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家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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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自己所喜欢的书籍，带着欣喜的心情回到了家。
只是，才打开门的瞬间，我却感觉到一点奇怪的气氛。
烟下丹雪原本对我的脸色并不算是很好，却也谈不上特别厌恶。只是今天为什么我才刚进门就找我的麻烦。那种平时更为浓重的厌恶和不耐烦清清楚楚的呈现在她的眼底。
“你看看你。见到长辈也没反应么？你母亲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唇角掀起虚假冷然的笑，只是已经退却了温和。“抱歉。”
“你…”这丫头突然就变得那么好脾气，现在连找她出气都找不到借口。她哼了哼，“回来了就进自己房间去。那副脸别让在这里让我看着难过。”
我笑了笑，连话都没说。跟她吵架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看看，看看。不得了了啊。这一个两个都那么倔。”
声音随着距离的加长而渐渐模糊。心里有些疑问，这厮突然抽什么风了，好像是在拿我出气似的。
烟下瞳，你以前的日子就是那么过过来的么？所以一天比一天更阴沉少语，难道这种待遇，你就一直那样忍着么？
我忍着是为了离开，你的呢？为了继续渺小的在这个家里生存么？
回房间的时候经过优璇的房间时，却听见里面传出的哭声。难道那女人的神经跟优璇有关么？想了想，还是轻轻敲门打算看看。只是却没人开门。
拧开门，轻轻推开。就见到那个埋在角落里痛哭的人。
明明那么开朗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哭成这副样子呢。
“优璇？优璇？”
“姐…姐姐…”优璇吸吸鼻子，看着眼前少女眼底的担忧。终于控制不住，扑了上去。
看着怀里小小的紫色脑袋，我更确定了刚才的想法。
“怎么了。优璇。今天不是跟望月让出去了么？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出什么事了？”
有点担心，这个我活过来之后唯一关心我的人，给了我亲情的感觉的人。
“姐…姐姐……怎么办……怎么办…让，让……他一定…误会我了。怎么办…呜呜呜…我绝对不会答应…答应母亲这件事的…我，我喜欢…喜欢的人…是让！只有让一个！呜呜呜…姐…怎么办…”
眉头随着她的话越皱越紧，最后化为一声长叹。
“优璇。也许是我的理解能力太差。你说的我不太明白。先别哭了。究竟怎么回事？”
优璇抽抽搭搭的抬起满脸泪水的小脸，看着溢满无奈表情的姐姐。
终于收了声。
“本来…本来很好的。我们玩的很开心。后来，让送我回家了。让母亲看见了，她却突然告诉我，烟下家跟父亲好友家的儿子很久之前就决定联姻了。然后…然后让没说一声就走了。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以为母亲是为了让我跟他分开才说的话。后来我进门之后仔细又问了一次…没想到……”
“没想到是真的是么。”我接上了她的话，却也没有任何惊讶，大家族的下一代，何来什么自由恋爱自由婚姻？
就是为了摆脱这些破事，我才会打算离开这对莫名其妙的父母。
只是现在…有了烟下优璇，我还能走的如此潇洒么？如果我只是自己什么都不说便离开，他们要封杀我上学的机会，甚至是打工的机会，逼我回来，我也是无可奈何。才会一直在等待时机，让他们赶我离开。这样，我就顺理成章可以离开了，可以摆脱了。
“是。可是他们却从来没告诉过我。今天就突然跟我说，我已经被人订下了。我怎么能接受。跟母亲大吵了一架，过了不久，你就回来了。”
“那么，让的家呢？实力如何？”
“姐…你…”
“优璇，你说过么？”
“我说了。但是…”她苦笑了一下，想到当时母亲愤怒的表情，“她却说…望月家即使不是普通人，却也绝对比不上父亲的朋友他们家的实力。她说他们是为了我好，可是…可是，她却根本不管我是否愿意！这算是为我好么？算么！？”
想起当时母亲说的话，其实她还有句没告诉姐姐。
母亲说，难道要像烟下瞳那样没出息么。
这些话，太…伤人了。
“优璇。周一…去找望月让说清楚。就趁这次，看看他望月让究竟值不值得你那么坚持。”
“姐！”她惊讶。
揉了揉她的发，“优璇，你相信他。但我并不了解他。如果他不值得。那么，我不能就那么轻易把你交给他。”
“那，如果他值得呢。”
