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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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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绘那边还在猜到底是谁抓了自己,外面已经因为他翻了天。
“咚咚咚——”
“郑公子?”声音很是急促的样子“郑鱼公子在吗?”
赵燕破医馆的木门被人急促的敲起来,外面有人在喊俞铮的假名。
俞铮的治疗不止需要换药,还要蒸个药浴,以前都是赵燕上荣王府去给他蒸,不过今天俞铮都上门了,自然是顺便在医馆就泡了。
赵燕在内室正给俞铮特制的浴桶下面添火,整个人满头大汗的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是在后厨炖高汤。
他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俞铮,一边心里吐槽怎么会有这么土的假名一边后冲着被水蒸气淹没的俞铮说:“你自己先泡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把手里的一小筐药材都倒进了浴桶。
俞铮没功夫搭理他,这药浴是为了把他身体里的余毒排尽,过程也痛苦无比,他只能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赵燕打开门一看发现是几个穿着荣王府下人服饰的小厮。
“怎么了?”赵燕疑惑的问,难不成是洛枝出事了来找他麻烦?
那个为首的小厮认识他,先冲着他行了个礼才气喘吁吁的说:“世子至今未归,听家里马夫说郑公子来您的医馆了,就来瞧瞧世子是不是也来了这。”
赵燕摸不着头脑,这还没天黑呢,不就是没回来吗?放羊也得让羊跑一个下午啊。
“世子没在我这,”他摇摇头说:“要不你们再等会?现在还早,说不定他马上就自己回去了。”
小厮面露难色,实在不是他着急啊,是郡主急着找世子,他想起洛枝的失态。
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往世子也会出去玩,一天到头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怎么今天郡主就这么慌呢?
不过他也不会多和外人说这些东西,只是朝着赵燕作了个揖之后就告辞了。
赵燕摸不头脑,难不成就一下午小世子还会出什么事吗?
他满头雾水,觉得是实在有点小题大做,摇摇头决定不管这件事。
“发生什么事了?”俞铮忍过一波疼痛,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走进来的赵燕。
“没什么,”赵燕随口说,泡药浴最忌讳被打断,而且他觉得找人这件事实在是小,没有必要他们出手,“荣王府的人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
洛绘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很多,只是身上还是隐隐发疼,像是在石头堆上睡了一天,浑身酸疼无力。
他做足了心理建设缓缓睁开眼,果不其然还是在那一处地窖里,他躺在地窖里唯一的床上,也不能说是床,只是几床棉被垫在了一堆稻草上,床点着一盏小小的灯笼,把一小片空间照亮。
……
洛绘闭眼,这个绑自己的人是不是缺心眼?为什么要在地窖里点灯?
一瞬间对这个人的吐槽都压过了对这个环境的恐惧。
他听着周围的声音,俞铮教他的那些技巧不是白教的,他屏住呼吸不放过一丝细节。
绑架自己的人在……睡觉?
角落里响着轻轻的鼾声,有点像云嘉家里那只狸奴。
洛绘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大着胆子试图翻身。
他的手脚都被缚住了,不过让他很意外的是绑着他的绳子绑的毫无章法,甚至他轻轻一挣就能挣开。
……
更觉得这人缺心眼了。
他检查了一番身上,发现除了衣服乱了一点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他轻轻松了一口气,自己暂时还安全。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看向另一个光源——那个留着小小一根缝隙的地窖出口。
缝隙里只有一线昏黄的光射过来,洛绘也拿不准外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这地窖是露天的还是在室内?
他现在的恐惧倒是小了许多,开始担心洛枝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发疯。
九岁那场噩梦不止是他的,也是洛枝的,他当时像死了一样,洛枝也丢了魂,洛绘多久没开口,洛枝就守了他多久,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他出门时间久一点洛枝都会一惊一乍,过了很久才缓过来。
所以洛绘才养成了出门前都会知会门房一声的习惯。
他又仔细听了听角落里那人的动静,轻轻的从床铺上爬了起来,连呼吸都不敢放重,生怕惊醒角落里那人。
地窖内只有烛花不时爆开的细碎声音,洛绘连大气都不敢喘,轻轻的走到了灯笼旁边。
把灯灭了,没有视野的情况下就算那人醒了自己也能拼个运气逃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就要把蜡烛吹灭。
吹一下……
怎么没灭?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吹了一下,脸都有点憋红了。
奇了怪了?这蜡烛中邪了?怎么一直吹不灭?
