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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贩卖器官 ...

  •   她们的周身被小空间包裹着,她的脑袋有点疼,结界形成的小空间其实就是一层蓝色的薄膜呈现圆形状包裹着她们两。

      “你也是学道的?”她满脸诧异,世界那么大,学道的并不多,她不信会那么巧刚好就遇见了。

      “我师傅是~我不是,只是略通皮毛!”她在楚梦冉转过身时就放下了手,但见楚梦冉耳朵好像出血了,她伸手一摸她耳朵里,拿出来就一手指的血………

      刚被触碰到耳朵里她退后了一步,就看见黄景楼看着她自己一手指的血,她拉过黄景楼的手指放在自己的上衣角擦了擦,擦干净以后就看着她:“那还真巧?”

      一时间又是安静如鸡……她看了看四周,在朱灵水母的哀鸣下,四周的环境变得越来越红了,看样子像是要喊破天的感觉。

      她们在结界里待了一会,等朱灵水母哀鸣够了,她才撤了结界走上前去。

      那朱灵水母整个都瘪掉了,有点好笑……她从手心唤出连着灵魂的灯芯,施了个法,灯芯悬浮飘到朱灵水母的面前,然后两者缓慢的融合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

      突然,草木根树后串出好多条狐狸,她一手劈开一只狐狸,却被紧跟在狐狸身后那只咬掉了手臂上的一块肉。

      疼得她一把捏着那只咬她的狐狸嘴,用力一捏一甩手,直接把狐狸甩在了一旁空手躲狐狸的黄景楼大腿上,砸的她一愣看了楚梦冉一眼,她心虚的一觉脚踹在身侧要扑上来的一只狐狸身上:“抱歉哈。”

      身轻如燕,她飞上木灵根树上,就见好多狐狸追着黄景楼,但没见到狐士,这座山的灵气喷涌,狐狸是最有优势开灵智的,这些狐狸不可能没开灵智,极有可能还受狐士驱使,她对着黄景楼喊到:“楼姐姐!”

      黄景楼一掌拍飞一只狐狸,看了她一眼。

      “等我!”她见黄景楼好像听懂了!有些惊喜,看了眼还在融合的灯芯和朱灵水母,攀着树往上爬,爬到一定高度,在看得见朱灵水母的角度,心里默念咒语掌心发出白光她一掌把白光度了过去,打在朱灵水母身上,朱灵水母的红慢慢变成了透紫黑色,蓝色的鹿角也渐渐看到了一只。

      就快了,等它融合了,这些狐狸就会暂时安静下来,到时就能跑了。

      此时她的手还在滴着血,手腕处被咬掉了一块肉,一直留着血,滴落在木灵根树上,被血所滴过之处,都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听得她有些心惊,这树染上了邪气?这朱灵水母在不融合好,就照着怎么腐蚀下去,她非的摔下树不可………

      树杈都快腐蚀一半了,她一直往旁边移动,手臂又不能换个方向:快啊,我要撑不住了啊!!她用自身的灵气帮助朱灵水母快速融合有些灵气缺失,又在流血,正头晕眼花的趋势…

      她就听见朱灵水母嘤的一声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灵气反弹把她直接震下了树,还有狐狸受朱灵水母的紫光影响,都被整晕了过去,黄景楼停下来身形,就见她被震下树,一把飞上来接住了她,她才幸免于难。

      大起大落要人命…这高低起伏的事情堪比坐过山车啊~她心里想到。

      在朱灵水母和灯芯融合以后回到了她的灵魂深处消失在原地,四周的天气环境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她捏着流血的手臂血流不止~又没办法止血。

      黄景楼抱着她就往山下跑,她转过脸看见之前躲起来的动物都回来了,愣愣的看着天,她看着越来越多的动物在草木根的位置停留,还避开了晕在地上的狐狸 。

      她看到有一只玄色的狐狸,气急败坏的从动物里往她这个方向挤,就是挤不出来,她不由觉得好笑,这情况不亚于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什么东西都有定数,不是强行挽留就能留得住,她渐渐的撑不住晕了过去~

      下山以后黄景楼远远见到还在玩水的沈冬芷:“赶紧回去了。”沉着脸就抱着楚梦冉跑起来,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沈冬芷。

      她在次醒来,一睁眼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冬芷坐在一旁削苹果见她醒了,赶紧放下苹果和刀,用衣角擦了擦手,把她扶了起来“你醒啦,还真险,看你的脸白青的,咋就那么不注意啊,当时我都傻掉了吓得腿都软了,一时也没有止血的东西,弄得我姨一衣服的血渍,那冲击感,我真不想在看见第二次了。”

      “我一时没注意了……不过现在不没事了吗?你姨有没有事?她去哪了?”她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只有她和冬芷,难不成黄景楼也受伤了?

