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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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有正式的安排有课，周二的早上第一节便是班导谭老的物理，也算得上是新学期的第一堂课。刘冉静静的等待着上课铃声的响起。
教室里越来越多的人，刘冉看到了艾佳雨，刘冉看到了沙沙，看到了颜末，也看到了和颜末同座位的顾之寒。
原来，年轻的时候都是一些很勤奋刻苦的人呢，刘冉想，然后不自觉的轻笑起来，美丽的薄唇勾起了一个弯弯的弧，浅浅淡淡。
对上了顾之寒有些冷傲倔强的脸，顾之寒正和颜末说着话，时而眉头轻蹙时而笑开，怔愣片刻，刘冉轻轻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顾之寒总是爱装成熟装酷，其实往骨子里扎根的就是一个小孩，倔强霸道而又孩子气。
顾之寒回头，总觉得有一种被人放在显微镜下探看的感觉，平时偷偷打量甚至明目张胆的看顾之寒的人很多，按理说早已经习惯，抬头往教室四周全部扫描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点，正恼火着，看到靠窗位置昨天超市遇到的那个女孩，正拿出笔然后翻开课本，唇角微微勾着，很是轻松愉悦的样子，每次见到，总是在笑，连自己一个人时，也在笑。重重的“哼”了一声，别开眼去，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这样老是笑着，真是碍眼！
过不久，李丽也来了，坐到了座位上，转头就一脸兴奋的对刘冉说道：“刘冉，你知道我刚在路上遇到了谁么？”然后一脸希翼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快问我看到了谁吧，快问吧!
“那么，你见到了谁？”刘冉一向是柔和的，从不打击人，特别是李丽这个性格直爽需要表扬需要人关注分享快乐的孩子，也就在那一脸兴奋的表情下，轻笑着开了口。
“嘿嘿嘿嘿……“话还没说出口，李丽都又陶醉在自己的美好回忆中，径自傻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终于想起的刘冉还在对自己的事情处于关注状态中，至少李丽认为刘冉真的非常关注，“我刚才遇到了李羽佑，是李羽佑哦！”于是迫不及待的说着，把自己认为最最高兴最最幸福的事情向着刘冉倾倒而出。
“李羽佑刚才还牵了我的手！……”说完，用自己的左手握住自己的被李羽佑搀扶过的右手，越见迷醉。虽然，是因为自己怕迟到跑得太急一脚绊倒在最后一个阶梯，跌了个四肢伏地，而又碰巧，刚好跌在李羽佑面前，被扶起来以后李羽佑就离开了。但是过程可以忽略，重要的是结果，李丽终于和李羽佑有了手和手的碰触了！李丽心里在这一刻都还有着说不出的激动和快乐。
李羽佑走的时候还说，“同学，以后走路不要再走那么快了。”不但和李丽说了话，还是对李丽笑着说的，李羽佑真的好帅好帅，还那么温柔，想着想着李丽就又傻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中久久回不了神，更无从记得同桌的刘冉。
刘冉还能说什么，只摇摇头，唇角轻抿着笑意，不再去理会。
这就是青春，久违的青春。有喜欢的人，暗恋的人，也有非常崇拜的人，一遇见便脸红心跳，一碰着便能独自暗喜许久。
对于李羽佑，刘冉其实是不怎么了解的，只知道是陆晴的好朋友，以前有听陆晴提起过，还有就是像沙沙说的一样，是个很好看的人，再多的，就没有了。
后来，刘冉还知道了一点，就是李羽佑还是直爽的李丽所一眼看见便喜欢上的人。
年轻时候的爱情，总是来得太快也太早。
上课了，班导谭老已经站在了讲台上，例行公事的起立、敬礼、问好，然后坐下。新的学期真的开始了。
“同学们，现在公布上学期的考试总成绩和排名。”班导谭老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所以在大家坐定以后，直接切入主题。
按理说，小学、初中、高中的学生的成绩和排名一般会在期末考试后几天找个统一的日子家长会上公布，顺便方便家长和家长一起，家长和老师一起讨论了解孩子的学习问题。可是树德高中偏偏一直没有这么做过，秉承着放假就让学生玩个够的优良传统，家长会和统一成绩的公布一向是放在第二学期开学后。
班导此话一出，全班哗然。
刘冉默。考试完以后就再也没有去关心过自己的分数，对此，刘冉并没有太大的好奇。
刘冉对刘爸刘妈说过要考好，刘冉就一定会考好。
站在讲台上，将众学生急切想知道答案的表情一览无遗，对此次的考试成绩应该是非常满意的，班导谭老严肃的表情中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班导谭老长着年轻的脸，一笑起来满是稚气尽显，很是可爱。但显然，谭老并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可爱，可以是平凡，可以是严肃，可以是严厉，可以是其它的什么，但是这些里面并不会包含可爱两字。
班导总是想让自己在自己的学生们的面前更加威信形象更加高大，所以他也总是不笑的。不是不爱笑，而是不能笑不愿笑不想笑，久而久之的，便真的不笑了。
