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新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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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刚亮，维克尔就醒了。
之前白礼说要跟着天体运动规律调整作息，太阳升人起床，太阳落人休息。
这时候还不起床，白礼就该把他拎着扔出去了。
显然，在嘉米尔的作息习惯已经形成了生物钟。
到圣域的第一觉睡得蛮香，大概是昨天累坏了。
维克尔看对面一眼，帕斯奎尔没啥动静。
他轻手轻脚地一个翻身下了床，拎了装着牙刷的水杯出去洗漱。
他们宿舍对面有一排水龙头，专门洗漱洗衣用的。
等他回来后，舍友已经醒了。
帕斯奎尔的手背抵着额头，目光随意瞥向门口：“才五点半，起这么早？”
维克尔刚进屋，伸手拿了立柜上的毛巾擦脸：“习惯了。”
五点半起床，习惯了。
这以前过的得是什么日子。
帕斯奎尔深深看他一眼，随即打着哈欠，翻了个身：“那我再睡一会儿，六点四十叫我一下，七点我们去训练场集合跑圈。”
“好。”维克尔应道。
他轻轻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将《圣域守则》放桌上摊开。
这个册子不厚，白纸黑字很是正规。
语言简练，但字里行间传达出了许多观念。
圣域守则第一条便是：
人人都是圣域一员，地位平等，不得强凌弱，不得侵犯他人人格尊严。
若有违纪者，一经查实，将直接逐出圣域。
上边还说平时不得随意使用小宇宙，训练时若要携带小宇宙应有五人以上在场。
圣域内禁止私斗。
……
规矩是有点多。
一段时间后，维克尔长舒一口气，看了眼桌边的小时钟。
六点三十七。
他起身收拾桌面，朝舍友床位的方向喊道：“帕斯奎尔，快到时间了。”
“知道了……”听着是睡迷糊了。
难怪得让他喊一下。
帕斯奎尔半睁半阖着眼从柜子上拿了把梳子，利索地梳了个高马尾上去。
应该是想到什么，他这才睁眼看向维克尔的发尾，眸光不算清楚：“不热吗？”
维克尔的头发长了不少，这么热的天里行动不方便。
维克尔嘴里叼着绷带头，往手臂一圈圈缠：“我待会儿扎上去。”
帕斯奎尔说：“对了，跑圈的时候别偷懒，有人在边上盯着。”
维克尔问：“如果被逮着呢？”
帕斯奎尔笑：“那你可就出名了。”
等帕斯奎尔洗漱完毕，七点五十五。
帕斯奎尔带着维克尔前往训练场。
一路上很多人，大家都打着哈欠，边走边热着身，还有几个调侃嬉笑的。
“早上好啊！”
艾斯克走近，身旁还有一个粉色头发的青年。
帕斯奎尔也朝他们道了声早安：“艾斯克…特莱。”
“圣域的第一晚如何？”艾斯克问维克尔。
维克尔答：“还可以。”
“那就好。”艾斯克搭上身边人的肩，“对了，这是特莱，和我一个宿舍的。”
粉色头发的青年语气平淡：“你好，目前还不知道哪个星座的候补，特莱。”
维克尔点头：“祭坛座候补，维克尔。”
聊谈间，四人已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的人们零零散散地聚集在不同位置。
见时间差不多了，统领大哥开始点名。最后一位是维克尔，一些陌生却带有探究的视线集中到他身上。
然后一群候补生们浩浩荡荡以跑圈开始了新的一天。
盛夏阳光最微弱的时候就是早上。
即使不晒，空气里也不免有几分温度。乍一眯眼还能感受到温暖，但时间一长那可就热了。
汗水沿着鬓角滑下，在顺着线条流入衣领。
很快，不少人的背后都洇出深色。
跑在最后的还会被统领大哥点名，那大嗓门真是超级无敌洪亮。
响彻整个圣域啊……维克尔听着就不由汗颜。
……难怪帕斯奎尔说偷懒会“出名”。
“睡得香不？”
换气调息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维克尔侧目。
在周围喘息声此起彼伏时，马尼戈特虽然满头大汗，但他的表情却很轻松。
维克尔深吸一口气：“还行。”
马尼戈特挑眉：“看来你适应得不错嘛！”
一共要围着圣域跑四圈。
这是第三圈，大多数人已经快到极限了。维克尔虽然也很累，但是看起来状态还可以。
提到适应，维克尔表情有一瞬的麻木：“……算是习惯了吧。”
哪能不习惯，他可是当年睡眼朦胧就被白礼追着跑的。
就是半夜宿舍着火，他都能在不甚清醒的情况下奔出门去。
本能了属于。
马尼戈特了然，投他以复杂的眼神。
那眼神想要表达的东西有点多，维克尔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情就算了，幸灾乐祸也行，怎么还很灼热啊？！
马尼戈特咧嘴一笑，猛地加速冲出去：“等你追上我再告诉你喽！”
维克尔无奈，但他没追上去。
拜托，这么跑可以要得罪人的啊。
他们目前算是在浩荡大队的中前部，人也不少。照马尼戈特这样个冲刺法，保不准要撞开好几个人啊。
他初来乍到，可不想这么出风头。
全体一个不差地跑回原地后，统领这才宣布全体解散。
众人如林中鸟闻一声惊雷，终于叽喳着四散开去。
艾斯克抹了把脸，语气惊叹：“我说维克尔，你可以啊——我刚来时可是吊车尾诶！”
“诶……”
怎么说呢，维克尔心里狠狠感谢了一番他的好师傅白礼。
要不是白礼，他估计也得戴着痛苦面具跑在最后了。
帕斯奎尔体力似乎不怎么好，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他还在半死不活地喘着气。
他胳膊肘抵着维克尔的肩膀，半个身子斜靠在舍友身上。
帕斯奎尔言简意赅：“借我靠靠。”
“好。”
靠了一会儿，维克尔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对方可早已搭着他的肩站稳。
帕斯奎尔擦去额头上的汗，看着那个金色卷毛：“艾斯克，别藏着掖着了。”
维克尔：“嗯？”
粉色头发的特莱抱臂站在边上：“他想和你打。”
维克尔有点愕然地看向特莱，然后又看看艾斯克。
金色卷毛的表情很微妙，有种被拆穿后的尴尬……以及很灼热的眼神。
他撇撇嘴，扭头指责某个直白的粉毛：“喂特莱，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和你打’啊，我那分明是对练——很平常的对练啊！”
特莱表情赞许地点头：“对，没错。你想和他对练。”
维克尔哭笑不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艾斯克挠头：“……什么啊，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嘛——毕竟你刚来，我也不清楚你性子怎么样就气势汹汹地杀过来拉着你要切磋……”
维克尔说：“切磋切磋又没事。”
特莱看着维克尔，轻笑：“你算是幸运的了，除了他这个家伙之外，可没几个人会顾虑这么多。”
帕斯奎尔瞥他一眼：“的确是这样，有新人来大家都会想和他来切磋一场。”
候补生们之间的情谊就是通过日复一日的对练建立起来的。
艾斯克看着边上几个跃跃欲试的候补生们，笑得灿烂：“嘿嘿，不好意思啊——那我就捷足先登喽！”
维克尔：不是，你们在跃跃欲试个什么啊？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新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