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9话 ...
-
“呼——，……兰堂先生，我有个提议。”太宰治按住伤口，镇静的说道：“我去说服中也放弃反抗，只要你给我点时间。”
兰波的视线投向太宰治，他停住了即将发动的攻击，也制止了前任首领的攻击。
中原中也也不聋，气呼呼的呵斥太宰治：“你是混蛋吧！”
太宰治不答话。
而这一幕在星胧眼里，不过是太宰治又要玩花样了，他可不信兰波不知道。
这人就是强者心态，完全没把他俩多放在眼里过。
兰波沉默的思考一会儿后，说：“几分钟？”
太宰治：“五分钟。”
兰波冷酷驳回：“两分钟。”
“多谢。”脸色苍白的太宰治脸上冒着冷汗，他虚弱的向兰波道谢。
星胧虽然说太宰治死不了，可他被前任首领的镰刀从前胸中心划到了右臂，大量失血是事实。
此刻太宰治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中原中也身边，中也的眼睛瞪的圆溜溜的，透着怒火，“我是不会被你说服的！别靠过来找死，混蛋！”
太宰治依旧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朝着被困在瓦砾之下的中也走去。而后他弯腰下蹲，缠着绷带的脸靠向中原中也。
“我知道”太宰治偷偷瞟了兰波的方向一眼，以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耳语道：“打到那个家伙吧！凭我们俩个人。”
兰波听不见可不代表星胧听不见，他心想：「小强属性的人天生就能活，像太宰治这种玩心机的，只要没死，果然是会无休止搞事情——真是个小心眼的记仇怪。」
中原中也迟疑的问：“……你认真的？”
太宰治解释：“我有作战方案，但一个人做不到。必须要我们联合行动。……你能信任我吗？”
互盯——
中原中也盯着太宰治，“告诉我你改变心意的理由，你不是很想死掉吗？”
“就莫名其妙地……不行吗？”太宰治露出困惑的微笑。
中原中也冷漠答：“不行呢。”
星胧听到这里简直想要笑出来了，「这要命关头，正常人还不就赶紧答应了吗？中也你的脑回路不也很奇怪么！怎么好意思总说我想法奇怪呢？」
至于太宰治，他心里无语的厉害，「中原中也和星胧这俩个人从来就是物以类聚，好气——」
他微笑着看向兰波，试图眺望亚空间的全貌，以及无法看见的远处城镇，说道：“只是稍微对黑手党的工作产生了兴趣。”
“在表面的世界、光明的世界中，死亡一般都远离日常而被隐藏起来。因为是被人们忌惮的东西。但是在黑暗的世界不一样。”
“死亡是日常的延伸线上的一部分，我觉得那样才是正确的吧。”
中原中也和星胧（暗处）：「明明是你脑子有问题吧！」
星胧想得更多：「太宰治果然是那个地方被门夹过的，什么正确不正确和你找死有关系吗？没有。太宰治你就不能承认自己是不知道怎么活着而去死的吗？说什么大道理哟，归根结底是没有爱和存活的欲望，既不会爱人又不懂自爱的笨蛋人类。」
太宰治完全不知道有人吐槽自己，他还在说：“要说为何，因为‘死亡’不是‘活着’的反面，而应该是拼凑成‘活着’的众多技能的其中之一。呼吸、进食、恋爱、死去。不在近距离观察死亡，怎么能掌握生存的完整。”
星胧（暗处）：「深沉的好中二啊！观察死亡，你怎么不观察正常人如何活着呢？毕竟死亡也就是一瞬间，活着可是漫长的煎熬啊！死亡只能告诉你怎么死的更舒服吧！少年？」
而中原中也的反应也差不多，他死死地看着太宰治的表情，希望能从面前这货身上找到点正常人的东西，可惜不管怎么看都没有诶！
哪里都不正常，脑回路和行为处事以及最直观体现人类的那具外壳——都非常人所为。
中原中也放弃性的总结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想要活下去了，是这样吗！”
“没有说道这个份上。”太宰治像是被戳到了漏气点，他露出放弃般的笑容，“说不定什么都找不到，我只是想要试一试。将他打倒，平安无事解决掉这份工作加入黑手党，而且——”
中原中也疑惑道：“而且？”
太宰治调侃的说道：“那个将你当做狗狗使唤的赌约，我还没有是实现呢？”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微笑的表情，笑道：“果然你这家伙最差劲了！你的作战要是敢失败，敢让我们俩个人死掉的失误发生，我就先宰了你。”
太宰治回应道：“那大可不必了，反正都会被先兰波杀掉吧。”
接下来就是作战计划讲解时间，虽然很短暂，但是够太宰治用了。
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关于信任、黑手党、活着、作战有效沟通后，二人颇为默契的相视一笑。
太宰治伸手按在中原中也身上，他解除掉亚空间对中也的束缚。
俩人站起身并肩走向兰波。
在完全没人知道的位置，星胧再次感叹他们关系不错。难得有和中也作战的人。
「力和智——某些时候还是都需要有的。不过计划注定是失败的，到时候只能靠我补一刀了。在此之前请让我看看这出好戏的精彩程度吧！」
