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呈烟雨》拾柒Cyn

8、第8章

　　晚自习因为是两个班级一起上，所以安排的都是大教室。有的可以坐六十人，有的可以坐百人，有一些更幸运的班级，安排的还是可以容纳140人的小型阶梯教室。不过那些可以容纳两百人乃至三百人的阶梯教室就没有安排学生上自习用了——毕竟两个班级最多也就六十人，最少才四十人，教室太大也确实没什么必要。
　　邱予呈所在的国贸二班，就属于比较幸运的其中一个，因为他们和国贸四班一起，被安排在了三教205。三教有八层，每一层除去作为办公室使用的房间外，开头两间和最后两间的四间教室，就是可以容纳140人的小型阶梯教室。而三教二楼房间号起始的一侧有三间办公室，即201、202、203，因此204、205则是阶梯教室，国贸二班和国贸四班就被安排在了205，与他们同一专业的一班、三班则是在204。
　　晚自习的时间是六点到七点半，不过邱予呈他们五点半就提前来到了教室。他们不是最早来的，阶梯教室被分为了左右两个部分，两个部分都坐了几个人，无窗的一侧坐的人邱予呈并不认识，而有窗的一侧坐的人就是二班的人，所以邱予呈四个人也默认在有窗的一侧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座位总共有七排，分开来说，左右两侧各有七十个座位，每排能做十个人。邱予呈并没有和另外三个人坐在一起，因为他想在晚自习的时间打字，如果他和室友坐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和他们玩起来、聊起来，因此为了能够更好地写小说，他选择了和室友们分开坐，对此三个室友表示完全没问题。
　　其实严格来说，另外三个人也是没有坐在一起的，他们三个都坐在倒数第三排，但每个人之间都隔着一个空座。毕竟地方那么大，他们也不想挤在一起、一个挨着一个。三人全部认为，这样松松的座位安排，明显比贴在一起坐更舒服。
　　邱予呈坐在了倒数第二排，一落座便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他思量了一下，自己以往都是七点左右更新，但是未来一年都有一个从六点跨到七点半的晚自习，而七点这个时间卡在中间，把一个完整的一个半小时分割开来。他从宿舍来到班级后开始写小说，写半个多小时就要准备更新，更新后再回去继续写，这样短时间与短时间的运作模式让邱予呈很不喜欢。所以考虑了一下后，邱予呈决定从今天开始，把每天的更新时间提前到六点左右。也就是他来到教室后就更新今日份的小说，然后在晚自习的一个半小时时间里，专心地继续往下写小说。
　　自从邱予呈他们来了后，教室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还未上课之时，教室内可谓是嘈嘈杂杂。不过六点的铃声一响，教室也就几乎安静了下来，即使还有人说话，也都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上课没两分钟，教室门再次被打开了，听见声音后好奇的学生都纷纷抬起头，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邱予呈。邱予呈一抬头，就看到了没有窗户那一侧的门被打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生走了进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江一宣。
　　江一宣进了门就开始寻找邱予呈的身影，不出意料的与那双带着疑惑的眸子对视。带着旁人无法察觉的喜悦，江一宣走上了讲台：“都安静。”
　　不带任何波澜的语气却让下面的学生不由自主地听从，于是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消失了，六十张面孔，齐唰唰地看向了江一宣。这时入了学生会的新部员，则是都认出了这位在面试时见过的学长。江一宣见班级里安静了下来，也继续开口道：“我叫江一宣，是你们的直系学长，在未来一年的时间里，将负责管理你们在晚自习期间的纪律。不过你们放心，都是从大一过来的，我也不会太为难你们。我的要求很简单，在关着门的情况下，有人从走廊经过时，听不到教室里面的声音。听明白了吗？”
　　这要求算是很松了，因此下面本来“心惊胆战”的人听到这要求后纷纷响应明白了明白了。在差不多再次安静下来后，江一宣又道：“学校安排两个班级在一起上晚自习的目的就是为了促进学生之间的交流，扩大你们的交友圈。现在你们也都认识我了，但是肯定都没有认识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过没关系，在未来的一年时间里，我会组织一些活动促进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且根据学校的要求，制定一些学习计划。今天就开始第一步，请你们每一个人都上前边，来做一个一分钟左右的自我介绍。”
　　说完江一宣看了一眼分散坐在教室各个位置的学生，指了指靠窗一侧第一排最边上的女生开口道：“从你开始，一排一排的呈S形往后做自我介绍。”
　　“是，学长。”
