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零域至上》清也知行舟

26、同类则象

　　NYPD很快包围了塞维尔教堂，然而老旧的彩绘玻璃窗下，只有神父在虔诚地念诵圣经，他并不理会警察在他后面排成一片，而是抚摸着十字架，专心而冷淡。

　　警察们面面相觑，又不敢放松，现场陷入了令人尴尬的寂静。他们微微前倾着缓慢移动，最终形成了一个小包围圈。

　　神父垂眉而立，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已经来迟了。”

　　常舟录踏着老旧的地毯从门外走来：“那么，这里有事需要你回答，Zack神父。”

　　“您究竟为何救了张楚安，在纽约的外城区，消息甚至会比我们的内部系统流传的更快，您这样我可以以妨碍警务罪对您进行逮捕，请您就地配合警方调查。”

　　“如果NYPD以后还是想要迈进纽约外城区一步，我个人建议是就此离开，不要过多询问。”

　　Zack Lion手持圣经，望向怀抱耶稣的玛利亚：“你是否需要确定目前外城区的总体动向？”

　　鼠群正在聚集。潜藏在阴影中的乌鸦一瞬间发出暴怒的尖叫，外层有人发出惊恐的叫唤。

　　常舟录知晓这回必然刹羽而归，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您是选择站在张楚安那边吗？”

　　Zack好像听到了什么无比有趣的笑话，终于舍得回头看常周录：“我的立场不归属于任何人，至于我为什么帮张楚安，”他顿了下，和颜悦色地告诉他：“我为什么不帮助人生中唯一的同类？”

　　他将圣经丢到常舟录面前：“主告诉人们，时间并不可追忆，犹太人曾被盐柱和焰柱所指引，而你们的指向标在何处？”

　　“整个NYPD就像一团被张楚安玩儿的团团乱转的无头苍蝇，张楚安甚至没有认真在帮程禧堂，而程禧堂已经开始动真格，时间所剩无几，侦探。”

　　“停止你对张楚安无用的追寻吧。“

　　常舟录裹紧风衣，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公寓，细密冰冷的雨丝洒了他满身，他手里提着咖啡和披萨，眼下淤青极重，又打算开始熬夜。

　　下午整个NYPD都被勒令休息，程禧堂和张楚安的所作所为在引起了恐慌的同时，又贡献给美国人民最爱戏剧性。

　　导致了无数混杂的消息一同涌出，到最后大数据统计下，竟然是警方的公信力开始逐渐被磨损，偏偏这座基石本身便已痕迹斑斑。

　　在接连不断的攻势下，就算是上面也无法立即给出决策。

　　最后还是他去人事局，翻了四个小时的老资料，而这份资料被他存入记忆图书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细节全部侧写而出，甚至要追寻到二十年前——常舟录的脚步戛然而止。

　　一道瘦削的身影立在他的房门口，浑身上下都是弥漫的水汽，抬眼间便有血红的色彩闪动，见他僵直在原地，难得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

　　他是真的非常开心，甚至没有任何要动手的趋向，他压根没敢动。

　　却见张楚安可以说是平和地看着他：“来和我把一切都还原吧，否则就去死，做出选择，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