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红馆之死》站在时间尽头2012

3、Chapter03 很认真

　　那之后我小心地向人打听他，知道他还单身，大约是straight。我开始办许多聚会，每次都邀请许多人，其中也包括他。圈子里知道赵琪不是社交狂人，承认那时的我，是有些疯狂了。

　　他也真几乎每次都来，但总很安静，非常低调的样子。如果有人过去同他说话，他也会微微笑着回复。但我慢慢发现，没有女人能接近他，是有人往他那边靠的，他总是不露声色地躲过去。也听说有年轻女人对他告白，被他干脆地拒绝。对方若逼得紧，他的态度也更狠。

　　我甚至常常觉得他是有些忧郁的，孤独的人，只是被他掩藏得很好，很少人能发觉。

　　但我不是因为他难以得到才中意他，早在发觉他难以得到前，我就极钟意他。

　　我也常去找他说话，但是慢慢来，我不急的。我同他聊音乐，聊书，聊新剧和电影，全是安全的话题。我从不问他的前任，也不问他现在是否有新的动向。

　　但我终于厌倦了这样的迂回，这样的聚会办了一些次数以后，我第一次单独约了他出来。

　　那是在一间西餐厅，极优雅和浪漫的地方，我对他说了准备很久的一番话。我早就喜欢他的歌；我喜欢他的长相；我喜欢他的温柔和疏离。我说得很多，很慢，而当我终于说完的时候，他非常平静地看着我。

　　“赵小姐，”他说，“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以为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没想到却很短。他说他曾经有一位非常相爱的女朋友，后来她得了病。他没有放弃她，他拉着她去最好的医院，每一次治疗都陪着她，但奇迹没有发生。他的女朋友身体越来越虚弱，他们不再去医院，而是回家过了一段非常宁静的时光。后来一个很平常的日子，那位女朋友在家里死去，临走前把他支开。她叫林真。

　　我听得几乎落下泪来，为他语气中那种几乎令人溺死的深情，我从未听到过，以后也不会听到。也许我得不到它，在这个世上，只有那个女人能得到。

　　但他一直没有哭，他只是很安静地讲，讲完了，他定定地看着我。

　　“我一直在怀念阿真。”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赵小姐很好，只不过你不是阿真，sorry。”

　　我慢慢闭上眼睛，让泪水不要流出来，我又睁开眼睛，问：“是不是你给每个拒绝的女人，都要讲这个故事？”

　　他抿了抿唇，回答：“我看得出，赵小姐很认真。”

　　所以他拒绝也认真。

　　我点了点头，终于找不出话来说，最后才问：“还是朋友？”问完又觉得可笑，这个人不爱我，而我竟甘于一个朋友的身份，这是我的悲哀。

　　他回答：“还是朋友。”

　　我只有点头的力气，站起来，慢慢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