      “我姨她回酒店熬汤去了,医生说你留太多血,一定要补回去,姨叫我守着她回去煲汤了!这个点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你还是在躺一会吧,要吃苹果吗?我刚削的。”她端着水果盘问道。

      “不了,那我在躺会。”沈冬芷扶着她躺下,她看着天花板,阵阵发疼的手臂让她知道她确实醒了,想起了刚刚醒来之前的梦…

      那个梦里的场景是在河湾瀑布,草木根树下,朱灵水母和一群动物在那里待着岁月静好的模样,朱灵水母有时虽然会哀鸣,但都是在动物离开以后自己偷偷的哀鸣哭泣。

      这个梦好长好长,她看见了本来和动物过得好好的朱灵水母,在几百年前被一位相识很久老爷爷央求着救他的妻子,但朱灵水母自己维持原样都很吃力并没有回应那位老爷爷,

      没过多久 ,那老爷爷带着她油尽灯枯的妻子魂魄去而复返,在朱灵水母面前割腕把血都喷到了朱灵水母身上,嘴里还念叨着,她的妻子有救了,他的妻子会恢复之类的话,耗尽肉身的血,灵魂离了□□,却和他油尽灯枯的妻子魂魄融合在一起,最后消失了!

      而那天开始,那里的所有事物都发生了变化,而朱灵水母也变成了红色的,失去了蓝色的鹿角,这就是它日日夜夜哀鸣,哭泣越来越悲伤的原因…………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一阵不适,那老爷爷是被何人哄骗做了这等傻事,那人有什么目的策划这些事情……还让河湾瀑布那个地方被人类遗忘?对了,她记得当时会知道河湾瀑布,是因为自己的记忆!

      她瞳孔一缩,她想到了,她会知道河湾瀑布的一些事都是师父告诉她的,说那里动物居多,她当时还心动不已,暗自决定将来一定要来看看…但师父是谁?为什么记忆里一点映像都没有,但自己又记得师父说过的话?

      这个师父真的不是自己记忆编造出来的人吗?她越想越头疼,直到黄景楼拿着鸡汤回来,她就决定不去想了,想不出来不止大脑空白,还是一阵头疼真没必要。

      “姨,有带我的份吗?我也想吃!”黄景楼进了病房以后,沈冬芷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手里的保温桶 ,因为她正好饿了。

      黄景楼没有应她,把保温桶打开,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两个碗和汤匙,递给沈冬芷一副,叫她自己盛汤。

      底下有很多鸡肉,当归被弄成渣渣浮在汤里,冬芷盛了很多肉,当她兴冲冲的喝了一口虽然很香但是满嘴都是当归渣渣的汤时,她的脸皱成了包子,想吐又不敢吐……就怎么举着汤匙僵在那,汤是很香,但这香加上特大的当归苦涩,能把她直接送进ICU…………

      “啊芷?怎么了?脸皱的看不见眼睛了。”黄景楼盛了汤端着,她用另一只手拿着汤匙正准备喝就见冬芷喝了一口脸皱成包子,满脸菜色,好像下一秒要直接躺地上的模样,很是奇怪。

      “没~事~~”她好不容易咽下去,整个口腔的苦涩震的她的身体一阵颤抖,起皮疙瘩起了一身!

      “姨……你为什么要把当归弄成渣渣?”她立马放下碗和汤匙,拿过苹果盘里的苹果恨恨的咬了一口,想除去满嘴的苦涩,她就不该期待姨能正常煲鸡汤!