他心里不服输的因素不合时宜的涌了上来,看着这奇怪的蜡烛哪哪都不顺眼,不把它灭了自己怎么都不能安心。
他把注意力全放在蜡烛上面,一时间竟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呼吸声竟然消失了。
“这是用兽油熬的蜡烛,吹不灭的。”
背后幽幽响起一个嘶哑声音,洛绘听了了然的点头,原来是这样,他只在书里听过南疆蛊族用兽油做蜡烛的故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等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
他冷汗立刻从额头冒了出来,刚才……是谁在说话?
洛绘手有点抖了,腿也有点麻,觉得自己真是来人间凑傻子数的,刚才就应该马上爬出去,不要管什么蜡烛,他现在只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僵直的蹲在原地像是一块石头,整个人都抑郁的不行。
“要用灯帽盖。”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在他身边。
旁边伸来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把落在地上的灯帽给蜡烛来了一个盖帽。
烛火立刻灭了下去,地窖里只剩下了入口处射进来的几束光线。
洛绘不敢摇头,开始盘算破釜沉舟的可能性,心里开始复习俞铮前几天教给他的几招格斗术。
是先回手制人还是先金蝉脱壳来着?
苗歉不知道洛绘现在心里在盘算怎么放倒他,只知道这人奇怪的很,醒了第一件事竟然是大费周章的想灭他的蜡烛,可惜了,他们蛊族的蜡烛不是这么好灭的。
最后一位族老告诉他这世上还有蛊族人,不过被困在了京城禁地里,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把老祖宗给接回来,落叶归根。
一番话说的漂亮,连蛊族的守护神都搬出来了,说这是守护神的命令。
苗歉感动地眼泪哗哗,在族老病床前再三保证,一定会把两位老祖宗接回来,不丢了蛊族第三十二代传人的脸。
他就这样被哄着进了京,一路被骗了无数次,好在身上的银饰值钱,不然怕是要饿死在街头。
现在他完全没有蛊族唯一传人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倒像是个乞丐。
没想到运气挺好的,刚来没几天就遇见了自己要找的人,洛绘身体里的蛊告诉他,这就是那个关了自己老祖宗的人了。
要怎么做呢?不管了先抓起来吧。
当机立断偷偷给他的茶水里下了昏睡蛊,把人给扛到了自己刚这些天一直藏身的小地窖。
就是这人一直在睡梦里挣扎,哭哭啼啼的脸色也苍白的很,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心虚,这可不关他的事啊,他只是让他睡了过去而已。
洛绘在黑暗中的感知被放大无数被,见旁边那人没有动作他也就没有动,静观其变,牙关紧咬,就怕这人突然动手,他的腿还是麻的呢!
“你身体里的蛊毒好像很久了啊?”苗歉蹲在洛绘身后突然说道。
他对洛绘身体里的蛊毒很好奇,他在街上看见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洛绘身体里的蛊毒强大无比,连带着洛绘的眼底都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要不是他眼力好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
而且奇怪的是,这蛊似乎不会危及生命,更像是一种制造心魔的蛊,这种蛊对常人一般也就是让他做噩梦,对修炼武功的人可了不得,蛊毒在身体脉络最活跃的时候发挥作用,心魔乱脉,一不小心就是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洛绘一听他的问题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过了一会就是无边的愤怒,这蛊不就是他们的杰作吗?这人怎么还有脸问他?
洛绘眼睛里冒火,理智都要被这个问题烧没,连腿瞬间都不麻了。
大不了同归于尽!
他猛的站起来把身子一拧,冲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就是一脚,好像要把这些年的怒气全都踹出去。
苗歉完全没有想到洛绘会突然出手,动作还这么快,他堪堪一避,还是被踹中了肩膀,肩膀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他也恼了。
“你有病……”
骂声被洛绘的拳脚打断,洛绘一双拳头舞的虎虎生风,不过因为什么都看不见,自己听声辨位的本事也没到炉火纯青的缘故准头不太好,几拳都空了。
苗歉觉得憋屈,但他虽然蛊术一流但是打架的本事却连洛绘都比不上,刚开始只能被动的挨打。
但是到后面他的脸被揍了一拳之后他也是怒火冲头了,就这么一拳一拳开始反击和洛绘干了起来 。
打其他地方就算了,打脸算是什么不讲武德的阴毒手段?
两个人用最普通的拳脚硬是打出了要不死不休的架势。
作者有话要说: 在想要不要换个更新时间,每次都大半晚好阴间啊我。
野马剧情,因为我没大纲,我跪地,以后一定撸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