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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喂个药而已,需要搞这么多小动作吗?

      黎筝勉强忍耐了一会,就发现对方不仅没有收回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逾越。男人指尖在他锁骨磨蹭半晌逐渐向下,带着薄茧的手摩挲胸膛的触感实在是太粗糙,让黎筝克制不住一阵颤栗。最关键的是那只手还在不断往下,所过之处慢慢散开他的外裳。

      黎筝:“......”再摸就不礼貌了吧?
      他深吸口气,决定男人如果再过分一点,他就算是死也不能忍受被人这么羞辱。结果下一秒,外裳就被人扒掉了。

      黎筝:“。”
      斟酌许久,黎筝认为他还是别醒了,堂堂一国之君被人在自己龙塌上猥|亵脱衣服,他醒了之后如果大叫非礼,岂不是显得更加耻辱!?而且......他叫完很可能根本没有太监宫女来,到时候场面只会更加难堪......

      吃过药的身体已经逐渐降温,但纠结的心绪让黎筝不断冒汗。好在那人将他外裳脱掉后,许久再没有其他更出格的举动,让黎筝心里长松口气。

      但紧接着就发现男人跟着他躺上了龙塌,而后一伸胳膊,直接将他搂在了怀里。熟悉的动作和背后的热源,瞬间让黎筝想起自己之前梦中也有的相似情景。

      紧箍着他的臂膀结实有力,根本不是他的细胳膊细腿能比的,就算黎筝没睁眼,也能感受到他坚实的肌肉。男人的喘息不断吹拂在黎筝后颈,热气带来的温度溻湿了他的后衣领。明明黎筝的身体已经不热了,却硬生生被带得重新升温。他能感觉到对方高挺的鼻梁正抵着他的脖侧,整个脑袋都埋在他肩头。

      热度从男人身上不断渡给黎筝,他身上粘腻的难受,却根本不敢乱动。

      随着距离拉近,男人身上让人放松的暖香味愈发浓郁,黎筝浸泡在暖香里,意识跟着逐渐模糊。他后知后觉猜测这应该是一种让人昏睡的迷药,赶紧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窗外忽然兴起大风,狂风怒号吹得养心殿门窗都开始颤动,男人抱着黎筝得胳膊又收紧了些,嘴唇都贴上了黎筝后颈,落下一个个湿吻。

      前面的行为黎筝还能艰难忍受,可现在事态发展已经越来越古怪,黎筝来不及思索为什么屡次偷偷照顾自己的人,居然是个采花贼,睁眼就想起身推开身后的变态。

      忽而听到背后传来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

      “...小筝...亲亲宝宝。”

      男人动了动脑袋,挺直的鼻梁亲昵地在黎筝颈后蹭了蹭,像只和心仪母兽调|情的雄狮。

      而他口中本该让黎筝更加愤怒的称谓,却像一盆冰凉的冷水浇在黎筝心头,刻入骨髓的阴寒恐惧沿着他和男人紧贴的后颈,瞬间蔓延全身。

      殷、殷云霁?!

      黎筝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意识霎时间完全清醒,睁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的床柱,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回头看。耳中血液倒流的声音不断嗡鸣,和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叠加在一起,让黎筝脑中开始耳鸣,什么都听不清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直没有困倦的意思,直到背后搂着他的殷云霁又亲了亲他的后颈,而后轻手轻脚下床离开,临走还不忘给他掖了掖被角。

      等一阵轻微关门的声音响起,黎筝闭着眼假装在床上翻了个身,微微睁开一条缝,确定周围都没人,才猛地坐起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吓到酥麻的指尖还在轻微颤抖,黎筝攥紧身上的被子,脑中尽是混乱的思绪。

      殷云霁?怎么会是殷云霁!

      他想想往日里殷云霁对他冷嘲热讽阴鸷强势的威胁,再想到刚才在他身后叫出的那声“宝宝”,不禁打了个哆嗦,想自欺欺人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可那道熟悉的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就是殷云霁。

      黎筝起身走到洗手的金盆旁,用上面挂着的布巾沾水擦了擦头和脖子上的汗珠,擦完了突然慢半拍地想起,这是殷云霁刚才洗手用过的水,他还用那只手......

      黎筝:“......”

