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游戏人生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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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神话般的闹剧落幕，救世主所背负的重担终于卸下，不必再担心异星神哪天突发奇想找上门，或者空想树生根成为世界威胁，又或者召唤出来的英灵彷佛中了精神异常状态堪忧。
挪开心底的大石，心情犹如深海的泡沫奔向阳光那般轻盈。但最让立香高兴的是成功为那异闻余韵找到栖身的归宿。
小盆栽被放在窗边沐浴阳光，一撮绿芽迎风摇摆，像造型奇特的奇花异草，就算是异星神来了也不知道这东西现在到底算个什么玩意。被大失败削成狗之后又被英灵们宝具对着脸轰得七七八八，本来该迎来灭亡的命运，却被一通胡来的操作延续了新生。
立香能隐约感觉到拉尼亚凯亚与自己的亲近，不仅仅那具有象征意义的名字是她赋予的，也因为那些被剪定的世界……并不讨厌她。
一群不懂魔术的智商天花板聚在一起讨论种植盆栽的风险。
整理好自家后花园上门找乐子的特图随口道：“对你们住的地方不是坏事，反正那里已经够破了，负负得正。”
“种好了还可以给那小破烂补个钉，总之别在我这生根发芽就好。”
既然神灵这么说就是这样吧。
对神秘几乎抓瞎的人类确认这玩意没什么危害后终于放下了心。空总结出精辟的结论：“原本像是癌细胞的东西不仅有了实体还成了咕哒子的替身。”
除了妹妹接住梗其他人都一头雾水。
御主身上的威胁解决了，一直为此努力的乱步特别高兴：“这样以后就不会突然不见了吧？”
特图怜爱地摸摸他乱翘的头发：“想什么呢，那孩子就是个容易漂走的体质，不多看着点会被其他世界绑架哦。”
乱步想起什么，表情一变，气势汹汹道：“我才不会让立香回去给阿赖耶打工！”
立香和小伙伴去逛街了。
玛修没有回座，她处在很特别的状态，可以像英灵一样被召唤，但结束后还可以像人类一样逗留一小段时间。
久别重逢的御主与亚从者有说不完的话，史蒂芬妮自告奋勇带两人游览艾尔奇亚，乱步去找空白玩。
牌已经玩腻了，伊纲给他推荐兽人种的全息投影，但名侦探对需要一点运动神经的电子游戏没兴趣，空白见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实体化文字接龙？”
是在天翼种中十分盛行，甚至发生争执时用以裁定胜者的游戏。规则浅显易懂，根据喊出的名词，现场不存在的事物会出现，存在的东西会消失。
乱步听了大感兴趣：“也就是说可以吃无限的点心对吧？”
嗜甜如命的小侦探心思昭然若揭，空白莞尔，把一直跟踪偷听的吉普莉尔叫出来。
艾尔奇亚境内，国立图书馆。
听说是当地特色游戏，立香拉着玛修一起来旁观。史蒂芬妮想到上次悲惨的境遇加上国事缠身，这次便没跟来，泪眼婆娑地嘱咐两人万事小心。
立香：不至于不至于，乱步心里有数，应该。
再不济这次玛修也跟着一起，两个人总能把不知道在大气层想什么的名侦探给捞回来吧。
老早就偷听到众人来意的吉普莉尔自然不会拒绝主人小小的请求：“虽然我已经读完空大人平板里面的四万多册地球书籍，不过能亲身体验异世界的点心文化也是很不错的呢～”
“规则想必您也清楚了，根据接龙的名词，不在场的事物会出现，在场的事物会消失，鉴于阁下是柔弱的人类种，请注意不要不小心把自己玩完了哦。”
货真价实的天使少女带着端庄的笑容，不带一丝嘲弄，仅仅陈述事实。上位种的傲慢在不经意间流泻，她自己却是无从察觉。
空轻咳了下，提醒追随者：“小吉，不要小看他哦。”
吉普莉尔一脸无辜：“对于两位大人承认的人类，人家可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对待的呢！”
乱步对人情世故一向没什么耐心，就只想快点吃到草莓大福。他切换了一种在场几乎陌生的语言：“能开始了吗？”
站在玛修身边的立香噗哧一笑，好嘛，是酷拉皮卡的族语。
