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和我和他她它》四贱客

135、坦白3

　　有些事情，习惯成自然？谁给你的习惯？谁又给你的自然？
　　他借着出差的机会把老丈人单独约出来。老丈人是个好凑热闹的人，女婿电话一来他就答应出去和女婿喝一顿。
　　她这个爸爸好面子没事的时候又喜欢喝上两口，这段时间家里那口子管的严不让他喝，他是心里干着急有那贼心又没那贼胆儿。
　　女婿这通电话简直就是他想睡觉的时候刚好有人送来了枕头，真是美事儿一庄。
　　“爸，给您带了几瓶好酒。”他打电话说自己出差要在这边停留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我这边时间错不开您看我是给您快递还是让小舅子来取一下？”
　　“不用，不用，孩子们都忙，我这儿闲着呢。”老丈人爽快的要了地址他自己去取酒。
　　女婿套路岳父的戏码开演。
　　一家面馆小包间里，女婿和老丈人，一人一份面一盘花生米一瓶酒。
　　老丈人闻着那酒味儿就知道女婿拿的是好酒，三两颗花生米下肚嘬一口小酒儿，那心里是一个美呀。
　　酒过三巡，饭过七分，开始进入正题。
　　“爸，”女婿一口一个‘爸’把老丈人叫的那是一个舒服“您再吃点这个。”那一盘小青菜也吃的没几根了，现在也该进入正题了。
　　“你这天天忙，难得有时间，咱们再走一个。”老丈人吃着端起酒杯要再喝一个。
　　“爸，您这都。。。下去有半斤了，”老丈人能喝，他可不能贪杯，他还有正事儿要办“爸，您悠着点儿，没人跟您抢，我还有正事儿要和您说说呢。”他故意把酒壶挪到一边去。
　　“哎呦，这酒是好酒，我就多喝两口，就两口。”老丈人开始赖皮起来，好酒不下肚只让看着，这心里的滋味儿，难受哟“没醉，这点儿酒喝不醉。”
　　“爸，我真有事儿要说，”他立马严肃起来，都是当上领导的人了身上的气场也是有的“您要是喝醉了，我找谁说去。”
　　“行，行，你说，你说。”老丈人也看着女婿那一脸严肃的模样也知道他想说的事情不会简单，那昏花的一双眼睛这才收敛起有些懒散。
　　“爸，问您件事，我小舅子那生意最近怎么样？赚钱不？”他也是个精明的商人，有好的商机他也想插上一脚“你看我们现在也比较紧张但是这钱生钱的事儿还是想多看看。”他的意思老丈人都明白。
　　“还不是他那厂子，挣什么钱了。”老丈人提起自己这儿子也是摇头叹气“这都折腾几年了，也没见挣几个子儿。”做父母的看着儿子辛苦不赚钱心里也是着急。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目前经营状况不是很好，”他说着还一脸的惋惜，如果是这样他是不会投资小舅子的厂房“那我得好好想一下，这要是出现亏损。。。”他继续套路老丈人。
　　“哎，”老丈人又是一声叹息“几个毛孩子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哪里还剩余？”老丈人也是恨铁不成钢。
　　“这样啊。”老丈人都这么说了那他就不能再投资了“爸，那我得考虑考虑其他项目，咱们不能赔钱。”
　　“咱们是一家人，是自家人，以后能帮一把就帮他一把。”老丈人说着又端起小酒杯嘬一口，酒肉穿肠过，逍遥又快活，对于现在有酒喝有肉吃的情况老丈人心里很满意，至于自己女婿其他的用意，他还没有听出来 。
　　“爸，那要是我帮了小舅子，他不争气怎么办？”女婿一层一层的靠近今天请老丈人来的目。
　　“争气？”老丈人是喝的上头了开始说话起来没把门儿的了“他姐姐是争气，我养她那么大还不是说嫁人就嫁人了？”
　　“您是不想她嫁人吗？”他忍者心里的火气和老丈人慢慢说。
　　“想啊，就是太远了，这一年到头儿的我也见不着几次。孩子，我知道她心里恨我，都窝在心里，哎，我这心里啊也是。。。难受。”老丈人说着说着还打起了酒咯。
　　做女儿的她要是能听见这么说心里应该会好受些吧。
　　他也有些感触，只是他那感慨还没有发出来意外就来了，本来不在计划之内的小舅子出现了。
　　“哥，你怎么让爸喝酒呢？”小舅子看着饭桌上醉醺醺的爸爸很生气“你不知道吗，他肝脏不好。”小舅子很生气的把酒桌上的酒杯挪到一边儿去“也是，你们忙，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小事儿，你和我姐都不知道。”
　　老丈人肝脏不好的事儿，他真不知道。
　　“让爸先睡一会儿，”他的计划还没有打乱。
　　“我带爸回去。”虽然做儿子的看着自己爸爸醉酒一脸的不耐烦但是还是伸手扛着他回去。
　　“我定的酒店就在旁边，让爸去我那儿吧。”他也伸手把老丈人架在肩膀上。
　　安置好老丈人小舅子才开口问他“哥，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我说吧。”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找爸喝点酒，唠唠嗑。”他不想破坏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
　　“哥，是不是我借钱的事儿我姐跟你说了？”小舅子也是个有担当的人，他做出来的儿怎么能让自己老爸背锅。
　　“你觉得你姐姐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他对眼前这样的小舅子很是不屑一顾。被他揭穿的小舅子心里也很不服气，只是在他这个姐夫面前又不好说什么“不用硬气，给您看样东西。”既然这件事情不能和老丈人说那就和小舅子说，说不定还会有更好的效果“这是给你几次转款截图 ，具体数字咱们就不多说了，最少也有个三十多万了吧，”和小舅子算账他拿出谈判桌上的气势来“先不说这笔钱你什么时候能还上，就说这次你又借钱。”
　　“哥，我确实急需要用。。。”小舅子说着说着开始心虚了。
　　“你急需用钱？是用在哪？”他也来了气“是用在下面消费吗？”
