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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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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的纠结，早在名著哈姆雷特中就早有范例。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选自哈姆雷特第三幕）
国小文学课上老师有特地将这一段单独拎出来当做学生们的课后小组作业，每一个要写五百字的感言。
五条千筱的回答和班级里尚且处于朦胧期的豆丁们选择隐忍或爆发两个选项都不一样，高中快毕业，即将上大学的五条千筱仍是维持着数年前的答案。
活着，本身就很高贵。
一切为了活着所作出的一切或反抗或蛰伏的行为，从自身角度来看是无错的……
但哈姆雷特的万金油名言警句也会有夭折的场合！比如此刻，不论是沉默还是反抗，千筱都得难逃一死。
唯有死亡才是解答世间万难的答案……呸，千筱只想把游戏策划的狗头拎出来凌迟处死！
“千筱？”
毛利兰将千筱欲言又止的沉默脑补成恐惧和不安，毕竟她从新一口中了解到的，这位伪装成冲矢昴的莱伊，曾是黑衣组织的狙击手，手下亡灵无数，即便有层FBI的滤镜，可众所周知，FBI盛产黑警，和黑衣组织比起来，不过是多领了一份公务员的薪水。
“不用怕，你可以自由选择。”
赤井秀一冷漠道：“你在诱导她回答对我不利的选择。”
毛利兰与他争锋相对，在气势上，这位一贯温柔坚毅的女性竟和赤井秀一不相上下，“对你有利也未必是对千筱有利！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管你们将她当做商品还是无价之宝，作为人，她就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被呛了一句的赤井秀一紧紧按了按枪柄，才把心头泛起的烦躁压下去，他下意识去看千筱的神情，可那个狡猾的丫头一遇到依靠就丝毫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
赤井秀一抿直唇角，眉眼压抑，和偶尔会过分正直的人谈论大局利益是很蠢的一件事，所以他选择保持缄默，只稍感意外工藤新一身边也会有这样性格的人。
他完美忽略毛利兰，直接和千筱对话：“你别忘了，你在石阶上和我说的话。”
她说了很多句喜欢，超喜欢，不只是刚才在石阶上，可赤井秀一对她的告白从来都是冷漠且不在乎，这倒是头一回主动提醒千筱不要忘记承诺。
千筱：“。”
如果沉默有声音，她真的只想说个句号。
千筱握住毛利兰干燥柔软的手，十指交握，少女青春靓丽的面庞因为害羞激动而泛着绯红，月色无法落入她的心窗，以至于她在笑，可她苍蓝色的眼瞳却像蒙了层薄薄的雾霭，给人不真实的梦幻感。
距离她最近的毛利兰感觉尤为明显。
“我说过，我喜欢冲矢昴，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会耐心教导我学习，为我照顾日常的微笑绅士冲矢昴君。”
她不仅要选择毛利兰，还要冲矢昴没有立场来指责她。
少女泫然欲泣，进行一场暗恋失恋的独角戏，“可你却告诉我，你不是冲矢昴，我已经分不清你到底是谁了……”
她身形微晃，是毛利兰及时给她撑住手臂支撑她不软倒下来。
在实验室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被命运眷顾，由赤井秀一从黑暗的泥沼中拯救出来，以冲矢昴的身份陪伴她身边，如果爱情真实存在，那也一定联系在冲矢昴的那一头，而不是眼前诘问她强迫她做出抉择的莱伊。
千筱嘴唇惨白，湿润的眼瞳震颤着凝望赤井，“如果你承认你是冲矢昴，那我会毫不犹豫继续爱着你。”
赤井秀一：“……”
毛利兰：“！！！”
毛利兰惊呼：“你怎么这么傻！”
可这话听在赤井秀一耳朵里无异于杀人诛心。
他根本不可能在好感度只有18的时候承认自己另一个冲矢昴七十的好感度。
千筱心道果然，脸上却一派落寞伤神，顺其自然的扑进毛利兰怀里，呜咽不止。
“带我离开吧，小兰姐姐，那位莱伊先生的身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毛利兰安抚千筱，可心知如果赤井秀一没回来还好，但他出现在毛利兰面前，就说明他洞悉毛利兰所有的计划，她安排的雇佣兵都被拦在寺院外，过了约定时间仍未出现，八成是没法出现了。
“千筱，你听我说。”
千筱嗅到风雨欲来的气味，她掩饰性的抽泣，抬眸倾听毛利兰慎重的嘱咐。
“等一会儿，我和莱伊打起来，你就趁乱跑，别去南边，莱伊的女同伴正朝着这边赶过来，别和她撞面了。”
出乎意料的回答，千筱勉强从回忆里把毛利兰的人物设定扒拉出来，其本身就很擅长空手道和大部分冒险运动，新版中，成年后跟随工藤新一踏入黑暗世界，由新一教导狙击和杀人术，是个和贝尔摩德同款类型的女中豪杰，可比起神秘的贝尔摩德，毛利兰的心思就好猜得多。
