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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总有意外(倒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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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一路快马加鞭,天亮时,已到了通州地界。跑了一夜的路,她早已饥肠辘辘,在城中找了间大点的客栈,将马交给伙计吩咐他好生照料,整整衣袍,举步走进堂内。
“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堂倌殷勤的过来招呼着。
“一碗白粥,半笼包子,再上两个小菜。” 店里客人不少,秦月四下一扫,没有找到空位。
堂倌瞧着她身上的软白纱衣,弯腰笑道:“客官,楼上有雅座。”
砰的一声大响,楼上传来一声惊叫和桌椅倒地的声音。堂倌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食客痛叫着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秦月伸手扶住那人,沉声道:“怎么回事?”那人喘着气,一脸惊慌的指着楼上:“有人从窗口跳下去了。”
“客官,不好了,你的马……”刚才喂马的伙计指着大街上,一脸焦急的看着秦月。“你的马被人抢走了。”
秦月咬牙暗骂一声,一阵风似的奔出客栈,朝着小二指的那条街追去。
一口气追出城,顺着马蹄印来到了郊外。秦月终于发现了偷马贼的踪影。
“救命啊,救命!”一个清脆的声音响彻山野。
“我不会杀你的。”男子低沉的嗓音,听来甚是悦耳。
秦月屏息凝气,慢慢靠近两人。
“你想怎么样?”女子跌坐在地上,强压怒火的瞪着男子可恶的笑脸。
“呵呵,别怕,在下最是怜香惜玉。” 男子蹲下身,轻笑:“只要你交出夜明珠,在下不惜以身相报。”
“你杀了我吧!”女子愤怒的声音中充满绝望。
“我怎么舍得。”温柔的语气中,竟丝毫听不出调笑之意。
“你去死。来人啊,救命啊!”女子奋力呼喊,尖利的声音惊飞麻雀三两只。趁此良机,秦月悄无声息的闪至两人身侧不远处。
男子好脾气的笑道:“别叫了,此地人烟罕至,除了你我,再无旁人。”
“是吗?”秦月微微笑着,神情悠然的缓缓上前:“凡事都有意外。”
男子一惊,快速起身,横剑胸前,目光警惕的打量着秦月,嘴里温言道:“这位姑娘看着面善,不知是哪位前辈的高足?”来者不善。能不声不响的的出现在他身后,此人不可小看。
“是你?”女子一脸惊喜的看着秦月,眼中光芒闪动。
“于笑?”秦月也是一怔,没想到居然碰上熟人了,嘴角微弯:“你这是怎么了?”
于笑有些尴尬的撇嘴:“这不明摆着嘛,人有旦夕祸福,我一不留神,阴沟里翻船了呗!”
男子一把拉起于笑,将她控制在手中,脸上依旧笑得温文尔雅:“你们认识?不知姑娘芳名可否见告?”他长相虽然平平,但声音却出奇的好听,笑起来也极具亲和力,很是招人喜欢。
秦月没有理会他,手抚剑柄,目光扫过两人。“你们谁偷了我的马?”
男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盯着她握剑的手,心中快速转着念头,面上不动声色的道:“我有自己的坐骑。”
“你偷了我的马?”秦月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于笑,脚下不着痕迹的轻轻移动,寻找最佳的攻击方位。
秦月的反应让于笑有些错愕,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当时情况紧急,我随便牵了一匹,鬼知道是谁的马。你别废话了,快点帮忙,等我脱身,你要多少马,我赔给你就是了。”
秦月哼笑一声,目光微冷:“我可不想多管闲事。” 她可没忘记,当日在余州城好心出手帮于笑拿回被骗的银子,结果小丫头非但不领情,还埋怨她多管闲事。
“你——”于笑气得直咬牙:“你这人也太记仇了吧,小心眼的大青蛙。你见死不救,算什大侠啊!”
秦月不温不火的道:“你自己倒霉,关我什么事。再说,我看这位兄台好像也并无杀人灭口之意。”
男子闻言,点头笑道:“姑娘所言甚是,在下的确......”他话未说完,一剑破空而来,闪电般刺向他喉间。惊慌中,他猛的后退一步,将怒气冲天的于笑推了出去,同时长剑一抖,狠狠的朝秦月胸前刺去。臭娘们居然偷袭我,太卑鄙了。
秦月被迫撤剑,出手接过失口惊呼的于笑,一个旋身,迅速向左荡开,避其锋芒。虽然已经料到他会用于笑挡剑,秦月还是忍不住暗骂一声:无耻。放下于笑,左手迅速向前一挥,嘴里叫道:“看打。”
男子本欲乘机攻击,闻言连忙舞动长剑,拧腰旋转着躲开。秦月暗笑一声,伸手解开于笑身上被封的穴道,将她推至一旁。
于笑见已脱险,心中稍定,松了口气,有些意外的瞅向一脸平静的秦月。
男子稳住身形,目露疑惑:“你发的什么暗器?”
