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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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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温婉耐看的眉眼因为一个浅浅的笑更显柔软,诱人。
红唇上也像布了一层透明的糖霜,让人想轻轻舔去那一层甜美。
宋伯雪微微失神,耳后的腺体隐隐躁动。
她这几天正处于发热期,或许是因为江梵音身上的清香对她有安抚的作用,导致她很容易就能被眼前的人撩动。
眼看着宋伯雪的视线逐渐变热切,江梵音黛眉微敛:“可是犯病了?”
这也太频繁了,连着三天都发病。
宋伯雪想张口否认,忽地想起江梵音的话,照应一二,是她想的那种照应吗?
所以女主愿意让她品尝那诱人的甜美…
见她不说话,江梵音想到这个人发病的时候似乎是不能自控的,她走近,握住了宋伯雪的手。
宋伯雪手指微动,不由呼吸一紧,眸色不由一深。
而后便见江梵音握着她的手一抬堵住了她的嘴巴。
“咬自己的手试试看能否缓解?”
宋伯雪:“…”我谢谢您。
见她没有动作,江梵音犹豫了一下,松手把自己的胳膊抬起,袖子扯上去半截,露出皓月如霜的手腕:“不然,亲我的手腕试一试?”
只是想和人肌肤接触,这样应该也是可行的吧,她不确定地想。
唇上贴着柔白的肌肤,感受到江梵音手腕的温度,宋伯雪嘴角抽了抽,莫名脑补了一下自己抱着江梵音的手腕亲来亲去的场景,表情顿时裂开。
她忙后仰身子:“这次的症状很轻,我能克制。”
江梵音见她眼底恢复了清明,从容收回手:“那便好。”
两人对视一眼,又齐齐躲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宋伯雪稳了稳心神,接着刚才的话茬道:“我这便派人去捉拿王公子,直接给他上刑。”
她从知道这个案子就想收拾一下那个仗势欺人的王公子了,真是欠揍。
江梵音点点头:“我帮你起草一份认捐文书。”
她方才有一瞬间想过若是这人的症状不能缓解,自己要不要解开衣领…
好在情况不严重,也让她中止了那荒唐又不确定的想法。
王老爷府上,王公子正搂着小妾逗鸟,就被突然闯进府里的捕快给押走了。
王老爷在酒楼得到消息的时候,儿子已经被押入了大牢。
当着几位好友的面,他神色一僵,不好说县令已经收了他的银票,但也颇有心机地在席上透露了一些:“宋大人之前答应了老夫,犬子不会有事,也不知怎么又反悔了。”
在坐的都是人精,自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这位新来的县令不讲信誉,收了银子不办事啊。
待王老爷走后,几个人正商议着拿这样不讲信誉的县太爷怎么办,就纷纷得到了消息,县衙贴出来一份认捐文书。
上面说是前夜大雨冲破了西街的天桥,还有一些农户的庄稼受了灾,目前只有王老爷一人认捐了一百两。
所以县太爷大发慈悲,暂时不治王公子的罪,先关着候审。
这里面表达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交了银子不仅不放人,反而把人给关起来了,还不给个期限提审。
同时,各商户也都收到了一张请帖,县太爷明日要在最大的酒楼开一场认捐大会,届时会有百姓前来观赏。
王老爷回到府中,连茶都没喝就被大夫人吵得脑仁疼,直接来到了县衙。
听到通传,宋伯雪与江梵音对视一眼,她们就等着人来呢。
“宋大人,犬子又犯了何事?”
王老爷因为之前送了银票,又见了这位县太爷拿一百两银子当成宝的样子,当下便轻看了几分,言语间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宋伯雪神色悠闲地喝着茶:“自然还是之前抢劫的事,本官发现有些疑点,就请王公子来了解一下案情。”
她在现代参加过的演讲比赛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场,早练就了一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面对王老爷的质问,完全不虚。
王老爷一时没接话,心里隐隐觉得这位年轻的县太爷给人的感觉和之前大有不同,难道是扮猪吃虎?
他看了眼静立在一旁的江梵音,轻咳一声道:“宋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伯雪看了一眼江梵音,沉声道:“不必,有什么话直说吧。”
书上说了,女主性子良善,心系黎民,帮着男主出人头地,颇受百姓爱戴。
所以穿到这本古代虐文里,她连原主的娘都不信,在这种事情上却可以相信女主。
王老爷脸色一沉,死死盯住她道:“宋大人,您之前收银子的时候保证过犬子会没事的。”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他也撕破脸了。
王家在本县盘踞多年,也不是随意可欺的。
宋伯雪挑眉:“王老爷说话可要讲证据,那一百两不是您自愿认捐的吗?”
“什么认捐?”王老爷一愣,他离开酒楼就回了府,坐都没坐就又来了县衙,对于认捐文书的事还一无所知。
因为不明白宋伯雪的话,他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心慌,似乎是小瞧了这位县太爷。
宋伯雪低笑一声:“本官建议你先回府一趟,明日在楼上楼恭候您的大驾。”
王老爷听了这话也坐不住了,匆匆离开了县衙,也知道了认捐一事。
他虎目一沉,怒道:“欺人太甚,来人,去请赵三爷、钱老爷…”
一个晚上的功夫,平川县有头有脸的商户都收到了消息,在王老爷的联合下,默契地达成了一致,那便是谁也不去,晾一晾这位县太爷的脸面。
次日一早,宋伯雪穿好官服便和江梵音带着几个衙役来到县城最大的酒楼。
楼上楼的大厅很大,可容纳近百人。
接到消息后,李掌柜今日便没迎客,连二楼都空了出来。
听到风声的百姓也三三两两地聚集在酒楼外的街道上,看着贴在墙上的认捐书,据说今日凡是认捐的老爷们,数目都会一笔一笔地公示在上面。
宋伯雪和江梵音一起坐在二楼,眼看着日头往南移,收到请帖的商户一个都没来。
周师爷低声道:“大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不如让百姓都散了吧,也免得官府颜面折损。”
事情到这份上,一个买面子的都没有,这县太爷的面子已经丢净了。
到底是年轻无知,把事情想太简单了,周师爷心下感叹一句,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不等宋伯雪说话,楼上楼的掌柜上了二楼。
“宋大人,楼上楼愿认捐五百两,为平川县建设尽一份绵薄之力。”李掌柜奉上五百两银票,不说今日这酒席是摆在楼上楼,就冲为了平川县建设的噱头也该认捐。
毕竟楼上楼的立店宗旨便是只要利于民生,全力配合官府。
李掌柜也观望一上午了,不管这银子最后能不能用到百姓身上,楼上楼都应该表个态。
宋伯雪打量了李掌柜一眼,看向江梵音:“记,楼上楼认捐五百两。”
门外的认捐书上很快写下了一笔,就列在王老爷的一百两下面。
眼瞅着到正午了,宋伯雪看着空荡荡的大厅,眼神暗了暗,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倒是没想到,平川县的商户竟然这么团结。
“大人,不然还是散了吧。”周师爷又小声劝了一句。
宋伯雪不语,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对江梵音小声耳语几句,既然不识相,那就休怪她了。
江梵音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点了点头。
王家,王老爷听到没人去楼上楼认捐,正得意地用着午饭,便有下人跑着冲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