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穿书第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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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齐然被王建国喊走时，典典的声音响起：“主人，新任务！请立即前往办公室，挽救丁齐然在班主任心里的印象。”
苗梧桐：“怎么挽救？”
典典：“主人请自行发挥呢。”
苗梧桐：“……”
算了，典典从来也靠不住。
在苗梧桐看来，丁齐然被喊去办公室的原因无非两个，丁齐然旷课，或者王建国怀疑学校附近的校园暴力事件与丁齐然有关。
这样看来，她只要帮忙解释一下就行了吧？
去办公室的路上，苗梧桐用力拧了下自己大腿，生生地逼出了点眼泪。
不就是演戏嘛，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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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国刚被丁齐然那句“拉黑”论堵的无话可说，苗梧桐突然闯进办公室。
苗梧桐用手揉着下眼睛，眼泪要掉不掉，装作后怕的样子：“王老师，丁齐然同学不是故意旷课的。之前我在巷子里被一群人勒索，是丁同学路过救了我，但他也因此受伤，好在我及时报警，才没出大事。”
丁齐然愣了愣，满脸惊讶。
苗大影后继续旁若无人地演着：“老师，丁同学是见义勇为，我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他呢，您别骂他了。”
丁齐然在她身后侧头闷笑了声。
笑什么笑！小学鸡！我还不是为了你！
大腿疼死了呜呜呜。
王建国反应了一会，才理清思绪：“你被勒索了？丁齐然路过见义勇为？”
苗梧桐点头：“是的，老师。”
王建国拍了拍大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丁齐然，你也算终于做了件好事啊！是老师误会你了。受的伤都好了吧？”
莫名被安上“见义勇为”名号的丁齐然正强忍着笑，说：“好了。
王建国还挺通情达理，安慰了苗梧桐几句，让她以后注意安全，不要单独回家。
丁齐然也没再被挨骂，两人被赶回教室自习。
回教室路上，丁齐然走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笑，吊儿郎当地没个正形，调侃道：“喂，苗梧桐，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苗梧桐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建议你照照镜子。”
丁齐然气极反笑：“我怎么？你觉得我长得丑？”
苗梧桐回头，用一种“你知道就好，虽然你长得丑，但你想得美”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丁齐然没生气，反而闷笑了声：“你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刚在办公室不是说要感谢我？说说，你要怎么感谢？”
苗梧桐睨了他一眼：“你别烦我，我谢谢你。”
丁齐然啧了声，没再逗她，转了个话题：“为什么帮我说话。”
苗梧桐理直气壮地说：“看你可怜，不行？”
说完，她便加快脚步回了教室。
丁齐然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背影，勾唇道：“还挺能演。”
与此同时，典典的声音响起：“恭喜主人，攻略男二进度7%。”
还好还好，加了2%，大腿没白疼。
这天丁齐然出奇地没再逃课，直到下午放学还老老实实呆在教室。
但是，也仅限于呆着，听课是不存在的。
作为年级成绩榜单吊车尾的学渣本渣，要让丁齐然认真学习，怕是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丁齐然打架逃课不学无术，学校和老师根本懒得管，从高一开始就在这片出了名。据说家里有钱，混完高中和大学直接回家继承家产了。
也就注定了，他和其他同学不是一路人。
要说如何在学校里快速出名，无非三种途径
一，考试全校第一。
二，大型演出和升旗活动公开表演或发言
三，被全校通报批评。
当然前两种和最后一种的风评可谓大相径庭。
丁齐然高一凭着逃课闹事被多次通报批评和处分，恶名远扬。
与他相反的，男主徐盛理和女主谷晴雨，一个是年级第一而出名。另一个因去年校庆晚会上古筝弹奏的一曲《春江花月夜》，名动二中，自此成为校花。
作为南雅二中最出名的三个人，红榜和黑榜自然是能常见到他们的名字。
苗梧桐上下学路过校园公告栏多次，就连看见徐盛理和谷晴雨的名字并排写在红榜上，也让她感到幸福。
四舍五入这就是结婚证了啊！
穿书以来，她从未刻意接近过徐盛理和谷晴雨，像个恪守成规的小粉丝，而不是私生饭，只想离喜欢的cp的生活远一点。
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有没接到典典给的牵线男女主任务，进度反而已经增加到10%，真是太棒了！