原本有些无精打采的吉普莉尔一愣，猛地弹起，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突进到江户川乱步面前，几乎鼻尖对鼻尖：“刚才那是什么？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古代语异界语或地球语，但我能听出其中的文法，纯然未知的知识！”进入知识狩猎狂热的天翼种兴奋的满面通红，“吶吶，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乱步艰难地拉开距离，躲避几乎要滴下来的口水。对吉普莉尔判若两人的态度，空捂住脸，白强自镇定地和目瞪口呆的立香与玛修解释：“小吉没有……OOC……”
天知道她抱着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
领着众人往最底层有特殊加护的专属场地走，吉普莉尔迫不及待想要撬开名侦探的大脑把另一处异世界的知识全部装进自己的记忆库。即将开始之前，乱步突然指着吉普莉尔身旁的空位说：“啊，对了，立香你去另一组。”
虽然不明所以，不过在征得同意后立香也入座了，对一切未知抱有好奇却不敬畏的天翼种对这名看似普通的人类也十分有兴趣，她还记得追着自己砍八条街的神秘杀手与持有死亡概念的恐怖骷髅是如何地爱戴对方。
魔力构筑的几何阵展开，游戏开始。
空白兄妹也没走，跟着玛修一起当观众，还吆喝着要吃爆米花。吉普莉尔自然遵从吩咐，于是第一个词从爆米花开始。
场上没有爆米花，于是爆米花出现了，被交到观众手中呱唧呱唧吃起来。乱步一点都没停顿：“金平糖。”
五颜六色的糖罐凭空冒了出来，像有人将整夜的星星装入玻璃罐。
“铜锣烧。”吉普莉尔耐心十足，似乎很乐意陪名侦探玩文字接龙茶话会。
很快点心愈堆愈多，现场的胃容量根本来不及装下源源不绝的甜品，乱步终于可以实现吃一口剩下全丢的浪费行径，立香此时也管不了他啦哈哈哈！
立香看对方彷佛尾巴都要翘起来的模样，只觉得脑子都要给糖分麻痹了。她深吸一口气，扔了一个大招：“豆沙。”
剎时间，场上所有含馅料的点心几乎都受到波及，变成食之无味的面饼，没有馅料的日式糕点没有灵魂！
立香义正严词：“就算是魔力捏出来的甜食也不能无限制暴饮暴食呀，更何况你吃过午饭了吗？”
于是乱步耸拉着头点了一份蛋包饭。
吉普莉尔作为队友自然大力支持──倒不如说她已经按耐不住，至今为止还没出现超出已知的范围。场上从满山的甜品开始出现汤面、咸粥、小笼包等等咸食，这让甜党的乱步很不能忍。
几轮过去，吉普莉尔环顾被食物埋没的图书馆一圈，笑瞇瞇道：“不觉得空间太逼仄了吗？放不下更多点心啰。”
乱步面前摆着一份空盘，端着一杯不甜甚至还有些苦的热茶吐泡泡，头也不抬地哼哼：“如你所愿。”
接着大声宣告：“乱步大人要放烟花了！”
立香的直觉刚扯起警报，果不其然下一秒听对方用猎人间的通用语拖长了音：“贫者的蔷薇。”
源自异世界的战争兵器迅速被构筑、引爆，轰鸣声近在耳畔又显得无比遥远，吃瓜看戏的空白兄妹懵了，谁想到好好一个江户川一秒化身团灭发动机。
炽烈的白光席卷，破坏了场上所有魔力模拟的东西。身经百战的玛修第一时间就进入防守态势，但还没等她一键换装呢，就发现现场已经被保护了起来。
吉普莉尔用最快的速度喊了一个世界屏障加护，她可舍不得对手被炸死而游戏结束，正戏都还没开始呢。
一朵水晶雕琢而成的花在立香手中凝结，剔透的脉络间有黑色微小颗粒悬浮，美丽而致命。
她瞪了搞事猫猫一眼，后者讨好地将新出炉的草莓蛋糕往她方向推了推。
吉普莉尔回忆了下精灵回廊一瞬间的崩溃，面露惊叹：“人类种的恶意，领教了。”
能够影响到上位种的科技武器，怎么都值得一声赞赏。她尚且如此，人类种的毒抗就要更差了，因此立香才会接在后面用宝具解除全体弱化状态。
那朵美丽而致命的水晶花被送给了吉普莉尔作纪念。
之后的几轮愈发严肃，乱步似乎也提起了精神。文字接龙，说白了就是智慧的交锋。别看方才场面上其乐融融，知识的战场也有狰狞的面孔。什么被诅咒的木乃伊，什么会吃一口对面的人就倒霉的黑暗小甜饼，什么每次打开就会有不同内容的百科全书……
曾经在一群赏金猎人之间接任务刷经验的名侦探，见识过的玩意可真不少，更何况在揍敌客家作客时对方颇为慷慨，藏书室里的书籍任他翻阅。
可以说，江户川乱步脑子里面装着一个异世界。
他举着千变万化百科全书，问向对面的天翼种少女：“想要吗？”
对书籍有异乎寻常狂热的吉普莉尔自然大为心动，乱步一脸得逞：“那你听我的。”
吉普莉尔妥协了，反正对方是主人的朋友，他们不会不同意。当然仅限于游戏中。
兄妹俩也很好奇这只猫猫侦探又想做些什么。空听着他们喊词，场面上奇怪的东西不断增加，有种似曾相识的眼熟。
经过BB的摧残，他现在看什么都像是仪式。
白握了握兄长的手：“哥……看那边。”
空依言望向正对着草莓蛋糕发呆的藤丸立香，一道灵光划过脑海。
