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现世繁华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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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小学。
漆黑阴影发出窸窣声响，鲜艳红裙染上了霉斑，虫群似的黑潮涌上，彻底将其吞没。
一双泛着冰冷的苍瞳冷眼旁观，蜻蜓般的薄翼自背后垂下，然而直到一点残渣也不剩，周围空间仍没有丝毫变化。
营业模式Off的奥伯龙表情逐渐暴躁：“明明死小鬼已经解决了，这破结界怎么一点溃败的迹象都没有？”
指望沉淀了一万四千年的终末诅咒装置用爱感化迷途羔羊？没可能，做梦去吧。奥伯龙现在只想早点下班。
为什么他要踹了那个谁来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六角蝾螈你定位的什么狗屎世界！
不幸跟脾气反复无常的从者掉落在同一空间有如走错片场的摄影小哥田久地先生：瑟瑟发抖.jpg
亲眼看到三头身娃娃大变活人还利落地干掉天神小学的大魔王，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庆幸此地威胁少了一个还是该先给自己拍遗书VCR。
此时听到对方话语，他脑袋灵光一闪：“有可能是‘辟邪物’的缘故。”
苍蓝色冰冷的瞳孔盯向了他。
摄影小哥吞吞口水：“我的老板是恐怖小说作家，他很喜欢收集这方面的素材，像是将所谓辟邪物放置在学校或医院附近以驱赶灾厄。”
“但还有另一种说法，其实能够辟邪是因为用更强大的诅咒起到驱赶弱小诅咒，称为诅咒物也不为过。其实算一种恶习了。”
田久地本就跟着老板一起来实地勘查当年诱-拐案真相，身边还有对灵异精通的同事，此时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所以我想，如果不是幸子在操控一切，那会不会是天神小学本身……”
奥伯龙望着侃侃而谈的摄影小哥若有所思。从对方内心看见了灵能者的存在，看来这世界有专门的人在处理类似事件。
怪不得总有一种令人不快的熟悉感，诅咒啊，真心跟身为摩耳斯之王的他相性差到极点。
嗯？嗯？？？
奥伯龙突然露出一个十分亲和的笑容：“看来你也不知道诅咒物在哪，那你已经没用了，自生自灭吧！”
一大坨困意袭来，还在滔滔不绝的田久地两眼一闭，意识陷入黑暗。
……
无须他人呼唤，你也会捧起星辰吧。
雷雨交加的天色中，唯一颗明星在夜空闪烁。柔和且坚定的星光在从未有过黎明的天神小学是珍稀的景色，麻木的魂灵怔怔仰望，空洞的目光倒映出愈来愈耀眼的星辰。
就快到了。亡魂感到久违的希冀。
就快到了。星星也在给自己打气。
立香立香我来找你啦——
星光才刚触及橙色的发丝，剎时间，天摇地动，人去楼空，一个陌生的摄影小哥突兀出现在眼前。
“哎？？？”乡村风的阿尔托莉亚发出懵逼的声音，她那么大一个御主呢？
很快她察觉到另一股熟悉气息，急忙喊道：“这里是怎样啊，多重时空折迭？奥伯龙你能走梦境通道就把我们跟御主聚集在一起啊，喂！”
留给她的是驾驶雀天蛾时速300km的飞掠而过的一缕疾风。营业用王子招牌爽朗笑声遥遥传来：“哈哈哈这不是心地善良的阿尔托莉亚吗这没用的人类就交给你操心了我很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掰掰了您嘞！”
至于御主那种精神构造早已脱离正常人类范畴的家伙哪需要和不中用的异性同类抱团取暖区区妖魔鬼怪早不知见过多少同类残骸也不在话下吧哈哈哈妈的六角蝾螈——
同样拥有妖精眼看到便宜师父三倍速内心弹幕刷过的阿尔托莉亚：“……”
记下来，回头在奥伯龙耳边重复播放。
……
“呜呜、呜……”贴满符纸的厕所中传出压抑的哭声。
