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意汹涌澎湃》天已冥

42、小甜饼

　　“那我们还是去会客室聊吧，我先去厨房泡茶。”屈奇说。

　　屈奇提议后，便去了厨房。厨房里瑞文正在准备晚饭。

　　“你们在聊什么重要的事情？”瑞文问她。
　　“暂时保密，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的。”屈奇端起放了茶壶和杯子的托盘往会客室外走去。

　　她只是有一个想法，而不是一个成熟的计划，方案则需要查尔斯和埃里克敲定。

　　会客室并不是很正式，真皮沙发围起了三面，中间是一个茶几，墙壁上是内嵌式的壁炉。而房间的另一头是一个2米宽的榉木办公桌，墙边还放着几把椅子。

　　屈奇到会客室时，埃里克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而查尔斯和罗根坐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面对面，互相并无交流。

　　她放下托盘，坐到了罗根旁边。

　　“看来你们想直接切入话题？”在查尔斯谢绝了她倒的茶后，她也不再拖延下去。

　　“我先来解释一下那些旁枝末节的事情。洛基就是埃里克说的诡计之神，神话故事里的那个，今天来的那几位都是，你们可以把他们理解成不同版本的洛基。”她不想跟他们解释时间线的问题，“我夸大你们的能力，当然也不是完全夸大，我只是说了你们未来的成长空间。想得到洛基那样的‘大人物’的重视和帮助，你们必须具备那样的实力。”

　　虽然洛基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答应了这件事，但是她也希望洛基能在他们身上了看到闪光点。

　　见两人不置可否地点头后，她才转向罗根说道:“亲爱的，这会儿我们聚在这里是因为我提议了建立一个变种人国家。”

　　“等下！什么？”罗根伸出手，暂停了这个话题。他看向屈奇，而对方的眼神很肯定。所以这其中有一个误会。
　　当屈奇告诉他，她要做一些他可能理解不了的事情时，他理解和解读出的是:为变种人而战。结果现在屈奇突然说要建立一个国家。
　　“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在吃惊不解之后，又陷入了无奈中。

　　“这也是我们好奇的。”查尔斯接过话茬，“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还隐瞒了更多的事情吗？”

　　“我承认我并没有完全坦白，但是很多事情，现在说出来都为时过早。”屈奇还是秉承着一贯的坦诚的风格，“我也有个问题，你们对建立国家这件事，到底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我赞同。”埃里克从屋子的另一头走过来坐到查尔斯旁边。他翘着腿，身体后倚，一只手臂自然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担在沙发背上，指尖指向查尔斯的肩膀的位置。“你呢？查尔斯。”

　　查尔斯实际上还在犹豫。即使人类的炸弹差点让他们全员死亡，但是他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以及，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见查尔斯皱眉不答，屈奇打破沉默，“正如洛基说的，我们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好，所以也不用这么快做决定。那么，我们就以建立国家为前提，先做一些筹备工作，可以吗？”

　　“可以。”埃里克完全没有意见。

　　查尔斯皱眉，蓝眼睛看向罗根。罗根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罗根，你有什么想法吗？”他问罗根，这个会客室里，在他看来，恐怕只有罗根一个人理智尚存。

　　罗根却摇摇头，他的问题只是他和屈奇之间的问题，他不会当面就去反对她。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一下，具体的计划了吧？”埃里克眼睛很亮，他其实已经有几个想法了。

　　“那我们就……”

　　“等等！”查尔斯最终还是打断了兴致勃勃的两人，“我还要再想一想。”
　　他还想再等等莫伊拉那边和人类政府协调后的结果。

　　埃里克当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犹豫不决。“你不是想建立一个变种人学校吗？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

　　“嗯。”查尔斯点头，这个其实不管人类政府的态度如何，他一定会建的。

　　“你就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吧，其余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埃里克说，“我只需要你为我提供变种人的位置坐标。”

　　“脑波仪，还在CIA分部，恐怕我们也拿不回来，只能让汉克重新造一台了。”查尔斯说。
　　脑波仪可以连接查尔斯的大脑，让他的心灵感应能力增幅到覆盖全球的程度，最基础的功能就是定位变种人。
　　实际上，通过脑波仪，他不仅可以定位到变种人的位置，还可以与他们交流，甚至，影响他们的思维。

