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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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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刚被撕下的鲜活人手,手指指尖还在微微颤动,难闻的血腥味使得凤舒影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这一举动引得那些没混上主桌的江湖人士目光一阵鄙夷,哪里来的怕血奶娃娃,就这模样还混江湖,活该以后被人生吞活剥了。
莫名感受到自己被鄙视的凤舒影:“……”他觉得自己有点冤。
惨叫声伴随的骚动愈演愈烈,作为寿宴的主人邱道长率先冲了出去查看情况,门外已经乱成一团,尖锐的嘶吼声在人群中传开,一位打扮成书生模样的公子捂着带血的肩膀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妖怪!妖怪吃人了!救命!”
在书生身后,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张着血盆大口嘶吼着朝他扑过来,他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宛如疯犬般对着周围人狂吼着,在男人身后还有几个差不多状态的人正肆意攻击着人群,就像是豺狼虎豹闯进了都是肉的餐馆,没多久,地上已有好几个被咬掉的人体残肢。
有七大派的众掌门在此,哪里会容许这些疯子放肆下去,邱道长直接出手将他们打的倒地不起,一旁的浮梅师太还不满足,命令心爱的大弟子洪芳林对凤舒影贴身保护后,拿起剑要将这群“妖怪”一击毙命。
洪芳林得了命令,站到凤舒影身边对他笑了笑:“凤大哥,还请站的离我近些。”
凤舒影将视线从萧肃阳的背影移开,客气的道谢:“有劳了。”
洪芳林看上去有些许羞涩,她抽出腰间的佩剑仰着头望向外面,不得不说这一举动颇有女侠风范:“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浮梅师太下手毒辣,一瞬间已毙命四人,眼看剑尖要刺入最后一人的脖子里,剑身却在极近的距离停住了,原来是萧肃阳站了出来,他仅仅用了两根手指就夹住了对方的剑,制住了浮梅师太充满杀意的攻势:“留个活口。”
浮梅师太动作利落的抽回了宝剑,她像是没看见自己招式被迅速化解后旁观者的诧异,笑着对萧肃阳道:“萧盟主说的是,是我唐突了。”
这场闹剧打破了邱道长精心准备的寿宴,一时之间脸色堪比包黑炭,他将所有宾客遣散,仅留下一些重要的江湖掌门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凤影山庄的庄主凤舒影。
凤舒影面上同意内心无奈,把他留下来做什么,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废柴而已,邱道长这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份想拉拢他呢,还是故意把他卷入纷争想害他呢。
议事厅内,四具尸体被蒙上了白布静静的放置在中央,萧肃阳蹲下身掀起其中一具尸体身上的布料,死者的神情非常平静,像是沉沉的睡着了,比起刚才像是疯子一样撕咬活人的状态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萧肃阳转头问:“身份查出来了吗?”
整座丘林山都是穹顶堡的地盘,且访客名单也都是邱道长亲自过目的,自然知道四位死者的身份,邱道长指着尸体一具具介绍道:“无落派二弟子薛峰、江湖剑客王芒、说书人周大福、曹帮二当家霍恒。”
无落派是某地江湖小派,剑客四海为家,说书人是富贵楼的老伙计,而曹帮主要混迹与北部商场,萧肃阳沉思片刻:“听上去这四人之间倒是毫无干系。”
邱道长点头:“的确奇怪,若说真有什么共同点,那便是这些人都是老夫邀请过来参加寿宴的。”
一旁的枯木人摸了摸胡子,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凤舒影问道:“不知凤庄主可有什么见解呀?”
凤舒影暗骂枯木人老奸巨猾不让他当吃瓜群众,只得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对萧肃阳道:“大哥,能不能先看看这些人的脖子?”
萧肃阳蹲下身子,伸手往尸体的脖子探去,最终在后颈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洞,这洞口的模样与位置与在凤影山庄离奇死亡的孙稻草极度相似。
孙稻草是枯木人的爱徒,之前爱徒惨死在凤影山庄的事虽然暂被揭了过去,但终究如同一粒石子膈的他心里难受,此刻见到这四具尸体的死状,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三两步走到其中一具尸体旁蹲下身检查脖子的地方,一只十腿蜘蛛适时从脖子里钻了出来,被他一掌狠狠拍了个粉碎。
枯木人猛地朝凤舒影看去,大声质问道:“好一个凤舒影,你怎么会知道蛊虫在这些人的脖子里!”
凤舒影一个看过原著的人当然知道,他淡定的回答:“我只是推测。”
枯木人冷笑:“推测?你个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像蛊虫这种阴毒的东西,为什么别人推测不出,偏偏你就推测的出!”
凤舒影的脸也冷下来了,只听他一字一句道:“因为晚辈的父亲也被蛊虫所害,杀父之仇我一刻都没有忘,枯堡主又何必咄咄逼人做揭人伤疤之事?”