她在完成任务这件事上比较佛系，反正典典会提醒她做任务，她才不会主动去找事做。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高考了，上辈子没能体验完整的大学生活，这辈子一定要为之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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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月考，座位和考场按年级排名进行安排。
苗梧桐上学期期末考成绩一般，被分配到中间偏后的考场。
考试当天早晨，乔叔耐心地帮她整理好了考试用具，叮嘱她认真对待考试。
也许是她过去黑历史实在太多，尽管这段时间有所转变，仍然放不下心。
她再三保证，绝对会尽全力考出好的成绩。
进学校大门时，冤家路窄地碰见了丁齐然一行人。
两人的视线隔着人群.交汇。
苗梧桐很快移开目光，背着书包快步往考场走。
丁齐然是下意识想和她打个招呼的，她爱搭不理的态度倒也在他意料之内。
他低低地啧了声：“没劲。”
这句恰好被一旁的熊燃听见，他笑哈哈地说：“然哥，上午三小时就完事了。结束后我们找个网吧打游戏啊，那比考试有意思多了。”
“再说吧。”
几人走到教学楼内。
经过一间教室，苗梧桐正坐在窗户旁低头翻看着笔记，模样认真。
周围的人说笑打闹，只丁齐然转了头，步履却不停。
他心想——临时抱佛脚，有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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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梧桐所在考场内，不时有人朝她投来目光，讨论声不绝：
——“靠窗的是谁啊？有点可爱诶。”
——“没见过啊，我们年级有这个人？”
——“走走走，去看下考场安排表。”
——“7班苗梧桐？7班出了个校花谷晴雨，还藏了苗梧桐？”
——“不得不说7班帅哥美女是真的多，年级第一的徐盛理也在他们班。”
——“呵，你怎么不说他们班有个次次倒一的丁齐然呢。”
——“嘘！你敢说他坏话，不要命啊！”
——“算了算了，我惹不起。”
……
苗梧桐翻看着笔记本上的好词好句，期待也许待会语文考试的作文可以用上，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实在不感兴趣。
但丁齐然倒数第一的事情，她倒是早就知晓。
忽然，她的左肩被人一拍。她朝后转头，是个陌生的男生。
“同学，你语文怎么样，待会给我抄抄呗。”男生嬉皮笑脸地说。
苗梧桐不喜欢抄袭作弊的行为，婉拒道：“不了吧，我也没把握。”
男生也没介意，又去笑着问周围的其他人了。
考试预备铃打响。
最后一个考场里，丁齐然搜了下口袋，原本在口袋里的笔不知掉哪了。
他踹了一脚前座的凳子：“有笔没。”
借到了笔，拿到试卷，一堆天文。
他没耐心看了，写了个名字，把笔一放，趴着睡觉。
考试还没看苗梧桐演戏有意思，没劲。
月考结束后，一天放学，成绩放榜。
校园公告栏前人山人海。
蒋洛松和熊燃挤在榜单末尾，熊燃扣住前面的蒋洛松肩膀往下压：“去你丫的！别挡着老子看成绩！”
蒋洛松：“哈哈哈熊燃，就你那成绩还需要看？年级倒三里没你，我都不信。”
熊燃：“放你一百四十斤的狗屁，老子这次第四。”
蒋洛松：“我然哥的第一名还是无人撼动。”
熊燃：“废话，然哥考试用的笔还是借的。”
丁齐然猛拍他脑袋：“给老子闭嘴。”
另一侧，榜单前排则是议论纷纷：
——“年级第一居然不是徐盛理？！”
——“苗梧桐是谁啊？7班有这个人？”
——“谷晴雨这次也考得不错啊，都第三名了。”
——“这次6班的韦佳敏掉到第四了。”
——“韦佳敏不是之前放话说要追徐盛理吗，现在成绩被谷晴雨超了，还哪来的脸啊。”
韦佳敏小团体里的杨柳恰好听见这句，上前狠拽着女生的头发，骂道：“我看你哪来的脸啊？你考了第几给我在这拽？”
“啊！杨柳你个贱.人！你给我松开！”女生不服气地回拽着杨柳头发，两人撕打在一块。
只想安静看个成绩，顺便又看了场女生打架现场的苗梧桐：“……”
她认出来了和那个名叫“杨柳”的女生打架的是前不久来找丁齐然的露肩衬衣女生，叫赵茹心。和她一个班。
直到教导主任急急忙忙赶来，俩人才结束混战，各自逃回班级。
众人作鸟兽散，苗梧桐想多多了解这个世界和学校，还在仔细观察着全校成绩榜，从最高到最低。
丁齐然走近她，欠揍地说：“怎么？还没找到你成绩呢。”
苗梧桐睨了他一眼：“你又倒数第一？”
丁齐然：“我发挥稳定，不行？”
苗梧桐：“……”
没见过倒数第一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蒋洛松和熊燃在一旁附和：“桐妹，没找到成绩？我们帮你找啊。”
丁齐然一字一顿模仿：“桐，妹？”
熊燃：“是啊然哥，上次她救了你，咱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以后桐妹就归我们罩了。”
丁齐然：“你们很熟？”
熊燃：“我是不熟，然哥你不是和她熟吗？再说都一个班的，过不久就熟了。”
蒋洛松则像是见了鬼，眼睛瞪大地看着榜单第一：“卧槽！桐妹居然是全校第一！”
