坐摩天轮的事。
没想到他还记得。
萩原研二失笑道：“我当然不会忘记，这是答应过小忍的事，不是吗？”
“案件很重要，我和小忍之间的约定也很重要，”他轻轻握住时岐忍的手，认真说道：“我从来不认为搜查一课的警察们会少了我就破不了案件，我可能是聪明一点，但我不是最聪明的人。”
他的声音如循循善诱、娓娓道来。
他的眼睛如缀满星辰，明亮而温柔。
“日本有很多聪明的警察，他们每年破获的案件超过上千起，我只是这么多警察之中的一个。”
世界不是没有萩原研二就不会转。
但萩原研二和时岐忍之间的约定，缺少一个人就不算是完整的约定。
他轻笑一下，低头轻吻少女的手指如蜻蜓点水一沾即走，不会让人感到冒犯和不适。
“我很高兴小忍喜欢我的小聪明，也很高兴小忍愿意陪着我东奔西跑调查案件，不过已经足够了。”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平时不多见的性感和低哑：“夜晚的时间还有很长，我们可以慢慢去吃炉端烧，吃完再一起去坐摩天轮。”
时岐忍静静看着他，眼睫轻垂看向自己被吻过一下的手指。
与在露天坐席的时候很相似。
但有点不一样，那时候的萩原研二其实没有真正亲到她的手。
他是用自己的手挡了一下，借位做出的亲吻动作。
“……研二说话很好听，”她抬手掐住萩原研二的脸，平静道：“但我已经知道了，你是想哄好我再去调查案件。”
好贪心的家伙。
又想哄好她、又想调查案件。
让人有点恼怒又有点新奇的是，她的确吃这一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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