      立刻将布巾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换了条布巾用力擦刚洗过的头和脖子。

      重新躺在床上的黎筝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殷云霁到底想干什么,最后困意上来,实在困得受不了,才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朝时,黎筝在皇位上等了两柱香的时间,殷云霁才姗姗到场,而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人敢置喙,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只有黎筝死盯着他的脸,满脑子都是昨晚那句让人头皮发麻的那句——

      “宝宝”。

      殷云霁在黎筝身侧的摄政王宝座上坐下,视线扫过阶下众臣,话却是对黎筝说的:“陛下为何如此看臣?”

      “......”黎筝憋了半天也问不出口昨晚的事。

      脑中杂乱一团,面上僵硬移开视线。

      没想到殷云霁居然自己凑了过来,阴鸷目光在他脸上上下逡巡一遍,眯眼阴恻恻笑了:“陛下心虚什么,莫不是找到了玉玺?”

      一句玉玺瞬间将黎筝原本烦乱的心浇了个心凉,立刻冷静下来,紧绷着脸说了句:“没有。”

      殷云霁立刻不笑了,面上神色微拢,渐渐沉了脸。

      他那张脸虽然风姿俊美,但估计是坐惯了上位者的位置,整个人带着刻入骨髓的强势专横,和人说话时就算双眼直视对方,也有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孤傲冷漠。笑起来时嘴角轻勾起,两眼半阖掩住眼中神色,愈发显得整个人心思深沉城府深不可测。

      不笑的时候,这种让人后背发凉的阴森感反而还能减缓一些。
      可随着殷云霁挑眉不屑的神色,黎筝刚刚松懈的情绪瞬间再次紧绷。

      “陛下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黎筝被他看得瞬间僵硬,错开实现不跟他对视。好在殷云霁没再继续话题,众位大臣开始上谏国事,两人的谈话就此终止。

      黎筝和以往一样不参与他们的朝政互动,自己干坐着发呆,身旁的起居郎谢云灵安安静静记录国事,时不时侧头看他一眼,估计是在记录他上朝的态度。

      黎筝并没在意谢云灵,又开始克制不住地想昨天晚上的男人。

      原本黎筝还很确信对方就是殷云霁,可男人虽然......无耻,但给他喂药和抱他回宫的动作轻柔小心,根本不像是殷云霁能做出来的事。再想想殷云霁那张欠打的嘴......他实在不能想象殷云霁狗嘴里能吐出来“宝宝”二字。

      黎筝光是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就浑身颤栗差点呕吐。

      兴许是他想岔了,黎筝心想,男人可能只是声音和殷云霁过于相像,其实两人并没有任何关系。

      上朝结束,黎筝起身就要回宫,余光又瞧见右丞相迟冕身姿笔挺站在原地,冲殷云霁弯身行礼。这就是要等殷云霁下朝商谈要事的意思了。

      迟冕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却面色惨白,也就比黎姝好一点。重病之后身形瘦削,朝服套在身上都晃荡。可那双眼睛却依旧精明诡亮,黎筝侧目看他的目光被他迅速捕捉,不卑不亢冲着黎筝弯腰行礼,露出一抹笑。

      老狐狸......

      黎筝心里腹诽一声,转身从侧门走出金銮殿,直奔长乐宫而去。

      昨日黎姝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黎筝心中压了多日的巨石终于被移开,走路的脚步更加轻快。他想到自己这几日因为各种杂事耽误,没来得及绣的白兔荷包,暗道他该抓紧时间赶工了,好趁着冬至送给黎姝。

      走到长乐宫殿门口,惊然发现伺候黎姝的众太监宫女居然都在殿内伺候着,忙里忙外给黎姝端茶递水。这操心的模样让黎筝一时都有些恍惚,以为是真的是个万人之上的皇帝。下一秒他立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精明的很,说不定是知道了殷云霁给黎姝药,这才赶紧过来照顾黎姝。

      黎筝看的想笑,他真的不懂,宫中已经到处都是勾心斗角了,这群太监宫女为何还要捧高踩低。他已经知道了这群的态度,如今就算他们再装作真心的模样小心伺候,又有什么用呢?

      但黎筝到底是因为男女有别不能一直守在黎姝身前,也不愿这时候和这群宫女太监们撕破脸,走到宫门看见他们行礼时,温声道了句平身,而后就走入殿门看望黎姝。宫女太监们在看到他摆手,听话地出去侯在门外。

      黎姝的脸色比昨晚又好了些许,甚至已经醒了过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人的目光虚无缥缈,空洞无神。

      她甚至没有问候黎筝,就径自开口说话,声音像是随着远方的微风远远飘来,黎筝凑近也听不真切:“哥哥,我好像已经不行了。”

      黎筝一愣,喉咙一紧,怒道:“胡说什么?!”