      “因为你不吃当归,浪费!”黄景楼眼眸深邃笑着看沈冬芷,沈冬芷被她笑得头皮发麻,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她姨就是个魔鬼,妈妈都奈自己不何,肯定就是妈妈和姨告的状。

      冉姐也轻笑了一声,沈冬芷恨恨的咬着苹果,看着楚梦冉一口一口的喝完鸡汤,全程面无苦涩还不皱眉,喝完又盛了一碗,一汤匙一汤匙的喝……

      她吃完苹果看着楚梦冉还在喝,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冉姐~不…苦吗?”她看的嘴里发苦…

      “啊?会吗?我缺血要喝多点……”其实她还是在想师父的事,有些心不在焉食之无味,以前受过很多伤,补了很多多苦都有,渐渐的就尝不出味道了,加之每次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吃药不会愈合,她都能忍着因为那药不能随意吃。

      冬芷心里一万个服气,没见过那么能忍的,之前那手臂也是被咬掉了一块肉血流不止,看着都瘆人,肯定很疼…

      最终,沈冬芷还是把她盛的汤喝完了,苦着脸把肉也吃了,就拿去洗了。

      楚梦冉在医院躺了好几天,补了好几天,沈冬芷则出去玩了好几天,因为不用带上她小姨,她就像脱缰的野狗开心的不行。

      她问医生几时能出院,医生说她不能拿重物,伤口内部一直都没有愈合的倾向,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几天,她还是婉拒了,因为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不吃那药丸她的伤口是不会愈合的,而从她吃了那药开始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最后她还是出院了,和黄景楼她俩告别道谢,冬芷恋恋不舍的问她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她没有回答,黄景楼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受伤的手臂。

      “以后有缘会见的,我得走了啊芷!”她摸了摸冬芷的头安慰着她。

      “这次一别天大地大,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啊,那你能抱抱我吗?”她满脸委屈眼巴巴的看着楚梦冉。

      “啊?可…以啊。”说着她走前去一把抱住了沈冬芷,沈冬芷紧紧的抱着她,感受楚梦冉身上的药味和心跳,她想起妈妈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有缘会再见,无缘即是路人,离别也可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啊…虽然机会渺茫!

      她俩相拥了一会,沈冬芷恋恋不舍的退出了楚梦冉的怀抱。

      她背着包,笑着对沈冬芷挥了挥手,看向黄景楼,只一眼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四目相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黄景楼突然靠近她,把她搂进怀里,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也紧紧的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总感觉她在哄小孩?!

      她们分别后,楚梦冉去了机场附近定了一间房间,她目前还不知道朱灵盏的下一半坚强小草和碗叠状的底座是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她坐在房间里的床上,手心散发着光芒上空悬浮着朱灵水母,这时的朱灵水母恢复了原样,有了蓝色鹿角,看起来比之前开心了不少,在空中转圈圈吐着泡泡………

      她有些头疼,这东西就算呆在自己灵魂深处,却完全无法沟通,她伸手戳了戳朱灵水母的伞状体,只听见它嘤的一声,整个水母变成了黑色,朝着她的脸吐黑色的泡泡,她心里一惊脸一闪,躲过了那些泡泡,朱灵水母看着她不满的嘤嘤嘤个不停,伸出触手指着她在空中点了两下,她确定朱灵水母是生气了……

      之前手心里呈现出来的都是虚影,好不容易有了实体,她也是有点好奇,没想到,朱灵水母居然会生气…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别生气呀,我只是好奇,不是故意的…”她满脸真诚的道歉。

      朱灵水母像是听懂了,嘤了一声又在空中转圈圈,它的触手在空中群魔乱舞…

      现下她也不知道还有一半去哪找,和朱灵水母又无法沟通,她开始犯难了,看着自己还包扎着的手臂,她拆开纱布,就见被咬掉一块肉的伤口还是原来血淋淋的缺口,很疼~医生给她缝了针,一出来缝合的伤口就崩开了,庆幸伤口不会再流血了。

      她从包里重新拿了一块纱布,看见了包里医生开的药膏,她把药膏拿了出来,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反正用不了,就放在那,换好了新的纱布,伤口一天不愈合就得疼一天就算习惯疼痛她也好怕撑不住…她躺在床上看着朱灵水母在空中转圈圈,透着紫光,本身又是透紫黑色触手是白色的…身形摇拽美的像个水中精灵,深海里的一束光。

      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

      泛蓝的黑夜,底下是一片黑暗,上空有个破洞缺口,照耀着整个天痕山,宛如荒野之息却又不尽如此,天痕山像是黑暗里被度了一层光,但是靠近却让人觉得哀鸣不止!冥冥之中她被牵引而去,感受到了自然的呼唤…灵魂产生的幻觉,却让她无不沉溺其中,她听见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自觉的想到这是:“小草~?”