和太宰治并肩的走着的中原中也非常清楚这是一场豪赌，但他也知道自己只能按照太宰治说的去做。
「我不能死掉，不能被读取走记忆。如果被兰波发现星胧过去的不正常，不论星胧是不是普通人都会被带走的。唯独这点绝对不可以。星胧已经要去过平静的生活了，我承诺过保护他的，绝对不可以发生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不可以再次回到实验室。」
兰波淡漠的说道：“说服结束了。”
“是的。”太宰治边走边说：“说服的很顺利，不过中也对我的说服回复是——他决定现在不能死哦！”
看着俩位少年如初一辙的神情姿态，兰波冷酷的表情迟疑了会，随后他无奈的笑道：“让森首领听见大概是会高兴得跳起来的台词呢。本来是要祝贺的状况，不过……我只能努力让你没有痛苦地死去了。”
“你可真敢说啊！”中原中也的嘴角扬起桀骜不驯的弧度，“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吗？”
兰波无所谓的说道：“是怎么样呢？我想象不出来。”
中原中也越发嚣张的发言着，“我很愉悦啊！久违的释放双手尽情战斗，这一点可是很畅快的——”
随着话音落下，他那个人也神速的冲着兰波而去。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彻底反击了。
对于意外兰波并没有慌乱，他迅速将中原中也面前的空间爆炸，阻碍赭发少年的前进。
但是中原中也好像提早就预料到了，他双手叩击地面，用反作用力向空中跳起。
他将在地面抓到的砂砾用双手撒去，施加了短暂重力会滞留在瞬息间空中，以这些微小的粒子作为踏板，他可以在空中如闪电般奔跑。
而兰波深红的空间冲击波也在追逐着中原中也的身影不放，左右上下，却只能击中过快速度留下的残影。
“哈哈哈——！”少年张狂的响起时，中原中也从空中向下跳跃。
倾注了最大程度的重力，中原中也的飞踢如同陨石降落般势不可挡，他瞄准了兰波的心脏部位。
同样是深红色的异能穿过深红色的空间。
“呼……！”兰波用双手展开了浓缩的亚空间，如同盾牌一样防御住了中原中也从天而降的飞踢。
过大的冲击力使兰波的鞋底踩碎了地面，出现放射状的龟裂纹。
中原中也焦急的喊道：“太宰快！”
“什……”还在和中原中也自身叠加的层层重力作抵抗的兰波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太宰治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前任首领举着镰刀的身影也出现在太宰治和兰波之间，从中劈下去的一击阻断了太宰治前进的步伐。
白发死者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小孩子该去死的时间了，小鬼。”
太宰治再次陷入前任首领镰刀下，不过他没有闪躲，平静的喃喃自语道：“……是被预料到了吗？不过那又怎么样。”
前任首领那柄缠绕着死亡暗影的巨大镰刀挥向太宰治，在即将落下时，被中原中也施加重力操作的夹克衫击落在地。
哐当——巨大镰刀清脆的落地声音，夹克衫也恢复原有的重量顺着地球重力落下。
中原中也转向对着前任首领攻击，一拳又一拳不停的攻击着那具本来重铸过的身体，即使前任首领倒地，他也没有减轻重力，反而用最大输出的重力将前任首领的身体压入地面。
地面围绕着放射状的龟裂纹。
太宰治也没闲着，他趁着中原中也解决前任首领时间跑向兰波，而握紧成拳头的手快速出击向兰波靠近。眼神明亮璀璨。
不过很可惜，他整个人都被吹飞了。
深红的光芒覆盖世界，一切化为乌有，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眼中，世界被撕裂成了碎片，唯一的色彩就是深红。
而坐在钢铁横梁的星胧却任何事情都没有，原因是兰波将他和太宰治的距离扩展的了。
所以外界并没有变化，变化的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异空间中的异度空间。
「果然是不行的。无效化的异能局限性还是太大了，啧啧！如果是‘荒霸吐’那就不一样了，兰波的异空间只会被吞噬掉，可惜中也是个人类了，他还不会用呢。」
“你们一个知道，我可是操作亚空间的异能者。”
“操作空间是指能操作空间内的万物。太宰君，你的无效化虽然是所有异能者的天敌，但……只要操作你的拳头到我身体之间的空间，就算你花费一生的时间都不会打中我。”
兰波漂浮在空中，外袍长摆随风飘动，四周浮起无数建筑细碎残渣。
中原中也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场景。
“喂喂……真的假的！老哥你这也太犯规了，这种规模的异能……”
狠狠摔落在地的太宰治扭曲着脸环绕四周，他声音嘶哑痛苦的说道：“能随意操作这么大范围的空间，进黑手党金库完全小菜一碟。呼……！”
“中也君，你还记得吗？你曾经来过这片空间的。”兰波低着头看着中原中也诉说起过去，
