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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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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光明照耀不到的暗处，如何处理任务途中意外产生的尸体是亘古不变的难题。
新人还在翻着日本环境保护法，以及法医相关著作，《如何使用化学药剂分解尸体》《不同季节下尸体的变化图解》……
但经验丰富的老黑会一边抽烟一边漫不经心道：“扔进东京湾喂鱼吧。”
是诸多大佬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虽然经济方便，鱼儿们也喜欢改善伙食，但这一行动限制比较多，首先，发生命案的地点得靠近东京湾，其次，东京湾临靠横滨，这是座被深爱着的城市，想要在东京湾里犯下人命，得获得横滨港口黑手党的授权认定。
日本政界也相当棘手的黑手党的温床，黑暗世界的伟大帝国，法律也视若无睹的罪恶城市。
码头边上，千筱站在货箱旁，眺望东京湾，一艘货轮抵达岸边，形形色色穿着黑衣的人物从货轮上走下来。
游戏系统弹出提示.
【是否上前搭话？
A，是
B，否】
要试试看，也许能出现个第三方势力，让她在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之间喘口气。
选择A！！！她不介意世界更乱一点！！
【某戴着帽子的橘发男人（冷声）：无辜民众，离我远点！】
【神秘男人拒绝你的搭讪，玩家五条千筱还未达成触发横滨副本的条件】
五条千筱：……
所以这个提示只是出现个寂寞？
橘发男人是谁？千筱根本没在码头上见到他，所以是个只存在游戏背景旁白里的神秘角色吗。
千筱一时略有些惆怅，迎面的海风凛冽，入目皆是黑压压的货轮，咸湿的风吹乱她散落肩头的白发，柔软的白丝含进她嘴里，写出一副孤独人的画。
在结束一条线之前，千筱都不准备开副本了。
毛利兰站在千筱身边，买了两瓶水，一瓶花茶递给千筱，白霜薄雾吸附在瓶身，初夏还没到喝冷饮的季节呢。
但是有些人一年四季都喝冷饮。
“冲矢君呢？”
毛利兰咬了口冰淇淋，“和新一去买点东西。”
千筱多嘴一问：“买什么？”
“子弹，枪，千筱想了解更深入吗？”
千筱乖巧摇头：“我不想知道太多。”
毛利兰揉了揉千筱柔软蓬松的长发，女孩也配合的笑弯了眼眸贴在她身边形影不离，毛利兰不止一次惋惜，为什么她和新一不能先一步找到千筱。
可新一和黑衣组织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好，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插手黑衣组织的实验。
“我们先回安全屋吧，新一和冲矢君应该也快回来了。”
见千筱还对东京湾念念不舍，毛利兰放柔神色，揽着人肩膀往回走，“下次再带你出来玩，抱歉啦，千筱，正是爱玩的年纪呢，跟我们这样东躲西藏……”
“没关系啦小兰姐姐……”
两人的声音随风远去。
他们在横滨的安全屋位于贫民窟和城市的交界之处，管辖和监控都相对松懈，屋主人明面上是个在横滨上班的白领，背地里也帮着工藤新一做一些收集情报的工作，安全屋由他提供，至少琴酒那边暂时查不到和工藤新一的联系。
冲矢昴和工藤新一之间的合同也产生了危机。
安全屋楼下，肮脏泥泞的巷口，今早刚下一场小雨，地上墙壁还泛着潮气，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一前一后经过巷口，路过的孩童穿着简陋，嬉笑着打闹和他们擦肩而过。
赤井秀一忽然停下脚步，前方的工藤新一也若有所觉微微侧头，余光打探着赤井的态度。
“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赤井秀一帽子摘了，但依旧戴着黑色口罩，薄薄的布料压住青年的面部轮廓，身处黑暗的人总不受阳光眷顾，他早已习惯他人的打量和敌意，面无表情说出不近人情的话是基本操作。
“我们之前约定的是你们协助我完成一些事，但当下的境况却似乎颠倒过来了。”
他们离开米花市，来到横滨，一路异常顺利，琴酒抓捕了三个卧底，这足够警视厅和公安调查好一阵子。
但这是工藤新一的问题，而不是赤井秀一的。
工藤新一好脾气的解释道：“琴酒的出现我也始料未及，也因此收获了第一次策划失败的成就，这对于一个天才来说无异于在耻辱柱上鞭挞，但你看，我仍是没有丢下你和五条千筱。”
健谈俊朗的黑发顾问有双明亮机警的蓝瞳，闪烁着世界之光，日光下瞧着极其迷人，但在阴暗的小巷，那抹明亮的光更像是杀人的刀。
“况且，你的那个叛逆的小丫头最近缠上我的女朋友。”
赤井秀一冷冷盯着他。
