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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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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非常不想,但是剧情还是在一点点的往前走着。
韩书俊宣布自己想要去当训练生的时候大家正在吃午饭,立刻喷了一地。
已经进展到这里了啊,我夹了一筷子泡菜放进嘴里。
“你们这都是什么反应啊。”韩书俊伸手从我的盘子里夹走一块炸猪排,“说起来,今年的修学旅行好像是去海边。”
“你不要讲完一个重磅新闻后就立刻转移话题去别的地方啊!”万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食堂被我们这闹出的动静吓得安静了三秒。
“干嘛?以我的实力当练习生不是绰绰有余?”他拽了一下衣服,自信的扯了扯嘴角,“被星探看上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无视其他人的反应看向我:“喂,你怎么不说话。”
我眨眨眼:“恭喜?”
他皱着眉歪了一下头:“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尹世延都要发出道专辑了,你跟着去做练习生准备出道不是很正常吗?毕竟你们是一路人。”我尽量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或许也是在对着自己说。
改变不了的。
他得意地笑:“说的是,我先用课余时间去练习看看,经纪公司知道我还在读书,之后周末跟你们出来玩的时间应该就少了……反正我们三个肯定会大火的。”
“多吃点猪排补补,你还能再长两厘米,你的美貌以后是要拿去上保险的。”我把炸猪排往他的盘子里夹。
“不喜欢吃肉就不要拿啊!我又不是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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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韩书俊已经快三年了。
从初二的那个暑假开始,到现在。他就像曾经屏幕里的那样,是个温暖又可爱的人。
虽然很臭屁,迷之自信,傲娇,但又会别扭的关心身边的人们,看上去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却意外的很好说话,很容易心软。
喜欢打球,喜欢出风头,喜欢听人吹捧他,但是如果真的夸他了他又会害羞。
陷进去了吧。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和上一世不一样,我现在是真真切切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世延去世,妈妈住院,还有之后的林周京……我又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去面对这一切呢。
和以前一样袖手旁观吗。
我捂住眼睛……真是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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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ins上刷到世延去世的消息,我知道这天还是来了。
我没去世延的葬礼,也没敢给韩书俊发消息。
尹世延已经不会再出现了。我安慰自己,他在这只是纸片人,他在现实里其实还活的好好的……
韩书俊和李修浩请了一个周的假之后终于又出现在了学校里,眼睛下面都有很深很深的黑眼圈。
当天他俩就打架了,两个人被关在咨询室里写检讨。
上课的时候,我谎称身体不适离开了教室,偷偷溜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咨询室里气压低的像北极,两个曾经像亲兄弟一样的人,一个坐在这头一个坐在那头,谁也不理谁。
“来替你写检讨。”我叹口气,拿过他的纸笔,果然一个字都没写。
他拽住我拿笔的手:“谁要你帮我做这个了。”
“写完赶紧离开这里不好吗?”我用下巴指了一下从我进门到现在头都没抬过的李修浩。
他顺着我的动作瞥了李修浩一眼,松手了。
我手上动作不停,快速的写着,韩书俊干脆趴在桌上看着我写,我们谁都没说话。
这之后他们又陆续打了好几次架,因为李修浩的缘故,学校从来没有召开过暴力委员会,次次都以让李修浩反省,韩书俊写检讨收尾。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写?”韩书俊趴在桌上不爽的抱怨。
我现在已经练就了写检讨神功,一千字的检讨我可以在半小时内写完,而且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首先,其实是我在写,其次,每次都是你先动手打他。”
“你!你站哪边的?”
“我只是陈述事实。”我耸了耸肩,看着他趴在桌上又生气又委屈的脸,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
“……你干什么?”他被我的举动惊到弹了起来。
我的手也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强装镇定的收回:“你刚才那样很像打架打输了的大型犬。”
德牧一类的。
“谁打输了?你说我是狗?”他气的也伸过手来掐我的脸,我自知理亏也没躲,任由他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李修浩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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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路上,我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李修浩在路口堵住了我。
这哥不是不爱和人交流吗……我犹豫着走上前:“有事吗?”
