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第 1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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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白澔月的说法，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攻略”他并使这个国家走向辉煌，前期的几年，她“攻略”他还算有成效，直到后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妹妹牧玥，将会成为影响这个国家未来的关键。
按照第一世的时间线走，牧玥因为与原既洲的纠缠一直未婚，将在后面冬桑国来拜访时被求亲。
冬桑国实力强横，大衍也不差，牧玥自然不肯，但是冬桑国来访突然，求亲更是没有打招呼，大衍国就这么一个郡主，且未婚，就算临时安排一个公主郡主都来不及，对方的目标锁死了就是牧玥。
牧玥不肯，向来疼宠她的牧霖自然回绝，于是因为一件婚事，两国爆发了巨大的矛盾。
谁也没想到冬桑国竟然派人掳走了牧玥，牧霖大怒，亲自带兵与冬桑国大战，其间他受了些伤，此后便身体不好，要短寿许多年，大衍国在之后也走了下坡路。
都知道牧霖最在乎的人是牧玥，关于她的事他容易不理智，所以那时候白澔月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冬桑国出现前杀了牧玥，这便是一切的由来。
牧霖觉得这件事虽然表面上看去是因为牧玥，实际上都是他的缘故，身为兄长，他责无旁贷。
牧玥听完则沉默了一阵后叹气：“虽然很离谱，但是我不觉得都是因为你，你没必要全揽在自己身上。她为什么都不能说出来呢，既然是预知的，提前改变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杀掉我？杀我不是更难一些？”
以当时两人的关系，白澔月却什么都没说，很难想她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更或者……是她自己本来就想让她死吧。
牧霖也沉默，白澔月其实算不得多聪明的人，这一点牧霖当时也指了出来，她当时给出了回答，因为嫉妒。
牧玥虽然与她相处友好，可她从始至终只把除了牧霖外的人当NPC，为了攻略牧霖她可谓是烦透了牧玥，她一直想取代牧玥在牧霖心中的位置，然而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牧玥都是她最大的绊脚石，她觉得反正都要离开，杀掉也没什么影响。
两人对此一个没答一个没追问，心里隐约有数，没必要挑明。
牧玥换了个问题：“那照理说她之前岂不是已经完成了任务，但是我们重生了，所以她又得来一遍？为什么她也有记忆？”
由于牧霖的部分隐瞒，在牧玥的认知里，白澔月还是别国来的人，她和娄姜是死了一次幸运重生所以带有前世的记忆，白澔月明明好好的，怎么也有？
一提到这一点，牧霖的神色有所变化。
他还清楚记得看着她消失的那份痛苦，但其实在那之后很快，时间发生回溯，原本以为就要出去的白澔月发现时间和事件都自动回档，定格在了三年前的时间点。
她以为除了她外所有人都没有了记忆，系统更是找不到原因，于是她当是这破系统出了问题导致要重新再走一遍。只是这次的问题是不仅人事物有了改变，系统也失去了原来对这个世界的信息掌握，变成了一个几乎是只能陪伴的废物。所以她越发没有耐心，急着想完成任务，早些脱离这个世界。
他依然没有对他们说真实情况，只是道：“或许，这是神灵对她的惩罚吧。”
她说她无法离开，系统说的世界法则模棱两可，除了这个原因，牧霖想不到其他。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将两人锁在了一起。
“神灵？”牧玥对从牧霖口中听到这个词感到惊讶，“你竟然开始相信有神灵了？”
牧霖不否认，他意味深长地道：“你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不就是证明，按理说你该比我更信。”
牧玥无法反驳，她之前没怎么想这回事，“那我真该找个时间去苍山寺走一趟感谢一下了。”
牧霖点头：“是可以，去吧。”
两人这边一停下，一直默不作声的娄姜忽然开口：“冬桑国那个是真的确定会发生的？”
他一提，牧玥看着牧霖，牧霖沉吟片刻后道：“这一世有所改变，说不准，我觉得可能会。”
其实前世都没有真正发展到冬桑国出现的那一步，那个系统真的可信？牧霖反正一直持怀疑态度。不过他也觉得宁可信其有，有所准备总是好的，虽说这一次不知道还会不会在两年后的时间点出现。
娄姜握住了牧玥的手，牧玥被他的力度握得一愣，笑了：“哇，你该不会是在提前吃醋吧？”
娄姜不答直接道：“得先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牧霖也有此意，还没说话就听牧玥道：“要解决还不简单？”
她反握住娄姜的手，与他的手指缠在一起，“不是因为我未婚么，那我提前成亲就好了呀，直接让他们没有选择。”
听她这么说，牧霖点头，这样确实很直接，娄姜却是直勾勾盯着她：“……你要和谁成亲？”
牧玥眨眨眼，“还能有谁，你呀。”
娄姜喉结滚动，忽然有些语塞，“你真的要嫁给我？”
牧玥煞有介事地摇头：“不，是你嫁给我。”