丁齐然怀疑地向前走：“骗鬼呢？就这小不点能考第一？”
直到看到第一名那一栏明晃晃地写着“苗梧桐”四个大字，他才不得不信，狐疑地看着苗梧桐：“你考得挺好啊？”
没再理他，苗梧桐往校园外走，只想快点回家吃完晚饭，来学校上晚自习。
丁齐然不依不饶地走在她身侧：“第一名，考这么好，不请客吗？”
哪有上赶着让人请客的！
这人真是厚脸皮！
苗梧桐对小学鸡是没什么耐心的，她熟练地怼回去：“你也第一，你怎么不请。”
丁齐然勾唇，手肘压在她肩膀：“行啊。走，你请客，我付钱。想吃什么，然哥请你。”
丁齐然身高一米八四，手肘压在她肩膀，半个身子靠着她，压迫感骤起。身上是熟悉的薰衣草和烟草的味道。
苗梧桐忍着不适，皱着眉用手去推，没推动：“你能别靠着我吗？你还挺重的。”
丁齐然据理力争：“小树苗，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就得重点好，那种娘了吧唧，瘦的跟个排骨似的也叫男的？”
“小，树，苗？”
“你名字不就是棵树，人长得也矮，小树苗这个外号不挺符合的。”
“……”
你才矮！她明明一米六好吗！气死了！
典典提示音响起：“主人，新任务，请和丁齐然去聚餐。”
苗梧桐：“我不想去。”
典典：“主人，罚跑十圈噢。”
苗梧桐狠狠咬牙：“我忍！”
四人走到校门口，乔叔已经在黑色宾利旁等候了，看见她和一群男生走出来，还诧异了一瞬。
苗梧桐开口向他解释：“乔叔，这是我同学。今晚我们去聚餐，送我到那就行，吃完我自己回学校。”
乔叔从善如流：“好的，小姐。”
熊燃看着车，惊得半晌没说出话来：“桐妹，你家原来这么有钱的吗？”
丁齐然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半响，他轻哂一声：“小树苗，深藏不露啊。”
宾利坐不下那么多人，蒋洛松和熊燃拦了辆的士跟在宾利后。
宾利内，乔叔关心地问：“小姐月考成绩怎么样？”
苗梧桐淡然道：“还行。”
丁齐然忽然笑了声：“什么还行，小树苗，你可别偷偷傻乐了。”
乔叔笑道：“看来小姐考得不错。”
丁齐然闲散地补充：“她年级第一。”
乔叔和司机皆是不可置信。
乔叔又惊又喜：“小姐这么厉害，夫人知道会很高兴。”
苗梧桐没说话，安静地看着窗外。
车内倏地安静，丁齐然狐疑地瞥了眼身旁的人，也不再吭声。
车停在一个胡同口，几人来到胡同里的一家火锅店，小店里光线暗，空气不太流通，店内嘈杂，卫生看起来不太好。
之前他们也不知道苗梧桐家这么有钱，估计从没来过这种店。
蒋洛松他们怕某富家小姐不习惯，安慰道：“桐妹，你放心，虽然这店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味道很好，我们来过好多次了。”
苗梧桐原本就不是个挑剔的人，随意找了个角落，扯了张凳子正准备坐下。
一旁的丁齐然脱了外套扔给她：“垫着。”
苗梧桐没推辞，接过外套垫在凳子上。
她穿着一整套干净蓝白校服，拉链拉到锁骨处，一头黑色短发，坐在昏暗的火锅店角落，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蒋洛松和熊燃校服也没好好穿，随意打了个结系在腰间，或者搭在肩膀上。
丁齐然穿着件黑色T恤，裸露在外的小臂紧实，青筋微微突起。
画风很诡异，苗梧桐像是被山大王抓来的小媳妇，和他们的世界格格不入。
丁齐然观察到彼此的不同，轻哂一声，把菜单推到她面前：“看下想吃什么。”
苗梧桐随意看了两眼：“都可以。”
丁齐然点头：“行，那就和以前一样。”
蒋洛松和熊燃心领神会，起身喊老板点单。
两人坐在座位上，无言。
苗梧桐低头安静地玩着手机。
丁齐然看了她两眼，见她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顺口问了句：“有什么想喝的。”
苗梧桐思考了会：“西瓜汁有吗？”
丁齐然鬼使神差地站起身往外走，撂下一句“等着”。
蒋洛松和熊燃点完单回来，见丁齐然不在，只留苗梧桐坐在那玩手机，问：“桐妹，然哥呢？”
苗梧桐在认真看新闻，没抬头，随口答道：“买西瓜汁去了吧。”
两人皆是沉默，对视一眼。
然哥是不爱喝西瓜汁的，只能是桐妹想喝。但然哥什么时候给人跑过腿，真是见了鬼了。
直到站在果茶店前排队，丁齐然才像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表情像见了鬼，自言自语道：“我他.妈疯了吧。”
他今天看到成绩榜单，“苗梧桐”三个大字被印在第一名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但他突然莫名地就想把她拉下来，拉入他们的世界。
看看当好学生究竟有什么好的。
他在学校的名声可不好，学习好的大多自命清高，没一个看得起他们这种人。
也就苗梧桐傻，救他又跑去办公室帮他说话。
胆子又小，看个打架现场都吓得不行，还好没哭，他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看着焉了吧唧的，人小小一个，没想到学习成绩还挺好。
也不知道是哪家教出来的宝贝女儿。
正好之前她帮了忙，请她吃顿火锅，还了她。
他今天就难得做回好人，服务到底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穿书第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