      “来寻我…来…寻我,我在天痕山…

      我好痛,救救我,救……… ”她看着眼前绿如青竹般的小草,像是被微风吹的摇拽不已仍然力挺着自己的叶子包裹成一团,以免受伤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她还没听完那小草说完话,灵魂像是被人拉拽着,她头痛欲裂眼前一黑,睁开眼才发现居然是梦!

      她感觉手心有什么东西,她抬起手,就见朱灵水母可能是玩累了,躺在她的手心触手全都粘在她的拇指上吐着泡泡。

      她从来不做梦的,这几日的梦也闷多了点,她皱着眉头,用手按了按眉心。

      不过梦里那个风中摇拽的小草,会不会是…那个天痕山是个线索,她先用手机搜了搜这个地方,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有癫之国一处山野荒村里的一座荒山,名叫痕山,并不是天痕山。

      而且资料上说,这荒山很晦气,有些爱探险的去过好几波人,能回来的寥寥无几,回来的几个也是得了失心疯,进了疗养院。

      当地政府派人去搜过山,但就是一个人都不见就怎么消失无影,久而久之,村里的村民也不敢上山,怕丢了命,虽然有些小年轻还是会去探险,就算所幸活着出了山也是大病一场,但清醒后又集体失踪了?!

      网上的资料写着这几十年间,去的人很多,单单失踪就有八十多个人员?!她看着这资料,信息怕是不准确,可能不止八十多个……但如果爆出的数量太多可能会引起恐慌了…

      好奇怪,那么多具尸体不可能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肯定是什么人转移了尸体,不然不会那么干净,一具尸体都寻不到…

      不过癫之国不是冬芷的国家吗?听她说她小姨是法医,现在应该回去工作了吧!

      癫之国会有很多道家吗??

      她抓了抓头发,发现她还没洗澡,自从出了河湾瀑布住院至今……好叭都馊掉了,因为这里的气温很热,河湾地区气候还没缓过来还很冷,今天赶来这里打听消息除了一身的汗,这味道这头发好嫌弃啊…

      洗完澡,她下楼去附近的草药店买了些止血的草药,不买些草药怕受的伤不重,却止不住血就完了,所以必须买…吃完饭溜达一会就回来房间,定了张去癫之国的机票,但现在这月份癫之国是入秋了吧!

      第二日清晨她赶早上了飞机,等她下了飞机用了导航,看天色正直下午五六点,不知道这边治安好不好?导航显示痕山的位置离这里有几百公里。

      她拦了好几辆出租车,都说太晚了不去那么远,她不死心继续等车,过了好一会终于拦到一辆愿意去的出租车,结果走到半路车坏了,走近路刚好就卡在半山腰。

      司机打电话给拖车公司,叫人来拉车,她俩在那半山腰等了好几个小时,说是路上拖车司机发生了车祸,只能重新叫了另一辆车子来拖。
      她看了手机已经九点了,还好不下雨,他和司机等了又等,她怪不好意思的,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耽搁别人时间还带坑上自己。

      她先给司机付了比之前高两倍的钱,和他说了声抱歉,司机是个老实人,不太敢收,她只能劝到,拖车不知道几时来,车也不知道是怎么坏的,又费时间又费钱,叫他好好收着…

      最终司机听了劝收了钱,而后又接到他妻子打给他的电话,问司机晚上几点回,说是儿子女儿想他了。

      后面她就没听了,开了车门给拖车公司打着电话,她该庆幸这个半山腰有信号,这要是没信号,死在这里都无人知道啊!!