自古以来似乎一直盛传着学校三楼的第三间女厕有着极为可怕的诅咒，在之前天神小学的注意事项也有提醒过绝对不能接近。
碰！
“好，找到了！”
贴满符咒的门被一脚踹开，武德充沛的御主抱起一只哭到一半卡壳的半头孩童，径直来到外面等候较为年长的女孩面前，将孩童放下：“你的同伴没事了哦！”
无论是少一只眼睛的女孩，还是被抱出来只余下下颚部分的孩童似乎都还没回过神，两张小脸上茫然中透着一股无措，显然这样的展开不在他们预想范围内。
失去左眼，用刘海遮盖的女孩率先想起目的，轻声问道：“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幽幽提醒：“这里，是有诅咒的哦……”
她仔细地观察对方脸上任何细微变化，只要内心露出破绽，她就能趁虚而入。
哪知眼前的小姐姐听了却露出少许得意：“那刚好，我现在好像免疫诅咒来着。”
虽然平时会偷吃圣杯，但只要与拉尼亚凯亚的契约还在，神话以下的诅咒对御主都无效。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东西，既然知道此处的危险源头，岂有不上去莽一波的道理！
两个小孩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活人，半头孩童指着自己残余的下颚凑近了一些，女孩替同伴说出口：“难道姐姐不觉得我们可怕吗？”
他们可是死了之后到处作祟的怨灵啊？
立香一脸不解地反问：“为什么要害怕？”
地震过后孤身一人的御主，第一个向她搭话的是这名叫做小雪的女孩，请求协助去救出被困在女厕的同伴。
至于鬼魂啊怨灵什么的，这种环境氛围有类似存在很正常吧，倒不如说存有足以交流的知性真是太好了，每到一个新地点取得当地生物协助不是最基本的操作吗？这套流程御主可熟悉了！
她拉起两名年幼死者的手，真心实意道：“我只是觉得没有那么复杂。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就想办法打倒；是需要帮助的人，那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小雪咀嚼着这段音节，属于活人的暖意从对方掌心传达过来。
回望那双真诚的眼瞳，金黄犹如沉淀的蜜，耀眼如同永不熄灭的太阳，寂灭许久的胸腔好像有心脏怦怦直跳。
哇她不是死了吗，这种活着的感觉是！
另一名孩童也没好到哪，他才五岁，紧紧抱着小姐姐贴贴，彷佛回到妈妈的怀抱。
等了许久都不见小伙伴有下一步动作的最后一名孩童从拐角偷偷观察。
说好的蛊惑小姐姐永远留下来呢？
现在是谁魅了谁？？？
他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拿出怨灵该有的逼格悬浮半空，急速冲出：“放开我的同伴！”
高举双掌，施以咒杀——
顿时彷佛被什么可怕存在盯上一般，意识遭到重击，从半空坠落，刚好用脸滑铲到小伙伴与小姐姐脚边。
小盆栽深藏功与名。
“哎，是我的手机。”立香发现了对方手上抓着的东西，她正愁不小心脱手弄丢了呢，这孩子是专程捡回来的吗？
“谢谢你啦！”
白给的滑铲孩童一恢复意识就被握住手耳边传来满是真诚的感谢。他想说点什么，然而很快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占据：
跟小姐姐贴贴！贴贴！！！
大概是诅咒被反弹了吧。
能在这处异空间联络上御主的也就寥寥数位，必然值得信赖，拿回手机的立香迫不及待地点开短信。
果然是她家的名侦探！《婴儿也能看懂的天神小学攻略》……
立香：……：）
取名风格是谁教的？
远方吃煎饼的猫猫打了一个喷嚏。
管乃雪*
辻时子*
吉泽辽*
筱崎幸子
……
……
列出了一些人名和不知含意的符号，剩下就是地点以及纯文字描述的地图，描述上来看似乎是要去寻找什么东西。