“八年前的那日……我和搭档一同潜入这片土地，目的找到这个国家发现的‘非人世的东西’，并将其夺取。我和搭档得到的情报称，这个迷之生命体被军事部队的秘密设施封印了。……然而从军事部队中将你夺取逃离之际，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该是不好的事情，我现在还没能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记得，因为不知道的事情的缘故，我和搭档被敌人发现并且追捕，而后我……被迫将‘荒霸吐’作为异能体吸收，只有这些而已。”
“我的搭档，最亲密的亲友——保尔·魏尔伦他到底去哪里？是死了，还是在我未知的地方活着，这些我都不清楚。而且至今我都没法想起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造成我的失忆，亲友的生死不明。”
兰波叹了口气，他对着中也惊讶的脸庞有些忧伤的说：“所以你必须死掉才行，因为我需要你的记忆，我要填补掉曾经因为你而失去的东西，我更要拯救我的亲友。”
“原来如此……”太宰治有些脱力说道：“付出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现在的战斗……都只是为了你的搭档。实在是难以相信。”
星胧倒是觉得很像回事，为了感情颠覆一切，这就是人类的特长，兰波作为快要非人类的强者，再强他也是人，本质都一样的。
而中原中也则更能理解这种同伴情义。
“太宰你是理解不了的吧，阴险的混蛋！”中原中也抬头仰望着兰波，“为了同伴抛弃一切，作为堵上性命的理由，可算是极度正当的类型啊。……这个动机对于敌人而言足够了。”
兰波微微惊讶的看着中原中也认同的神情，明明处于劣势，并且一直被他置于死地，结果竟然会认同自己。
“这真是微妙的感觉，你说是吗？中也君。”
中原中也哼了一声，“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只有继续战斗下去才是唯一的正确。”
他将异能集中在双手上，力量不断增大，周围的空气也被颤动了。
中原中也向着虚空踏出一步，空气中是微小的尘埃，一步又一步。像是踩在无形的台阶上，他朝着兰波走去。
这样永远不会言弃的少年，怎么不闪耀呢？
星胧习惯了，可其他人却不习惯。
明明早就可以放弃的事情，甚至完全没有反抗余地的战斗。为什么还在坚持着，完全没有努力的必要了，不是吗？
太宰治这个本性懒散，还习惯放弃的人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情况，他觉得中原中也这个人，啊不！这还不是人了，为什么一个非人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兰波却从中原中也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强大美丽，他发自内心的说道：“中也，你拥有着人性最难得可贵的东西，坚持和反抗，真是非常有魅力啊！可惜一切都该结束了。”
“当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中原中也从空中跳起向着兰波发动攻击。
中原中也身前的空间波阻挡住他的去路，并且试图杀死掉他。
那些能轻易将墙壁变成残渣的攻击让人寸步难行，可中原中也没有回避，他正面去冲撞着。
伴随衣服和皮肤绽开的撕裂声，他冲破了阻拦他的空间波，代价是伤痕累累，全身都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兰波惊诧的看着空中像是血影的血液，那个像活炮弹的身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了，来不及了。
他被中原中也的拳头打中了腹部，身体在巨大冲击力下弯曲成一个半椭圆的弧度。
接下来他面对的是身体各个致命点被非人力道拳打脚踢。
无限的攻击从四面八方向兰波而去，一击过后就是下一击，肉眼完全没法看清楚，只能看唰唰唰的暗影对着兰波。
这场极致的暴力美学，让太宰治看得目瞪口呆。
说实话，在场的就他是普通人，惊讶是正常表情。
很可惜的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中原中也自然也清楚，无论他怎么攻击都是无用的，对方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反倒是他自己，越发疲倦。
「我不甘心啊！！！那么强大的荒霸吐你能不能借给我一点你的力量啊！大不了我把身体还给你！！！」
在中原中也即将耗力殆尽陷入绝望时，星胧做了一点点事情，他打开了中也身体里被封印住的真实力量。
——荒神降临人间。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9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