      又等了好几个小时都半夜两点了,拖车司机才赶到,出租车司机都坐车里都睡着了。

      “为啥子那么晚啊,你看看这都几点了?那小姑娘几点打给你们公司的?现在几点了?”那司机被车声惊醒了抱怨道,九点多还和老婆说十二点肯定赶回去,现在都半夜两点了,也不知道明早孩子老婆会不会生气……

      “实在抱歉啊!真不是故意的,第一波来的拖车司机在半路遇上车祸了,我来的路上路都堵住了,堵了好久才赶到的,实在对不住啊。”那拖车司机哈腰讨好的说道。

      “得了得了,把车弄上去我们赶紧走吧,这大半夜了,我还赶着回家呢。”

      等他们弄好,他上了车才发现,后座有个小孩睡在那,她上车的动作一顿…

      “那个……这是我儿子,太晚了家里没人,我不放心所以……”那司机有点底气不足,本来就超时了,还带个小孩,他有点担心会被投诉。

      “得了,小姑娘你做副驾驶来,我坐后面。”她和那出租车司机换了位置,坐在副驾驶那,一路上挺安静的。

      半路拖车司机还和出租车司机聊了一会,都是说孩子工资一类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她打着哈欠开了导航,看了这半山腰出口到达的地方。他们要把车送到修车店,她在那修车店大概位置导航到了家酒店,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还有预约的空房间,呼出一口气,今天下了飞机又坐车,整个人都好疲惫,手臂的疼又丝毫不减的刺激到大脑,她现在只想休息…

      等她去到酒店,进了房间,直接就瘫在床上一动不动,躺到了下午二点多才起床,还是被饿醒的,昨晚下了飞机什么都没吃,今早也是什么都没吃,醒来时,头疼加胃疼全身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她试着动弹下楼吃饭,最终还是打了前台电话,叫服务员送饭菜上来,她缓了一会就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哎又是一天了,到了下午五六点,她整个人都好多了,准备退房打出租车去痕山,准备退房时,她看着酒店墙壁的日历和挂着的时钟,她就想起昨天好像也是这个时辰打车的?

      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她决定看看黄历,今天适不适合出门,好在今天适合出门,她松了口气退了房,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终于到了痕山附近的城镇。

      她在镇里找了家酒店住下,把朱灵水母换了出来,但朱灵水母好像没啥反应?她戳了戳朱灵水母的脑袋,它居然不生气了?“怎么不转圈圈了?”

      朱灵水母伸出触手,蜷着戳它脑袋的手指拉到一边嘤了一声又闭上了眼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难道不是这里?哇哦,不管了,睡觉!来都来了,明天去看看再说。

      痕山是个景色优美的山,花草树木长的匀称无人管理也是井井有条,山顶上有一片水潭,水呈现淡粉色,潭水清凉透彻,镇府曾请专家来看过但是一无所获,但谭底有一个凉亭,年代久远材质不明保存至今,凉亭的牌匾上写的是天痕亭。

      这就是楚梦冉坚持来看看的原因,还有一则是这座山上的草木也长得太有规律匀称,就好像日日有人打扫一般特别古怪。

      她一大早换掉了穿着的布鞋,换上了绿色运动鞋,大清早山里有雾气未散她加了一件黑外套,穿的是蓝色的铅笔裤,上衣是件奶黄色毛衣,她把包里的止血草药拿了出来,再拿出之前买的捣药罐把草药捣烂放在储存盒里,这盒子能使放进去的东西保持一个星期不失作用。

      上山前,她带了吃的怕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天黑前下山!她上山前先是经过村庄,但她没有进村里去,绕路走比较难走的山路,上了山才发现,这座山可能已经空了,整个山都没有了灵气,一路上不见有动物,虫类都没有,整个山充满了邪气。

      “坚强小草会在这?”她不免疑惑,草一类的就算环境极差都能坚强不屈,但那梦里风一吹就倒的小草,真的是坚强不屈吗?

      她沿着路线走,有很明显的认为清理过杂草的压痕,一路顺畅,她走到尽头却是一面石壁,并没有路了。

      她只能掉头往回走,走了半路突然看见前面居然有分叉口??