在更有写报告经验的侦探帮助下，攻略内容确实很贴心。因为不需要理解，只需要照着做就行了。
攻略的说法就好像在玩游戏一样，去特定地点寻找某样事物，更加深了这种印象。如此这般，“正在经历灵异事件”的事实被模糊起来，是为了避免她产生心理负担吗？
真是愈来愈可靠了啊，名侦探。
确定了地点与路线，立香起身朝三只莫名温驯的小朋友道：“我们一起走吧？”
“好耶！”尽管不知道小姐姐要去哪三小只还是屁颠颠跟上，快乐的就像去远足的小学生。
然而第一步就卡关了。
突如其来的剧烈强震带来了空间结构不稳，摇晃止歇后，面对眼前几乎崩塌一大段的道路，立香开始思量这份纯文字描述的地图还能不能继续作为参考。
但她还不想认输：“找个长条木板能不能搭个临时落脚点？”
只要拉近距离，她有把握能跳过去。
学校的废弃教室可不少呢。御主的目光盯上了彷佛与空间连在一起，怎么推拉都纹丝不动的门。
在她想办法时，小雪突然扯扯她的衣角：“姐姐……”
走道另一端传来重物拖行以及沉重的脚步声。
“是义雄老师……”声线不自觉发颤。即便已经身亡，那个男人与身穿鲜红长裙的小女孩仍是她心头的噩梦。
剪刀，眼睛，肉汤，把那个，一点一点地挖出来。
小雪抱住头发出低吼：“呜呜，呜呜啊啊啊！！！”
温热的暖意盖在她头顶，驱散可怕的回忆：“别怕别怕，我在这。”
轻柔的力道不容置疑地将她拉往后面，“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快。”
手持斧头的男性怨灵察觉此处的骚动，脚步逐渐加快。
理智一点一点回归，小雪怔怔望着少女纤瘦的背影。啊啊，对了，至少要把他们的太阳给藏起来才行。他们已经死了，早已不是男人的主要攻击目标。
然而才刚伸出手，却见小姐姐没有丝毫要避其锋芒的意思，反而压低了重心，看起来沉重的狼牙棒竟然被单手持起，状似给自己打气：
“好，被打飞到月亮的尽头吧！”话音一落，御主弹射而出。
手机虽然差点弄丢了，但是来自地狱的心意可一直好好握在手上。
尽管她对狼牙棒这种中距离重武不太擅长，此时脑中回放的是无敌的超人熊姿态。
凌空一跃，当头一棒。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当，还没来的及举起斧头的魁武男人顿时被拍成了饼饼，躲在角落的三小只目瞪口呆，就连打出爆击的御主也咦了一下。
“好……轻松？”
看着黑气不断飘散、躯体逐渐透明的怨灵，立香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狼牙棒。
来自地狱的赠礼，特攻武器的含金量，物理超度的好帮手。
相比满天星金鱼草简直太实用了！
横滨开始打工还债的绷带精打了一个喷嚏。
变成饼饼的男人怨气还在飘散。
“啊啊，幸子，你也……”许是积压许久的怨念不断排出，曾为教师的男人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流着泪叹息，将死灰的面容转向藤丸立香，彷佛透过年轻的少女看到无数学生的身影，“还没有结束，天神小学，还会有下一个……”
话语并没有说完，男人的灵已无以为继，彻底透明消散。
等待一阵，确认没有任何残留留下，立香合起掌，为逝者献上基本敬意。
两只年纪较小的孩童满脸崇拜，小雪看着少女祈祷的背影，脑中却是浮起不久前的对话。
——是敌人，就想办法打倒。
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
鬼魂间飞一般地传播着二把手柳堀义雄魂飞魄散的消息。
听说了吗，地狱派人来收人头啦！
哇塞，那岂不是大好事！？
天神小学前所未有地热闹。
大部分幽灵都曾是被蛊惑进行了幸子的仪式从而被拉入天神小学，并在此惨遭杀害。当第一只鬼魂拦路立香抄起狼牙棒时，这名女学生模样的鬼竟直接喜极而泣。
并非所有死者都甘愿生前的噩梦成为死后的监狱，泯灭人性者堕落为怨灵，加害新的无辜者；残留理智的也在日复一日徘徊中逐渐走向扭曲。
多么可怕的未来，可是它们逃不走。