　　那女生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往前走去。而江一宣也在这时下了讲台，从两部分座位中间的过道走到了最后边，坐在了邱予呈的右后方，轻声对邱予呈道：“今天配合一下，先关上电脑，好好听同学们的自我介绍。”
　　邱予呈回过头，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可以啊，请我喝蜂蜜柚子茶。”
　　“好。”
　　得到想要的回答后，邱予呈转过身，乖乖地保存了刚刚打的字，关上了电脑。然后便抬起了一只手撑着下巴，认真地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同学，到前面进行自我介绍。
　　S形是就整个教室要求的，因此到前面做自我介绍的同学，一会儿是二班的，一会儿是四班的，一会儿又是二班的，这样开回穿插，倒是让所有学生都保持着一个认真的态度去面对每一个人的自我介绍。两个班级的学生都不乏优秀的，这不，现在正在往讲台走的四班的女生，自站起来开始就吸引了不少男生闪着桃花的目光。
　　女生大概一米六左右，相貌精致，梳着一头浅棕色微卷长发，穿着一款在亚洲颇负盛名的高级时尚品牌不久前才推出的米白色拼接衬衫裙。不松不紧系着的腰带，圈出她纤细的腰身，宽松的A字裙下，露出的是她纤细嫩白的小腿。
　　“大家好。”
　　那女生已经走到前边站正，悦耳的声音传入到下面的同学耳中：“我叫何若滢，出生于1995年2月21日，家就住在本市，如果大家想要在周末出去玩可以来问我本市一些好玩的景点。我的爱好，是钢琴和书法，到目前为止，已经学习了12年的钢琴，就在前天，也顺利的加入了学校的钢琴社。我的性格比较温和，喜欢交朋友，希望大家可以喜欢我、和我做朋友，谢谢。”
　　何若滢说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浅浅地鞠了一躬，果不其然，下面的掌声比之前要更加的热烈。毕竟美人，总是更受欢迎的。
　　之后的自我介绍还在继续，轮到陶寓远上前的时候，不出意料地吸引了几乎全部女生的注意。邱予呈坐在倒数第二排，在陶寓远和周霖前后上去后，现在已经轮到宋明昊了，而下一个就是邱予呈。二班的这一边倒数第二排只有邱予呈一个人，四班那边还有四个人，然后最后一排有一个人。也就是说，不算已经开始做自我介绍的宋明昊外，现在总共就剩六个人了。
　　邱予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9：08。他今天晚自习一个半小时写小说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想到这，邱予呈鼓了鼓嘴，有一点小不爽，而前面像是介绍自己女朋友一样介绍塔罗牌的宋明昊也在一阵滔滔不绝后迎来了属于他的一阵掌声，邱予呈有些怏怏地参与着鼓掌，等到掌声差不多没了后，也起身走到了前边。
　　“大家好，我叫邱予呈。”
　　扩散在整个班级的视线逐渐的聚焦，集中在最后排江一宣那个点时，邱予呈微不可察的笑了笑，继续开口道：“我喜欢各种甜食，喜欢水果，喜欢蜂蜜，喜欢下雨和下雪，喜欢看恐怖电影和科幻电影，喜欢旅游喜欢玩，喜欢的东西很多，喜欢的东西也很容易改变。嗯，就这样，谢谢。”
　　不到30秒的时间，邱予呈就在掌声中走回了座位，而他刚一落座，江一宣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中：“那些话，是在说给我听吗？”
　　邱予呈连头都没有回，只是耸了耸肩，至于怎么理解，全看江一宣自己。
　　等到所有人都做完自我介绍后，已经是十九点二十了。只剩十分钟，邱予呈也懒得重新打开电脑写小说，于是便玩起了手机，他刚拿起手机，就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过来向江一宣请假。说是去查晚自习。没两分钟，班级的门就再一次被打开了，两个陌生的面孔走进来，说是学生会查早退，于是一个人便开始点名和另一个人便负责查人数，邱予呈也就知道了查晚自习的内容。
　　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的声音立刻大了起来，邱予呈在室友们问他之前，先拍了拍坐在他右前方的周霖的肩膀，对三人说道：“我和一宣哥去知茶味，你们先走吧。”
　　“嗯，用不用我帮你把电脑拿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拿就行。”
　　“嗯，那我们就走了，拜拜。”
　　几人说了拜拜就都离开了，班级里的人还有一些人没有走，估计是游戏还没有打完，不方便现在就出去。
　　“你答应请我喝蜂蜜柚子茶了，不能反悔。”
　　“嗯，当然不会反悔。上次买的那个黑森林蛋糕怎么样？还想吃吗？”
　　“是挺好吃的，问这个干什么？”
　　“那里也有茶饮卖，去那吧，再请你吃个小甜点。”
　　“什么啊，怎么突然又想去那儿。”
　　“你不是说你喜欢各种甜食吗？那我追你的话，想带你去吃甜点，有问题吗？”
　　“喂！”
　　见江一宣就这么把两人的情况宣之于口，邱予呈瞬间神经紧绷，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周围，还好，不多的几个学生都在玩手机或电脑，根本没往他们这里看。见如此，邱予呈松了一口气，瞪了一眼江一宣小声道：“你当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情感吗？这种事情就不要太放肆、小心一点，好吗？”