“谢谢你。”他跟我道谢。
“谢我什么……”
“那家伙如果没有你陪着。”他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但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原来是因为这个……想到尹世延,那样鲜活的一个人就这么离开了,我也有点难过的红了眼眶。所以说你直接告诉他那天你没见过尹世延不行吗?
“应该的。”我点点头,“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他需要时间。”
李修浩可能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惊讶了一瞬,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也冲我点了点头,离开了。
他应该是以为韩书俊跟我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没想到在韩书俊的描述里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我低着头准备继续往公交车站走,结果撞上了人。
“对不起……韩书俊?”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我,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和李修浩的对话。
我赶忙回头看向李修浩消失的方向,他已经离开了,我又回头看韩书俊:“你听我……”
“他找你做什么?”
“……”
好消息是看来没听到,坏消息是不管我说替你道谢还是别的什么好像都不对,会惹怒他的吧。
“说啊?”他生气又着急的箍住我的肩膀吼道。
“你弄疼我了!”我挣脱他的手。
他看着我刚才因为想到尹世延红了的眼眶:“你哭了?”
“我……”
“那狗崽子有什么事冲我来,欺负你算什么!”他生气了,想要去找李修浩理论,被我死死的扒住胳膊。
“算了书俊,没事的,他只是警告我而已,没有做别的事。”我正好顺坡下。
他被我抱着胳膊也走不掉了,怒气冲冲的给我擦眼泪,用力之大我差点以为脸皮要给他搓下来。
“他再来找你事你就告诉我,听到没有?”
我在他的蹂躏下挤出一个笑脸:“听到了,听到了。”
“别笑,你现在丑死了。”
“怪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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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韩书俊根本没跟我讲过尹世延或者李修浩的事,全靠我上一世残存在脑内的零散剧情和自我脑补勉强拼凑故事的原貌。
但是群众不管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第二天学校就传出我们在三角恋的故事。
所以说你们说事情能不能不要在学校附近说?
“又来了……”我趴在桌上捂住头,“这回还加了李修浩。”
“好歹都是这个学校有头有脸的帅哥。”金楚隆安慰我。
你懂个屁!
韩书俊听着班里其他人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听的一清二楚的议论,用力踢了一脚桌子:“喂!”
班里安静下来。
“如果再被我听到你们在我面前提起李修浩。”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班里的人,“你们就死定了。”
凑在一起的人们鸟兽散回了自己的座位,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看着他的侧脸,知道他只是不想跟李修浩扯上关系而已。
金楚隆这个白痴可一点也不知道:“怎么?知瑛跟那家伙传绯闻你很不爽吗?”
“你有病啊?”韩书俊瞪他。
金楚隆没有Get到:“那你将来岂不是要改口喊我哥?”
……没救了。
我疲惫万分的站起来,决定出教室透透气,顺便离开这个充满金楚隆惨叫的地方。
走出教室没两步我遇到了姜秀珍。
她好像就是来找我的,看到我她停下了脚步,张了张嘴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啊,是因为李修浩吧,这个罪恶的男人。
我立刻善解人意的举起手做投降状:“我是清白的,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她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你在说……我什么都没问!”
少女心被戳穿的人有点恼羞成怒的红了耳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东西!”
“总之什么都没有,都是乱传的,你明白就好。”我拍拍她的肩膀,越过她走掉了。
真是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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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书俊和李修浩的关系总算没有之前那么的恶劣了,至少直到高二结束都没再打过架。
但是韩书俊开始频繁的和其他学校的混混走得很近,带着女团们一起。
每次他要去找李成贤,就会打发我先回去。
“你们要去哪?”某日再一次被要求先回家后,我问他。
“你不用管。”
“又要去龙波高中,找李成贤?”我不肯走。
韩书俊本来打算直接走掉,听到我这么问猛的回头看我:“你怎么知道?”