在发现柳堀义雄这个大混蛋竟然从天神小学彻底消失了，哪怕是直达地狱，它们也羡慕的几乎发疯。
于是事态演变成了一群妖魔鬼怪追着御主要把胸骨齿轮铁钉献给她，只求能挨一棍，这真是把立香给整不会了。
面对穷凶恶极的敌人她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但这些鬼魂还有那么一点能交流的余地，于是聪明的御主头上冒出了感叹号。
立香：“我要找几样东西，你们能帮我吗？”
众鬼魂：？
接受任务的鬼魂们集体出动，个别不配合的在铁拳制裁后也纷纷安分下来加入解任务行列。
不是来自地狱的敲打似乎就没有魂飞魄散的效果，众鬼魂解任务的热情空前高涨。
教室的密室被打开、更衣室入口被开启、连接别馆的密道被连接、走廊缝隙下的小布包被发现。
如果这真是一款游戏，策画一定是魔鬼。
谁家小学这么多机关。
随着一条条任务被发布下去，众志成城下，最后几个被掘地三尺挖出来的染血小布包交在立香手里。她看了看最早相遇的三名孩童，身上各有残缺，对布包里面的事物心里有谱了。
连续儿童诱-拐案啊……
她内心叹息，将挂有名牌的小布包交还给三小只。
小雪疑惑地接过布包打开来看，脸上露出不可置信：“这是……我的舌头？”
“还有我的！”
“呜呜！”
另外两小只发出惊喜的呼声，笑得跟领到万圣节糖果小孩似的。
“姐姐……”小雪欲言又止地望向立香，正想要开口，猝不及防瞥见她身边不知何时静静伫立的，犹如长出耳朵的白色大毛巾。
“……”一时语塞。
跟他们一样不是活物，但好像又不是幽灵。
立香对小雪笑了笑：“嗯，虽然很短暂，不过要分别啦。”
她又看向挤满教室，透出一股殷切期盼的幽灵们：“谢谢大家帮忙。”
“愿你们来世没有痛苦。”
多余的言语显得矫情，死后的安息是每人都应有的权利，不过御主可没打算拿狼牙棒一个一个敲过去。
身旁疑似梅杰德神的投影向前一步，立香抬起右手，手背上鲜红的令咒流转异彩：“并非为了惩罚，也非是为了制裁罪恶，此乃冥神的威严！”
毛巾扬起，看不清眉眼的女法老露出尊容，发出剧烈强光。
随着宣告，形似眼珠的符号睁开眼睑，哗啦啦的水流凭空显现，大浪不受限制地向四面八方荡开。
“洗刷污秽吧——青色美丽的尼罗河！”
噗通，噗通，噗通。迫不及待再死一遍的鬼魂们纷纷主动栽入水中，明明应该是更严肃一点的场合，却不知为何让人有一种夏日海滩跳水的自由快活。
终—于—免—费—啦—！！！
聚集的鬼魂尽数被送往亡者的国度，然而宝具没有止歇，女法老的投影向前迈步，扬手之间，波涛再次汹涌翻出，暗处窥伺的怨灵想要逃离却被魔力构筑的围墙阻拦，无论什么污秽纳垢，通通都被清澈的水流冲刷洗净。
“哇哦。”就连身为御主的立香都为此阵仗发出惊叹。
做完了一切，“尼托克丽丝”似乎转头看了立香一眼，才施施然消散。
召唤出来的投影并非完全只按照御主指示行动，生前的本能仍然刻留他们心中，偶尔也会有自发的表现。立香没太在意，召唤结束后不久整栋建筑都在剧烈摇晃，彷佛要坍塌一般。
攻略是有极限的，不如说灵异作祟本来就是超纲的课题，作为从未接触过相关事件的普通人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帮助，接下来要御主临机应变了。
立香在摇晃中稳住身形，望向讲台上唯一一道漂浮的年幼身影：“你走不了吗？”
留下来的正是小雪。此时的她面容完整，眼神清明，看来找回失去的部分让她恢复不少理智。“嗯，我好像走不了，只要这所学校还在的话。”
虽然没法细说，但他们三个身为最早的受害者，是维持这所学校运转不可或缺的齿轮。另外两位同伴被她一人一手推开了，她连同他们的份一起留了下来。
小雪难过地笑了笑，上前拉住立香的衣袖：“但是我想，至少要把姐姐送出去才行……”
立香打断她：“不，送我到我同伴身边。”
“事件还没解决，放着不管只会有更多人牺牲吧？”
“而且，你怎么办呢？”女孩愣了愣，而立香已经主动牵起她的手，掌心一片温暖。“让我跟同伴会合吧，你可以做到对吗？”