      明明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怎么可能一下就身体不行了。

      黎姝拧眉缓缓摇了摇头,“哥,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昨日还能隐约听见声音,今晨起来连声音都快听不见了,也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料想,自己可能也就剩这几天了......”

      黎筝原本坐在她床边,差点一个腿软栽倒在地。

      黎姝从小到大在黎筝面前从来不用敬语,也不叫什么皇兄,一直用的都是最普通的称呼。黎筝从来没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只觉得像寻常人家的兄妹俩一样亲切无比,但没想到时至今日,最亲昵的称呼也能让人通体冰凉,说出的每个字都无比刺耳。

      “一定是药的问题,一定是药有问题!”黎筝突然想到:“你等哥哥给你带别的药!”

      “哥,别去了。”黎姝抬手拦住他。那只纤细到没多少肉的手像是想搭在黎筝胳膊上,但因为什么都看不见,最后只能抬在半空。黎筝踉跄着上去握住她的手,呼吸都止不住哽咽。

      黎姝说话的气息微弱,语气却平缓而坚定:“哥,我落水被他们救上来后,就感到自己时日无多。我从小弱症缠身,这次死期将至,是谁也拦不了的。哥你不要为了我,去求那群杂碎。”

      黎姝以往几乎整日都待在寝宫,除非黎筝找她,不然几乎一半时间都躺在床上睡觉。他没有小时候的记忆,是黎筝告诉他,那是因为弱症体力不支。

      先帝原本有六名皇子,其中两名便是因为弱症夭折。

      黎筝其实早就料想到,黎姝可能挨不过这次落水,可明明已经快好起来了,明明已经快要康复,为什么忽然就成了这样。

      泪珠盖住他看黎姝的视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姝姝,是哥对不起你。”如果他也能像殷云霁那样多谋善断,兴许他们小时候就不会过的那么卑微困苦,现在也不会被多方掣肘,过傀儡一样的生活。那宫女云绢说得对,这个皇位,殷云霁比他更合适。如果当黎姝兄长的人是殷云霁,她或许能冲破皇宫这座牢笼,做一位真正的公主。

      宫中闪烁的烛火映着黎筝苍白的脸色,血色尽褪的脸上挂这两道泪痕。

      他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黎姝已经明白了。
      蹙眉看向他的方向,一字一句道:“哥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没有哥,我甚至不想活着。”

      明明快死的人是黎姝,她却比黎筝更加平静。作为妹妹,黎姝向来比黎筝这个哥哥更成熟,有种超脱这个年龄的稳重。此刻她拧紧的眉头舒展开,缓缓扬起一抹笑。那张和黎筝五六分相似的脸,带着回光返照的红润神态,眼中却更加虚无:“哥,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好好活着......”

      “把所有的......所有过去的事,不是在这宫里的事......全都想起来。”

      黎筝一愣。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还带着黎姝离过宫。

      他正想询问,可黎姝说完后已经极为疲倦,前一刻尚且红润的脸色顿时萎靡下来,出气多进气少,呼吸也似快要消散。黎筝话都不敢说重,也不敢再多问,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小心翼翼为黎姝掖了掖被角,咬紧下唇擦干脸上的泪珠,紧盯着床上的黎姝,生怕她下一秒就不见了。

      黎姝就这么躺了不不知道多久,黎筝一直僵硬坐着的身体都麻得没了知觉,才见她又恍惚着从睡梦中醒来,迷蒙的睁开已经看不见的眼睛。

      黎筝赶紧问她想不想用膳,黎姝却答非所问:“哥,你走吧。”

      宫外不知何时再度飘起大雪,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宫中红墙绿瓦都望不见了,只能看到枯枝死树,冷宫残垣。黎筝忽然一脚陷在厚达膝盖的积雪中,一个踉跄跌入雪里。刺骨的冷意顺着领口的雪灌进袍服里,他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僵硬地站起身,顶着风雪继续往前走。

      耳边狂风呼啸,却还是盖不住他脑中黎姝的声音。

      “哥,你走吧...我不想你...亲眼看着我们分别......”