她此刻只想保护千筱。
这份纯澈的信念和呵护，饶是明知这是攻略进程，到达这个好感度的毛利兰会有的正常反应，可千筱仍是不可避免的被震撼到。
这就是冒险游戏的魅力吗……一旦把生死选项摆在面前，会果断选择死亡的那个人，那一瞬间的灵魂几乎完美。
狗男人顿时就不香了，姐姐我可以！！
行吧，已经完全适应乙女游戏混杂冒险枪战求生……元素的这款游戏了！
千筱黏糊糊的拱进毛利兰怀里：“我要和小兰姐姐一起走！”
“但是那边的莱伊真的很棘手啊，相信我！我一定会没事的！”
赤井秀一：“……你们够了没？”
毛利兰和赤井秀一必有一战，这是无法避免的剧情杀，因为在毛利兰动手的刹那，千筱的眼前再次出现熟悉的粉色选择框。
她下意识看了眼右上角，居然无存档提示，话说，上一个存档是在哪来着？好像刚到寺院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个选项分歧的路线一旦死亡等同于今晚白来？
千筱登时精神了。
【无需言语，无需引诱，更无需你像庸俗的艳丽女人般脱下衣服站在我面前，你只消回头看我一眼，我便为你神魂倾倒。分歧线
A.新一线
B.赤井秀一线】
工藤新一虽然没出场，但他无处不在，千筱觉得自己还是很专情的，于是毫不犹豫选择A，新一和小兰是绑定攻略CP，选择新一，也许是想让千筱莽上去挡刀？
如果是姐姐，她愿意主动！
但这破游戏不按常理出牌，选择A后，千筱的视野顿时黯淡下来，世界骤然陷入只有千筱一人发光的深渊，前方出现一条狭窄的白色道路，黑色字体正当光明写着：新一线入口。
她回头，身后一望无际的沼泽地，赤井秀一和毛利兰战斗的身影消失不见。
可耳旁却分明能听到拳脚肉搏的声音，毛利兰压抑的吃痛。
似乎局势处于下风。
“小兰姐姐？”
无人回应，她说的话毛利兰并不能听到，她们之间隔了一道奇怪的屏障。
千筱不能后退，只能试探着走上发光的白色新一线，一路走远，身后毛利兰隐忍的闷哼声逐渐淹没在黑暗中。
等千筱走完最后一步，眼前豁然开朗，一道向下蜿蜒的潮湿石阶直通小树林，冷风习习，只穿着单薄僧衣的千筱瑟缩着后退，抵上一扇紧闭的寺院大门，门口两侧白色灯笼燃着幽幽烛光。
“……所以，继求生冒险枪战之后，又添了悬疑恐怖元素？难道没人告诉游戏官方，一款游戏想吃百家饭只会扑的连狗都不认识。”
无法回头，只能前行，倒是应征了游戏旁白。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借由这点微弱的光束驱散周身浓稠的黑暗，给她照亮前方的路。
一边走路一边思考A选项的深意，选择新一线为什么让我抛下小兰和赤井秀一？不和小兰同框出现，实话说，她在工藤新一能活过十句话都够呛。
“我大概是唯一一个需要攻略狗男人女朋友才能攻略狗男人的乙女玩家吧。”
千筱自顾自吐槽，半开玩笑，干笑几声，夜幕之下，月色勾勒出林间模糊轮廓，台阶下方出现一双白色的球鞋，千筱似有所感，停下步伐，和那人隔着三个台阶，缓缓抬头打量。
亚麻色的裤子和浅色衬衫，头戴鸭舌帽，今晚月色极美，重重树影也遮不住漫天光华倾泻而下，在工藤新一眉眼之下洒了一片暧昧的阴影。
他温和，他友善，他朝千筱热络的笑。
“这么巧，是千筱，你要出来夜跑吗？”
千筱一看到工藤新一，脖颈就痛，脊背起毛，头皮炸起，浑身都不自在，“啊，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工藤新一笑意深长：“穿着僧衣夜跑？”
“……不行吗？”
“当然可以，只是，你为什么一个人从寺院里出来？”
工藤新一问起了耳熟能详的问题：“小兰呢？她在哪？”
关于工藤新一和五条千筱之间的共同语言居然只有毛利兰和实验品这两个话题，实在是过于惨淡。
黑发青年眸光机警，任何谎言和障眼法都逃不过他莫里亚蒂般的洞悉技能。
千筱撇撇嘴，想认真糊弄一下，但游戏策划又开始搞事——
【真实还是谎言，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请在十秒内进行如下选择：
A.“小兰……已经死了，都是我的错，我失去了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或许最该死的人是我。”
B.“她死了哦，愤恨吧，绝望吧，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让她替我去死了吗？”】
千筱掀开棺材板原地炸了。
什么鬼！！！！有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工藤新一：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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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