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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余郡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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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还是全月酒楼。
福来将一应证据交给她,凝眉道:“王爷,这大皇子和秦家是否需要我这边做什么?”
她轻笑了声,“不用了,对了,这掌柜的可以信任吗?”
福来傲然一笑,“放心吧王爷,绝对忠诚。”
“行。”
收好福来给的东西,她起身道:“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这个世界上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我们的关系。”
“好,王爷放心。”
离开酒楼,慢悠悠朝着周府走去,这件事总得有个人去做才行。
周林看见她突然造访很是高兴,忙热情地将她迎进府中,一路上殷勤备至。
坐定后,周林开门见山道:“不知王爷有何要事?”
将福来提供的证据交给他,“周林,这件事情交给你做。”
周林看了看,大惊失色,“这,这,这大皇子和秦家简直是丧心病狂,王爷放心,明日早朝,我会连同朱太师和言家一起上禀此事。”
她拒绝道:“不,这事儿先知会一下他们就行了,你一个人上奏,明白吗?”
周林一愣,随即恍然,“是,王爷。”
事情说定,没在周府留饭,在街上顺便买了些小零嘴带回府中,等着第二天的到来。
时间须臾而至,太监尖利的声音响彻金銮殿。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周林上前,“臣有本奏。”
皇帝抬手示意周林起身,严肃道:“周爱卿有何要事奏来?”
周林将折子给孙洪递上,躬身道:“皇上一看便知,折子上乃是大皇子君池云在楚郡王出发前往洋州救灾时曾派人暗杀的事,一次是客栈,一次是深山,还有就是在王爷回京途中,大皇子与秦家一起设法埋伏对郡王进行暗杀被人所救之事,还有五天前府中被人下毒之事,桩桩件件折子上面均已表明。”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各人均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前方的君池云和秦国公。
君池云大惊失色,他并没有太多的城府,在朝臣们的注目下已是冷汗连连。
秦国公冷哼了一声,“皇上,这都是小人陷害,周林的说法不可信,臣愿接受皇上的调查。”
周林哼笑了一声,没有理会这垂死挣扎之人。
这么大的事情,朝臣们不由开始议论纷纷,朱太师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若事情果真如周大人所言,这...,大皇子于国家百姓危难之时不顾百姓的安危而派人暗杀前往救灾之人,这不管是谁去救灾,都是大罪啊,不知皇上如何处置?”
朝臣纷纷点头道:“是啊皇上,不知周大人所言可否属实?”
君池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六神无主道:“父皇,儿臣,儿臣没有,求父皇做主。”
皇帝沉着脸,一把将周林呈上的折子丢在了他的脚下,寒声道:“你自己看看吧。”
皇帝的脸色令他惊慌失措,捡起折子一看,上面清楚明白地记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有皇后给他擦屁-股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他顿时眼前一黑,手中的折子掉落在了地上。
离他较近的朱太师将折子捡了过来,也不由为如此清楚的事情记载惊叹不已,也为君池云的毒辣之心感到心寒。
朝臣们相互传看,逐渐远离了君池云了秦国公两人。
皇帝冷声道:“不知诸位爱卿可有何想法?”
朝臣们面面相觑,皆不敢言语。
周林上前一步道:“皇上做主便是,臣等无异议。”
君池云顿时慌了,“父皇,儿臣错了,求父皇就饶了儿臣这一次吧。”
眼看证据充足大势已去,秦国公跪地叩首,“皇上,这一切都是臣的主意,大皇子是被臣影响的,皇上明鉴。”
这便是要舍了自己保大皇子不受影响了。
他如此一说,君池云顿时眼睛便亮了,忙不迭道:“父皇,是外公,不,是秦国公让儿臣这样做的,都是他的过错,求父皇明鉴。”
冷眼看着这戏剧般的一幕,君池羽撇了撇嘴,嘴角噙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各朝臣均是被君池云这番话弄傻了眼,就连秦国公也有些不敢置信。
他是想保他的,但也没想到这人如此没有良心。
看着她一直没说话,皇帝转头朝她看了过来,“皇儿,你是被暗杀对象,这事你如何说?”
