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和我和他她它》四贱客

41、你，还好吗2

　　“我就问问你，是不是心里特别有成就感？你能不能实际一点？你一个姑娘家虚荣心。。。。”
　　“爸，我是虚荣心强，”现在的她不是之前傻乎乎的她，她也在成长，面对不分青红皂白的长辈她也不会退让“那是我有本事让它强起来！”她这次是彻底心凉了“您问问您那宝贝儿子，我刚借给他那十万他花那儿了！”
　　屋外的妈妈看着一脸怒气的女儿想说什么张张嘴也没说出来，看着她出去的背影才赶紧叫住她“你干嘛去！”
　　“过年去！”她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她想离开这个家，再也不想回来。
　　“你犯什么混？”妈拉着她不让她走“大过年的你去哪儿？”
　　“只要不在这个家，去哪儿都行！”她那脾气要是上来九头牛也拉不去。
　　“行了！”妈妈也来了气“他犯浑你也跟着犯浑是不是？”妈妈也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这个年还让过不让了，啊？走吧走吧，都走吧，想去那儿就去哪儿，走的远远儿的，都别回来了。”
　　看着妈妈生气，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打开背包把给妈带回来的手机给她“妈，本来还想着晚上守岁的时候过了凌晨给您的新年礼物呢，现在还是提前给您吧。”
　　“你，你这孩子。。。”妈看着自己手里拿个包装简易精美的盒子眼睛里也含着泪“算了，算了，你想走，就走吧。”回来这几天一天都没有消停过，这样下去这年还怎么过？
　　“妈，你不会用就让我弟弟教教你。这个卡需要剪一下，现在都是用的小卡。您那手机卡不行，塞不进去。。。。。”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泪滴滴答答的落着。
　　欢欢喜喜的想回来过个好年，可惜啊这个家真不欢迎她。
　　“妈，还有这个，”她说着把准备好的三个红包一并给了妈“这两个，一个一千是给孩子的，”她说着把另一个厚厚的红包给妈“这个是给您的，您好好存着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老是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的，该吃吃该喝喝，遇见不顺心的事儿也别往心里搁，每天呢都要快快乐乐的。”说着说着她蹲在趴在床边上哭了起来。她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说好的要快乐，要。。。
　　“行了，行了。。。。”说的妈妈也是两行热泪“别说了。。。以后多给妈打个电话，妈就很高兴。”她哭妈妈却不能哭。
　　她和妈妈这么说着门外的大铁门发出粗嘎又刺耳的声音，是弟弟和弟妹回来了。
　　应该是妈妈的给姑姑打了电话，姑姑也来了。
　　姑姑下车直接抱着老二进了房间。
　　“妞妞啊，你这是干啥嘞？大过年的他犯浑你也跟着犯浑？”姑姑把孩子给妈抱着，腾出来那双粗糙的大手伸过来紧紧的拽着她那双细腻的小手“这么多年了，咱们这一大家子有那个姑娘跟我们妞妞这样有本事？我们妞妞长大了有本事，这是多高兴的事情，怎么还是闹别扭？要高高兴兴的。”姑姑拉着她不让她走。说实在的她特别害怕老家人拉着你套近乎或者给你说些恭维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太烦太乱。
　　“你爸他啊，”对于这样不明事理的哥哥她这个做妹妹的也是满眼无奈“这不是，不是还有你妈妈呢。好孩子，这大过年的你出去，去哪儿去？”
　　姑姑这说客的角色做的很成功，她看了看在一边生气的妈妈心也跟着软了下来，她知道不管怎么说，她不如自己弟弟，不如弟弟圆滑会办事。她什么事情总是直来直往的，不懂的变通往往伤人伤己。
　　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是乱糟糟的一团了还能你怎么样？就这么着吧。年还是要过的。
　　就这样，心里膈应的过了年三十，大年初一，以及大年初二一大半的时间。
　　大年初二要去姥姥家走亲戚这比大年初一近亲拜年磕头更有意思，一年到头不见的老表们聚在一起打牌喝酒侃大山。
　　舅舅家姨妈家那几个活跃的跟孩子似的老表们哪个不是人精，一个个常年在外跑车的做些小本生意的都没闲着虽然不富裕但是生活上也都过得去。
　　一年到头不见人的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自然是能吹多大牛就吹多大牛。
　　嘴上说着手里端着脚边放着的全是酒，白酒红酒啤酒黄酒鸡尾酒，想要不喝酒？那是不可能。各种感情都在一杯酒里，过年开心那就是要吃好喝好。
　　妈妈兄妹八个一家两个孩子那就是十几个孩子，他们老表们单独坐一桌都坐不下。一个年要摆五六桌的酒席，那个热闹劲儿是其它任何时候都比不了的。
　　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都是舅舅家的孩子，大表哥掌控全局，二表哥三表哥陪着，那架势就是要陪着姑姑家的这几个老表们吃的开开心心喝的舒舒服服。
　　几圈下来，弟弟晕晕乎乎的撑不住了，接着就是其它几个年纪小一些的姨表弟们上桌。她不是不喝酒是这几个舅表哥们太厉害她可不敢招惹，这种男人之间的角力她还是在一边看看就行。
　　“哥俩好啊，八匹马啊，六啊六。。。”猜拳喝酒的又一个倒下。
　　他们老表这桌在东屋，她弟弟已经喝大了歪在一边的沙发上呼呼大睡，外面的爸爸却着急的回去，他那边的几个姐妹也都来了。
　　“今年不在咱们家吃饭，你能不能让孩子们好好吃个午饭？”妈妈又开始数落爸爸“你回去干吗？少给你二斤果子还是怎么的？”
