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倾心GL续）》清风紫心

6、【伍】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乍起，室内的人儿个个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定是夫君回来了。”朱紫嫣欣然开门。室内的其他人也纷纷起身，神色也是迫不及待。
　　咯吱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紫嫣？”刘茂看见开门的是自己的妻子，不免脸上多了一丝甜蜜，随后看向房内几人道：“大家都在呀？”
　　“都等着你的消息呢，听有人报你今日能到，大伙就过来候着了。”刘潇微笑着回答。
　　“你们先下去吧。”朱紫嫣吩咐着两个丫头，亲自为刘茂递上了一盏热茶。
　　见两个丫头出门后，刘茂接过朱紫嫣递来的茶轻轻吹散了茶叶喝了两口道：“此次刘大人叫我过去叙事，是想让我们帮忙除去北方那群乌合之众。”此言一出，刘茂便留意了一下各色神色，继而道：“刘大人还说，我们可在寒池设立分号，朝廷出资。”
　　“这可是好事呀！”刘叔听后便一改之前为难的神色，欣喜的呼出声来。
　　“刘叔，恭喜了，这么一来，这蓬莱客栈的名号，可要响遍全国了！”灵儿也是拍手叫好。
　　“但是，如此算来，这是第四家分号了，扬州由刘大哥掌管，洛城为刘叔，巴蜀有刘二哥，那这寒地，谁能前往？何况这朝廷不会平白无故出资，定有原由！”一旁的碧莲寻思着觉得有点犯难。
　　“刚才刘二哥已经说了，朝廷想让你们帮忙除却北方那些自立为王的人。若我没有猜错，朝廷出资设立蓬莱客栈第四分号，定会派人前往。”秋香燕仔细分析。
　　“照你这么说，就是这个刘大人想让刘家人带头，以开设分号为幌子，暗地插放朝廷人员，给朝廷提供情报？方便他们剿灭这些反贼？”何小美听完秋香燕的分析后，也觉得似是这么回事儿。
　　“唉？几日没见，你倒是聪明了不少？”秋香燕腹诽着。
　　“嘿嘿，嘿嘿，这还不是被你调教的啊，大师姐！”何小美抛了个媚眼，也不甘示弱，却惹来对面人儿的一阵白眼。
　　“虽然朝廷之事江湖应当避而远之，但通过北方迁徙过来的人流看来，这些反贼陷普通百姓与水火之中，定然不是什么好人。若能助朝廷灭之，也是一大快事。”秋香燕继续补充道。
　　“如此说来，这事无不可行！”刘潇起身：“无论是否参插朝廷人员，我蓬莱客栈能多设立一家分号，这名号肯定是打开了去的，何况朝廷出资？而且寒池也属北方主城区域，生意源不可估量。若是和朝廷结缘，很多事情，要好办得多。若此次合作成功，以后我们设立更多门生，均有望以官商形式进行，如此看来，此事若是施行肯定是受益匪浅！”
　　“恩，大哥所言甚是。而且此次刘大人透露，说北方之地，有人见过夏老爷。”刘茂接话，眼睛却看向了夏雪。
　　“什么？我爹？”夏雪对之前他们谈论生意不感兴趣，可是刚才刘茂的话却让她激动起来。
　　“是的，小雪，此次我让刘茂过去，也是为了老爷的事。”刘潇见状赶紧补充。
　　“但是你不是说你还不确定吗？”夏雪满眼怀疑的望着刘潇。
　　“当初你下山前，我的确说过有老爷的消息，那段时间是有几个以前的主顾说在洛城见过他，我爹也在暗地里打听了许久，但是却没有办法证实。就在前几天刘大人招我等议事时，他说念在刘大人和老爷是旧识，也帮忙打听了些时日，而如今已经证实老爷就在北方，所以我才召集了刘茂和我爹过来。”
　　“若真是如此，那寒池这第四分号的当家，就让我去吧！”夏雪坚持道，思索片刻后继续道：“你们放心，这账目我会每月差人报过来，绝不参假！”
　　“小雪哪里话？这生意本就夏家所有，我们都是为了夏家而已，小雪可千万不要见外呀。若你决意如此，那我便同你一起去……”
　　“不用！”夏雪打断刘潇的话道：“若此事真如何姐姐她们所言，我想刘大人定会安排上好人选一同前往的。”
　　“你就让刘大哥一起过去吧，一是他对生意经营熟悉一些，二是寒池那边人生地不熟，小姐你又是入世不深之人，留在你旁边相互照应一下好些。明日我便和碧莲姐姐们回巴蜀了，不然，我定然陪你过去！”灵儿一旁插话道。其实灵儿也是真心希望自家小姐能和刘潇好。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刘潇是断然不会亏待小姐的。若是让小姐这么独自下去的话，真不知道最后会成什么样子！灵儿不敢想。
　　是啊，灵儿和碧莲要回巴蜀……夏雪有些失落了。若是以前，灵儿与碧莲定会相随的。而现在……夏雪就这么黯然沉思着。若是思雨话，她会如何？不禁开始想到思雨的夏雪，心又开始痛了。
　　“灵儿妹妹说得极是，若小姐真只身前往，你对生意上的事情不甚了解，定会让人生疑，有刘大哥在，定能安排得妥妥当当，而且你可将刘大哥作为掩护，多方去查询老爷消息。何况和朝廷人合作交涉，刘大哥熟门熟路一些。”碧莲也上前，握着夏雪的手伤心的说道：“小姐，我们此次，便陪不了你了。”而看着夏雪越加暗淡的眼神，碧莲更是心理难受。巴不得这春节不回去了，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寻回的娘亲，不能让她老人家独自过节吧？。