她笑了笑,这皇帝是不想加大了惩处的力度,所以才这般叽叽歪歪的。
上前拱手躬身,暗地里撇了撇嘴,她可不惯着这毛病,“父皇,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便是儿臣的看法,至于如何处置,就全看父皇如何服众了。”
皇帝脸色僵了一下,没想到她如此的不给脸面。
没理会上位之人难看的脸色,想让她大事化小怎么可能,既然伸手,就该知道伸手必被捉,能少一个竞争对手的机会她又怎么能够放过呢。
皇帝看当事人是这般态度,无奈道:“大皇子君池云行事不端,不顾手足之情蓄意谋害,今日证据确凿,圣旨如下,大皇子君池云,不再有皇位继承资格。鉴于没有出事,可特封为余郡王,边疆余州赐予封地,十日后离开京城前往封地,无召不得进京,钦此。”
此道圣旨一下,君池云顿时脸色煞白,太过重大的打击下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皇帝厉声道:“秦家自今日起,五代不许入朝为官,朝中的秦家子弟立即黜去现有官职恢复白身,秦家私自豢养的私兵立即遣返,若有反抗者,斩。”
“秦家,误我儿也。”
皇帝愤而挥袖离朝。
秦国公张了张嘴,神情瞬间委顿了下去,看着原本是他们秦家希望的人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角逐皇位的资格,如今秦家彻底败落也是因此,忍不住老泪横流。
自此,君池云彻底失去皇位继承人身份,秦家自此开始败落。
周林朝着她深深一拜,笑眯眯道:“臣,不辱使命,恭喜王爷。”
朱太师和言殊互看了看,均上前笑道:“恭喜王爷。”
朝臣们一窝蜂似的朝着她靠拢,不适地皱了皱眉,道:“诸位该干嘛干嘛去,本王还有事,先走了,诸位随意。”
君池阳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原本围在他身边的人此时都去巴结了以前他看不起的人,心里有些不屑。
回到自己府邸,君池阳身边的幕僚担心道:“殿下,如今楚郡王风头正盛,我们可要有什么应对?”
君池阳暗恨道:“没想到君池云如此不中用,居然被她抓住了把柄。”
幕僚道:“大皇子行事确实太过粗心了,自认为隐藏得好,实际上很多地方我们去查都能查到,据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皇后娘娘还帮大皇子擦过屁-股都是这个样子。”
君池阳嘲讽地勾了勾唇,“枉本殿还给他出过不少的主意,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幕僚犹豫道:“那我们...?”
君池阳挥了挥手,“不急,等一阵子,科举的日子还有几月,要沉得住气,届时办事时机灵点,办砸了本殿要你的狗命,下去吧。”
原来大皇子的身后居然还有二皇子的影子。
御书房:
皇帝坐在日常处理政事的椅子上,身边跪着一个一身黑衣之人。
只听黑衣人道:“皇上,楚郡王于五日前和昨日分别进过全月酒楼。”
皇帝神情一凝,“她进全月酒楼干什么?可有查到具体的?”
“回皇上,属下等探听的消息是楚郡王两次进入酒楼都是为了用膳,具体的属下等不敢太过深入调查。”
皇帝起身踱步沉思,“早不进晚不进,偏偏在发现有毒乌鸡一事的第二天就进了,还顺利拿到了云儿害她的证据,这说明什么?”
他猛地转身对着黑衣人道:“查,楚郡王到底有没有和福来见面,聊了什么。”
“是,皇上。”
黑衣人应了下来,又为难道:“皇上,福来是宗师,且全月酒楼如同城堡般,属下等打探不到半点消息。”
“是啊,宗师,连朕亲自请他都被反复拒绝,难不成还能和一个郡王结盟不成?”
他沉思了一番,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看着黑衣人还跪在原地,他沉吟道:“尽力吧,全月酒楼的实力朕也清楚,实在查不到就算了,相信以福来的傲气也不至于有朕的担忧。”
黑衣人应是,他又叹然道:“羽儿什么都好,能力强又能收服人心,朕看周家和朱家都以她马首是瞻,从洋州的事情来看是我楚国的福星,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他没再说,最后只道:“朕也只能尽力补偿她,将洋州赐给她做封地,以后再封个亲王,当个逍遥的闲散王爷,如此,朕心里也多少少些亏欠。”
最后两句黑衣人没敢回答,全程沉默不语,皇帝叹了声:“罢了,你下去吧。”
“是。”
黑衣人退下,独留皇帝静-坐。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御书房门外便响起女人的吵闹声,孙洪轻声道:“皇上,是皇后娘娘,听说了余郡王的事情,特地前来求见皇上。”
皇帝烦躁道:“将皇后带下去,不见。”
此事告一段落,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