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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少年人生 ...

  •   陈子涵从小就是个头脑聪明的小孩,相比他的双胞胎哥哥,林子跃,IQ高得不像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传闻,子涵小朋友未满一岁开口说话,要奶要糖要水果,不亦乐乎。而他哥还在咿咿呀呀的说着外星语,饱受沟通不便的苦楚。
      三四岁的时候,唐诗三百,陈小朋友是倒背如流,连个磕巴都不打。而他哥被幼儿园各种儿歌纠结的半死,始终只会一首,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等到能识字了,陈童鞋更变身海绵宝宝,像吸收水分一样吸取新知识,凶悍的扫荡各类书籍,真正的如饥似渴。
      老陈家人都平平凡凡,父亲陈思明是泗市出版社的一个文编,母亲林钰是泗市小学的语文老师,没啥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陈天才在这样的家庭里,可谓是闪闪发光,熠熠生辉,更何况还有个慢热的哥哥做帮衬,虽做不到闻达于诸侯,但还是让他的美名口耳相传于亲戚邻里同事之间了。
      “呦,子涵看书呢,真懂事,哪像我们家浩浩,整天的就知道玩儿。”
      “子涵真厉害,又拿一百了吧,聪明啊,给你妈他们省心。”
      “小涵真行啊,冲这颈头,将来一准的有出息。”
      谁不爱听赞美?陈子涵再万能,也还只是个孩子。这样的褒奖,日积月累的听,就如同不断堆砌的砖瓦,最终建成刀枪不入的堡垒。陈子涵住在堡垒中,高贵的如同一位王子,淡漠的接受万民膜拜,他从内心里认定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并享受这种无与伦比的骄傲。
      等陈家父母发觉的时候,陈子涵已经变成了一个臭屁的非同凡响的小孩。除了林子跃,他再没有一个相熟的同龄人。而他搭理林子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之间紧紧相连的血缘。林子跃的智商在陈子涵看来,是受到鄙视。
      两人虽然是双胞胎,但并不是同卵双胞胎。
      陈子涵继承了他娘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雪白细腻的皮肤,还有他老爸挺拔的鼻,和微薄的唇,若排除他拒人千里的气场,应是人见人爱的美少年。
      林子跃就没这么好运,皮肤是滑不溜秋的,但却和他爹一般黑,眼睛也不大,勉强算个丹凤,鼻子和嘴都随他妈,配在一起还可以说是端正的,但算不上有多好看,只能是平凡罢了。
      除了长相,两人的聪明程度也绝不在一个水平上,况且林子跃还算不上聪明。他不是笨,只是迟钝。别人两遍能记住的,他要四遍。别人半小时完成的,他要一小时或许还多。就是一个慢郎中,一点一点的挪,好在人踏实认真,每一步都是实打实的,就没显出落后掉队。
      可惜,这些对于速度型的陈子涵来说,远远的不够。
      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老师开始教背九九乘法表。
      开学第二天,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慈眉善目的看着一众小脑袋,说,大家把书翻到几几页,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学习一种新的运算——乘法。乘法是一种很难的运算,但是,如果同学们掌握了它的规则,就。。。。。。陈子涵看着课本,低着头把连着读了五遍,,就举手打断了课堂。
      林子跃想自己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弟弟当时的飞扬。
      他傻了一样直直的注视,陈子涵懒散的站着,一只手杵在桌子上,身上的白衬衣微微有些大,更显得小巧俊秀,头歪向右边,眼睛漫不经心的半闭,视线却是锐利的。陈子涵在流利的背诵九九乘法表。
      周围安静得透着诡异,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响。只有稚嫩的童声,字正腔圆,不紧不慢的在五十人的教室里响着。
      等到结束了,林子跃仍处于当机中,怎么都想不通,有什么方法能让人五遍就记得那么复杂的东西。就听到他弟弟说,“老师,我刚才背的就是这个月的学习任务。既然我已经掌握了,那我就有权利用我的时间做我认为有意义的事。”然后拿起书包,在别人的目瞪口呆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之后的混乱可想而知,陈子涵扔下一颗原子弹,压根不管会引起什么后果。
      数学杨惊恐万状,她没想到小学生也会这样,接下来的课上的浑浑噩噩,对于林子跃,更是能避就避,生怕再来一个踢馆的。好在天才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他们的稀缺性。林子跃课上背课下背,天天写日日练,才刚刚能跟上进度,是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
