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时代》黑牧师

11、十一

　　半兽人也像人类一样，是社会性的群居生物。它们的行动通常都是集体行动，在夜晚偷袭人类村落，杀死村民，抢夺物资，甚至侵占一整个村落，把村民当做自己的奴隶或牲口，任意糟蹋或吃掉。
　　被它们攻陷的村落不计其数，死伤的人类更是多如牛毛。
　　由于它们拥有类似人类的高智商，同时又有兽类的敏捷身手和杀戮本能，在丛林间神出鬼没，防不胜防，极难对付。
　　它们之间，又数蜥蜴人和鹰头人最难对付，蛇人为其次，熊人为最低。
　　长着绿皮肤的蜥蜴人最会用毒，它们常以毒草炼汁，淬于刀箭之上，伤者只要见血，立即毒发，无法救治。
　　而鹰头人眼力极好，在暗夜中能视物，常潜入村落，掳走弱小妇童以为食，由于他们有翅能飞，常常追之不及。
　　而蛇人常在村子附近森林出没，熊人在岛北面出没，只要遇人即杀而食用。
　　最初我的魔法虽然强力，但命中率低，常常偏离目标而落到别处。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我的魔法越来越强而准，于是西斯开始让我跟半兽人作战。
　　它们行动时通常是五、六个为一小组，我在它们进入村落前拦截下来，以大型的区域型魔法攻击对付它们，十分凑效。
　　西斯就远远地在高处观战，不时用远程传音石指导我的行动，指出我不足的地方。
　　跟蜥蜴人作战时，犹其要小心中毒。于是我每次跟它们作战时都会先用一个“岩阵”来防御，所有接近我三米内的暗器刀箭，都会被飞动的碎石岩阵感应并拦截下来。
　　不久之后，所有半兽人都不敢再靠近南面的人类村镇。
　　很多人在出城时，常在路边发现半兽人的尸体，久而久之，冰岛的居民间开始流传，有“天神的使者”来到此地，帮助他们消灭可怕的半兽人的种种传说。
　　当然，听到自己居然成了人们口中的“天神使者”，我自然有些飘飘然起来。
　　我一直留在西斯的家，极少去镇子里，可是，一个半月后，我带来的干粮终于吃光了，而我不太想跟西斯一样，吃怪兽的肉。于是我们商量着，去城里购买食物，还有一些杂物。
　　这是我第一次进城，什么都很新鲜，这里的建筑物都是用冰岛上特有的黑石建造的，朴实无华，跟想像中的中世纪繁华眩目的建筑不太一样。
　　小镇里居住的多是爱斯基摩人，他们穿兽皮，炼制金属和各类药材、动物油脂，通过海路销售到南方的英国和丹麦、爱尔兰等地，并从英法葡等国进口伏特加、白兰地、朗姆酒和葡萄酒等酒类。酒是他们的重要饮料，能让身体温暖起来，这在寒冷的冰岛非常重要。有时他们还购入一些价格昂贵的橄榄油、香料、陶瓷和金银制品，不过这些东西只有少数有钱人才消费得起，因此输入的数量极少。
　　这些都是我在城里吃饭时，热情的饭店老板告诉我的。
　　我们在城里卖掉了积攒下来的兽皮、鹿角等物，还有一些珍贵的药草和宝石，宝石是在森林后面的矿晶山上采得的，这些东西换了一大笔钱，再购了许多食物，一些衣物和杂物，还剩下九十几个金币，我收起来，准备出海时使用。
　　当地人也有驯养宠物的习惯，多数家庭里都养有被驯化的野兽，在狩猎时可以增加极大的战斗力。他们驯养的多数是大型犬和巨鹿。当他们看到跟在我身边的西斯时，都十分惊讶，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生物——这么美丽而威风凛凛的黄金狮子，让所有人为之侧目！甚至在我去杂货铺购买东西时，那里的老板偷偷拉着我，问我的宠物卖不卖，他可以出高价。
　　天知道，这话要是被西斯听到，它可能会被气到七窍生烟，呵呵。
　　“它不是我的宠物，是伙伴。”
　　我这样回答，又引得老板一阵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又过了几个月，西斯看我的法术大有精进，于是同意了让我出海远行的计划。
　　我将要离开这里，离开西斯，踏上去寻找其余三把钥匙的旅途。
　　就在我准备远行的前一晚，我睡在西斯的旁边，看着外面黑黝黝的夜晚的森林，听到呼啸的风声，外面又快要下雪了吧？这里虽是冰岛的南面，但也是终年气温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