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甜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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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悬戒的第101天，想它。
屈奇步行到废弃的大楼边，打消了爬上顶楼的想法，在大厅的圆形前台里坐下。
失去时间控制器的第101天，无奈。
她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后脑勺，身体后仰，腿抬起交叉着放在面前的大理石台面上，任由失落的情绪将自己淹没……
那天，老年洛基藏起了她的时间控制器，碾碎了悬戒，并且借口是为了给她学习魔法制造动力。
她着急地求他:“我跟人有约，就在两天后，你把时间控制器还给我吧！”
他说:“傻孩子，你是不是急傻了？时间控制器可以让你去任意时间，所以理论上来说，就算你在时间尽头学习1000年，你依然可以回到现实维度的你所谓的‘两天后’。”
1000年……
光听着这个数字，屈奇就感觉到漫长难熬。
见屈奇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少年洛基安慰她道:“没事的，我来时间尽头没有一千年也有几百年了，最早的时候，老头、小黑和鳄鱼基都还没来，我不也熬过去了，时间飞逝啊！”
“往好处想，在时间尽头，你可不会变老，女孩子不是最在乎这个了吗？”黑人洛基也加入了安慰的队伍，但是说话时嘴角藏着笑。
鳄鱼基跳到屈奇的膝盖上，用它宽宽的嘴顶了顶屈奇的下巴，嘟嘟囔囔了几句干脆躺在了她怀里。
“他说什么？”屈奇问老年洛基。
“他说:和现实维度彻底说再见吧，凡人法师。”
屈奇像扔炸药一样把它扔回了水池里。
此时，屈奇仰望着倾斜的天花板，距离上次和青年狼崽一别，已经过去了3个多月。老年洛基说的没错，利用时间控制器，她可以去到约定好的那天。但是，在她心里，她总觉得自己失约了。
这些天，她在学习传送魔法的过程中，学会了化身术和分身术，或许还是基因改造的原因，她的体质天生就适合学魔法。但是，传送魔法需要的能量太强大，那不是耍一点小聪明就能解决的难题。
老年洛基根据她的学习进度，结合他自身开发传送魔法的经验得出，她最起码要900年才能学会，约合他当年的两倍时间。
毕竟，他是冰霜巨人的后代，又拥有天父奥丁的祝福，得到阿斯加德天后弗丽嘉的魔法指导，才得以成为如今的大法师。
而屈奇，只不过是一个略有天赋的凡人。
在废弃大楼里自暴自弃的屈奇从口袋里摸出3颗无限宝石，往空中扔了起来。传送魔法没学会，她倒是学会了杂耍。
左手一颗，右手两颗，右手先扔，宝石到最高处时，扔左手上的，等第二颗到最高处时，扔第三颗……
蓝色、紫色、黄色的宝石在她手里飞舞着。她全神贯注扔着，这也是最近她排解烦恼的一种方式。
“你哪来的这么多无限宝石？”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屈奇被吓了一跳，她快速接住宝石，放进了口袋里。
从椅子起来后，她跳出大理石前台，发现来人是那个前几天抢了他们时间控制器的总统洛基。
屈奇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恶向胆边生，肾上腺素极速分泌，整个人兴奋起来。
“宝石啊，我从TVA拿的。”她回答他的问题。
总统洛基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话是否值得相信。
“对了，”屈奇假装不在意地问道:“你离开过时间尽头了吗？”
“还没有。”总统洛基说。
事实上，对于穿越地点他们还在争论当中，这次他们准备一起离开，人多了意见就多起来。每天都要吵很久，作为领导者，他还得兼顾多方的意见。
所以，他真的很累，再喊了“安静！”依然无法安静之后，他就独自出来散步了。
对于他的答案，屈奇很满意，直接问道:“可以把时间控制器借我用一用吗？”见总统洛基狐疑地看着她，她赶紧补充道:“我保证还给你，你可以在这里等我，过不了半小时我就回来了。”
“你在开玩笑吗？”总统洛基不敢相信她这么天真，笑得嘴角都快到耳朵边了。
屈奇撇撇嘴，“那我要抢了，如果我抢到了，可能我就不会还给你了。”
总统洛基应战。他双手在胸前交叉，又朝两边甩出，手上顿时多了两柄短剑。
屈奇叹气，立刻施展新学的分身术，复制出12个幻影，将他围在中间。
“不得不说，你真让我吃惊。”总统洛基原地转了一圈，看着围着他的十几个屈奇，又觉得有些好笑，“分身术的作用是震慑和掩饰真身位置，你这是干什么？想打群架？”
