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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恶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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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陈皓年感到手麻,身体有些炙热,像挨着一个大火炉一样。
陈皓年缓缓睁开眼,扭头一看自己手麻的地方,原来是陆景压着自己的胳膊了还紧紧贴在自己的怀里。
陈皓年用另一只手托起陆景的头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但触碰到陆景头的那一刻感到非常热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发烧了。
“陆景,你发烧了?”陈皓年摸着陆景的额头,滚烫的不像样子。
“嗯……”陆景蜷着身子生怕一点冷风窜进自己的衣服里。
“醒醒,”陈皓年晃了晃陆景,陆景没有任何反应,“你药呢?”
陆景现在头昏脑胀,有人在问他药?
“包……”陆景呢喃细语地说着。
“包?”陈皓年瞬间明白,转头去寻找陆景的包,果然陆皖在他的包里准备了感冒药,还有暖宝宝,陈皓年拿上暖宝宝就给陆景贴在肚子上,居然发现一米七五竟然那么瘦。
陈皓年托起陆景的上半身想要让他做起来吃药,陆景意外的轻所以很容易就坐起来。陆景在手上倒了两粒感冒药拿上旁边的大桶矿泉水就给陆景灌了下去。
“咳咳……”陆景被粗鲁地喂药动作呛到。
“咽下去。”陈皓年抬了抬陆景的下巴,让陆景的嘴闭上把药全部吞下去。
陆景喉结一动成功将药吞了下去,陈皓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下。陈皓年又将带的两个毯子给陆景盖上,其中一个毯子是害怕陆景这体弱病娇的身子怕冷所以带上的,现在刚好用上。
盖上两条毯子陆景的身子和脚依旧是冰凉的,身体不停地打颤,陈皓年眼见这不是个办法,自己钻进了毯子里,两个胳膊紧紧搂住陆景,陆景感到温暖往陈皓年的怀里蹭了蹭,不久身体就不打颤了,安静地熟睡过去。
“嗯……”陆景缓缓睁开眼睛,额头上都是大颗汗珠,头发被汗珠侵湿,面色潮红,显得十分魅/惑。
“醒了?”陈皓年从帐篷外进来。
陆景突然想到晚上发烧的事,尴尬地说了一声:“嗯。”
陈皓年突然伸出手抚摸陆景的额头,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陆景吓地连连后躲。
“嗯?”陈皓年挑起眉毛随后又看向陆景那双迷茫的眼睛,“我看看你还发不发烧。”
陆景看着陈皓年那双英俊的脸颊,这张脸还是这张脸,在陆景眼里这张脸对自己嫉恨如仇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不……不用。”陆景感到陈皓年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脸上,瞬间扭过头看着旁边。
霎时陈皓年明白了陆景的意思,这是想拒绝自己,看来自己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快点收拾,我们要下山了。”陈皓年说完就离开了帐篷生怕陆景再恶心自己一秒,他会想折磨死陆景。
“你没事吧,听你弟说你发烧了。”秦慎将胳膊搭在陆景肩上,这个动作陆景已经不在排斥心里也接受。
“没事。”陆景把玩着矿泉水瓶,自己重的包都被陈皓年拿走了,现在只能拿一瓶矿泉水。
“你知道吗?松小熙听见你发烧差点吓死,我猜她喜欢你。”秦慎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容。
陆景看了一眼松小熙,松小溪正在和刘鲤聊天,不巧的是松小熙也转头看了一下陆景,两人刚好对上眼神,松小熙连忙别过头。
“呦,你俩还当着我的面对视呢。”
“别瞎说。”
“啧,没意思,你禁欲一辈子吧。”秦慎说完后跑去前面又跟刘鲤聊天。陆景听见后也没有生气,只是继续跟着大部队往前走。
下午大家散去,陆景和陈皓年坐在计程车上,两人各自扭过头看向车外风景。
静谧的车内能够听到各自的呼吸声,陈皓年心想这样不说话也不是事,便开口:“你……好点了吗?”
陆景冷冷地道了句:“嗯。”
陈皓年噎住了。
两人回到家,陆皖喜极而泣,两天不见如同一年,这是陆景第一次夜不归宿,陆景回来时陆皖死死抓住陆景的手,抢着让陆景说说这次玩的怎么样。
回来时,饭桌上,陈皓年都死死盯着陆景,陆景感受到了他的眼神但还是当一个无视人一样,即使那个人把他都快看穿。
“咚咚”内外响起了敲门声,陆景没有犹豫就开了门,本以为门外的是陆皖却没想到是陈皓年。
陆景一脸困惑,陈皓年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想要羞辱自己?