      特别奇怪,一路上她是认认真真看了路的和周围的景色,不可能走错…她心里产生自我怀疑的念头,一瞬就把这个想法甩掉了,虽然人的大脑有时会产生自我欺骗,蒙蔽自身,但在极度谨慎和细心观察下,大脑是不可能像自己传达错误的理念让自己产生自我怀疑的心里从而自己坑自己。

      这条路虽然长的和来时的路周围一模一样,但她很清楚来时没有两条岔路,那就绝对是返程时走偏了。

      她折了一大把狗尾巴草,开始绑在走过的树杈上,先是选了左边的路,走着走着 ,就会到了来时的那条通道。

      她一路上都绑上狗尾巴草,走到最终就回到了进来时的山路入口,她又沿着狗尾巴草往回走,走到终点又是那个石壁!!!

      她转过身准备往回走时发现,路还是只有一条,还是之前那个模样的道路但她一路走来绑的狗尾巴草没了!!

      她往前走,继续绑狗尾巴草,又走回到两条岔路口,他这次选了右边的岔路,又抓了一把狗尾巴草,一路绑上去。

      走到尽头,她就傻眼了,这都什么鬼?又是石壁,这是跟石壁杠上了?石壁太高根本没可能爬上去,这周遭的树木高大很密集,很容易就迷路了,因为路都长得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特征。

      更烦的是这四周的树木很茂密,还有带刺的草,一不小心就扎人,石壁周围的树木很密集根本无法沿着石壁走,这是典型死路……

      她上山之前咋就不进村找个人带带路……这下好了,这条条分叉通石壁无路可走啊

      她坐在原地喝了点水歇了一会!!她陡然想起她刚刚一直沿着人为劈开的路走的,怎么走就和死胡同一样,不是死路就是进山来时的入口,两者之间兜圈子。

      她看了看面前的路,和四周茂密的树木,树木很密集,有些地方密集到被树顶遮住了光,有一点没一点的漆黑一片。

      她装好水瓶站了起来往来时的路右侧走去,看能去到哪里!

      她还是一路上绑了狗尾巴草,这次她绑高了许多 ,怕太矮了看不见。

      这条路很暗,她掏出了防水的手电筒一路上就着灯光走,只觉得这边越走越暗,走到尽头,只见前面有几丝微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面前长满了芦苇遮住了一点光她居然听到了水声?

      难道是水潭?她谨慎的往前走关掉了手电筒,剥开芦苇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缓慢向前走。

      走出树林一瞬间的不适,她微眯双眼用手遮了遮,直到眼睛完全适应!

      那处确实是一片水潭,淡粉色的水清澈见底。

      但她却莫名觉得水里好像有什么让她感觉不安。

      她走近那个水潭往底下一看,确实很清澈,清澈到潭底有什么都看的清楚。

      突然水里钻出一个东西,直向她扑来,目测是个黑鱼尾巴,黑色长发上半身是人的模样但是它的面容没有眉毛,眼睛是充满邪气的碧绿黑,眼角有颗痣,鼻子如尖锐一般能戳烂一个苹果,它的嘴巴很大,嘴唇薄到几乎看不见,牙齿又尖又锋利,像是一把把细小的尖刀令人惊悚不已。

      她手疾眼快把扑过来的怪物一挡,手臂被咬住了,尖锐的牙齿穿过她的皮肉,直接穿透了手臂~怪物想把她的肉咬下来,她用另一只手掐住怪物的脖子,顾不得疼痛加剧的刺激着大脑,把被刺穿的手臂从怪物的牙齿里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她都能感觉到疼痛加深刺激着大脑直通灵魂,传遍全身,但她不得不控制住疼痛的感觉,把匕首直接扎进了怪物的脑袋,庆幸的是,她没有因为被穿透了手臂剧痛而手软的丢了匕首。
      她怕这怪物不死,用力把匕首往怪物脑袋里按下去,匕首被按的从脑袋穿进怪物的咽喉里她感觉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一睁眼,感觉脑门上压着什么东西,她用手一抓,坐起身来,看见一身黑气的邪气小草,瞬间明白刚咋回事了,给她下幻境,还在她脑门上蹦哒,这小草不能要了!!