随即他去瞪金楚隆,金楚隆无辜的摊手否认不是他。
“韩书俊。”我拽着他的衣角,“……别惹事。”
“知道了知道了。”他敷衍的回复我,把衣角从我手中抽回去,带着女团走了。
万植跟我挤了挤眼,意思是有什么情况会发line告诉我的。
我勉强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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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能理解这件事。
好朋友去世,他确实需要一个发泄口,换句话说,他有可能因此会堕落。
剧里一开头就说明他和李成贤他们已经划清界限了,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有剧情作保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没想到这件事还会和我扯上关系。
高三一开始,韩书俊就跟我们分开了,他被分到了5班,而我们其他所有人都被分到了6班。
这也直接导致他去找李成贤的时候更不用顾忌我们其他人,放学后直接就走了,等金楚隆去5班找他,迎接他的往往是已经空了的座椅。
直到一个休息日的夜晚,我在空旷的球场边上看到韩书俊、李成贤他们在和一群人对峙。原本是出来买东西的,但看到韩书俊也在我就走不动道了。我悄悄走到灌木丛的后面蹲下,想听听看。
——是约架。
“韩书俊,你最近好像风头很胜啊?”不认识的混混开口呛声道,“你不会以为在这个片区,现在是你当老大吧?”
韩书俊嗤笑了一声,李成贤也跟着一起笑:“怎么了,你不爽?”
“今天就在这决定谁说话分量重吧。”
对方的混混竟然带了武器,虽然都是些棒球棍,水果刀一类的,但是看上去气势也已经很惊人了。
我吓了一跳,手机拿在手里想要报警。谁知道他们动作比我快,眼瞅着已经打起来了。
什么啊,现在高中生都玩真的吗?不会以为自己是古惑仔吧??
本来还是看热闹的心情一下就坐不住了,我猛然想起如果打报警电话,韩书俊可能会因此被召开暴力会。
毕竟李修浩不在这,学校里老师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可能真的会让他退学。
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我看到那个拿着水果刀的人在靠近韩书俊。
脚比脑子先动了。
我从藏身的灌木丛冲出去,想都没想,一把握住了对方砍向他胳膊的水果刀。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只听到我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可能是没想过真的会见血,也可能是没料到会有外人冲进来,到底还只是中学生,十几个人顿时乱了阵脚。
从虎口传来又麻又尖锐的刺痛,血争先恐后的向外涌出,直到韩书俊把对方一脚踢开,我才松开握着刀的手。
“你从哪……你做什么,你疯了吗?!!”韩书俊吼我,他一直在拿手堵我的伤口,但是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涌,根本止不住。
这边发生的动响总算惊动了不远处马路上的人,有人开始向这边询问情况。
混混们四散而逃,包括李成贤和他的手下们,谁也不想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带到警察局。
我一直在安慰韩书俊:“没事的,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他咬着牙,手在发抖。
“真的没事。”我甚至朝他笑了一下。
他终于沉默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眶发红,最终小声地说:“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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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书俊谎称是我的哥哥,在医院帮我挂好号,接受了治疗。
只是水果刀而已,并没有切断肌腱,只有轻微的神经损伤,但是伤口比较长,缝了7针。因为伤到的是我的惯用手右手,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想到用左手去接,医生嘱咐我接下来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恢复得好就能顺利出院了。
我躺在病床上等着医生叮嘱完离开,才又看向韩书俊。
他坐在病床旁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书俊。”我喊他。
过了一会儿,他才把头抬起来,看起来像是把眼泪都憋回去过,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说:“你不要再去和他们玩了,好不好?”
“……好。”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后回答我。
我又笑了一下,把我的手机递给他:“能不能帮我给金楚隆打个电话?”
“好。”
姨父姨母都赶到医院的时候,韩书俊已经走了,被我赶走的。
“如果被他们看到你在这,我撒谎比较没有说服力。”我用左手推他,“快回去啦,我真的没事的。”
他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但其实从缝完针到现在他几乎什么也没说过,最后他叮嘱我好好休息,低下头离开了。
……我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