她这么说也没错，娄姜不说话了，他不纠结一个虚词。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过分开，成亲在他这里是迟早的事，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早，原以为至少也得过几年才能触及此事。
“呦，你脸红了？”牧玥看他别过脸追着他打趣，后者手上用力，牧玥立刻龇牙咧嘴起来。
看着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的两个，牧霖道：“好啊，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你们自选婚期，剩下的我着人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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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成婚兹事体大，因此婚期定在了三个月后。
在这期间，牧玥还真抽空去了一趟苍山寺。
这一次只有她和娄姜两个人去。
娄姜确实对这里很熟，牧玥让他带着自己仔仔细细把寺里逛了一圈，他知道很多这里的典故，跟着他走那么一大圈牧玥也没觉得累，反而津津有味。她也看到了那片他曾经种下的树，就是那块挂满了许愿祈福红绳的树林，如今已是蔚为壮观。
站在那片树林下，牧玥笑他：“按理来说你做了不少好事啊，寺里没给你什么奖励？”
娄姜想了想，回：“行善本就是从心，我从没计算过也不求回报，不过那时寺里住持找到我，说我在这里刚好做够了第一百件好事，随后拉着我去前庙许了个愿。”
牧玥顿时来了兴致，“啧啧，大善人你许了什么愿？实现了没？”
娄姜笑了下，“秘密。”
牧玥睨着他，忍不住切了一声，“一看就没实现。”
说完她看向树林，望着那随风飘扬的红绳道：“都说这里灵验，我看未必，真要是灵验，我许的愿怎么就没有实现。”
娄姜闻言眉眼微动，“你许了什么愿？”
牧玥冲他做了个鬼脸，“秘密！”
娄姜唇角微微抽动：“切。”
牧玥：“学人精！”
娄姜：“……不知道谁学人精。”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确实会相互影响，越来越像，牧玥深刻体会到这一点，看着娄姜又做了个鬼脸，她还挺喜欢娄姜学他的。
她接着道：“我没有像上一世把这里封掉看来是对的，这么好看的风景没人看到确实有些可惜。”
娄姜陪着她走到树下，她看了几个红绳上写的祈愿内容，忽然问：“你觉得这世上真有神灵么？”
她以为娄姜不会回答，没想到他停顿片刻道：“有。”
“这么笃定？你难道也认为我们重活这一次是这个原因？”
“我始终认为世上之事没有偶然与巧合，实际上都是必然。发生的必然有它的道理，人始终要心存敬畏之心，怀有善念。你之前不提我还没想到，有没有一种可能，换身就是对你封掉这里的惩罚呢？”
牧玥一滞，她竟然真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那你又没有干坏事，要是惩罚，你和我换身不还带上你了？”
娄姜却摇了摇头：“对我而言不是惩罚，那是我的选择。”
牧玥：“？”
多的娄姜不肯讲了。
牧玥莫名信了他的话，但还是有点不服：“那我只是封了这里就被惩罚换身，白澔月还害我们死了一次呢，怎么不见对她的惩罚？”
娄姜没忍住伸手捏住她撅起来的嘴：“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她的惩罚，或许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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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婚期在即。
远在封地的家人们都提前赶了回来，这件事毕竟很突然，在外的家人们甚至不知道娄姜的存在，过完年刚几个月，就收到牧玥要成亲的消息。
牧玥除了知道实情的少数人，解释都是说因为觉得很喜欢娄姜，想快点和他成亲。家人们感觉奇怪，不过有牧霖和牧雷的认可在前，又考察过娄姜一番，觉得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后予以支持。
牧玥的年岁属实不算小，之前因为某人而拖沓，她如今想成亲，也正是好时候。
婚礼如期举行，其声势之浩大，是昀都百姓记忆中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以后恐怕也难以忘怀的场面。
整个昀都为这场婚礼要欢庆三天。
这场婚礼还有一点特别的是，因为是郡主迎娶郡马，也真的是与寻常人嫁娶不同，两人没有调换身份，只是以另一种形式来完成仪式。
婚礼中，郡主府高朋满座，牧玥在府里等着招待客人，娄姜则在轿子上绕昀都巡游走过程，直到最后回到郡主府，被薄荷和小满搀扶着下了轿子。
他头上顶着盖头，哪怕看惯了的众人也觉得今日的娄姜尽管看不到脸，身姿气质却是有极大不同，单是让人瞧着他的身影，都能感觉到盖头下是个美男子。
牧玥还是有点嫌这满头珠翠流苏碍事，一边小扇掩住脸偷笑，一边看着他朝自己靠近。
不算远的距离，走得却好像格外慢，等人到了身前，握住彼此的手，牧玥小声道：“竟然有点紧张呢。”
盖头下传出娄姜的声音：“是有点。”
只是有点？牧玥都没拆穿他，明明掌心里那么多汗！
高堂上坐着牧霖，牧昭如夫人他们自然也来了，不过对位置安排他们并不在意，一家三口站在一旁，静静观礼。