工藤新一明明在笑，但赤井看他已经快气炸了，“我损失了我的三个朋友，也许未来我还要失去我的小兰，冲矢昴，我看你也很喜欢五条千筱，你该看好她。”
赤井秀一反驳：“我不喜欢她。”
工藤新一无奈摊手：“我和你是一样的想法，爱情并不是人唯一选择的伊甸园主要素，但小兰却十分肯定你和五条千筱的关系……把人弄到手吧，我无比期待你能做成这一点，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免费慷慨伸手！”
让一个收费高昂的犯罪顾问说出免费帮忙，可见五条千筱带给他的震撼，浓厚的危机以及打破现状的兴味和异样感让新一不得不做出点和往常习惯截然相反的事来。
但归根究底，工藤新一并不希望赤井秀一和五条千筱解除合同，新一无法深究原因，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的原因。
但赤井还是提出来了，“提前解除合同，我不会付违约金，这本来就是你们的问题。”
工藤新一皱眉，“我不建议，琴酒的问题，五条千筱根本无法撇清嫌疑，我需要询问她和琴酒到底说了什么。”
他需要答案！需要过程！他不认为琴酒和五条千筱在同时离开的这半天时间内毫无交流。
值得一问的是，五条千筱又是为什么会知道三个卧底的暂住地？
难不成黑衣组织还给她实验出预知的技能？那就更有意思了。
“那是你的问题，工藤君，如果你有本事，可以从我手里把她抢走。”
赤井秀一提着小箱子，低哑磁性的嗓音几乎融入黑暗里，“感谢你的中间人，至少我花最低的价钱买了这批货，令我十分愉悦。”
看来是完全无法再谈了。
先是卧底被杀被捕，再是合同对象突然违约，工藤新一的职业生涯遭受前所未有的侮辱和挑战。
工藤新一半张脸隐匿在阴影处，“不用谢，莱伊。”
莱伊的名字是开启赤井秀一杀意的钥匙，工藤新一感知到从粉发青年身上席卷而来的血腥杀意，令人如坠尸山血海。
如同实质的暗红色气流疯狂流转在两人周围，是经验丰富的杀手也无法简单对待的气场。
“看来你都知道了。”
……
千筱回到安全屋时，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已经回来了，工藤新一一个人在书房里敲电脑打电话，英文日文来回串，语速飞快，异常忙碌。
赤井秀一站在阳台边上，手里拿着一把枪，幽深的眸光压抑无法被光穿透，漠然注视着窗外的道路。
他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转身对千筱说道：“收拾一下，我们晚上离开。”
千筱怔住，表情空茫似是完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抓住毛利兰的手指，却一句话也不说。
内心却道果然如此，琴酒追的太紧，工藤新一又无法摆脱彻底，很容易让本性多疑的赤井秀一选择解除合同。
不过，这个狗逼不是想袖手旁观她被工藤新一修理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她走的是新一线，不可能真的跟赤井秀一离开。
但此刻，千筱低下头，麻木呢喃：“好，我都可以。”
赤井秀一微微皱眉，总觉得五条千筱的态度有些奇怪。
毛利兰察觉到千筱手指的瑟缩，质问：“离开？你要带千筱去哪？总要有个目的地吧。”
“美国。”
毛利兰：“……”
她忽然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五条千筱的另一层身份，没有自主选择能力和自由的一件商品，她在实验室时是属于黑衣组织的，她被救出来是属于赤井秀一，从未有过一刻真正属于她自己。
明明早就认识到这一点，为什么临到此刻毛利兰却像被尖锥敲击心脏似的难以忍耐，酸涩的怜惜涌上胸腔，来自于对弱小的拯救欲，这瞬间爆炸的情绪给予毛利兰莫名的勇气。
她轻声询问千筱：“你愿意吗？”小心翼翼，无限包容。
似乎只要千筱说不愿意，毛利兰就会放手一搏似的。
千筱大惊，别啊姐姐，你这样撕破脸皮了，我后期攻略很难办的啊！
而且你回头看看，你幼驯染的眼神都能吃人了！
女人有时会被感情操纵行为和思想，工藤新一能理解……他必须得说服自己理解，因为那是小兰。
“小兰，今晚之后我们就和他们解除合同。”
工藤新一递给赤井秀一一份文件，“一式两份，签完字后给我。”
赤井秀一单手接过，“很正式。”
“当然。”
工藤新一的目光透过毛利兰的肩膀瞄准千筱，咧嘴笑的和善：“真抱歉，我们当不成一家人了。”
千筱尴尬的避开对方的视线，对自己说过的肉麻台词采取了屏蔽措施。
嗯，那不一定，千里姻缘一线牵，我第一条线选的就是你哦，新一君。
作者有话要说： 解除合同好搞事，我们新一职业素养还是蛮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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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