　　“你懂啥？”爸爸那混劲儿上来就要去东屋叫人。
　　她作为女儿当然能听见外面的声音，看着爸爸要进来直接端着大表哥面前满着的一杯子脖子一仰一杯白酒直接下肚。那辣啊嗓子眼泪都能挤出来几滴，只不过这酒辣了嗓子入了胃还挺暖和。
　　在大表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抄起温水壶给自己倒杯温水喝，连着灌了两杯白开水才觉得嗓子里胃里都舒服点。
　　一口酒气刚呼出来就有人开门进来。
　　“姑父？”大表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着他这个表妹不看门口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喝着呢？”作为爸爸的他看着一个喝醉了的孩子一个已经要醉了孩子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老大，你没喝酒，送送姑父。”
　　“中啊，”说着老大就站起来，这屋里还真就他没喝酒“姑父，搭把手。”大哥说着起身朝着喝的晕乎乎的老表走去。他这是要送一起送。
　　他们正说这，堂屋三舅看见东屋的门开了也看见了他这个长辈。
　　“三舅，”她朝着三舅喊一声，她这一声立马起效果。
　　三舅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直接进屋拉着作为长辈的姑父去了堂屋“你跟一帮孩子喝个什么劲儿，走，走去堂屋去。”
　　“不行，不行，家里还有客。。。。”只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三舅给打断了“谁家里没客？走走喝两杯再走。”
　　弟妹开车，弟妹看着后座上一直说糊话的公公一脸嫌弃，这也算是成功的转移了弟弟这么长时间不去娘家接她的原因了。
　　好不容易挨回去就差那几步就到家门口儿了。
　　爸爸耐不住路上颠簸胃里泛酸想吐，弟弟赶紧停车开了车门儿下车。
　　弟妹虽然皱着眉头不说什么手上却拿着毯子把睡着的老二给盖上，抱着老二下车走回去。她看着妈妈下车再看着怀里老大那想挣脱她跟妈妈回去的样子小声的叮嘱老大“乖，听话，先跟妈妈回去。”
　　爸爸下车干呕几声也没吐出来什么，到是下了车吹了一阵风开始耍起酒疯来，不仅胡言乱语那力气大的妈妈一个人根本招架不住“赶紧走，丢人丢家里去。”妈妈脸上的无奈全写在紧紧皱着的眉头上。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也下了车去架着爸爸另一边胳膊要把他扶上车。似乎进了封闭的车里关上车门这尴尬才算封闭起来才能不让别人看见不被别人笑话。
　　从下车的地方到家门口也就是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就是这几步路的距离，让她心里讨厌死了一些人。
　　她和妈妈两个人要架着爸爸上车，可就转身的功夫爸爸看到了老熟人。那酒疯上来抻着脖子跟人家打招呼。
　　可以肯定的是那邻居没有喝醉。
　　“老哥，这是喝醉了？”邻居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她爸爸伸手上前对着爸爸那红的跟水煮虾似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是伸手就‘啪’的一声，这一声这一把掌猝不及防。
　　“你谁啊，犯贱呢！”她一边和妈妈搀扶着爸爸一边腾出来一只手推一下那个不知道好歹的手长犯贱的不怎么认识的邻居。
　　另一边的妈妈显然没想到这意外发生的这么突然，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呀，她们一家人丢不起这人！
　　她生气但是不忍着。
　　有些人有些事，你自己可以随便嫌弃随便吵吵说说但是换做别人就是不行，比如自己亲爸。这一巴掌可是当着他两个孩子的面打的。即便是开玩笑你也要注意下分寸，这是什么？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是吗？
　　坐在车上的弟弟也一个激灵跳下车一把把那人推到一边“你TM谁呀？你手痒痒了是吧？”弟弟和姐姐一样都知道他欺负的是自己家人自己的爸爸即便是自己再嫌弃也不能让别人动手，他们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用来老话来说这是什么？没有出息任人看笑话。
　　“想干嘛？我可是你长辈。”那人还不服气了。
　　“你哪家的长辈？MD，倚老卖老了，滚你自己家里做长辈去，”弟弟说着动手还回去“哪只手痒了？我不介意帮忙修理修理。”弟弟恶狠狠的说着瞪了一眼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长辈拉开左手边的车门就把爸爸塞进车里“妈，姐，上车！”
　　“你们这是要干嘛？”坐在车上晕乎乎的爸爸还不老实，他的孩子想赶紧把这丢人丢面子的事件翻过去，可是当事人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车窗摇了下去抻着上半身要拿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那是。。。”
　　“老哥，可还记得我吗？”那人又越过弟弟伸手对着爸爸那张晕乎乎的脸‘啪啪，啪啪’响的拍几下，这TM就是挑衅！作为孩子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你有钱怎么了，穿的人模狗样儿的戴个金戒指挂个金项链就是混社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