　　“对啊，你就让潇儿陪你一同前往吧。”刘叔也站出来说道。
　　“我看还得从长计议，这八字还没一撇，我们似乎考虑太多了。”何小美赶紧插话，惹得一旁的秋香燕好不尴尬。
　　“对对，也对，茂儿，刘大人那边后来怎么说？”刘叔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看一旁的刘潇和夏雪后，赶紧问向刘茂。其实刘叔心里倒是很希望刘潇能取得夏雪这么一个媳妇。一来自己接手生意名正言顺，二来，便是那幻影剑秘籍有望寻得。
　　“刘大人让我等考虑一晚，明日再去回复。”刘茂淡笑着回答。
　　“恩，那茂儿就按刘大人的意思去作答，官府之人定不能得罪，何况这本就是有益于我等之事，待你那边确认好后，我想接下来的事项他们自然会交代下来。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
　　“是的，爹。”
　　“既然事情大致有了结论，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已经安排好晚宴，且随我来。”朱紫嫣招呼着大家出了门。
　　“师妹，当真是嫁了人就不认娘家人了！”何小美首先抗议着，消除了大家刚才那份尴尬，多了一分笑意。
　　“哪有？”朱紫嫣红着脸，赶紧跑到了刘茂身旁，惹得刘茂好不尴尬，继而道：“你们放心，我不会亏待紫嫣的。”
　　“谁问你了，真是的。”秋香燕一脸不屑，首先出了门去。
　　“哈哈，自作多情，看吧，碰一鼻子灰！”何小美调侃道，拉着碧莲跟着秋香燕出了房门。碧莲见灵儿似乎还有些话要对小姐说，便没有留下，顺着何小美的意思便一起离开了。
　　刘潇见弟弟和爹均已离开，虽然不舍，可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呆在夏雪的房间，不情愿的跟着出了门。
　　灵儿见人都走了，便走到脸色不太好的夏雪面前，道：“小姐莫要对那人起心思了。现在重要的是老爷。刘大哥对你如何我想你也是心知肚明的。若你再如此，若刘大哥因爱生恨，小姐你就不怕吗？”
　　夏雪先是一愣，有些伤感：“连你也这么认为吗？呵呵……想我夏家真的落寞了……。”
　　“小姐！”灵儿有些生气了。“虽你我表面是主仆，可是已经情如同手足。此番话我是真心实意对你说的，明日我们便要离开了，你自己一人又能如何与刘家抗争？你难道还没察觉吗?”
　　“你是想让我委曲求全，嫁与刘潇？”夏雪冷眉。
　　“我只是想小姐能打开心门，无论是否予那刘大哥，只要是真是对你的，你便不要起反抗之心。那李思雨不配！你也不能！你在山庄等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等她吗？倘若她真活着，她若念旧情为何至今未能出现？倘若她真活着，你可别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夏宁！！！”
　　“夏宁！”夏雪心里一沉。
　　是的，夏雪无法忘记思雨拉着夏宁手离开的那一幕，她不能确定思雨和夏宁之间有着什么。她也不能确定思雨是否还在人世。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欠她的，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唾弃那个叫做李思雨的人的时候，她也必须是含着歉意的，是需要自己用一生甚至是生生世世去偿还的。
　　“若是可以，我真希望我家小姐没见过她，若真可以，我们就不应该救她。或许，夏家就不会惨遭迫害！或许，我家小姐就不会如此般消沉，定当是甜甜蜜蜜，开开心心的过着每一天！”
　　夏雪闭着眼睛，强忍着身旁的灵儿数落着思雨的不是，但是她自己清楚，她清楚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她清楚思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许她不知道，若是思雨不如此，他们夏家，也不见得会比如今的局势好上多少，甚至会更惨也说不定。
　　夏雪回想着，父亲承诺给她的没兑现，她承诺给思雨的没兑现，但是思雨承诺过的，她却尽量的兑现了，甚至是付出生命的去兑现！是父亲做错了？还是自己做错了？夏雪没有办法去参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弥补自己的过失。不让自己一错再错下去！
　　灵儿看着夏雪闭着眼睛默默流泪，心知要想让小姐忘记心中那么一个人是件很难的事情，只能让时间去治愈，去遗忘。灵儿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轻声叹道：“不说了，大伙还在等我们呢。以后，小姐你自己要多珍重。”说完便低着头出去了。
　　“你让我如何珍重？我的好灵儿……”夏雪低着头沉吟着……