秦月挑眉:“我有发过吗?”旁边的于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男子一愣,顿时明白上当。“你使诈?”
秦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仿佛不屑于回答这种白痴问题。
男子眼中怒气一闪,冷笑道:“姑娘能有如此手段,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还请告知师承芳名,在下也好通知姑娘的亲友前来收尸。”
于笑抢白道:“你说反了吧?”
秦月嘴角微翘,淡淡道:“你不必知道,因为,你杀不了我。”
“那不妨试试看.”男子一声低喝,忽然左手轻扬,两粒小小的弹丸激射而出,直奔秦月面门。
秦月嗤笑一声,左手闪电般一挥,已将弹丸收入掌中。忽然,她秀眉一皱,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手指微微松开,弹丸坠地。
男子阴阴一笑,欺近秦月身前,锋利的剑尖点向她左肩。秦月纤腰一拧,矮身避过,挥剑朝他下盘扫去。
眨眼间,两人对拆了十数招。于笑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生怕秦月打不过那个坏蛋。
秦月没有如预想中的那般毒发倒地,男子心中甚是奇怪。此时也无暇他想,只将一柄长剑幻成万点星芒,只攻不守。又斗了数招,见始终伤不了秦月,自己反被她的剑网缠住,惊异之下已无心恋战 ,连番抢攻皆被秦月轻松化解后,他终于萌生退意。虚晃一招,身形疾闪,向一旁飞快跃出。
见他败退,于笑大喜,冲秦月叫道:“快上啊!打死他。”秦月横了她一眼,挽了个剑花,奚落道:“有本事你去啊!”
“姑娘何必苦苦相逼。” 男子看了两人一眼,嘴角扯出一丝狠厉的笑意。“后会有期。”纵身上马而去。
“你别跑。混蛋,死乌龟,烂王八……”于笑跳脚怒骂,抓起一把石子朝他扔去。可惜气力不济,堪堪只碰到衣角,就纷纷坠落,根本没伤到对方分毫。
秦月回剑入鞘,摊开左手,看着手心密密麻麻的一片血点,默运真气检查了一遍内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下稍定。
那一人一马已跑得影都没了,于笑满腔怒气无处发泄,转身冲着秦月破口大骂:“你是猪头啊,居然放他跑掉。我要是你,早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莫名其妙被骂,秦月心中微怒,讥讽道:“不放他走,难道还养着他不成?你要舍不得,就去追啊,又没人拦着你。”
于笑气结:“你没见他刚才欺负我吗?”
秦月丢给她一个白眼:“你我非情非故,救下你已是仁至义尽。至于你二人之间的恩怨,与我何干?”
于笑噎住,气急败坏的叫道:“你身为捕快,就这么放那个混蛋离开,你算哪门子的正义使者。我看你们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秦月闻言,一股邪火噌噌直往上窜,咬牙强压怒气,冷声道:“你再无理取闹,信不信我点了你的穴道,让你在这自生自灭。”
于笑被她凌厉的语气吓住,瞪着眼,胸口不住起伏。“你威胁我?”
秦月及其不爽的哼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他得罪了你,你找他报仇去啊,朝我叫什么劲。功夫稀烂,牙尖嘴利有屁用。”
于笑反唇相讥:“你本事大,怎么不抓他归案?欺软怕硬,心胸狭隘,你也好意思出来混江湖。你今天放他跑掉,明天就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被他祸害。以后他做的每件坏事都有你一份,你就等着悔恨终身以泪洗面吧!”
老天啊!你打个雷劈死她吧!秦月呻吟一声,头疼的道:“好好好,你告诉我他姓甚名谁、师承何派、家住何方。等我哪天碰到了,一定抓他回去打板子,替你出这口恶气,行了吧!”
于笑恨恨的道:“他说他叫胡玉。其他的不知道了。”
秦月闻言一惊:“玉面狐?”不会这么巧吧!那张脸,跟画像上完全不一样啊,外表也看不出易容的痕迹。莫非,这才是他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