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阔》鬼月

10、第四章 大宋凉夜繁华如水（1）

　　第四章大宋凉夜繁华如水
　　月华如水，灯火如星。
　　临安城仿若身居世外，歌舞升平，到处弥漫着醉生梦死的味道。“绍兴和议”之后，宋向金称臣，金赐土地给宋，双方东以淮河中流为界，西以大散关为界，南属宋，北属金。宋每年要向金朝交纳贡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
　　朝廷大力歌赞今时天平天下，为了恭迎金国翡烨公主完颜红真的到来，整个临安城张灯结彩，隆重的灯会从西子湖畔一直延续到皇城，人群拥挤，欢声笑语。
　　程立雪牵着梦痕的手，走在人群之中，各种灯花细巧精美，瑰丽生动，巧夺天工，远远望去，灯火琉璃之中，一对璧人摇曳生辉。
　　梦痕一路上万分惊讶，原来临安城的晚上是如此的繁华——酒楼食店茶坊，勾栏瓦肆，笙歌不断，随处可见华服纵马的浓妆艳抹的女子伴着衣衫华美男子谈笑风生，异香馥郁，千姿百态；道路两旁除却灯笼便是各式各样的技艺表演的江湖中人，有说有唱，有扇面描绘，有火吐，有赌赛……
　　猛然二人都被一个妇人挂起的灯笼所吸引，程立雪抬眼，望见那个五十开外的老妇淡然地挂起了灯笼，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眼眉之中皆是清高。
　　梦痕将他拉到了灯笼下，发现老妇挂上的是一个飘逸的红纱等，灯笼上提着几行娟秀字体：
　　夏日绝句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落款李易安。
　　梦痕轻轻诵道，不觉有所触动，抬首，望着程立雪：“小爹，莫非她就是李易安居士！”
　　“如今，临安的朝廷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像李易安这样拥有一颗玲珑心智的人并非少数，只是，终究做不了数的，人们容易沉醉，不愿清醒。想想去年，那首‘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闹得沸沸扬扬，可是最终杀了一批文人骚客而落幕，没有人愿意清醒！”程立雪淡淡地说，轻轻拨了一下梦痕散在前额的发丝：“这一生，我不愿身在庙堂，只愿和你一生遨游，远离是非，做一个清清澈澈的人！”
　　梦痕眉眼含笑，因他那句“一生遨游”便足以让她欢心。
　　一路上，梦痕分外雀跃，拉着程立雪的手，买了几个灯笼和小吃，比平时活跃了许多，多多少少有了些女孩子该有的天真活泼。
　　“小爹，西湖好美！”两个人牵手走在西湖边上，夜色迷蒙，湖中的游船闪闪烁烁，远远近近地传来了女子清幽婉转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