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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在我提出要回去的时候,布鲁斯沉默两秒说:“坎蒂,考虑一下搬到这里来住,你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一个人居住。当然,这只是暂时性的,弄明白你身体变化的原因之后,我们再根据到时候的情况来决定后面的事情。”

      愣一会儿。

      心中正因隐瞒了阿卡姆一日游的事情而感到愧疚,我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说:“……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什么?”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语气也很平淡,给人一种冷静而矜持的感觉。

      布鲁斯真的很像一个王子。

      “你想先给我检查一下身体吗?”试探性地抬头看他一眼,“我的身体可能会有些变化。”

      “乐意之至。”

      他抬手引路,并没有在意我的隐瞒与不安,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如果有什么是需要感谢的,那一定是遇见了布鲁斯·韦恩这件事情。

      “谢谢你,布鲁斯。”

      “别跟我客气,坎蒂,我们是朋友。”

      我相信,从决定让我进入那个神奇的地下空间开始,我就真的成为了布鲁斯·韦恩的朋友。

      “当然,朋友。”

      我们又回到地下空间。

      布鲁斯让我站到一个圆盘上面,蓝色的光芒扫描全身,一个个数据在屏幕上跳跃。

      从我的角度看不到具体显示了什么,只能看到布鲁斯眼中有光在闪烁,那双蓝色的眸子仿佛可以包容万物。

      他的表情本来很严肃,感受到视线,下意识侧眸看我一眼之后,又带上一点笑意。

      他问:“看什么?”

      “你看起来像要对我宣布我患有绝症的医生。”

      他挑眉道:“是有一点。”

      我想了想,不太确定地看着他问:“你要做医生?”

      他语塞一下,“……你是怎么想到那里去的?”

      我格外自信地回答道:“总不可能是我患有绝症。”

      我们对视着,一时双双沉默起来。

      半晌。

      瞪大眼,从圆盘上一路小跑到屏幕前,看着屏幕上显示着一堆数据,有些头晕脑胀。

      盯着看一会儿,在布鲁斯带笑的眼神中,我别扭地说:“看不懂。”

      他放纵地笑起来。

      见我的脸变得通红,又怒又羞,眼看就要拿拳头捶人,才开始说:“没有,非常健康,或者说,太健康了。”

      我下意识反问道:“比你健康?”

      他顺手拿起放在手边的遥控器在我头上拍一下说:“别总跟我作对。”

      我甩甩头,“哪有。”

      然后他就拿着遥控器开始念屏幕上的数据,总结起来就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是人类能够达到的顶峰,但很奇怪的一点是,我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没有多长一块肌肉。

      这和数据显示出来的状况是不符的。

      布鲁斯问:“什么时候察觉到身体变化的?”

      “吃饭前,跟你闹着玩那会儿,我本来没用力的,你却往旁边趔趄了一下。”

      他点头继续问:“能想到可能是和什么有关系吗?”

      “我有一个想法,但是我觉得有些异想天开。”

      “是什么?”

      “你能弄到小丑的身体数据吗?特别详细的那种。”

      “噢……不。”他也想到我告诉过他的那个故事。

      故事结局是小丑把我推进了一个水池里。

      “电脑。”

      他直接喊,然后让面前这台巨大的超级计算机开始调取小丑的身体信息。

      我眨眨眼。

      有些惊讶地问:“你就叫他电脑?”

      “它是电脑。”

      “莉莉是人工智能,但她叫莉莉。”

      “如果你想,你可以按你想的称呼他。”

      “好吧,那你能让他在我喊他名字的时候回复我吗?”

      布鲁斯敲击键盘,几秒后对我做一个请的姿势。

      我张口说:“一号。”

      一号:“名称已输入,坎蒂小姐,感谢您的命名。”

      闻言,我惊喜地看着电脑说:“噢,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的。”

      一号没有解释的打算,他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

      “你有模拟形态吗?”

      “没有。”

      “你想有吗?”

      “如您所愿。”

      愣一下,我问:“你喜欢被称作电脑还是一号?”

      而直到全息投影显示完全,一号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凑到布鲁斯身边,戳戳他的肩膀,我小声问:“你平时都是怎么和他聊天的,他比较喜欢哪些话题?”

      布鲁斯眯一下眼睛,“你平时和莉莉是怎么相处的?”

      我突然明白过来,也许不是所有人工智能都像莉莉那样,具有独特的魅力。

      瞬间,我放下了因为觉得自己害怕莉莉而感到怪异的心。

      不害怕才不正常。

      “莉莉很漂亮,”我大概比一个高度,比布鲁斯低几厘米,“红色齐肩短发,眼睛碧绿,鼻梁高挺,身材很好,穿一身紧身衣,有点像最近比较出名的猫女那身。”

      “你的审美?”

      我摇摇头说:“莉莉一直是这样。”

      “明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把她一起带过来。”

      “你要研究她吗?”

      布鲁斯点头。

      我有些担忧地说:“莉莉可能不会同意,虽然一直以来都是我说什么她做什么,但她的性格其实有点任性。”

      布鲁斯回答的理所当然,“那就不要告诉她。”

      任性的情绪涌上心头,点着脚尖在地面画来画去。

      他又说:“别说不想隐瞒她这种话,我造的她。”

      我尝试反驳,“……你造的是一号。”

      “不,”布鲁斯摇头,“是每一个人工智能。”

      惊讶地抬头看他,“每一个都是,在这里?”

      他点头。

      夸赞之后,轻轻叹口气。

      “我知道我不应该为你要违背她的意愿研究她而感到有什么不满,可是情绪涌上头的时候,行为是不受控制的,”我说,“我和莉莉日夜都相处在一起,她很熟悉我,会看出来有什么地方是不太对劲的。”

      “那就关掉她。”

      张张嘴,想不出来有什么反对的理由,我只能点头。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问:“你只是研究她,不是毁掉她,对吗?”

      布鲁斯停下一直把玩着遥控器的动作,认真地看着我说:“我不能保证,坎蒂,我得知道她是否有害。”

      我认同地点点头,“是的,如果莉莉有毁灭世界的念头就不好玩了。”

      “但是,布鲁斯,”我也认真地看着布鲁斯,“你可以动作轻柔一点对吗?起码别让她想要毁灭世界的想法是因你而起?”

      布鲁斯笑着回答道:“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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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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