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书院》述蓝

18、第 18 章

　　“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让人准备水，等一会就可以洗了。过来让我量量你的身材。”赵景扬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江洪臣招手，江洪臣应声走过去。
　　“嗯，比我矮半头，成了，你去喝水去吧。我去去就来。”
　　“嗯。”江洪臣实在是有点饿了吃着手里的糕点没有空理会他，只向赵景扬挥了挥手。
　　不出一刻钟掌柜就和几个小厮合力抬进来一大桶水。江洪臣也吃得差不多了看掌柜的离开就开始脱衣服。
　　看看那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江洪臣也不在意索性扔在地上。
　　水温刚刚好江洪臣搓了搓脸上的墨汁看看手上满是黑水忍不住想要笑。
　　“常阔也没有占到什么好处，他的脸上也被我画的不成样子了。他怎么能跑的出去？那个样子能见人么？让人看到了还不笑掉大牙？”想起自己给常阔画的熊猫脸江洪臣就忍不住窃笑。
　　“在高兴什么？”赵景扬关上门走到浴桶前看着江洪臣。
　　“没什么，你身上那么脏也洗洗吧。我给你让地方桶挺大的。”
　　“好啊！”赵景扬点头就开始脱衣服，知道他的单纯赵景扬也不揶揄他了。
　　看着赵景扬下水江洪臣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竟然会感到不好意思，这是怎么了？
　　“你的脸怎么红红的是不是水温太热了？”赵景扬自然的伸手摸了摸江洪臣的脸。
　　“没有刚刚好，我自己够不到，你帮我擦背。”
　　“呃……”从来只是别人给自己擦背的赵景扬有点局促，看了看江洪臣递过来的毛巾凭印象中下人给自己擦背的样子给他擦。
　　“这样怎么样？”
　　“你轻一点，很痛的。”江洪臣转过身来瞪着赵景扬 。
　　“你是不是要把我的皮给扒了？”
　　“怎么可能？”
　　“那你看看。你看看这里，好痛！一碰就痛，刚才一定被你给擦伤了。”顺着江洪臣指着的地方看，果然有点泛红。
　　“我没有给人擦过背。不懂的把握力道，要不我放轻一点？”刚才只顾着擦背没有注意，这一看赵景扬突然有点想要喷鼻血的冲动。
　　江洪臣的皮肤白皙细致，被热水微醺的泛红看起来秀色可餐。
　　他知道江南的人不论男女都很白，只是没有想到江洪臣竟然这么白。他以为像江洪臣这样喜欢到处玩乐的人应该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你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呃……没什么，等一会洗完澡就去见江姐怎么样？”
　　“好啊！那要赶快洗了，你看你脸上的墨迹是我给你抹上的吗？”
　　“……”
　　赵景扬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江洪臣。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太不好听了？要不我给你擦背吧？”江洪臣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出来赵景扬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正常。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暧昧，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怪怪的。
　　低头忍不住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
　　他这是怎么了？
　　赵景扬看江洪臣竟然也可以露出貌似羞怯的表情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不行了，气氛好像太诡异了。赵景扬心里的警铃大响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问题。
　　“不用了，你快洗，洗完好去见江姐。我把换洗的衣服放在架子上了你自己去穿。”不自然的别过头赵景扬感觉自己的脸似乎也要红了。
　　“好。”江洪臣慌慌忙忙穿上衣服之后脸还是红红的，有点害怕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慢慢洗。”
　　看他连衣结也没有系好就慌忙走出去，赵景扬自己心里也怪怪的就没有开口让他回来。
　　“刚才我是怎么了？”看看水下赵景扬忙把自己贴近浴桶命令自己不要多想了。
　　“爷，我是常青。有事情禀报。”
　　“进来吧。”恢复到自己一贯的悠然赵景扬看了看低头的常青。
　　“什么事？”
　　“后天就是皇上的生辰了，您的礼物还没有准备好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去把楼上的江洪臣给我叫来。”
　　“爷要他做什么？”
　　“没事，你不要管。把他叫来就对了。”深思了一会，赵景扬起身穿衣服。
　　“是。”
　　刚和江姐聊了没有一刻钟就被常青叫走江洪臣心里有点小小的不满。