婚礼由牧霖亲自主持，他微笑着看两人拜天地拜自己。
直到第三拜时，娄姜悄悄问了牧玥一句：“你确定，不后悔么？”
这句话其实从她说出与他成亲开始他就想问，却到此时才开口，可以的话他其实是该到婚礼完全结束后再问，他就怕她只是为了解决以后的问题，被提醒一下就会后悔。
这个时候问，多少有点自欺欺人了。
牧玥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可惜他在盖头下看不到。
她哼道：“拜你的吧，吃亏也不是你吃亏。”
娄姜勾唇，礼成。
欢呼鼓掌声中，他忽然半掀开盖头，红色婚服下他的黑发如瀑，原本清隽的脸竟然被衬得艳色无双。乍然被他的美貌迷了魂，牧玥还没反应过来，被他凑过来吻在唇上。
盖头落下，除了前面的牧霖禄公公等，在后面的旁人没看到细节但也看得出两人在做什么，如夫人还捂住了牧宁的眼，牧宁急得哇哇大叫。
被贴脸喂了一嘴的牧霖叹着气捂住了眼，“得了，把他们两个拉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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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婚之后会有很大改变么？
成婚以前的牧玥觉得应该有，然而成婚以后的她发现，跟之前几乎没有差别。要说最大的差别就是偶尔需要叫那么几声“夫君”，她故意不想叫，某人就越想听，反正无论她怎么闹，最后在床上他总能达到目的。
这日牧玥昏昏沉沉地叫完了夫君，人已经是累得眼皮都不想睁开，但她趴在娄姜胸口，脑袋里却因为这个称呼渐渐清明。
尤其是她一睁眼，眼前晃荡着一只荷包的穗子。他的腰带被她乱扔着就那样挂在床头，上面的荷包垂了下来。
她想起自己曾经许下的愿，忽然噗嗤一笑。
娄姜本在给她按摩腰腿，闻声一顿，“笑什么？”
牧玥道：“其实我发现我好像想错了，苍山寺应该是灵的。”
“怎么说？”
牧玥手指玩弄着荷包，道：“我曾经许的愿是说让拿到这个荷包的人成为我的夫君，我之前想着那个人是原既洲嘛……嘶！”
她腰间的软肉被捏了一下，牧玥哼笑，他果然还是那么爱吃醋！尽管已经成婚，还是听到她说某人的名字就受不了。
“但是后来这个荷包在你手里，而你现在又成了我的夫君，我更相信你曾经的话了，就是有神灵！你不知道，我前世死的时候可不甘心了，估计是我的祈求让老天听到了，他又怜悯我们还没在一起，相当于是愿望没实现，所以就让我们重生了？”
娄姜正揉着自己方才捏过的地方，闻言只是笑笑，没说话。
这一晚，娄姜做了个梦。
梦里依稀回到了他当时在苍山寺被住持拉着许愿的时候，那时候的他除了一个心另有所属的心上人，没有别的忧愁。
所以那时他许下的心愿是：请达成她最想要实现的愿望。
再后来，他于剑下惨死，弥留之际他清楚听到一道声音，那声音说他行善积德福德不浅，本不该毙命于此，所以他可以选择是到下一世开始新的人生，还是重生继续这一世。
他犹豫片刻，选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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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两年后
冬桑国确实来访，不过可能是知道大衍唯一的郡主早已成婚，这次他们来并没有提起联姻相关。
冬桑国来时，以防万一娄姜还不想让牧玥露面，牧玥实在想看热闹，最后换了男装跟在他身边才勉强让他放心。
短短几日的时间，冬桑国走后，一切如常，两国相安无事。
两年间，牧雷叶灵、禄安康周凌先后也成了婚，因为周凌是独女，经过禄公公与安容的同意，禄安康入赘周府，不过除了偶尔在周府住，生的孩子姓周外，禄安康仍然在郡主府任职，跟在牧玥身边，周凌后来也搬来了这里。
夏娇娇经过牧畔的不屑努力最终被其打动，两人在一起，婚期还不着急。
师傅与姨母、和乔与原既洲仍然在拉扯纠缠中，看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
牧玥他们成婚最早，不过后来居上的两对都有了孩子，听着叶灵、周凌与她大吐生孩子的苦水，本就怕疼的牧玥更加害怕，两人便决定不生。
而想到这一点，牧玥不禁想到白澔月，白澔月自那之后便一直没再出现过，但是她与牧霖孩子已经出生。
想到生孩子的痛，曾经她和白澔月在这个方面很有共同语言。她与白澔月之间的事了结，但是白澔月还欠着牧霖的情债，那两个人锁在一起纠缠一生，又生了孩子，这就是牧霖对她的惩罚。
——全文完
写在最后关于前文的一点注释：
1.重生后第一次见白澔月，宫中几人聚会那次，牧玥曾经撞见白澔月在湖畔自言自语，那时候白澔月说：“不对啊，难道是系统出了BUG？为什么跟之前不一样了？”
牧玥听到“出了BUG”，以为是“出了八个”，以为她在复盘别人的牌局，因此回去后让人换位，换白澔月去玩。
2.白澔月不知道牧玥与娄姜换身，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牧玥，没想着动她身边的人。但是再来一次后发现“娄姜”总在“捣乱”（保护），“牧玥”后面被保护周密又不出府，最后怒极，于是有了牧玥用娄姜身体的那次刺杀。
作者有话说第136章 第 1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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