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森林里的红眼村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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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比司吉告别之后，藤丸立香等人继续游历大陆。这个世界极为广阔，没有三年五载怕是连绕一圈也做不到。所幸无论是江户川乱步还是迦勒底的御主都是随遇而安的个性，哪里有好玩的去哪里，日子倒也悠闲，有了几分旅游的氛围。
酷拉皮卡中途和他们分别，男孩儿在接触了赏金猎人相关的职业后情绪高涨，想去猎人试验试试水，累积一下经验。
虽然最后被刷下来了，但金发男孩脸上不见丝毫阴霾，甚至还有些雀跃：“没关系，等派罗的病好了，我可以和他一起来考！”
在之前与赏金猎人们搭上线的同时，乱步顺手把派罗的病症一并委托给了他们，职业猎人效率非常高，不出两天就找到合适的医生推荐。在“蜘蛛”全体去做慈善的当下，没有了后顾之忧的酷拉皮卡终于能放心地享受这趟外出历练。
原本他是打算早点回村的，但长老说不妨多转一圈，派罗也不希望小伙伴因为自己而没能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冒险。
窟卢塔族的长老说：“你们在感谢祭之前回来就好。”
“这一趟能破坏觊觎火红眼的贼人计划，得要好好感谢庇护吾等的神灵。”
酷拉皮卡敏锐察觉长老的用词，略显兴奋地问：“我可以邀请立香小姐他们吗？”
要知道，出村的时候他们都还是蒙着眼呢！保守的长老竟然会邀请外人参加族内祭典。
长老：“当然，他们帮助我族众多，而且那女孩……”老人家沉吟了一下，“神会喜欢的。”
乱步接到小弟邀请的时候，正在一个颇负盛名的杀手家族中做客。起因是经由梅莉酱推介的网友“小苹果”和乱步有着一起追逐殴打库洛洛的交情，一来二去对名侦探的能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信任。
“小苹果”转手就把另一个朋友也拉进聊天群，这个朋友干的杀手行业，有个目标非常狡猾，名下房产十几处在各个不同的大陆，他已经扑空了两次，听闻有人能解决而且价格还便宜，便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来下委托。
名侦探先翻了翻对方发来的目标照片和简易数据，确认了目标不是什么好人，便三言两语把目标所在的准确地点告知了杀手。
杀手觉得名侦探业务水平不错，一来二去有了来往，交易几次下来名侦探不小心看出他家的老底，很惊奇杀手行业竟然能够被官方承认每年还按时纳税，不禁拉着立香搭乘飞艇跑到大陆另一头参观。
对，杀手家，也就是揍敌客家族，竟然还是个著名观光景点！
乱步就在人家大门外打电话问能不能进去参观，很可惜对方还在外地无法亲自接待。
恩奇都已经推开重达几吨的试炼之门，一脸云淡风轻地向御主微笑：“好像有生物来欢迎我们了。”
立香看着大概有一栋楼高、正在对他们吐舌头的白犬呆呆地打了声招呼：“呃，你好？”
其他观光客早就都被吓跑了，但恩奇都怕生物吗？不怕啊！无论是武力和亲和力他都有，狗狗很快就乖巧顺服了起来。
所以席巴接到自家长子的电话，姑且饭后散步亲自走了一趟，一到自家大门时，就看见以杀戮为宗旨的猎犬在一名绿发青年手下仰天翻起了肚皮。
席巴：“……”
他不敢小觑这名绿发青年，在对方身上他甚至感受不到人类的活体特征，彷佛彻底融入了自然，融入了天地。
再看蹲在一边试图摸狗狗的橙发少女，好家伙，对方身上也缠着奇怪的东西啊！
真的是每个念能力者都得经过这一遭惊吓，愈是成名愈久的老手愈习惯下意识用“凝”观察对手，这下席巴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两名不速之客。
被忽略的江户川乱步：？
恩奇都感受到银发男人的战意，将视线转向对方，眼底有金色开始酝酿：“要战斗吗？是要较量性能吧？”
立香也下意识投影出了圆桌大盾，主要是护着柔弱的小侦探别被两人波及。
在揍敌客家族的大门与前山都被犁过一遍后，这位揍敌客的当家承认了恩奇都的实力，连带着两名同行人也受到了礼遇。
期间席巴多看了江户川乱步一眼，总算和自家长子所描述的关注对象对上了号。但伊尔迷可没说过“名侦探”是一名不会念的普通人，并且如此年轻。
一眼看透真相的名侦探与身负异物的少女一同到来，莫非是为……而来？但他们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席巴不认为伊尔迷会轻易地交出家族的秘密。