　　江一宣和邱予呈确实是不同，面对所有事情都可以沉着应对、冷静分析的他，却向往着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而邱予呈呢，在什么事情上都可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却唯独对待这感情，小心翼翼到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听见邱予呈说的话，江一宣心里难免会有一些闷闷的不舒服，却也像共情了一下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思。何况邱予呈说的也是事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这条路有多不好走。事实上他还没有向家里出柜，知道他喜欢男生的只有一些和他关系不错的朋友。而这些朋友，也是在他知道对方能接受这种感情后，才告诉的对方。
　　所以江一宣也算是小心的，只不过这种小心维持的很轻松，因为在遇到邱予呈之前，他从来没有对哪个人有过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就算偶尔有那么两个人看着十分合眼缘，亦或是十分惊艳，也没有让他动过把人追到手的心思。除了那些个知道他喜欢男生的人，旁人也只当他专心学业，不想过早的接触感情上的事，久而久之，就连那些知道他喜欢男生的人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跟他们出柜的人。
　　不过这种平平淡淡的小心，在遇到邱予呈后算是完全被他抛在脑后了。他想要和邱予呈在一起，想要向所有人宣告邱予呈是他的、只能是他的。这种沸腾的爱意在他的心里、脑里无数次翻滚，叫嚣着想要汹涌而出，天知道他压抑着这份感情压抑得有多痛苦。
　　但偏偏，他生在一个大环境容纳不得这种感情的世界，所以，只能压抑。
　　思绪万千，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对上邱予呈那双带着严肃的眸子，江一宣只是点了点头，带着歉意的开口道：“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
　　“那、去吃蛋糕？”
　　“嗯，走吧。”
　　花见西点的位置比较偏，但胜在味道好，所以平日里去吃甜点的人还真不少。江一宣和邱予呈到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有三桌客人了。
　　“欢迎光临，请这边入座。”
　　漂亮的服务生声音很清脆，笑容很甜美，邱予呈看她的脸，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于是心里猜测着对方多半是兼职的学姐。
　　靠窗的座位已经没了，两人便选了个墙上装有鹿头壁灯的座位，等到两人坐下，服务生就把手中的菜单本给了离她更近的江一宣道：“两位请点餐，我们的甜点分量都比较小，价格也不高，就是为了让客人可以一餐多点，同时吃到更多喜欢的甜点。”
　　“嗯，谢谢。”
　　江一宣礼貌的点了点头，便打开了菜单本，一边看着一边说着：“一份慕斯蛋糕、一份布朗尼蛋糕，然后再要一杯蜂蜜柚子茶。小呈，给。”
　　邱予呈从江一宣手中接过菜单，翻了翻，也开口道：“我的话，一份奶酪蛋糕、一份糖浆松糕布丁、一份焦糖奶酪，同样再要一杯蜂蜜柚子茶，谢谢。”
　　“好的，一共是116元，请问是现金、青鸟或是校园卡支付？”
　　“青鸟吧。”
　　“好，请和我一起到前台付款。”
　　付了款，两人就边聊天边等着甜点了。甜点几乎都是现做的，因此在第一份甜点上来前，差不多需要等上二十分钟。
　　“对了，你的小说字数够3万了吧？”
　　“嗯，够了，怎么了？”
　　“如果能从这三万字中看出你的潜力，就会有编辑找你签约了。”
　　“噢对，签约，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其实昨天就有编辑来找我了，我是想着和你商量来着，但是后来我就忘了。”
　　“……这你都能忘。”
　　“哎呀，就不小心忘了嘛。”
　　“你也是心大，那你跟我说说大概情况，我给你分析一下。”
　　“好嘞！”
　　邱予呈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说道：“编辑给的合同签的不是笔名，就只针对我这本书。不过他给的是买断合同，也就是说我这本书卖给他之后，相关的出版权、影视改编权等等就全都不属于我了，我就只能得到千字十元的买断费、全勤奖和打赏之类的分成，分成的话是我和网站各占百分之五十。你不是跟我强调过版权的重要性嘛，所以我看到是买断后就没答应编辑，只跟他说了我再考虑考虑。”
　　“完事了？”
　　“嗯，完事了，怎么了？”
　　“你知道新人，第一次写小说，得到买断的机会有多难吗？”
　　“啊？”
　　邱予呈被江一宣问得有些发懵，邱予呈见他这副迷惑的样子，笑了笑继续道：“一般网站只有在十分看重这本书、发现它有比较大的潜力后，才会选择签这种买断合同。而且新人的话一般都是千字四元到六元，像你这样千字十元已经是不错了。也就是说，你的文笔肯定得到了编辑的认可，然后编辑通过读者的反响等等，也看到了你的作品潜藏的价值，所以才会给你发买断协议。”