      然而普通是达不到陈子涵的要求,他只接受能和他比肩的人。
      陈子涵,傲慢自大,盛气凌人,又比别的小孩早熟,对于林子跃热衷的各种游戏完全不感兴趣。其他同学来约他玩捉迷藏什么的,他就冷笑一声,斜着眼撇着,怪腔怪调的回一句“不去。”久而久之,再没人愿意去自讨没趣。
      陈子涵觉得自己享受这种寂寞,正是这种寂寞,体现了他的特殊。
      他哥以为他被欺负了,急得要死,笨手笨脚的左牵右拉,妄图改善改善这人际关系,还没见有什么成效,就被教育一顿。“哥,我和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上,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而且那么幼稚的游戏,我早就不屑了,你少瞎忙。”
      陈子涵一路我行我素的从小学到初中,沿途惊起“鸥鹭”无数,“陈少”的绰号,更是响彻八方。
      等到初三,又毫不意外的获得省里师大附中的保送资格。师附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全省最好的高中,只招收最优秀的学生,每年高考的头一百名里,百分之九十出自这所学校,多少人千方百计钻破头皮想进的重点。所有人都知道进了这所名校,就离成功进了不只一步。
      对于这个保送名额,陈子涵表面上是无比平静的接受了,完全没有表现出狂喜啊,兴奋啊什么的。本来嘛,没有这个,以他的水平,进师附还不是轻而易举,反正是他的终归跑不了。不过私下里,还是小得意了一番,觉得自己果然是天才。
      这个消息着实的让陈家高兴好一阵,林钰连着几天山珍海味的犒劳儿子,走街串巷的宣传,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个喜讯。陈思明虽没什么大动作,脸上的笑却是一直没有消失。林子跃不知是不是因此受了刺激,抽了疯的突然决定也要去念师附。他的成绩离师附的分数线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所有人都想,这孩子原来这么不想和弟弟分开啊。
      当自己悠哉游哉享乐时,看到那个笨哥哥昼夜不分的死命苦读,而且是为了他而苦读,陈子涵内心里忍不住雀跃。虽然他对林子跃总是不冷不热的,但没想到自己魅力如此大,就这都能把人迷倒,可喜可贺。
      有了名额,班里其实是不用去了,但陈少偶尔还是会勉为其难的出席的。看着平时爱和他作对,给他使绊子的一堆男生□□劳的叫苦连天,表面上装的不动声色,内心里可是爽得不行。
      好你个李立,吃苦头了吧,叫你敢在我的桌上乱涂乱画的,现在做不出来,活该啊。
      就这个题还想不出来,笨啊,傅晓阳,以你的脑子也只能想出伸脚绊人的歪招,哼。
      呵呵,又写错了,还错的一点水准也没有。赵庆,知道厉害了吧,怎么没有用球打我那天神气了,嗯?
      夏川浩,你个低智商的。。。。。。。。
      貌似认真听课的陈少,脑内一直在抽得不行的得瑟。想他那种个性,得罪的人哪里会少。明的治不了,难道还不能来暗的?他的初中经历完全可以编成一本恶作剧大全了,双方你来我往战火纷飞,但总的来说还是陈子涵吃亏的多。他就算聪明绝顶,气势无双,也只有一个人,对方五六个臭皮匠凑一块,还顶不得一个诸葛亮么?再不济,也能在放学后把他堵在旮旯角揍一顿。陈少这种常年不动瘦鸡似的,根本连还手都做不到。
      当然,就算恨得牙痒痒,陈子涵也没有兴起告状的念头。他的骄傲不容许他低头,他就这么一直倔犟的挺着。他还真是憋的一点缝隙也没有,导致在另外一个班的林子跃,总笃定的认为他和班里关系融洽。
      那些欺负,催化剂般,把他的性格变的更加犀利。如果说他原来的高傲,只是冷漠的高傲的话,如今已变成伤人的高傲。明知道越是这样,人家越看不顺眼,他还就偏要坚持,专门咯硬人。
      不过,陈少还是怕疼怕挨打的,像那些个脑内意淫,是绝不敢说出口。
      在那几个面前,目前他通常是。。。。。。
      “啊,那个《恩仇书院》今天是播最后一集么?唉,想我时间多得都无聊,就勉强看一下吧。”
      夏川浩咬牙,靠,老子想看还被禁了电视,就你得意。
      “九套卷子要做多久?一个小时吧,唉,简单得都不用动脑,真是的。”
      赵庆握拳,又来牛了,死人脸,第一名了不起啊,老子还不稀罕!
      “李希刚找我问题来着,她看起来精神好得不得了,想来是甩了某个包袱吧。”
      傅晓阳苦脸,你是想说甩了我吧,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被这个丧星缠着。
      “李立,你。。。。。。。”
      李立。。。。。。
      这样子在老对手前出出气,找找优越感,让陈子涵初三剩下的日子里,心情high到不行。
      想到就是使天大的力,这群傻子也进不了师附,更是浑身舒爽通透,走路都带飘了。
      陈少仰望着淡蓝的天,数着那一朵朵白云,觉得人生真是无限美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少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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