他知道江户川要做什么了。
“那家伙真的对咕哒子很上心啊。”空喃喃，语气不乏共鸣。换作是他也会想方设法去成全妹妹的愿望吧。
这大概是所有非狗玩家都想做的一件事。白已经难掩激动，恨不得下场代替吉普莉尔：“小吉，呼符，一张呼符……！”
吉普莉尔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遵照吩咐弄了一张闪闪发光的召唤纸出来。长得不太一样也没关系，只是要有仪式感。
呼符被交到立香手中，后者还有些怔愣，玛修在游戏兄妹的嬉闹下被推到御主身边，一只萌萌的小龙猫悄悄地穿过她们脚下。
这是个明显的提示。立香视线扫过满脸“等等记得夸夸我”的猫猫侦探，垂下眼，内心竟分不清是期待多还是惶恐多。
龙猫（Totoro）。
“罗马尼．阿其曼（Romani Archaman）。”
呼符回归为逸散天地间的精灵粒子忠实地构筑出少女记忆中的模样。那道被思念无数日月的身影闭着眼没有任何声息，有轻微的风似从红海吹来，下一秒磅礡的魔力灌入空无的躯壳，那双眼睛缓缓睁开。
那是怎么样的眼啊，遍览过往云烟，看尽时间沧桑，最后归于一个无奈又柔软的歉笑：“立香……”
合适的容器、充足的魔力供给、指向定点的仪式，以及一些运气。
魔术可真是神奇的东西。
脑中才刚转过这样的想法，身体比话语更快地动了起来。伸手抄起桌上的草莓蛋糕，立香一掌糊在对方脸上：“医生你这个大笨蛋──！”
这句话憋了好久，好久。
……
接龙游戏到这一步已经有点难接下去了，索性原本就是娱乐局，也交换到了千变万化百科全书，虽然仅限于游戏内但吉普莉尔还是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胃容量又挤了一些出来，空吃着圣代边问身旁的少年：“你在听到我们介绍游戏的时候就想到这一步了吗？”
乱步嚼着三色团子，脸颊鼓的像仓鼠：“怎么可能，我又不懂什么魔术，只是试试看而已。”
空：“那你很有信心啊。”
乱步哼了一声：“东西都准备好了，他是冠位千里眼，总有办法把自己弄过来。”
就算曾经偶像破灭到自闭，但名侦探还是相信以召唤魔术闻名的所罗门王总不能再次翻车。
还好没翻车呢。
而另一边的罗马尼医生在讲述自己的经历。
“有一天一睁眼发现自己又活过来了，而且还多了一个叫做‘冠位时间神殿所罗门’的异能力……”
开一次一年的CD，每次还只有十分钟，当初一苏醒下意识想弄清楚前因后果，于是千里眼自发激活，一路追溯到立香同意和异星神交易的那一幕。
他的复活是由少女自愿背负空想树为前提的交换，罗马尼又焦虑又愧疚，发疯般寻找能帮助少女的方法，至少绝不能让她一个人流浪辗转于各个世界。
于是他盯上了横滨的“书”。
“你理解为圣杯就好，不过没有圣杯那么好用就是了……麻烦的很。”罗马尼一脸被坑惨了的表情。出于少女暂居的那破烂世界知情权居然有人数上限，他不敢解释得太具体。
“之后，我顺利取得了‘书’，也已经许下了愿望，但是念咒的时候出了一点差错……”医生心虚移开眼：“我把空间坐标的咒文跳过了一截。”
玛修惊讶：“咦，原来不是咬到舌头吗？”这跟迦勒底得到的消息不太一样。
罗马尼一脸沉痛：“发现念错后，也咬到了舌头。”
立香倒是神情安详：“很好，这很罗曼医生。”
罗马尼震惊：“等等，我已经是个形容词了吗？！”
念错咒文、咬到舌头之后，由于心慌意乱还不小心被异能特务科的人给发现，恰好异能力的时间也到了，于是就被关起来了。
简直年度惨案。
“但是因为我是个医生嘛……所以现在有点类似半个公务员的身份了吧，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他的表情分明不是这么一回事，面对两名少女狐疑的眼神，他很快举手投降，微笑中带着疲惫：“我现在和绫辻行人当邻居……”
一个眼神犀利到能将人的秘密完全看透，讲话毒舌还有隐约有点腹黑的青年。
虽然不是坏人。
立香对这个名字还停留在前往迪斯博得之前短短几分钟的印象，是个跟乱步一样聪明，但是更加沉默的少年。她同情地说：“那医生你要好好陪他多说话，这是你的本职工作吧。我们之后去接你。”
罗马尼能说不吗？
他犹豫片刻，换了一个话题：“立香，你所在的世界并不安全。”
“它太脆弱，像镜中的月，水中的花，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上面造出创伤。”
一开始他是打算将少女定位在自己复活的世界的，哪怕是空想树的威胁他都可以想办法解决，世界本身也足够坚韧，能承受这种程度的风险。
