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摊牌 ...
-
摊牌
柳莲二紧抱弦歌沉默着，许久后看着弦歌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是了，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自己就是喜欢上了姐姐，经过夏目之后，更加的发现了这个事实！以前不知道她的心意，还想着和她有关的事，最好通通置身事外，那样便不会迷惑住自己。可现在……。她费尽心机演的一出好戏，只是为了和我告白，我怎么能辜负她呢！
“永远？”五十岚弦歌轻拍了一下柳的脸庞。永远？这种词语只会出现在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身上。我连一见钟情都不信，还信永远？
“我说的是真的。”柳莲二非常肯定的说。他心里清楚，想要和弦歌永远在一起，其实……。但柳不想去想，想那么多难道就能改变么？既然无法，那……，不如不去想！她也喜欢着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未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柳莲二的话让五十岚弦歌一阵欣喜，想到如此干净纯洁的柳能对自己这么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可……。“被别人发现呢？比如……，恩，同学或者父母什么的。”趴在柳的旁边，弦歌抬起头问。
“……。”被发现么？是选择辜负她和自己的心还是选择辜负朋友和父母的期待呢？柳思索着，一时间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五十岚弦歌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问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莲……，你终究太干净了！”
“干净？”真一，你就一直这么认为的么？自己的确没做过什么肮脏的事，可……，不去做并不代表说我不会做！柳抱着弦歌，微微的笑着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干净。”
“呵呵，但相比我，你还是太干净了！”
“真一……。”
紧抱住柳，弦歌在他身边闭上眼睛，轻声说着：“我做过肮脏的事。”就像今天，手上沾了血！“也见过很多很多，你……。”
“真一，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啊！”以前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的，以后……，以后我恐怕会做更多肮脏的事，莲……，既然你说了要和我在一起，可要做好觉悟！我五十岚弦歌认定的东西，除非自己不要了，不然……，在最后的关头，我还真是不知道能不能很伟大的一切为了你！
柳发现弦歌沉默，还以为她仍然不相信自己的话：“真一，未来无论发生什么，就算是下地狱，我也愿意和你一起。”
“呵呵，下地狱啊。”五十岚弦歌轻笑着，真是个美丽的形容词啊！她仍旧闭着眼睛，用像耳语一般的声音呢喃着：“莲……，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啊。”
听着柳的回答，弦歌笑了笑，反手搂住柳的脖子，仰起头，看着他：“来吧！”
“什么？”柳莲二红着脸纳闷的问。真一她……，要做什么？
“说说看，你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兔崽子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五十岚弦歌贴在柳的身旁，细细思量。他最多会怀疑玩枪的自己怎么会怕枪吧。要怎么和他解释呢？说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就可以了吧！
“……。”
“快点啊。”弦歌推了推柳莲二的脑袋！
告诉她吗？既然已经准备和她一直走下去，艰难也要走下去，就不该再隐瞒了吧！这么想着，柳莲二看着弦歌说：“真一，你知道么？我有一本专门记录你的笔记。”
“什么！”
“听我说完。”柳轻抚弦歌的长发：“那里面记录了从你到家后的所有资料。其实不光是你，我所认识的每一个人，我都为他们准备了单独的笔记！”不该再隐瞒了！本来……，无论什么事，自己都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但这次不行了。两个人要一起努力，才能在一起。现在，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柳看到弦歌听的很认真，便继续说：“真一，你根本不会怕枪，还有就是……。”柳莲二深吸了一口气：“你今天的告白，是靠演戏而说出的真心话。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然后便趁乱设计了这次告白，也许你的爷爷已经通知过你了吧！”