　　次日清晨，刘家父子三人和朱紫嫣都到了客栈门口送碧莲、灵儿等人，只有夏雪未能出门。
　　“小姐没来吗？”碧莲悠悠的问道。
　　“定是受不了这离别伤痛吧！”灵儿在一旁答的有些伤感，再回头看向客栈，希望能从里面看见那个本该过来送别的人儿。
　　“该走了，日后还有再聚的机会。该说的也说了，能做的都做了。有些事还是要她自己慢慢过渡过来的。旁人帮不了。”秋香燕安慰着，山庄上她看得出夏雪和李思雨的情谊，只是这场变故让她有些可怜起夏雪来。看着一旁的何小美倒是没心没肺般傻笑着和朱紫嫣调侃。秋香燕平复了一下神色：
　　“那么刘叔，两位刘兄，我等就此告别，珍重！”秋香燕拱手道别。
　　“一路顺风！”刘潇拱手。

　　“刘小子，小师妹你可要照顾好了，别以为她胆小就欺负她，知道吧！”临行时，何小美攥着拳头警告着刘茂，惹得朱紫嫣又是一阵脸红。
　　“师姐要保重！”朱紫嫣大喊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刘茂看在眼里，用手抱着她对着不远处的秋香燕大声回道：“放心好了！我会对紫嫣好的！”说着并用力的挥了挥手，见对方挥手回应后方才罢休。身旁的紫嫣仍然有些不舍，刘茂安慰着：“等过些时日，你若真是想念得紧，我们便邀她们去巴蜀玩一阵子，可好？”
　　“嗯，好！”是啊，本就在那边经营客栈的夫妇，只不过是春节回家过个年，过完年就要回去做事的呀！到时候过完年路过浙南，邀请她们过去玩段时间也好。破涕为笑的朱紫嫣觉得自己是幸福的。继而环上了刘茂的腰身。让一旁的刘潇颇为羡慕。