“你……”陆景还没有说完陈皓年就进了屋反锁上门。
“你干什么!”陆景被陈皓年的行为惊吓到,但眼前这个人面无表情,没有展现一丝愤怒。
“你为什么不理我。”陈皓年问道。
“嗯?我们平时不是这样吗?”陆景镇定说道,实则内心早已慌乱不堪,生怕陈皓年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陈皓年没有想到陆景竟然会这样冷血无情,陪在他身边的是自己,照顾他的是自己,这个人竟然一句谢谢也不跟自己说甚至给他摆冷脸。
“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就是没有心!”陈皓年一把抓住陆景的肩膀让陆景动弹不得,陈皓年力道过大给陆景抓出了红印。
“你干什……唔!”陈皓年脸贴上陆景,舌头狠狠地在陆景嘴里扫荡,陆景赶紧闭紧牙关,陈皓年舌上的疼痛感让它从陆景嘴里抽了出来。
“你个……疯子!你给我出去!出去!”陆景喘着粗气,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向陈皓年扔去。
陈皓年的嘴被陆景咬出了殷红色的血,血腥味告诉陈皓年清醒过来,陈皓年狠狠瞪着,陈皓年看他慌张的那张脸冷笑了声。
“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哥哥。”陈皓年走出了陆景的房间,关上门的响声仿佛穿云裂石。
陆景喘着粗气,脑里空白,照顾他生病的好感全被这个吻掩盖,剩下的只有对陈皓年的嫉恨入骨。
陈皓年的深吻使他浑身战栗,他今天受到了陈皓年第一次的报复,终于,这个人忍不住了。
陆景将门锁紧紧锁死,彻夜未眠,陈皓年真是给了他一个糖又赏了一个巴掌,他开始害怕,害怕陈皓年,害怕陈皓年的吻。
两人从那次吻后再也没有说过一次话,陈皓年每次和陆景独处便会拿出手机打会游戏,他生闷气想等陆景认错,但这个事一辈子都不可能在陆景身上发生,他没有人情味,明知道他冷血但还是想要他认错,只能自己生闷气。
原本陆景还担心陈皓年会来接送自己,于是特地放学时在教室里写作业,但陈皓年真的不再接自己了,他不是多情的人,既然不接自己就坐计程车回家。
时间久了,两人渐渐也忘了这事。陈淮北见两个儿子原本还能说上两句现在一句也不说心里越来越着急,陆景不认自己,但陈皓年毕竟是他的弟弟还是想让两人联络起来,以后可以互帮互助。
“陆景!家里没酱油了,你出去一趟。”陆皖正在厨房忙活着,这次她要尝试做新学的饭菜,好巧不巧少了最重要的酱油。
“嗯。”
陈淮北见陆景准备好要出门瞬间叫住陆景:“小陆啊,你带上陈皓年,别让他待在家里烦我。”
陈淮北戳了戳陈皓年,陈皓年冲自家老爹白了一眼,心里早就猜出这个人打着什么算盘。
“不去。”陈皓年回拒道。
陈淮北瞪了他一眼,说道:“摩托车?”
陈皓年听见自己想要的摩托车二话没说就起身:“我去。”
陆景有些疑惑两人在说什么,没过一会他就和陈皓年一同出了门。
两人间距很远,互相默不作声就像小时候玩的一场幼稚的游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
两人来到一条街上,这条街晚上几乎没有人,听说这街巷内都是小混混还死过人所有人都不敢晚上出来,这条街治安也不是怎么好。
陆景被冷风吹地瑟瑟发抖,他裹紧着外套。
陈皓年看了会陆景本想将自己的外衣脱给陆景,但又没能敢伸出手。两人很快来到了便利店,陈皓年想在外面吹吹冷风便没有跟着陆景进入。
“呦~这个白净,大哥。”收银台旁边的男人猥琐地笑着,男人身边还有一位长得狰狞的糙汉,手上带满了金戒指。
陆景无视走过两人身边把两人惹急了,旁边的收银员见此也没有打110,这种事经常出现,进去顶多按打架算,写份检讨就出来了,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惹一个地头蛇。
“嘿?还挺有性格。”那个猥琐的男人抓住陆景的手腕。
陆景蹙着眉想要将手抽出,没料到这个猥琐男力道那么大,他便用脚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腹部,疼的男人嗷嗷直叫。
那位糙汉见自己的小弟被人打飞上来就要教训陆景,糙汉动作迅速,一脚把陆景踹在货架上,陆景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但背后的碰撞让他连咳嗽了两下。
糙汉依旧不依不饶,那个猥琐男已经被陆景踹在地上起不来,自己也被这位糙汉伤及筋骨,糙汉上来踹了陆景两脚,说道:“别给脸不要脸。”
糙汉俯视着陆景,陆景疼痛到张不开眼睛,本以为自己要完了便紧紧闭上眼。
一声巨响,陆景睁开了眼,糙汉被打倒在地板上,头发被血侵湿。往上抬头,陆景看见是陈皓年拿着椅子,椅子上斑斑血迹。
陆景本以为这事要完了时想要站起来,却没料到那位猥琐男重新站起来拿着酒瓶就在陈皓年后面,他动了动嘴,还没张口一个酒瓶就砸在了陈皓年头上,顿时陈皓年头破血流。
陈皓年被偷袭后转身给后面的人来了个后空翻,猥琐男被陈皓年狠狠压在地上,他给了猥琐男两拳猥琐男就晕了过去,这场恶战终于结束。
“需要纱布吗?”服务员问道。
“需要!”陆景站起来,他看着陈皓年的头内心紧张害怕,头上冒着虚汗。
陈皓年有些意识不清冲陆景笑了笑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