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夏油妈妈 ...
-
杰的生日对我来讲意义非凡。
每年的二月三对我来讲都有纪念的意义，所以生日自然也都是很隆重的，只是在杰能自己思考的岁数时，我能够想出过生日的玩法总是越来越单调——不是去游乐园就是去旅游看景色，晚上的节目也是很正常的生日蛋糕而已。
里面会蹦出小丑或者撒出可食用的巧克力片。
虽然收尾会很麻烦，但是吓到了杰还是会让人有得意的感觉，却又会在看见他下意识扯住我的衣角又会转变为轻微的愧疚。
抱起杰坐在了座位上，切了一小块蛋糕放在他的面前——虽然生日上总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杰从来都没有表现过伤心或者失落，他只会很高兴的对我说，谢谢妈妈。
直到十五岁也依旧都是这样，总是不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越是这样的孩子越容易让人担心，积攒压力在他的心里还不和人倾诉——过于理性，也容易把责任担到自己头上。
那样可不行，会被强烈的责任感压到没有办法卸下担子，无法喘气的——但是我暂时没办法。
按照书的说法，这叫做早熟，说是没有父爱才导致这样的。越逼迫越容易出事情。
我以为我能养好他，只是没想到那个缺席了的男人给杰到来了很大的影响。
我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那个人。
他也没有主动来打过电话。
直到杰离开后的几天，门外响起敲门声。我以为是惠妈来找，但是开门后又是一个格外陌生、又熟悉的脸。
夏油的爸爸回来了。
他的脸上带着格外碍眼又刺目的笑容，嘴角像是固定在那里，额头上带有让人心里发麻的、如同蜈蚣爬来爬去的、缝在上面的疤痕，又像是强行把脑壳和脸拉扯防止它们分开。
“我回来了，抱歉，这些年辛苦了。”他带着愧疚的语气这么说。
那真是让人作呕的表情。
于是我也扬起了嘴角，眼睛含着泪水轻轻拉开了门，向前一步紧紧抱住对方，勒得很用力，就像是对待仇人一样囚住他的身体。
我把头靠在对方身上，死死掐住他的手腕，嘴却上说，
“我也很想你…亲爱的。”
啊…来自死者身上才会拥有的味道。
他身上散发着死气，不详的感觉让我感到恶心。我对于自己能够察觉到对方灵魂的不对这项能力感到了惊讶，但是先把这些事放到一边，最重要的是现在。
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能依靠对方的样子。我攥着他的手腕走到了客厅里。
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让自己的语气放揉尽量让对方听不清楚我在说什么，边抽泣边把自己的头埋在对方胸口。
眼神低沉了下来。
对方已经死了，对于灵魂很敏感的我能知道的。所以现在的人——或许不是人，它披着夏油杰爸爸的皮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冒名顶替。
我有什么东西让它看中了吗。
还是说，它在杰离开后才过来，所以真正的目的是我的杰？
这可难办了啊。
先问问他回来是要干什么…我想想。
“亲爱的…这么多年你都去了哪里。”我依偎在对方身上，不让它看见我眼底的不悦。
“抱歉，这些年我一直在忙于事业工作…忽略了你们，但是已经不需要了，我已经解决好了一切。所以让我们在一起吧…请原谅我这几年的不辞而别，也不要怪我知道你们在哪里却没有联系你们…这是因为我一直都爱着你们。”
他深情款款说了这些话。
我：……啊
是这样吗。
我搜索了下记忆里的夏油爸爸和我相处时候的样子——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一直都相信你会回来的。”我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
“那么辛苦了，有吃过午饭吗？需要我重新去做一餐吗——”
“我也来帮忙吧。”他笑眯眯地起身
“不了，你刚回来，先去休息吧”我也起身按住他，然后走向厨房。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夏油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