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缘》桑水女畔

10、第十章

　　“呦吼？！自行了断？”莫寒笑了笑。
　　直到天黑，莫寒的剑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可是始终没有人知道楚天把炼蛊的地方安置在哪里。更何况莫寒也不占多少上风。楚氏既然能位居五大势力第三，那就说明它有着足够硬气的实力。高手还没出现呢。莫寒已经一身伤了。
　　“莫掌门。”一声深沉的老人嗓音响起。
　　莫寒想都没想就是一剑。
　　还好有准备，没有因对方是老人就放松戒备。回过头时，他看到老人手里赫赫拿着一把长刀。与莫寒的剑来了个面对面。
　　“楚长老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莫寒咬咬牙接下了这一剑，然后强行运功。
　　“莫掌门谦让了。不知莫掌门此次为何大动干戈，欲灭我满门啊？”
　　“楚长老心里没点数吗？你们楚氏悄悄炼蛊，我替天行道！”
　　“莫掌门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啊。”
　　“我门下弟子聂修明惨遭凌虐，所以此事我管定了。”莫寒看到楚长老眼里明显闪过一丝震惊，又强装冷静。“楚长老不知道此事？”
　　“那他们……都死了？”
　　“楚天死了。冲进来的也死了。你把炼蛊的人交出来。我饶你们剩下的人不死。”
　　“就剩我了……能进去的都进去了。楚氏没那么强，也早已不是当初的楚氏了。狐假虎威罢了。”楚长老两滴泪落下，“你随我来吧。”
　　莫寒随楚长老进入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中。没走两步，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落英缤纷的院子慢慢呈现。
　　“那位姑娘，便是楚氏养的炼蛊的异族女子了。但是她一直不肯屈服于楚氏。所以也炼蛊似乎一直未成……我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不配合后，楚天依然执迷不悟，关着这姑娘。”楚长老慢慢说着，异族女子回头看向莫寒。
　　“阿燃！”莫寒不住喊出来。
　　“什么？”楚长老一愣，那女子也一愣。
　　“没什么，想我徒儿了。”莫寒笑眯眯的盯了异族女子一会儿。心道：像！她与阿燃太像了！眉眼间，那温顺，那柳眉如烟，双目澄澈。
　　阿燃，你究竟是何人？
　　“公子可是来逼我炼蛊的？我说过，不炼。死也不炼。”异族女子淡淡开口，语气里坚决了然。
　　“我灭了楚氏满门，来带你走。以后你便再也不用炼蛊了。可是……为了保护你。我会监禁你终身。你可愿意？”莫寒收了笑。严肃起来。
　　“好。我随你去。”异族女子笑了，“叫我阿伽吧。我先说，无论如何，决不炼蛊。”
　　“带上我。楚氏已灭门，我当初创办楚氏本是为解民生之苦……闭关几年，没想到楚氏变成这样了。灭了也好。我想去玄灵安度晚年。”楚长老再次落泪。“老喽。说句话啊，这心都受不了。”
　　“好。”莫寒也并非不知楚氏最初的样子，当年他才多大，就已经开始随蔼葛笙四处历练了，也边玩边学。倒是也没有那么多的规规矩矩……所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对阿燃那么严啊？
　　回到竹溪山时，莫寒才知道自己有多累。
　　楚长老去蔼葛笙闭关的山洞里一起修习了，阿伽被安置在竹溪山崖下的一个小院子里。他这才回到山上。
　　“师父。你怎么了？”闯入陈阑眼里的，是一身带血伤痕累累的莫寒。甚至剑上的血凝固后掉下来，零零碎碎，斑驳了剑。
　　“阿燃……”莫寒倒在他身上。这一刻，他卸下了所有的坚强，“好疼。”
　　“师父？师父今日怎如此矫情。”陈阑笑着说，把他扶到了床上。
　　“出去久了没见着徒儿，心里甚是想念啊。”
　　陈阑脸红起来，虽然以前莫寒也开玩笑怎么说过，可是……他已经好久没说了。近几次的出山回来，时间都不比这短。可……算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