　　晌午十分，刘茂欣然入门。
　　“成了，成了，寒池那边谈成了！”刘茂吐着寒气搓着手兴奋得说着，一旁的朱紫嫣赶紧上前用自己的小手牵引着来到炭炉边帮忙驱寒。
　　“那有没有什么安排？”刘叔紧跟着询问。
　　“和秋师姐所料不差，刘大人的条件便是安插人手。”
　　“有没有更具体一些的？”夏雪问道。
　　“嗯”刘茂正色道：“刘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只需安排老板和厨子前往即可！要赶在大年三十以前开业！”
　　“什么？！”刘潇惊呼。
　　“这人手筛选，位置踩点，装修等前期事宜都没有定下来，这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开业？”刘叔很是犯难。
　　“爹你莫急，我还没说完。”刘茂上前走到刘叔跟前，道：“起初刘大人一说我也觉得此事不可行，时间太过仓促。可是，刘大人告诉我，寒池那边，早就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我们过去挂匾即可开业了，而且要我们即日启程！”
　　“即日启程？开玩笑！”刘潇有些火大，感觉好像被人玩弄一般。
　　“想来他们缺的就是一个有实名的幌子，而蓬莱客栈近两年的发展来看，无疑是最佳选择。既然时间不多，刘叔你就让我去吧！”夏雪赶紧说道。眼神坚若磐石般不可动摇。
　　“爹，若小雪过去，那我也要一同去！”刘潇赶紧上前搭话。
　　“那这……这边怎么办？”一边是媳妇的名正言顺，一边是银子的滚滚而来。刘叔有点犹豫。
　　“听说北方之人性格豪爽，多出地痞流氓，好酒好色之徒源源不绝，爹！你可不能让小雪去涉险啊！”刘潇正色提醒。
　　“这……”刘叔真的想不出办法！
　　“爹，我倒是有个人选，不知道合不合适。”刘茂插话。
　　“茂儿，你说！”
　　“此去寒池重要的不是生意问题，重点还是找老爷，当然，和官员暗地交涉也绝非儿戏。小雪和大哥过去也是应当。而爹你掌管的洛城分号，我觉得可派扬州掌柜老张前往。”
　　“不可，老张始终是外人，有些账目始终不好透露。”刘叔赶紧插话。
　　“孩儿还没说完……”刘茂有些不悦。
　　“那你说，你继续说。”刘叔赶紧回答。
　　“虽说老张不是外人，可是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对蓬莱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若让他出任洛城，以利代薪，定当不负重任！”刘茂有些傲然。
　　“嗯，老张此人老实憨厚，若派往洛城，定能厚报。而且他祖籍就在扬州，知根知底的，也算得上一个好人选。”刘潇也站出来说话。
　　“二哥选老张甚好，在小雪看来，若此次老张授用成功，那以后多设几家分号也不无可以。对外招收的人比比皆是，此次授用，也能让在蓬莱卖命的人看见前程。他们知晓后岂不会更加卖命？若真如刘叔所言，全凭自家人的话，那事业发展，限制便多了去了。”夏雪也跟着分析。
　　“嗯！这也好，只是那以利带薪还得从新谋算谋算。”刘叔点头有些赞同。
　　“那这么定下，那大哥和小雪赶紧收拾一下行装，去和刘大人那边的人汇合吧，他那边还等着呢！”
　　“什么？等我们？”刘叔越加怀疑了。
　　“因为时间仓促，他们那边已经备好人马，就等我们汇合整装出发了。”
　　“这么急？”刘潇反问道。
　　“嗯！”
　　“也好，我也想早日寻回父亲。那刘大哥，我们快去准备吧。”见大家都点头确认后夏雪便转身回房了。