      她咬牙切齿的捏着小草,另一只手扯下她的草叶放进嘴里恨恨的咀嚼,她看着小草在她手里挣扎的样子,就不那么郁闷了,但这小草是真的很狗,她咀嚼着吞了下去,真想把它掐死。

      吞下去后她就感觉口腔里散发着尸体腐烂的肉臭,她扔掉了小草转过脸呕吐不已,把咀嚼的草也都吐了出来,那味道,就像吃了一块腐烂很久的肉,腐烂的肥肉就像泡在水里的香皂一摸就一手的……超级反胃。

      她拿起一旁的匕首去到谭边漱口,漱了几次口,感觉口腔没那么冲了,她看了看手机,一点多了该吃东西了,她转身离开水潭,因为幻境心里觉得毛毛的。

      她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水底,之前是幻境她没看过谭底,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就惊悚的发现,幻境里那条怪物居然是真的在谭里,还对着她笑,她瞬间就觉得手臂疼,那怪物像她这个方向快速游了过来,她撒腿就跑到小草那,见小草的草叶居然接回去了!!

      她唤出朱灵水母,准备和小草融合,就见小草朝着水潭跑去:“我不要融合 ,融合就没自由了!我的好朋友还在这,我不走。”

      “………你会说话?”朱灵水母怎么不会?

      “你这个疯子吃了我的草叶肯定听得懂我说话啊。不过你要带我走也不是不可以,带上我的好朋友,还有,我不要和灯芯融合。”它得意的拍了拍从水潭游上岸的人鱼?后者对着她微笑。

      但那人鱼,对着她笑露出了整洁的牙齿她就能确定这是人鱼不是鲛人,人鱼的牙齿虽然是尖的,但只是人类的虎牙那种尖,很少食肉,大部分人鱼食素的性子温和,而鲛人的牙齿就像幻境那样,尖锐无比,喜欢猎杀比它弱小的一切活物,性子暴烈、狡诈算计人是一把好手。

      两者很像但是牙齿是最明显的,眼前的人鱼眼眸清澈~如海水般清晰漂亮,不会那么瘆人还能清晰看见她的眉骨有鳞片!

      “你看我两手空空弱鸡一个,你朋友我带不走,到不如你也留在这不走了?朱灵水母说的话我是不是要咬它一口才能听懂?”他看了眼手心蹦哒的朱灵水母,有点于心不忍,那么漂亮哎!这小草邪气大还死傲娇!是想当大爷吗?

      她对着小草翻白眼,见小草暴躁的在人鱼身上蹦哒,嘴里骂骂咧咧的。她咧着嘴轻笑这下心情好多了,朱灵水母趁着她不注意,飞起趴在她脸上,把它的触手伸进她的嘴里,她傻愣在那,皱着眉,考虑是咬还是不咬,因为它们肯定都会痛的 ,小草在骂骂咧咧的话语里就说她拔了它的草叶,害它平白无故挨了一痛,还不肯答应它的小小要求巴拉巴拉的……

      她听得脑瓜疼,只能干脆利落的咬了,嚼了嚼咽了下去,果然一咽下去喉里就开始充彻着腐烂的鱼腥肉臭……呕~~

      她本来还有点饿的……现下暂时不饿了~

      她直接躺在一旁,闭上也小咪了会,她以为朱灵水母会和它说几句话,但是并没有,它把触手接好就回到灵魂深处去了,找到了小草,她就安心许多,会有更多的时间属于自己,虽然还有没找全!

      她一直感觉很不安,不懂为什么要找朱灵盏,但是不找的话完全无法静下来,她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很缓慢但绝对不正常。

      最后她还是犟不过小草,带上了她的小伙伴,她之前去过鲛人岛差点死在那,怎么出来的她记不清了她之所以去还是因为,她以为朱灵水母应该在海里……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但她出来之后手里抓着透器,圆圆的顶上有个缺口,里面有水,记忆里有个人说这是装人鱼的器体很方便。

      所以她决定试试,要是不成功她就都不带了管它爱怎样,反正不带走它也不会跑了。

      她走前去把透器对着人鱼的额头,她靠的很近,人鱼在被透器吸进去时对着他笑,让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人也怎么对她笑过……