五十岚弦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莲二刚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砸在她的心上。弦歌撑起身体看着柳，有些慌乱的问：“那你……，那你白天时为什么不拆穿我？”
“拆穿你对我有好处么？只会让你的计划落空啊，说不定还会把你牵连进奇怪的事里。而且……，我自己不敢说的话，你帮我说了，不是么。”
“哈哈！”五十岚弦歌突然大笑了起来。自己竟然被这小子算的死死的。哈哈哈。还以为自己吃定他了，结果，结果他全都知道！很好！很好啊！柳莲二，你这个兔崽子！置身局外看着别人的笑话么！柳莲二，你一定在嘲笑我幼稚吧！看清真相吧，五十岚弦歌！我自己才是最低级的一个！弦歌被气的发疯，她支起身子，探到柳的脸前，咬着牙，死死抓住柳的衣服，赌气的说：“莲二，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今天，是我设计杀了清水。”
“什么！”
“滚！”五十岚弦歌一脚把柳踹下床。
就在两人要谈崩时，弦歌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手机，看到来电的是爷爷，她示意身边的柳不要出声，冷静了一下后顺势按下通话键。“喂喂。”
“小兔崽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回来！”五十岚弘峰的怒吼声透过电话砸在弦歌耳朵里。
弦歌嘲讽的回他：“爷爷！这事对你来说还大啊。”
“别在那废话，我已经让拓实去接你了，等会就能到。”说完，也不等弦歌回答，五十岚弘峰便收了线。
“……。”弦歌撇了撇嘴。老头子生气了！
看到女孩挂了电话，柳莲二想和她说说清楚。虽然一直没有告诉她，可……，可这不是欺骗！这只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方式！刚刚她说的是真的么？死掉的女孩是……？“真一……，你……。”
“爷爷担心我，得回去一下。”五十岚弦歌低着头，不想看柳的脸！
“真一！我没想过欺骗你！只是……。”
弦歌抚了下额头，淡淡的回答：“以后再说。”
“真一！”柳莲二拉过女孩“你刚才说的……，今天那女孩……。”
弦歌皱着眉，一把推开柳：“是我杀了！要么报警，要么离我远点吧！”
坐在黑色奔驰S600上，五十岚弦歌的心里被堵的难受！还以为自己是幕后黑手呢！哈哈哈，娘的，连柳都骗不过去！我真TMD没用！现在再回想今天的告白，简直就是个笑话！弦歌从后座瞄了一眼开车的拓实。现在正开车的拓实，就是那天柳家夫妻来找弦歌时的那个，全名叫小松拓实。“拓实，你跟着我有几年了？”
小松拓实从到后镜里看着弦歌：“快3年了，大姐你还没上国中我就开始跟着你了。”
真快啊，时间过得！弦歌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黑暗的夜里，外面那一盏盏向后逃跑的街灯。“啊，真快啊，记得你是17岁的时候入组的吧。”
“大姐你记性真好。”
“少拍马屁！”五十岚弦歌笑了笑：“加入五十岚组也5年多了，真快啊。”
“是啊，可我要能像中村大哥或者坂本大哥一样，多少也能帮帮组长。”小松拓实用他的左手抓了抓头发。
“说什么呢，拓实，也许你是懦弱了点，但是……，拓实，一直以来我的身边，却只有你一个。”弦歌转回头，苦涩的看着到后镜里拓实的脸。
“大姐！”小松拓实很激动的叫着。
“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很孤独！”从小到大，竟没一个玩伴！要不是有了拓实，国中的前两年，也……，也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吧！“中村和龙一，他们两个都太厉害了，不好控制啊。”
“大姐，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别的我可能没用，但是……，但是……。”小松拓实似乎很想表达些什么。
“呵呵，知道了，也没什么事，等以后要用得到你的时候，自然会和你说。”五十岚弦歌从后面伸过手，拍了拍拓实的肩膀。拓实，我怎么能让你做危险的事呢！你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样！
一进总部，弦歌便朝着爷爷的专用办公室走去。推开门，看到爷爷正一脸怒气的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这个房间一点变化都没有啊，弦歌再心里感叹了一句。无论在柳家多么的温馨惬意，这里……，这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么。
五十岚弦歌笑嘻嘻的走了过去，拉过老头的手臂，撒娇的叫着：“爷爷。”
“你还记得我这个爷爷！”五十岚弘峰咬牙切齿的质问：“今天出了事，就应该马上回来。”
“爷爷……。”
“哼。”
“爷爷，我可想你了。”弦歌撒娇的拉起五十岚弘峰的手臂晃了晃。