“那么，我会帮你。”
“姐…呜呜…谢谢！谢谢！”她泣不成声，她知道姐姐是真的为了她好。幸好，幸好没有失去姐姐。
“…好了，先别急着谢。父亲朋友家究竟是谁…？”
“好像…是叫什么迹部的。说是日本最大的家族。哼，大有什么用。我根本不认识，万一他家的儿子是个混蛋怎么办！”
我苦笑，“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一切，等你的让知道清楚了再说。别担心。”
“恩。姐姐你陪我好不好！”
“好。”
看着轻易陷入沉睡的优璇。你是真的，很喜欢望月让是不是。
迹部家啊…整个日本，能够有多少人是姓迹部的？而且还如此有钱？答案是肯定的，迹部景吾…没想到竟然他。
只是，我笑，迹部景吾，记忆中该是何等骄傲的人，联姻这种事…他会同意么？
低下头看着眼下的泪痕尚未消失的优璇，连睡着了都蹙着眉头。
摇摇头，我希望你得到幸福，就像，我希望曾经的父母得到幸福一样。
第二天，醒了之后，我苦笑的看着优璇她那扇已经被锁起来的房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睡了一觉，这个世界就变化成这副样子了。
“优璇，在么？”我依旧敲门。
房间里原本呆呆坐着的优璇突然站了起来，如同遇到救星一样的跑了过去。
“在，在！是…姐么？”
“这怎么了。门，为什么锁了。”
“我今天早上想去找让。可是被母亲发现了。她说跟父亲决定下周让我跟迹部家的人见一面。这样也好方便我们了解。可是我不肯，结果母亲把我的手机收了，人也被关起来了。我可能…”她在那边摇头苦笑，“下周跟他们见面之前，去不了学校了。”
优璇靠着门板滑到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房间的摆设，眼神空空的，连焦距都没有。
紫色的瞳，也变得黯淡下来。紧紧地咬着唇。如果下周见不到让，不能说清楚，大概，他就会以为我是默认了吧。
“呐，姐。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父亲，怎么会允许我忤逆他呢？抚着些许肿的脸颊，这就是今天抵抗的代价啊。
“放弃了。你会后悔么。有些事，一旦妥协。你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知道她一定精神很不好，可是也不能就如此轻易的放弃。
只要利益不要女儿的家人，不要也罢。
以爱为名的伤害，才会感觉更加痛苦。
“姐。我也不想放弃。但，他们是我的父母啊。我能跟他们断绝关系么？为了让？为了我的爱情，抛弃我的父母？我做不到。而他们的决定，也不会因为我的抗拒而变化。这不就是大家族的悲哀么？我先是烟下家的人，才是他们的女儿。”
坐在地上，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我轻轻的笑，“是么。”
看着楼下华丽却冰冷空旷的大厅，优璇，你为了亲情和爱情进退两难。
那么，我来帮你吧。反正，他们不是我的父母。而望月让却是让我第一个视为亲人的你所在乎的人。
脑海里的计划渐渐形成。也许，我一直等待的时机也到来了么。
那么，就放开手去做吧。
“优璇，我会替你去问清楚的。”
“姐。”优璇空洞的声音稍微有了点起伏。
“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良久，门里传来了她低低的声音，千言万语，却终究变成那两个字，“谢谢。”
“傻瓜。”
烟下优璇只听见那么轻到仿佛听不清的话，而门外的人，留下这句话之后，也已经悄然离开。
那句傻瓜，很轻很轻，却很暖。暖到，让她想掉泪。姐姐，其实…你也很傻。
周一，天气依旧很好。空气里都带着甜甜的味道。
只是，也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个人来学校。
第一次，打算靠近网球部的人那些让我不太舒服的眼神。
第一次，为了这个认识才不到一个月的妹妹如此费尽心机。
第一次，如此厌恶大家族背后的黑暗，原本这些东西，曾经离我那么遥远。
站在网球部外，看着那个依旧在那里的望月让，脸色是显而易见的憔悴。
宁愿自己憋着，也不愿自己去找那个答案么？是不敢，还是不想？有时候，自尊和面子这种东西，就是如此无聊又可笑的东西。
你望月让如此看重，他烟下修这个父亲如此看重，烟下瞳也如此看重。
但是，这些无聊的东西，会让你们失去什么呢？你失去优璇，他失去女儿，她…失去了一条命和花季该有的微笑明媚。
望月让，现在，我来给你这个答案。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