      透器里的人鱼在水中游来游去,很是欢乐,她把小珠子一样大小的透器扔给了小草,小草满脸欣喜的看着透器里的人鱼,靠近她直接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有点不适应,但快三点多了得赶紧下山了。

      这地方邪气太重,又找不出原因,怕就怕天黑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沿着狗尾巴草返回,走到了最初的面壁然后沿着原路往回走,刚走了一遍她还记得往哪走就能出去,但是快分叉的路口他就听见有几个人在说话,她就爬上了树,站的高看清了是三个人,身后都背着一个大袋子,袋子上好像有血……

      “老三还是你厉害,长了怎么一长迷人脸,随随便便就能骗到几个小姑娘,省得我们到处乱窜绑不来人,要被条子捉住就又得进去坐牢。”一个年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男的说道,模样很普通,但是面相很差,一脸黑气身高大概一米七几左右。

      “是啊,这可以省事很多,随意一骗就骗到七八个小姑娘,怎么多器官换的钱,这笔钱够我们用好久了,还真是拖了老三的福啊,以后的好日子怕是要来咯。”说话的人长了一张正经的脸,身材很魁梧,身高有一米八多的男的笑眯眯的说道。

      “还是小心些,要是被捉了,够我们老底坐穿直接吃枪子了,赶紧的把尸体埋了以后,我们三都分开去别地躲躲,这段时间就别见面了,等这事风声过了再说。”

      楚梦冉算是看清了,那人确实是一张很是俊俏的脸,不娘很英气,尤其是一双眼眸亮如星辰,身高目测一米八,不听他们怎么说根本不知道人皮下是个腐败不拿人命当是人的杀人犯。

      她突然想起小草的朋友,那条人鱼的眼睛也是这样亮如星辰大海,但看着别人的眼神满是灵动,让人觉得很是舒适。

      她看着他们往前走,一路悄悄跟着去,到了面壁尽头就往右边拐,看他们轻车熟路的脚步肯定不是头一回,三个人每个背上一大包的袋子,七八个小姑娘的尸体就怎么变成了三大袋,还是被肢解了装进袋子里的,但她却没有看见这些姑娘的灵魂…

      她跟了一路,就见他们又往左拐,到了另一条山路,直走,走到尽头,在右拐,到一个满是土地没啥杂草的平地上停了下来。

      开始那着和袋子绑在一起的铲子取下来选了个地方就开始挖。

      “老二老三,坑挖大点,下次可以直接埋,不用来一次挖一次,闷费劲。”那一米八的正经脸愤愤的拿着铲子挖,他讨厌清理后续,钱都到手了他的心早就飞去玩乐了,罢了,等以后有钱了,请人来清理后续不就得了,想着他就不那么纳闷了,埋头使劲的挖坑。

      “不行,挖深点不容易被发现,但下次不能埋在这,得换座山。”一脸黑气的男人有些不满,这老大的脑子不怎么好使,要是被找到可是一窝端啊,这风险太大了,费点时间也好过冒着风险好。

      “没事,来之前我查过这座山,在这里失踪的人口很多,不会有人愿意来的,但坑还是要多挖几个,赶紧的吧!”那俊俏的男的皱着眉费力的挖着坑。

      楚梦冉在确定他们选好了地挖坑时就原路返回,一路跑下了山,下了山拿出手机,四处找信号,好不容易有信号了,她就拨了110

      一拨通,楚梦冉就带着哭腔紧张兮兮的说道:“救救我,救救我,和我一起的姐姐都死了,都被挖了器官死了,我跑出来了,但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的,救救我,我在痕山,这是痕山,他们说这座山失踪过很多人,救救我…我不想死,救……”

      “小姑娘别怕,你现在什么情况,方便说……”对面的接线员一句话都还没说完,楚梦冉就把电话挂了,摸了把眼泪,把手机放回包里,就往山上走。

      等警察来到怕是人都埋好了尸体跑了,得拖延他们的时间,她上了山手机就没信号了她也没办法说太多,毕竟她不是真的被绑来的,说多错多最近那个少女失踪的事她也听到过,是在酒店里听到的,酒店的服务员见她孤身一人好心提醒她万事小心来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贩卖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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