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才是我的修道日常》万物归元

12、初战白鹤

　　三试那日，沈馥元站在方寸台上，看着眼前的方由一。
　　她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白鹤山的弟子。因为白鹤山的血统高贵，为人高傲，不屑与其他族的人打交道。
　　“师弟，刀剑无情，小心为是了。”方由一昂首睥睨，嘴角微微上扬，蔑视地笑道，沈馥元俯身行礼：“谨遵师姐教诲。”
　　战鼓声擂响，方由一微微一笑。沈馥元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场上出现了两个方由一。
　　云笈山的确有分身之术，不过说到底只有一个真身，剩下的是幻觉罢了。但是眼前的这两个方由一，都是真身。
　　沈馥元只觉得不妙，紧紧地握住了剑柄。
　　忽然之间，方由一拔剑奔向沈馥元，沈馥元不敢后躲，只好往右撤退。方由一立刻追向她，沈馥元看着一个方由一朝她奔跑而来，而另一个方由一却向她的反方向跑去……
　　沈馥元心生一计，立刻踮起脚尖，跳到方寸台的栅栏之上，而其中一个方由一上前追击，另一个方由一则停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她下落至方寸台中。
　　果然如此！沈馥元微微一笑，反身跳下方寸台。方由一剑势如虹，步步紧逼。而沈馥元手剑入鞘，只是一心躲避着她的剑法。
　　“师弟为何收剑入鞘？”台下的沈临元皱起了眉头。
　　“或许她发现了沈由一的秘密。”沈初元说：“只是师弟不够了解沈由一，以为那两个真身是单纯的镜像关系，想要让她们互相击杀。”
　　沈临元叹了口气：“师弟果然还是太年轻，缺少实战经验。”他看着台上的沈馥元：“我原本想着，她会进前百名……”
　　“快看！其中一个方由一不见了！”沈初元惊呼一声。沈临元方才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沈馥元的身上，却不知何时，台上只剩下了一个方由一。
　　长孙顺滨坐在台上。他刚才看得很清楚，沈馥元的分身在她落地的那一刻从真身中分离出来，遁入地下，将另一个方由一拖进地下。
　　方由一的分身，并非是寻常的分身之术，而是她的天赋，所化分身皆为实体。而沈馥元的分身之术，是以牺牲自己三分之一的能量为代价而分出的分身。如今台上只剩下一个方由一，与只有三分之二实力的沈馥元……
　　他看了看身边羽横夫人的空位子：她没有来看方由一的比赛。如果他没有猜错，她现在一定在指导千代瑶凰吧。对于她来说，除了那些在白鹤山中出类拔萃的弟子，其他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沈馥元似乎也发现了羽横夫人不在，便在经过方由一身边的时候，轻轻地问了一句：“你的师父呢？”
　　方由一被戳中了痛点，以为是她在挑衅，面露愠色，怒吼道：“与你何干！”言罢举剑劈向沈馥元。沈馥元向后一仰，一缕青丝飘在空中。方由一的剑气掠过，那缕发丝被断开，散落在空中。
　　“呃……”方由一忽然惊叫一声。沈馥元就在她方才收剑的空档来到她的面前，死死扼住她的喉咙。方由一一只手掐住她的手腕，拼命挣脱，那只执剑的手在空中挥舞，直刺向她的眉心。就在要得逞的那一瞬间，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分半毫。
　　方由一只感觉手腕像是要断裂开来，疼得双目通红，直逼下泪来。她的喉咙被掐的死死的，脸也涨得通红。沈馥元却盯着她的眼睛，步步紧逼，方由一一路踉跄后退，重重地撞到方寸台的栅栏上。
　　“我……我输了……”方由一艰难地在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可是沈馥元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方由一呼吸不畅，脸色开始变得青紫……
　　沈馥元忽然反应了过来，急忙松了手。
　　方由一紧紧地捂着喉咙，还躺在原地。
　　沈馥元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的自己……为何会忽然像没有了意识一般，甚至……想要置她于死地……
　　“师弟！你又赢了。”
　　沈馥元看着师兄，笑了笑。长孙顺滨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她，握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手心：那手心已经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娇玉容见她这样，急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袋子：“好在我早有准备，刀剑无情，给你带来了我的独家秘方！”她拿出一个银盒子，用玉勺挖出一大块黑色的药膏，轻轻地擦着她的手掌。沈馥元看着娇玉容认真仔细的模样，又抬头看了看长孙顺滨。长孙顺滨看着她说：“还有别的伤么？”
　　“没有了。”沈馥元如实回答。长孙顺滨点了点头：“过几日便是三试了。回去好好养伤，别出了岔子。”

　　沈馥元低下头，有些失落——她以为长孙顺滨会高兴的，但是她隐约知道了长孙顺滨为何会面露不悦之色：当时她似乎杀红了眼，她那只手掐着方由一的喉咙，方由一的真气化为针从喉咙间迸发，刺进她的手掌之中，可是她却不为所动……
　　娇玉容在她的手上绑了个蝴蝶结，笑着说：“好啦！等今晚我再给你换药，三五天就可以痊愈了。”
　　沈馥元冲她笑了笑：“好，全靠你了。”
　　“你就放心吧。”娇玉容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这个小医仙，那是你的福气。”
　　沈馥元又看了看长孙顺滨，长孙顺滨冲她笑了笑：“别放在心上，快回去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