枯木人:“你!”
“够了,”萧肃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舒影不会是凶手,他这些日子与我形影不离,没有下手的机会。”
枯木人:“他不会武功自然不用亲自下手,只需要飞鸽传书找别的人来做就是!”
凤舒影挑眉:“我找谁来做?”
枯木人冷哼一声:“魔教!”
好极了,这是把他往魔教那边污蔑啊,虽然凤舒影很想去魔教,但现在还不到时候,于是便做出一副震怒的模样质问:“枯堡主是说,我与魔教联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枯木人甩甩手:“老夫可没这么说过,这是你自己承认的。”
“承认?”凤舒影气到举起手就地发誓,“我凤舒影今日就当着武林各派的面发誓,若与这蛊虫有关,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天空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划过,顿时下起了滂泼大雨。
所有人:“……”
凤舒影:???
老天爷这么不给面子的嘛?我可是你的亲亲主角啊!你个老糊涂啊居然想劈亲儿子!?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仿佛感受到了凤舒影内心的唾骂,天空又是一道闪电,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的还要响。
凤舒影:“……”
萧肃阳见凤舒影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都别吵了,事关魔教,蛊虫的事我会亲自去查。”
枯木人意有所指:“那如果查出来,凶手是盟主的某位好兄弟呢?”
萧肃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到时候,我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凤舒影却接了话:“若查出我是凶手,我把命给他。”
萧肃阳既然将蛊虫之事收入囊中,其他人也就不再提出什么异议,枯木人冷着脸倒也没再说什么气话,邱道长趁机提议所有人在穹顶派留宿一晚,明镜法师和仙琳儿不愿停留,都借口先行一步离去。
离去前仙琳儿看了眼凤舒影,她脸上的面纱今日还没有摘过,却也阻挡不了她的美貌:“凤庄主刚才好大的气派,老天都打雷了。”
凤舒影合理怀疑对方在嘲讽他,轻咳一声:“谷主见笑了。”
仙琳儿仔细的盯着凤舒影看了会儿,确认对方眼里真的毫无任何惊艳及爱慕的神情,不由眼神里平添了几分兴趣,问:“凤庄主觉得我美吗?”
天下第一美人不是白叫的,凤舒影老实点头:“美的。”
仙琳儿又问:“有多美,比起红嵋派那位女弟子呢?”
凤舒影眨了眨眼:“谷主为何这么问?”
仙琳儿给予暗示:“若是要用剑谱换取依靠,凤庄主何必找那样的女人?又为什么一定要是红嵋派?”
凤舒影摇摇头,一脸严肃的澄清:“谷主误会了,在下并无用身体换取靠山的想法,至于我爹创作的剑谱也早已失踪了。”
“失踪了就不能找回来吗?”仙琳儿将面纱摘下对着凤舒影笑了笑,留下了一句话,“记住,只要你带着真剑谱来找我,我桃花谷仙琳儿就是你的人。”最后三个字“你的人”字音调微微上浮,令人浮想联翩。
凤舒影望着仙琳儿离去时仙气飘飘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亏他演了这么久的戏,看来是没一个人完全相信无痕剑谱丢了的事实。虽然,这的确是骗人的,但想不到竟是连一个都坑不到,果然是江湖险恶啊。
不一会儿,江湖中最险恶的那个人来了,萧肃阳与邱道长经过短暂的商讨后便走了过来,关切的问:“肚子还饿着吧,大哥带你回富贵楼吃点东西。”
凤舒影顿时不受控的笑了出来,他笑容灿烂,小心脏“噗咚噗咚”跳的很是欢腾开心:“好。”
萧肃阳见他笑的开心,神情也跟着柔和下来,两人肩并肩有说有笑的往门外走。
邱道长和枯木人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色纷纷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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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邱道长:“你今日太过冲动了,萧肃阳明显站在凤舒影那边,你逼得紧了不是让他明晃晃的站队吗。”
枯木人:“我徒弟的惨死,万一真和凤舒影有关呢!?”
邱道长:“不可能,杀死凤无痕和孙稻草对他有什么好处?”
邱道长:“也并非没好处,除非……”
枯木人:“除非什么?”
邱道长:“除非他已经恢复了经脉拥有习武资格,一切都为了夺得那本剑谱。”
枯木人:“凤无痕好不容易才死,一个萧肃阳已经够麻烦了,若是让凤舒影继承了无痕剑法,你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邱道长:“你说的对,无论剑谱在不在他身上,这人都不能留。”
枯木人:“没错,凤舒影必须死,不过死前还得再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剑谱严刑逼供出来。”
邱道长:“这件事交给我,我有一个好地方,就算人死了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枯木人:“什么地方?”
邱道长:“哈哈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