至少不是一发宝具一个窟窿。
“我知道。”立香很明白医生想说什么，但她不会答应，“如果我去你那边，那乱步该怎么办呢？我认识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总有我能做到的事，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罗马尼内心轻叹，是的，这才是藤丸立香，那个永远伸出援手，永不轻言放弃，普通却耀眼至极的人类。
立香欢快地表示：“而且啊，特图说了哦，拉尼亚可以当一颗补钉，那我还可以去找更多的钉子对吧。医生你与其操心那么多，不如帮我们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啦！”
……
有百科全书的吉普莉尔对时间流逝不太敏感，但是乱步已经觉得有点无聊了。空白不让他去打扰好不容易重逢的迦勒底三人，他只好一边应付搭话的同时观察传说中的所罗门王。
──怎么看就只是个扎着浅橘色马尾的普通医生嘛。
一个拚尽全力，偶尔犯错，永远战战兢兢的普通人。这番结论让乱步彻底没了脾气，还把对方划分向“需要被照顾的笨蛋”的名单上。
虽然没有仔细听那边的谈话，但乱步能看出来对方的造访有时间限制，甚至还能推测出另一边的绫辻行人正在给不省心的邻居收拾开异能的善后。
唔，这么看起来他们关系还挺不错嘛。要知道绫辻行人可是比名侦探更加没耐心的哦！
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猫猫如是想到。
感觉到异能的时限将近，立香抓紧时间拉着医生给乱步介绍。罗马尼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毕竟武装侦探社偶尔会与异能特务科合作。
不过见到大侦探Lily倒是第一次。
走近了，医生还没开口，乱步就先道：“那边的我没有遇到立香吗？好惨。”
医生顿了顿，温和地回答：“但是那位乱步先生非常信赖福泽阁下哦。”
乱步撇了撇嘴，估计是想到被抓去特训和被没收粗点心的画面：“那也还行吧。”
虽然很严厉，但那可是福泽先生呢。
飞快交换了下关于平行世界的意见，决定还是先从立香这边跟迦勒底取得联系，再把医生捞回来。至于世界太脆弱的问题，那么多聪明的脑袋瓜，总会有办法。
医生离开前的最后几秒，乱步对沉醉于百科全书的吉普莉尔道：“我知道怎么让游戏结束。”
吉普莉尔从知识的海洋抬起头，没放在心上：“虽然阁下的智慧确实令人惊叹，但我不会重蹈覆辙哦。”
昔日败在两位主人手中让她明白人类种的智慧可以触及彼端，但有了准备的她不会再上同样的当。
尽管如此吉普莉尔仍对名侦探的挑战拭目以待。
乱步犀利地指出：“你追求知识，却不敬畏它。”
吉普莉尔端庄微笑，没有回话。
立香的眼皮又开始跳了，直觉猫猫又要搞大事。乱步对正关注这里的所罗门王投以安心与信赖的一瞥，令后者内心浮上一层难以言喻的恐慌。
“把眼睛闭上哦。”乱步提醒其他人，似乎在回忆什么：“悠，尤，犹……”
“──犹格索托斯。”
──碰。
罗马尼满身冷汗地惊醒，一不小心还摔下了床。
那只猫猫怎么回事，团灭发动机吗！？
那股恐怖的气息令医生心有余悸，但想当然一款游戏是没办法轻易薅出宇宙外大佬的，至于逸散出来的其他影响在罗马尼的最后几秒钟也想办法弥平了。
……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名侦探Lily啊？
环顾四周，是异能特务科给他准备的办公室。虽然说白了就是较为舒适的监牢罢了，自己的邻居兼监视者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的书桌前，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青年没打算听医生蹩脚的解释，只是淡淡地道：“今天监视器坏了。”
罗马尼愣了几秒，下意识道：“呃，谢谢？”
绫辻行人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起身回自己房间。
……为什么不管是哪边的自己都在为这群人善后啊。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游戏人生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