　　扬州城外，刘泰然乔装打扮在人堆里等候着刘家的人。
　　“爹，此次前往为何一定要那刘家人？何况还要我朝廷出资，是否有点不妥？”一旁马夫打扮的青年男子询问着身旁有些急躁的中年男子。
　　“你懂什么？虽说现在北地和朝廷达成共识，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不早日铲除此等反贼，后患无穷。何况这种明目张胆自立为王的乌合之众。现下北地那群人已经对朝廷有所防范，想要一锅端下，难上加难，不找点名目过去摸底，还能如何？”刘泰然便是刘茂口中的刘大人，担任扬州巡抚一职，乃朝廷二品大员。
　　“可是？爹你也不用让我也过去吧！我去就算了，你还硬拉着我妹！”这个马夫便是刘泰然的儿子——刘上进，而他口中的妹妹，则是马车内丫头打扮的妙龄女子，刘娴。
　　“你懂什么？你就一呆子，你妹妹可是比你聪明许多，此计也是她想出来的。若是碰到棘手的事情，她比较会灵活处理。”
　　“那干嘛不安排别的人？非要我去？”刘上进不明就里。
　　“上进上进！你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呢？是个男人总要有点奔头，没钱没地位，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还好有娴儿为你出谋划策。若是此次能铲平反贼，你便可入朝命官。如此大功，最少也能封个四品官员。懂吗？”刘泰然吹胡子瞪眼，好不生气：“我刘泰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蠢儿子！！”
　　“孩儿知道了，爹就别生气了。”刘上进嬉笑着。
　　“他们来了，你退下吧！”刘泰然看着由远而近的身影，小声说道。

　　“刘大人，还劳烦你亲自送别，实在是不敢当。”刘茂快步上前一阵客套。
　　刘泰然看着刘茂身后提着包袱的刘潇和夏雪，会意道：“莫非此次协助的是大当家和夏小姐？”
　　“正是！”刘潇拱手客气道：“见过刘大人。”
　　“见过刘大人。”夏雪屈膝做了个万福。
　　刘泰然见夏雪落落大方暗自称好，再看了一下刘潇，只觉此二人很是般配，便道：“若是你们二人，甚好，此次你们便夫妻名义对外宣称，郎才女貌，定能在寒池不负众望！”
　　“刘大人，不可，我与刘大哥……”夏雪听后赶紧拒绝。
　　“唉~！夏小姐多虑了，我只是要求以夫妻之名，未曾要求要有夫妻之实。此番寒池之事，万不可掉以轻心。不然，损你蓬莱名声事小，坏我事态败露事大！”刘泰然的语气里带着威吓。
　　“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潇赶紧应承下来，此刻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夏雪脸色不太好，心里万般的不情愿。
　　“没有可是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此事非同小可，我将安插的人员与你介绍介绍。”刘泰然说罢便径直走向为首的马车，对着指着刘上进道：“犬子刘上进，到了寒池，在客栈做跑堂小二之用，后面那辆车里的几个都是跑堂端菜的，你尽管吩咐。该做与不该做的我都交代过了。你们放心，不会妨碍你们做生意的。”
　　此事刘娴掀开车帘下了车，做了个万福，道：“刘娴见过两位公子，见过夏小姐。”举止大风得体，仪态万千。
　　“那这就是小女刘娴，夏小姐放心，小女以后便是你的侍女，本身也是考虑做丫鬟使用，方便接触那边反贼家眷的，此次你们以夫妻之名，那小女便会保你夏小姐清白。大当家你也不要忘记本分才是。”刘大人阐述着。
　　夏雪见刘娴眉目清秀，又是巡抚千金，想着巡抚大人如此为自己着想，也不由得有点受宠若惊：“大人万万不可，令千金乃金枝玉叶，怎么能做婢女？应换做小雪才是！”
　　“我都不曾说什么，‘刘夫人’又何出此言？”刘娴扶上夏雪的臂弯笑意盈盈：“爹爹，马上启程罢，需要交代的事情，我在路上会和他们一一说明。路途遥远，时日不多，就不要耽搁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赶紧上车吧。”刘泰然也不拖沓，很是满意的目送一干人等离开。

　　这便是大人的英明之处吧？用女儿做婢，抬高自己，但却让人束手束脚，不得出半分差池，一如他的耳目般，监视着我们吗？夏雪在颠簸的马车上心想着，世态真的不像她想得那么简单。她好怀念以前的时光，可以无忧无虑的和喜欢的人嬉戏、玩耍，那种日子真的好惬意……

　　在刘娴眼里，刘潇沉默寡言，却始终不离夏雪的视线；而这个夏雪却不曾看过刘潇一眼，满脸的心事。
　　似乎以后的日子，会很精彩！刘娴这么期盼着。

作者有话说

　　2017-8-1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