温和却不容置疑的眼神，带着活在当下的年轻人类特有的朝气，永远一往无前的战士。早已死去的孩子恍惚明白自己干涉不了对方的意志。
“姐姐……祝你武运昌隆。”
桌椅相撞、碎块掉落的声响逐渐远去，熟悉的失重感，现在可没有安全带可以固定……
噗叽，尖锐的爪子罩住御主的脸，“唔诶，好恶心，这次又是怎样，靠着直觉冲进来的吗？”
一听到这语气，立香开始扒脸上的爪子，那充满不耐的声音还在输出：“就这么喜欢往泥坑里凑吗？真是令人不敢恭维的爱好……喂，不要使出关节技你这摔跤女！！！”
字面意义上丢开烫手山芋，立香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托起，终于能看清眼前。身边环绕圣剑的阿尔托莉亚正噙着笑意与她四目相望，脚下洁白的卡美洛磁砖不断拔高，她们站在了城墙上俯瞰底下的泥泞，时不时有强劲的冲击撞在城外的防护结界。
鼻尖传来难闻的腥气，下面那是水……不对，血池？一副巨大骸骨包裹的一座神龛内似乎有一道人影。
阿尔托莉亚贴心解释现况：“这里是别人的心象风景？之类的。本来只是一间普通地下室来着，奥伯龙一闯进来就直接唤醒了某种诅咒。呀，不好好记住自己的被动真是经常添麻烦的暗之精灵王呢。”
“■■■■■，■■——！！！”
虫龙旷古的嘶吼支配了两人耳膜，吞噬万物的奈洛之虫将整片血骨领域吞入腹中，唯洁白的卡美洛城在终焉中屹立不摇。
四周的景色逐渐回归现实，原本天神小学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片烧焦似的废墟，也不知道究竟荒废了多少时日。
“哎，结束了吗？我好像没能帮上什么忙。”立香有些歉疚。然而阿尔托莉亚宽慰道：“不会啦，御主解决了多重时空重迭的问题真是帮大忙了，要不然这个类似特异点的地方还没能这么快解决哦？”
阿尔托莉亚露出睿智的眼神：“因为担心空间坍缩波及太大那个奥伯龙一直不敢放出宝具，又因为急着湮灭证据才会在你一抵达就……”
“哈哈哈话真多啊阿尔托莉亚，有时候学会闭嘴才是文明人应有的证明哦？咦，难道说来的是野猪战士的灵基……”
“才不是！！！”
立香在旁边微笑看两人吵嘴，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角。
“姐姐……”小雪半透明的灵魂突然出现。
“我把背摄影机的叔叔送回去了，他说要回去埋葬老板和同事……”
停顿片刻，小雪露出不安：“姐姐，我已经，是个坏孩子了。我会……下地狱吗？”
立香蹲下与她平视，分享一般人不会知道的秘辛：“小雪，地府的鬼神呢，其实都还挺讲道理，他们不会为难一个诚心反省的孩子哦。”
“而且据我所知，小孩下去后会在河边堆石头，堆得够高就可以转世啦，你可要多给伙伴搭把手，他们还那么矮。”
小雪破涕为笑，有了来自地狱的小姐姐这番话，她不怕啦。
坦然解脱的幼小灵魂化作一颗光球静静地在立香手上悬浮，这时她才注意到周围有些过于安静，空气中残存着过度燃烧过后特有的干燥。
两名从者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围绕在阿尔托莉亚身边的圣剑以保护的姿态将她笼罩进范围，奥伯龙则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树下的一道人影，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几乎让空气凝滞。
然而那人不受影响地抛接着一颗酷似富士山还瞪着一颗大眼睛的头颅，面带安定笑意，直到被金色眼瞳注意到才扬起从容的微笑：“别来无恙……或者说初次见面，我遵循星星的指引，前来物归原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现世繁华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