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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夏油妈妈 ...


  •   就像是被安排好一样的命运,出院后有辆飞驰向我们的车,就像是故意的、猛踩油门冲向离公路还有段距离的我们。

      一把捞过还没反应过来,背对着车子还在对我笑的女儿,右手握住反应过来但是身体没来得及行动儿子的手扑向边上的草丛。
      倒在软软的草地后,杰茫然地坐在地上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猛地起身惊疑不定看着已经被撞毁的车子。
      惠妈也下意识护住怀里的婴儿,让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冲撞。

      那辆车子横冲直撞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过来,很难让人不想多,但我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类,并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才会招来杀生之祸。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有防备着,那么现在死去的可能是我的孩子,还有刚出生不久的伏黑惠——虽然杰的咒灵召唤出来了,但反应速度还是过慢,仅仅只叫出来而已,并不能保护三人。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车头冲向了电杆,被撞的稀巴烂,巨大的响声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几秒。

      我起身拍了拍两人的背后意示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害怕。”我说。

      刚生完孩子几周后身体还是很脆弱的惠妈脸色苍白,不自觉的拉着我的袖子,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轻颤的手表示她不安的心。
      “不用害怕的。”我亲了亲他们,左手轻拍她的后背,右手也安抚的拍着杰的脑袋。

      这个事故很快引起了医院的注意,毕竟是在医院的大门口出了这件事情,热心点的人小跑了过来带着我们回到医院,递水安慰。
      人群开始吵吵闹闹,虽然还有人冷眼旁观这件事情,但好在也有几名热心的医生。
      虽然伏黑惠和惠妈没有受到伤害,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拜托了医生给他们完完整整检查一下全身。

      折腾了很久后车上终于搬下来一个受伤的人——或许不能够称之为受伤了,因为他被撞得面目全非,脸颊上的骨头露了出来,白色、红色、黄色的粘稠液体混在一起,伴随着拂过的腥臭的风带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
      但是还活着,很不可思议,他只是只有呼出来的气,那个人的嘴巴还在不断张合,看不到的脸牵扯了露出红色组织的皮,整个都因为疼痛显得面目扭曲,他好像要说些什么一样,喉咙里不断发出“赫赫”的声音,像是死前最后的挣扎。

      我早在孩子们看见前就挡住了他们下意识探过去的视线,除了味道其它的都不会被看到——但是那若隐若现的腥味和痛苦挣扎的声音还是留给了人想象的空间。

      .

      夏油杰被自己的妈妈抱着,闻到那让人作呕的味道瞬间就被衣服自带的清香味掩盖,像是花香又像是树木的味道。
      他刚才瞥了那地方一眼,只来得及看到那摊红色,闻着血腥味就被一秒反应过来的妈妈拉着走进了医院。
      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递了杯水,看了下被妈妈扶着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姐姐的时候才像是被吓到一样面色刷地一下也白了下来,抿了几口热水才慢慢恢复。

      他会是因为在自己面前死了人才感到害怕的吗?毕竟也只是个孩子,看到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在面前消失,会害怕的吧?
      不,他没有,他只是因为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没有什么反应,因为自己过于冷漠的表现而对自己感到了陌生才会被吓到。

      夏油杰不断回想刚才的场景,咬着自己的唇在思考自己刚才到底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被吓了一跳的夏油杰捏扁了手中的纸杯子,还好水在刚才就喝完了,不然现在就会被泼一身。

      “不用想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杰。”妈妈蹲下来看着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那只是个意外,不用担心的,现在已经安全了。”

      我知道那可能是意外…
      夏油杰艰难的咽了咽。
      我只是、对死去的,那个人,好像没有同理心。他想开口对自己妈妈说出这些事情,却和往常一样,卡在喉咙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会怕自己的妈妈对自己感到害怕和讨厌,就像是咒术界不能被普通人所知晓一样。
      夏油杰听过有些老人对自己说,大部分的普通人知道那些反科学的事情后,都会开始害怕和厌恶那个拥有力量的咒术师,而且因为咒术师看得到咒灵,所以家里人会被牵扯到。
      咒术师会被视为不详的人。

      所以他勉强的牵出了个笑容,抱着自己妈妈的手臂轻颤声线说。
      “母亲,我没有担心。”

      “好哦,那么我就相信杰了。”

      .

      后面伏黑甚尔赶到的时候抱紧自己的妻子和怀里的孩子。
      我撩了下耳边的头发往后挽,对来的警察说了事故发生的一切,虽然会得不到结果,但身为普通人还是要告知他们那些事情。
      不过比起孩子,他们显得并不重要,而现在我只是在好奇刚才杰在想什么事情——在我反应过来后,只能惊讶于杰的秘密越来越多。
      或者应该在最近带他出去散散心?毕竟还有很久才去读高专…大概两年,三年?
      总之让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承担太多,身为母亲的我未免也有点不负责任了。

      但是还是很好奇,只有十二岁的杰,为什么能够瞒住那么多秘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夏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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