五十岚弘峰瞪了孙女一眼：“骗鬼呀！”
弦歌扁着嘴，委屈的说：“真的。”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五十岚弘峰对自己这个孙女的撒娇完全没办法！要是被对头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会笑掉大牙吧！
“爷爷，最近组里怎么样啊。”弦歌纯真的眨了眨眼睛。
“你一个小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爷爷！”弦歌用软软的声音叫着：“今天这次的事件说不定是针对我的。结果你还不让我管管嘛。”
“针对你？”五十岚弘峰大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兔崽子，当我不知道啊，这次就是你搞出来的。”
“……。”爷爷他？五十岚弦歌的笑容僵住了，难道是龙一说的？
五十岚弘峰点了只雪茄，吐出烟圈后说：“不用瞎想了，不是龙一。”
“那是谁？”弦歌皱着眉问。爷爷他……，在我身边布了暗桩？
五十岚弘峰瞪了孙女一眼：“你不用管是谁！难道我真的会不管不顾的让你自己呆在神奈川？”
“爷爷，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孙女！我自己怎么就不行了！”爷爷他保护欲是不是过度了！这么多年还不放心我？
“别在这拍马屁！”五十岚弘峰示意孙女坐到自己旁边后，用手指戳着她的脑袋：“你就不能老实点？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啊？”
“爷爷！”
“先别激动，听我说。”五十岚弘峰坐了下来，又猛吸了口雪茄：“等我死了，这个组是要交给你继承的。”
“当然。”
“当然个P。”弘峰啪的拍了孙女一巴掌：“那你说说看，现在组里除了我，谁的话好使？”
“当然是刀疤男啊。”弦歌觉得自己爷爷说的简直是废话！
“没错，就是光彦。”五十岚弘峰别有意味的看着自家孙女。
“……。”爷爷他……，他在怀疑中村光彦？那个刀疤男可是对爷爷唯命是从，弦歌真是迷惑了：“爷爷，师傅他……，他对你可是相当忠心啊。”
“我没说他对我不忠心！可是……，他对我忠心，他凭什么对你忠心？”
弦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是啊！刀疤男凭什么要忠于我？我的辈分比他低，还没有实权。他……。爷爷难道在警告我，当他死了的那一天，自己根本无法接收五十岚组！但……，刀疤男会那么做么？
“也许是我多心了，只要我在一天，光彦就不可能做出什么，可……，我死了之后呢，谁能说的准？现在只是提醒提醒你，多一条后路，对你有好处。”五十岚弘峰吸了口烟后继续说：“所以啊，你给我记着，只要你现在表现的老老实实的，爷爷我自然有安排！还有龙一那小子，既然他跟着你，就好好笼络住，别让人拐走了。”
“恩。”五十岚弦歌诺诺的点头。
“你给我牢牢记住一点，这世间，只有自己可以相信，其他的，都是假的。”
“恩。”
“还有！你可知道，现在的你太嚣张了！难道你都不为父母找想？”
“爷爷？”弦歌诧异的看着她的爷爷，他的意思是说……，有人找爸妈麻烦？这……，这是因为自己太嚣张么？
“放心，一些尾巴，我帮你切掉了。”
“……。”果然！自己太不小心了！爷爷竟然所有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在我身边布了谁？
五十岚弘峰没有看孙女的脸，他弹了弹烟灰后很平静的问：“还有……，你是不是和那个弟弟走的有点近？”
“……。”五十岚弦歌僵硬的盯着她的爷爷。
“□□上，名声这种东西也很重要！没了名声和脸面，还怎么往下混？”五十岚弘峰看到孙女的脸色很不好，安慰着说：“不用怕，爷爷只是提醒提醒你，小孩子总是会犯些错误！改了不就好了！低调低调再低调，要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女学生，这样才能保护好想保护的人！最后的王牌，是永远不能暴露的。”他拍了拍孙女的头：“好了，也没什么，毕竟我还没死呢，就算死了，很多事也不一定会发生。”
弦歌看爷爷没有纠缠，赶紧转移了话题：“爷爷，我手里的人，太少了。你又让我老实，又让我小心谨慎的，这也太难了吧！”
“哈哈哈，少？，光龙一一个，就能顶100人！”五十岚弘峰说完，站了起来，掀开身后的一幅画，那后面露出了一个保险箱，他对好密码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貌似很老旧的照片。“这个你看看。”
什么啊？搞这么神秘！记得那个保险箱是只有爷爷才知道密码的，什么照片能让他这么宝贝！五十岚弦歌拿过看了看。一看不要紧，差点崩溃！上面赫然是真田弦一郎的大学版！“他……，他……。”
“啊，这个人是警视厅的前厅长，有事可以找他。”
“啥？”真田正雄？
“也到了让你知道的时候了！怎么说你们都见过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摊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