他说完话，转向屈奇时，发现原本女人真身的位置，变成了那个老年洛基。
“还要我亲自动手吗？”老年洛基说，发出的也是老年洛基的声音。
随即他看到，老年洛基旁边的屈奇们也变化了面貌，少年洛基、黑人洛基，还有他团队的维京洛基，甚至还有他自己。
每一个洛基都在冲他露出危险的笑。
他迷惑了，但是此时已经没得选了，只能先找一个进行攻击。
他的短剑刺向面前的老年洛基，对方胸口出现一个空洞，整个人慢慢消失。
排除一个！总统洛基有些愤怒，又准备攻击旁边的一个，突然后脑勺巨痛，然后陷入了1/16的慢速中，慢慢慢慢往地面倒去。
他的思维还是正常速度，疼痛也是正常程度。余光瞥见那个他自己模样的化身慢慢褪去伪装变成了屈奇的样子，她的手上举着一根发着紫光的权杖，正是刚刚攻击他的武器。
“问你借，你不借，非要我抢，哎。”屈奇把权杖收回身后，从总统洛基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时间控制器。
等她离开时，总统洛基才终于落到地面上，并且仍然被困在1/16慢速中缓缓缓缓地与地面摩擦。
——
詹姆斯站在酒馆外面，等待着。
“吉米，你来不来？”维克多从酒馆里探出头，“她不会来的，你怎么总是被她骗。”
詹姆斯并没有搭理他，他根本就不应该告诉他屈奇来找他了，但是这么多年他们算得上相依为命，遇到开心的事情，他没忍住和维克多分享。
“随便你吧！”维克多撂下话就离开了。
然后，詹姆斯就看到了从黑暗的巷道里走出来的女人，第一眼他差点没认出。
屈奇发现化身术真好用，一键换装，甚至还能自动化妆。
为了不显得太突兀，她给自己变化了一套符合时代和当地风格的衣服。
她甚至有些兴奋，几乎是从巷子里蹦出来的。
她鬓角的头发拢到脑后，高马尾变成了披肩的卷发，身上穿了一套湖蓝色的方领长裙，鱼骨裙撑在腰线结束的地方撑起，裙子也跟着蓬了起来。
因为学会了化身术，她只需要用点法术维持，就可以将随身携带的时序权杖隐匿无踪。
詹姆斯看到的就是装扮很入时，但是神态过于活泼的屈奇。
她拎着裙子蹦过路边的小水坑，卷发的波浪也跟着跳动着，在看到他时，才收敛了一些，缓步向他走来。
而他穿了牛仔蓝工装裤，上身亚麻色短袖衬衫，领口大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
他看起来不像个淘金的矿工，倒像是复古风男麻豆。
“你来了！”詹姆斯笑着说。
“我终于来了。”屈奇有种姗姗来迟的感觉，她明白了詹姆斯说的“他的时间比她的时间难熬”的意思，现在颠倒过来:他才过了2天，而她却经历了3个多月的无计可施。
詹姆斯觉得她和2天前有些不一样，如果说两天前她是欲言又止的，此刻她大概是迫不及待的。
至于迫不及待干什么，他没有去细想。
他替她掀起门帘，领着她进了酒馆。
夜晚的酒馆除了拉皮条的和浓妆艳抹的接客女，基本上不会有女士出没，所以屈奇的出现，也吸引了一堆人的注意。
首当其冲就是维克多。他十分吃惊，那女人居然真的来了，而且，看起来甚至比8年前更惹人注意了一些。
“我说了她会来的。”詹姆斯靠近维克多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输了一杯威士忌。”
屈奇在吧台边坐下，接过詹姆斯递过来的啤酒。
她并不准备喝，只是抱着那硕大的酒杯看着小狼喝威士忌。
“你的戒指呢？”他突然问。
“被我师傅碾碎了。”说起这个，她有些郁闷，她在想要不要回圣殿再取一个。不过她这样不听教诲耍小聪明逃离时间尽头，老年基应该已经很生气了，如果她又拿出个悬戒来，他恐怕要气得当场拒绝认她这个徒弟吧……
这样想着，她都有些害怕了，不知道待会儿回去瞒不瞒得住。
她默默喝了口啤酒，然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这酒味可比她喝过的那些五六度的啤酒重多了……
“你别喝了吧。”詹姆斯把啤酒拿到了自己面前，“你不是说要解释一下吗？”
“在这里吗？”屈奇看了周围一眼，杂乱又喧闹，甚至还有接客女在朝她抛媚眼。
“好像是有点吵，那我们回旅馆聊？”
“？”屈奇愣了一下，赶紧拒绝，“就在这吧，时间不多。你想知道什么？”
“你真的是女巫吗？”他压低声音问。
原本就喧闹的酒馆突然爆发出争吵的声音，屈奇没有听清他问什么，于是问他:“你说什么？”
詹姆斯凑到她耳边，又问了一遍。
说话的热气在耳廓逡巡了一周，威士忌的酒味也扑面而来，屈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的肩膀刚好抵在他的胸口，像是一个尚未成型的拥抱。
“算是吧。”她边说边往后退了一些，拉开了点距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小甜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