　　“干什么啊？”走进房间赵景扬已经穿戴整齐。
　　“带你去玩。”
　　“我还要和江姐聊天，还要听她唱小曲。”
　　“改天吧，我带你去逛古玩市场怎么样？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没有去过吧？”
　　“那倒是没有，好吧。我们走。”刚才还臭臭的脸，在听到是去玩的时候立刻绽放笑容。
　　“爷……”看他们两个往外走常青迟疑的喊了赵景扬一声。
　　“常青你留在这里就行了，我不用你跟着了。”
　　“是！”
　　“这里好大啊！我们江南都没有这么好看。”江洪臣左瞧瞧又看看，还不忘轻轻动手摸摸。
　　“这个是什么？”江洪臣拿着一串蜜黄色的珠子看着赵景扬。
　　“好好看，你看就像是眼睛一眼灵活明亮。”
　　“这个是猫眼，对吧掌柜的？”
　　“二皇子好眼力，确实是猫眼。这位公子的眼力也不错，这是我们店最上等的猫眼。您开这颜色……它能够随着光线的强弱而变化。”掌柜的引江洪臣到有阳光的地方站。
　　“是哎，好神奇。”江洪臣拿着那一串珠子爱不释手。
　　“掌柜的到我们账房支银子。”
　　“谢谢，二皇子。要不要我们给您包起来？”掌柜的看江洪臣拿着不肯放手有点犹豫。
　　“不用我戴在手上。”江洪臣也不避嫌，当即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没有说是给你买的。”赵景扬看他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不是给我的吗？我好喜欢。”江洪臣抱着自己的手不想放下来。
　　“嗯！我是要送给江姐的。”
　　“啊……我……”江洪臣还是有点犹豫。
　　“要不你再买另一个，你看这里还有好多漂亮的宝石。干嘛非要这一个。”江洪臣还是不想放下来。
　　“我就喜欢这个，我已经付钱了你说怎么办？”
　　“大不了我把钱给你得了。”
　　“你有这么多银子吗？”赵景扬抱着手臂微笑着看着江洪臣。
　　“那还用说。我爹是江南首富，这点银子根本不成问题。”江洪臣不在意的看了看手上的珠子。
　　“那好掌柜的，给他报报数。”
　　“呃……等一下，先等一下。”江洪臣把赵景扬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其实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预支了。我娘给我的那一大叠银票不知道被阿亮放到哪里去了。我现在手头上有点拮据，要不我先欠着你，等我有钱了再还给你。”
　　“你爹是江南首富你怎么这么穷？”
　　“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明明有银子的可是到了花的时候好像就没有了。”江洪臣抓耳挠腮很是为难。
　　“那怎么办？我的手头也是很拮据的！”
　　“反正你已经交钱了。我不会拿下来的。”江洪臣抱紧自己的手臂不肯松手。
　　“你这家伙，好了我就送给你吧。掌柜的这个是什么？”赵景扬看着一个通体透明的杯子好奇的询问。
　　“这个是……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是一个同行送的，看着挺好看也不是什么宝物。二皇子每次来都这么大方，小得实在是无以为报。您若喜欢就拿去，我不收您的银子。”
　　“那怎么成？”
　　“没事没事，二皇子就拿去吧。我现在就让人给你包好送去您府上。”
　　“好吧。你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呃……没有了，其他的东西我家都有。”
　　“那我们走吧。”
　　“我们这是去哪里？”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江洪臣一边看自己的手链一边询问赵景扬。
　　“你想去哪里？”赵景扬也没什么事情。
　　“我想……听说京城的烟花之地和我们江南不一样，我想去看看。”
　　“你不怕……”
　　“我娘不知道就没关系，我很想去。”江洪臣激动地生怕赵景扬不肯去。
　　“你想去我们就去看看吧。反正我也好久没有去过了！不过到了那里你不能和我争人。”
　　“争什么人？”江洪臣放下手认真的看着赵景扬。
　　“这京城最大的妓院就是丽春院。丽春院里的头牌就是李立春。你不能和我争哈。”
　　“哼！谁稀罕，我只喜欢江姐就够了！”江洪臣的样子十分的不屑。
　　“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坚定了。”
　　“看看再说吧！”
　　“这不是二皇子吗，您好久没有来过了。快请进，立春这两天还在念叨您呢。我去告诉她您来了，让她好好打扮打扮一会就出来。您先到雅间坐着，喝杯小酒。”妈妈看到赵景扬，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连那数不清的褶皱都咧开了花。
　　“妈妈先别走，银票先拿着，今天我把这丽春院给包了。让您们所有的姑娘都出来，我今天带来的这位江公子刚到京城想到你们这里来开开眼界。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赵景扬暧昧一笑。妈妈立刻会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