      不知道这么走了多久,他隐约看到了养心殿的宫门,黎筝倏地打了个冷颤,心脏猛地砰砰直跳,阵阵剧烈的麻意从指尖迅速带向全身,让他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

      下一刻,一声剧烈的钟声自远处响起,荡起的余波让空中的风雪都波荡而起。

      不知何处的人哭号起来,大声呼喊着:“长公主殿下,薨逝了——”

      接下来发现长公主薨逝后,宫中的兵荒马乱,黎筝已经全然不关心,脑中一遍遍回想着黎姝这几日和他说过的所有话和记忆中二人做过的事。

      刚当上皇帝时黎筝刚过十四岁生辰,也正是他失去记忆时。对过去毫无记忆,对未来茫然失措,被殷云霁按头扔进养心殿时,每晚黎筝都能听到先帝阴森的哭号声,整夜整夜从噩梦中惊醒。殷云霁故意要折磨他,不肯让他好过,特意不让人在殿内守夜,是黎姝每晚半夜一路从长乐宫偷跑出来,绕开侍卫宫女,翻窗进来陪他入睡。

      去年大旱,殷云霁点名让黎筝替全国子民向天神谢罪,在天师观祭坛上诵经谢罪七日,乞求天神怜悯下降甘霖。黎筝被逼穿着厚达数十斤的祭祀冕服,在酷暑时节头顶炎炎烈日,诵经诵到昏迷。醒来时身侧只有压抑着哭声的黎姝,不停为他扇风擦水降温。

      今年新元节,黎筝身为一国之君,却因为前一天顶撞了殷云霁,被他直接扣在了养心殿。对外宣称皇帝身体不适,特命摄政王代为主持上元节宴,对内告诫众太监宫女,不准给他任何水和食物。看着宫外半空烟花乍起歌舞升平,养心殿内阴冷潮湿寒朔凄凄。黎筝蜷缩在陈旧的龙塌上,默默数着时辰等新年过去。倏地看到黎姝带着一碗从御膳房偷来的饺子,小心翼翼从窗外钻进来。为了护住怀中的碗,饺子的热汤都沾湿了衣裳,滚烫的碗将手烫得通红,也掩不住黎姝脸上的笑。

      ......

      但这一切都没了。
      从今天开始,他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黎筝觉得有点可笑。
      他没有做皇帝的命,却得了亡国皇帝的运。长辈憎恶兄弟阋墙,幼年丧母皇位也岌岌可危,如今连最后一位亲人也离他而去。

      如果不是黎姝让他活下去,让他想起从前的记忆,他也想随她而去。

      许是哀莫大于心死,他胸口堵的难受,面上却多不出一丝表情。可无论是宫力的侍卫宫女,还是宫外的文武大臣,平日里无人盘他们好的人,全都在为黎姝的死而痛哭。

      ......

      身为黎国唯一的长公主,饶是在殷云霁监督下进行的丧礼也依旧规模宏大。那群生前从来没正眼看过黎姝的官员们,痛苦得活像是家里刚去世了父母血亲,满脸泪痕在祭典上嚎啕大哭,个比个的情真意切。面无表情站在首位的黎筝和他们相比,倒显得格格不入,像是来看戏的。

      祭奠时,他感觉到殷云霁的视线紧盯在他身上,一旁的迟冕也在来来回回不停看他,黎筝像是浑然未觉,安安静静在皇妹棺边守灵。

      陈车位陈器用陈布吉,凶仪仗方相志石,进引引妮,使妮在庭位,行永迁之礼......一桩桩长公主薨逝后祭奠下葬的流程,黎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熬过去的。他明明什么都听不进去,可关于黎姝下葬的所有事宜,全都亲自主持,没出丝毫差错。

      直到他亲自骑马引着黎姝的棺椁进了皇陵,亲眼看着黎姝下葬,紧绷了数十天的神经瞬间像是被人抽空,眼前倏地一黑,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

      【嘀——嘀——】

      【心电图ST改变!呼吸机变红!患者自主呼吸急促不协调,打开控制性机械通气!】

      【嘀——嘀——】

      【患者血压提升158、脉搏提升123,检测到呼吸频率不稳定,快通知患者家属!】

      【嘀——】

      【主任,ST段波动又回落了,血压脉搏开始下降......】

      ————

      眼前似乎有道道白光闪过,许久之后,黎筝才从昏迷中苏醒,但头痛欲裂浑身僵硬。熟悉的暖香环绕全身,黎筝还未睁眼,就感到有人用带着薄茧的手不停摩挲他的侧脸。湿吻从额头一直到鼻尖,最后抱紧黎筝贴在他耳边沉声开口:“我该怎么办...小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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