人总是要为生活妥协些什么，放弃些什么，等到许久许久以后，一切已经成为自然，再回过头来，最初那份妥协的心情也早已经不在。
因此，就刘冉他们所见到的班导，总是那个或面无表情或一脸严肃的班导。
于是，班导拿起教桌上薄薄的一张纸，开始念。
“第一名，艾佳雨，总成绩758分。”
“第二名，刘冉，总成绩753分。”
“第三名，马韦名，总成绩724分。”
“第四名，张俞，总成绩698分。“
“第五名……”
……
“第十名，李丽，总成绩635分。”
“以上十名是我班前十名，其余名次将课后贴在班级公告栏上。”语闭，班导停下，观察台下学生们的反应。
有高兴，有欣喜，有忧愁，也有人面无表情……
“刘冉！”终于强忍着等班导把话说完，露出一副让你们激动一会随你们自由发挥的表情后，李丽大声的喊出了刘冉的名。
从班导念出刘冉那个名开始，李丽的眼就一直盯在了刘冉脸上再也没有移动过，就连被念及自己的名字也全无反应，刘冉！居然是班级第二名？！……
没有比这更让李丽震惊的事情！
从入学时就作为刘冉同桌的李丽怎么会不记得，期中的时候刘冉还是倒数第几名，被班导请到过办公室去！
“刘冉！刘冉！刘冉！”见刘冉依旧埋头在刚发下来没有多久还崭新的书里，根本像是没有听见更加没有理会自己，李丽拔开嗓门朝着刘冉大吼几声，就不信你还听不见！
“恩？”刘冉抬头应了声，望向李丽，满是疑问，再瞄了眼四周，继上学期的‘大声喧哗’事件后，再一次的发现自己被人围观。刘冉终于确定，一个寒假过去，李丽真的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一样的用爽利的外貌深深掩盖着惹祸的本质。
“……”被刘冉的眼光一瞟，李丽满腹想要问的想要说的话都乖乖的缩回了肚子里去，一丝头也探不出来，只能看着刘冉，然后无语。
李丽很想问：“刘冉，你的成绩怎么涨这么快？”
李丽很想激动的摇动刘冉，然后尖叫：“刘冉，你居然是第二名，第二名也……”
可是对上刘冉那双冷静得过头略带一丝询问的眼睛，看着总是挂在刘冉脸上的淡淡的笑，忽然间什么话也没有了，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问不出。
刘冉真的很懂得怎么样才能浇熄别人的满腔热情，李丽想着，一双本是激动兴奋得光芒毕露的眼睛瞬间染上哀怨。
“怎么了？”无视掉其它，刘冉问。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埋首在书本前虽看不见但是不代表什么也听不见，对于书本外的事情，刘冉还是了解的。关于排名问题，艾佳雨的，自己的，甚至李丽的。
但是排名问题，并不是刘冉的最终目的，所以对此刘冉并没有多大知觉。九年前就从来没有考赢过那几个人，不管那时候的刘冉是多么努力的在后面追赶，九年后的自己，更是没了那个争夺的心。有时候，当一个一个事实摆在你面前的时候，由不得你不甘，由不得你不信，就像这成绩和排名，在那三个人面前，刘冉已经放弃去争当第一。
“你第二名，我第十名。”终于开口了，但说话的语气却没了那股子激动和高兴，本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怎么一遇到刘冉，就变得那么理所当然再也雀跃不起来？李丽因刚才兴奋过度还依旧红彤彤粉扑扑的脸蛋整个垮了下来。
“恩，很不错。”回了声‘很不错’算是对自己的夸奖，也是对李丽的称赞，刘冉再没有说其它。一个学期，也够时间刘冉去了解李丽，越是冷静少语越是容易掩熄那一方的热情。而且这个话题，对刘冉来说实在是没有看书来得吸引。
“刘冉……”哀哀切切的，李丽开口唤道。平时要从李丽口中出现这种声音真的不容易，李丽的声音一向大而豪爽，什么时候，如此哀怨过？
“恩？”继续埋首桌前，刘冉应了声，声音很轻很轻，不仔细听会听不见。但是，李丽仍旧是听到了。
“刘冉，你真坏。”小声的嘟哝，声音刚好够刘冉和自己听见。
“……”继续看书，没有回答。
“刘冉，你知道我高兴我快乐，你让我兴奋一下不行啊？”每次想让自己闭嘴时，都用这一招，直接甩一个冷漠的眼神一个淡笑一句不长不短的话，就把人打发，对此，李丽以前就很不甘哀怨，现在更是积累了不少。
“……”无从辩驳，所以仍旧不回答。
“刘冉，你这个坏蛋。”
“……”
“奇怪，怎么没有其他人也这么说？”
“……”
“刘冉，你表里不一。”所以才没有其他人发现。
“……“
“刘冉，我真是看错你了……”说得很兴奋，越说越快乐。
“刘冉……”于是，对着埋头什么也没说没任何反应的刘冉就这么一直说下去干脆不停口了。
“……”
“李丽。”忽然，刘冉抬头，然后对着李丽唤道，一副有话要说的隐忍表情。
“刘冉，你……”很少时间刘冉能让自己这么损着损着却一点也不反抗，没有那双冷静的眼睛盯着，李丽显得很是奔放，话到嘴边这才反应过来，刘冉终于和自己说了话，开了口。“做什么？”脑子还没转回来，李丽憨憨直直的回答道。
“李丽，该上课了。”对着李丽，刘冉微笑，“你没看见谭老一直在瞪你了么？”
“……”一直面向着你说话，怎么可能会发现？……
李丽缓缓回头，正对上班导谭老怒火燃烧炙旺的眼，看见，那青筋凸现的额头。
“李丽，下课到办公室来一趟！”最后，李丽的耳听见了谭老的怒吼……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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