　　“做生意本来就是要拉拢些关系。。。”小舅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直接打断“放屁！”
　　小舅子被他数落的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声，小舅子也是第一次见姐夫发脾气。
　　“自己虚荣心作祟就别找些无关紧要的理由。”他直接把自己手机仍在桌子上“我不是不给，我现在就问问你，你什么时候还？拿什么还？用多长时间还？”
　　小舅子被他说的没脾气但是还是嘴巴强硬的说道“我一定会还的。”
　　“我也相信你会还，什么时候还？还多少？需要分几期？”他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
　　“你也是个大人了，也成了家有自己的事业了，你不要给我开空头支票说什么等工厂盈利怎么样，正儿八经的借钱是要有银行评估！”这不相当于贷款了吗？他故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来“你有吗？”
　　“哥，”小舅子还是年轻气盛没吃过什么苦，被他这么以刺激还真说出来一堆理由来“我们那厂子怎么说也经营了这么多年了。。。”
　　“赚钱了吗？”他直接反问“你也知道经营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扩大生产规模或者改善设备？财务报表有吗？每年收益都有增长吗？”他手里也有几家合作的工厂，怎么去经营他也是多多少少的知道些，这小舅子哪里是经营这是和别人吃吃喝喝浑浑噩噩的消耗日子“不用拉我入股，我也不参合。”
　　“行，您是做大生意的，看不上我们这小庙。”小舅子说话也是酸酸的。
　　“你想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儿，你记住，你不想这件事情让爸知道我就不让爸知道，但是你姐那边你要是再敢没事儿找事儿，我绝对不会客气！”
　　“我怎么没事儿找事儿了？你把话说清楚？”小舅子也是满身傲气听着姐夫这么数落他心里不痛快。
　　“吵什么呢？”他定的是套间，里面喝醉的老丈人这个时候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要出来。
　　“爸！”他眼疾手快扶着老丈人回屋里休息。
　　“小兔崽子，你不在厂子里看着，你在这儿干啥？”老丈人说着抬脚就把拖鞋踢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刚好砸着儿子。
　　“爸，睡觉了。”他人高马大的拦着酒气上来脾气也跟着暴躁的老丈人去休息“睡觉了，天都黑了。”
　　“你不用拦我，我清醒的很。”老丈人仗着几分酒气直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眼怒瞪着儿子“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不长脸面的事儿？今天你一五一十的说说。”亲爹都不管的儿子现在想说什么直接被自己老爸给怼了回去“你看啥看？就是说你，你今天一五一十的给你爹我好好说说，要不然我。。。我皮鞋呢？我拍你我。”
　　他给小舅子使眼色让小舅子先闪人“放心吧，我在呢。”
　　“哎，怎么走了？我可是你老子，你。。。你见了我躲啥躲？”喝醉酒的老丈人这会儿是酒劲儿上头，浑身是胆。
　　“爸，您看错了，是送热水的服务员。”他说着抄起桌子上的水壶给老丈人看。
　　“我不喝，你不用给我倒，倒了也不会喝。”老丈人又开始说胡话“不喝，你听见没有，就不喝！”老头子脾气上来也是倔强的很
　　等他把小舅子送走这屋里总算是安静些。
　　他看着大刺刺摊在沙发上的老丈人心里一阵叹息，小舅子老丈人，没一个是消停的。
　　“你过来，就是叫你，不知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吗？”老丈人自己向上提一提“我闺女给她弟弟多少钱？我刚才在里屋都听到了。”老丈人是越喝越清醒？还是装糊涂？这里不是家里这里是酒店。
　　“好，爸，您看看，这是转账记录。”他知道老丈人是喝醉了，但是现在他还是想要老丈人瞧瞧。
　　晚上的灯光不是很好，岳父大人窝在沙发上伸手看着手机上的图片，刚开始觉得刺眼睛后来便双手抱着手机放大文字仔细的看。他老人家在哪儿数了老半天才开口到“怎么会这么多数字？这孩子怎么都没有提起过。”
　　“不管以前有没有提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爸，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从现在开始他想借钱让他自己来找我，最好带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来，评估值多少钱我就借多少钱。”他说的都是气话。
　　“那不是。。。”老丈人又把自己往沙发上提一提“糊涂了？”老丈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爸，我之所以叫您一声爸，是因为你女儿在这，她是您女儿也是我媳妇儿。”
　　“你这孩子，这话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丈人眯着眼睛从兜里掏出那折叠的老花镜眯着眼睛看眼前一脸正气的女婿，那神态那里是醉酒的模样？
　　“爸，咱们是一家人，但是咱们也不能欺负老实人，您说是吧。”他这个女婿不是最好的却是护媳妇儿的。
　　“是这帮毛孩子们做事情欠缺考虑。”老丈人说着又拿着手机向上坐坐，推推老花镜再仔细看看，老半天才呐呐自语到“我瞅瞅，这么多钱呢。”
　　“爸~这不是小数目，希望您也能理解我们的难处。”他也软了下来，虽然是以这种方式让老丈人知道这件事也算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