　　查尔斯想到脑波仪突然沉默了，手指也放到了唇边，他突然想到的屈奇说的动动脑子就能毁灭人类的意思。
　　通过脑波仪，他不仅可以定位变种人，也可以定位人类。他的大脑加上脑波仪，可以形成一个恐怖的生物识别系统。他如果用来定位人类，控制他们的神经系统，确实可以毁灭人类。

　　“我会和汉克一起帮你造那个脑波仪，虽然我目前还没有创造整个城市的能力，但是挥舞几个金属板还是没问题的。”埃里克看了一眼屈奇，她的说法其实让他很兴奋。他也很好奇，自己到底还有多少潜力。

　　“你要他们的坐标做什么？”查尔斯问埃里克。他自己也需要那些坐标，不过他的计划是寻找未成年变种人，招募他们进自己的天才少年学校。

　　“说服他们，加入我们，我需要一些特殊才能的变种人，去寻找未被发现的无主岛屿。”埃里克觉得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计划，他只是想找一片资源富饶的无主土地而已，“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连接脑波仪，帮我搜索海域，至于探索的事情，我会全权负责。”

　　查尔斯看着他因为兴奋还透亮的灰蓝色眼睛，心里忍不住叹气。他不想让埃里克扫兴，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最终还是点点头。

　　“你呢？你还有什么提议吗？”埃里克问屈奇。

　　“看你们安排吧。查尔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先跟你一起建立变种人学校吧。”屈奇想着跟着查尔斯去招生，应该可以很快见到最强变种人凤凰女琴·葛蕾了。
　　她对琴有更多的期待和安排。

　　查尔斯微笑起来，他差点就要以为她是完全的激进派了。“我当然不介意。”

　　罗根从头到尾没说话，听着他们聊完事情，约定好不再向更多人提起建立变种人国家的事情。他看着屈奇，觉得她积极参与的态度，非常陌生。

　　在他们相识相知的过程中，屈奇都很少去接触与他无关的人。在落基山脉的家里，她深居简出，清晨练瑜伽，偶尔和洛基们聚餐，其余时间基本都在修行。
　　她迷恋过烘焙、编织、炼金术、裁缝、摄影，甚至有段时间，沉迷冥想静坐。
　　现在，她如此积极地“入世”，真的太奇怪了。而且她要做的事情太危险了。

　　离开会客室时，他伸手揽住屈奇的腰，把还想和查尔斯讨论建学校事宜的屈奇拉到一边。

　　两人一路走到城堡外围的湖边，才停下脚步。傍晚的夕阳下沉，周围陷入了朦胧的灰暗中。

　　“怎么了？”屈奇扯了扯罗根的袖子。
　　“你知不知道你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险？”罗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屈奇点头，“我知道。”
　　“我觉得你不知道，”罗根叹气，“你常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你不知道世界的黑暗，人心险恶。”

　　屈奇愣了一下，怎么说的好像她不谙世事似的。

　　“纳粹大屠杀、卢旺达大屠杀、亚美尼亚大屠杀……那些都是人类对自己的同胞犯下的罪行，”罗根面色很沉重，“变种人，在人类心里，就是怪物，是异类，根本算不上同胞，在变种人没有对他们施害的情况下，他们都能毫不犹豫地下杀手，更不要说，你们想集结所有的变种人力量，去建立一个国家。”

　　“……”屈奇认真地听着他的话，他说的是事实。

　　“也许你们真的能成功，找到一片净土，将所有被排斥的变种人集结起来。你怎么确定，你们迎来的不会是漫天降临的核弹……”罗根想着最坏的结果:“你们做的，只是给人类政府一个‘一锅端’的机会。”

　　“别的先不说，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你们’。”屈奇感觉心口堵得难受，“我说了我需要你的支持，不过我看你现在已经有了选择。”

　　罗根语塞，为什么她的关注点这么奇怪。
　　屈奇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说她不可理喻。
　　而罗根从屈奇突然变得倔强的眼神里，读出了排斥和委屈。

　　“你也说了会让我慢慢了解，但是我好像了解的还没有查尔斯他们多。”罗根不知道她委屈什么，他又没有说什么重话。

　　屈奇抿紧嘴唇，突然有点生气。“你想了解什么？”

　　“你的目的。”罗根说。
　　“我的目的就是，让变种人生生不息，繁荣昌盛。”屈奇看着他坚定地说道。
　　而他，也不必再独自流浪，不必穿越时空逆转未来，不必为了保护同伴而牺牲。

　　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罗根根本不相信她的说法。

作者有话说

　　Live long and pros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