　　“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更不应该同意买断了啊？”
　　“这要看你自己的规划，你是打算只写个一两本就完事，还是打算长时间进行小说创作。”
　　“应该是长时间的吧，至少……大学这几年会持续。而且通过这些天，我也觉得写小说确实很有意思，所以我暂时是想要长时间进行写作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第一本小说进行全本买断也未尝不可。因为在买断后，小说的所有版权将完全属于了网站，为此网站会以最大的力度对作品进行宣传与推广。而你呢，就只需要每天更新、保证作品的质量，安心写作，其他的事情几乎是不用你再去考虑。由于网站会不留余力地给你打广告、推送，你的名气肯定会涨很多，读者也会越来越多，自然而然的打赏、订阅就会更多。虽然最后出版之类的费用没有了，但是你得到了其他合同所给不了的名气，这对你以后的写作有很大的帮助。所以如果你打算长时间进行写作，我个人是支持买断的。”
　　听完江一宣的话，邱予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又过了一会儿，两杯蜂蜜柚子茶和慕斯蛋糕、奶酪蛋糕就上来了，于是两人便开始动起了刀叉。而后又过了十几分钟，其余的甜点也都端了上来。两人吃完这一顿晚餐，已经是将近九点。
　　经常沿着操场走圈的两人这一次去了学校的中心湖，沿着中心湖旁边铺设的石子路散起了步。
　　“今天二十二号，明天就是我妹妹生日了，你说我送给小姑娘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
　　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地想到自己妹妹生日的邱予呈主动问起了江一宣。
　　“你妹妹多大？”
　　“嗯，九八年的，才十五。”
　　“那她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喜欢臭美。”
　　“哪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
　　“切，本来就喜欢臭美，还怕我说吗？”
　　“女孩子爱美很正常嘛，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送她一些漂亮衣服或者首饰之类的呗。”
　　“呃……”
　　“怎么了？”
　　“没，就是，她不缺这种东西。”
　　“不都说女孩子的衣柜永远少一件衣服么，你怎么确定你妹妹不想要一件新裙子或者是一个新项链呢？”
　　“不是我确定，是她真不缺。怎么说呢，我妈是做时尚品牌的，所以——真不缺。”
　　听到这样的回答，江一宣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点了点头，也没就着这个问题深究下去，而是又想了想，重新开口道：“除了爱美，你妹妹就没什么其他的喜好了吗？洋娃娃之类的？”
　　邱予呈又仔细想了想自家妹妹的情况：爱臭美没得跑了，可是这方面她是真不缺，就算她想一天换十套衣服都完全没问题。除了爱美呢？呃……原谅邱予呈是想不到其他的什么了。如果非要说，那喜欢缠着白家那个小魔女玩算不算？可是那个小魔女两年前就和她哥一样，只身一个人跑国外去了，至今也没人知道她的消息，这让他如何把人弄回来和自己妹妹玩？
　　于是最后在江一宣的目光下，邱予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还是跟她说句生日快乐得了。”
　　“这么敷衍？”
　　“没办法啊，能取悦这个小祖宗的，要么她根本不缺，要么别说我了，就算是老天爷都弄不来。”
　　“不会吧，什么啊？”
　　“一个人，一个除了她自己别人都不知道她跑哪去了的人。”
　　“说的这么吓人，男的女的啊？”
　　“女的，比我家妹妹大一岁，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妹妹。这兄妹俩啊，全都在自己十四岁那年只身一人跑了，我朋友还好，大家至少还知道他的去向，可那个小魔女……啧啧，如果不是她临走之前见我一面，让我在他哥问起她时帮忙瞒着点她会消失一段时间的事，我会以为她人间蒸发了。”
　　“十四岁的小姑娘就这么消失了你们竟然不拦着一点？”
　　“谁能拦得住她啊，也就我朋友这个傻子以为他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温室小花，你不知道这个小魔女有多恐怖，嘶……不说了不说了。”
　　邱予呈想到自己曾经无意间看到的画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停止了这个话题。
　　当天晚上，邱予呈再一次提前销了假，而他的室友们也算是习以为常了，甚至还和前来查寝的林嘉泽调侃了两句。
　　零点一到，躺在床上的邱予呈准时给他的妹妹发了句生日快乐，旧的一天结束，新的一天再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