难道是“名侦探”察觉了什么吗？银发男人望向蹦蹦跳跳走在前方的少年，眼神意味深长。
嘱咐管家带着好奇猫猫在揍敌客宅邸逛了一圈，满足了对方的好奇心。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席巴试探着问：“你对揍敌客家族有什么看法？”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获得什么答案，只是在看到藤丸立香身上的东西的同时，下意识想听看看“名侦探”是否会有什么见解。
毕竟自家长子很少如此推崇过一个人，甚至直言那是与预言相差无几的特殊能力。
乱步睁开翠绿的眼睛，脑中几乎能重构近几年发生在宅邸中的大小事。零星的生活痕迹、角落的电.击.枪零件、成分不单纯的零食碎屑……虽然是杀手家族，但在自家领地上也有着一般家庭的爱与期许。
虽然有些扭曲，不过那确实是爱吧。
“我能有什么看法，就是有个疑问。”少年扫了某个方向一眼，那是整个宅邸最为隐密、守备最为森严的方向，“你们关着他做什么？”
顺着少年的视线，几人同时看见了躲在门后面，约莫五六岁、留着齐浏海、双眼位置只剩下幽黑空洞的小孩儿。
席巴：“……？！”
乱步已经不会被这种程度的异常吓到了，甚至对席巴的反应有些奇怪：“你怕他？但他也是你孩子。”
席巴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心思电转，闪过好些念头。
“不明物”为什么会出现？它拥有在任何地方出现的能力吗？或者这跟它奇异的许愿机制有关？
还是说，“不明物”是被藤丸立香身上的东西吸引而来？
原本只是内心有所猜测，但现在基本可以认定少女身上的东西与黑暗大陆有所关联。席巴沉住气，静观事态发展。
恩奇都也微微倾身，眼中一片凝重。哪怕幻影旅团都没让他感到棘手，但眼前的不明生物却拥有涉及因果的规则，恐怕会威胁到立香的安危。
恩奇都有点儿想要先下手把它给崩了，席巴侧头望了他一眼，眼中饱含警告。
即使他恐惧“不明物”伤害自家人而选择把它关在最隐密的角落，但有外人想对他的孩子出手他也不能容忍。
乱步像是全然没发现后面的险恶气氛，他走近门边，拉住小孩的手：“想进来就进来，这是你家。”
“不明物”稀奇地被少年带着走，他好久没感受到人类的体温了，以前会来找他的哥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再过来陪他玩……
乱步将小孩带到立香的面前，后者疑惑地看了看他们，指着自己：“找我？”
“他有话对你说。”乱步一脸笃定，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从小孩空洞的脸上看出意思的。
小孩朝藤丸立香伸出了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留、下、来……？”
“留、下、来、玩……”
席巴深呼吸。“不明物”把藤丸立香当成同类吗？
立香蹲低身子，让视线与小孩平行。她笑着说：“是邀请我留下来做客吗？那样要经过你爸爸的同意才可以哦。”
她牵起小孩的另一只手：“走，我们去问问你爸爸。”
席巴定定地看着走到他面前的三人。在少女的鼓励下，面目非人的小孩努力地对亲生父亲吐出字句：“客、人、玩，好、吗？爸、爸……”
听到这声久违的呼唤，席巴下意识看向了江户川乱步。后者已经瞇起眼睛，那锐利到彷佛足以透视灵魂的目光也随之封印，变得闲适又无害，像只慵懒的猫。
名侦探仰头望向天花板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这是你的孩子，你应该爱他、包容他、教导他、接纳他。这样，他也会以懵懂的情感，向你倾注爱意。
乱步以前不明白，但有人在他身边身体力行地展示了这些，让这光怪陆离、难以明白的世界，多了一种名侦探看得懂的东西──或许那就是被称为爱的存在。
席巴一怔，随即恍然。他有些苦笑着问道：“全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怪不得长子对这名少年如此推崇，他的心思意念怕是完全被看穿了吧。
强者理应得到尊重，即使江户川乱步不是念能力者。作为见识多广的杀手，席巴毫无疑问能看出这份难能可贵的智慧究竟多么强大，值得他认真对待。
乱步莫名地瞥了席巴一眼：“大叔，我只是个普通的名侦探而已。”
末了，少年又露出一副猫猫奸诈的表情：“不过，你大可以尽情地崇敬我哦，因为我迟早会成为天下第一的名侦探嘛！”
席巴认真地点头：“我拭目以待。”
于是三人得到住在揍敌客宅邸的许可，杀手家族占据着一大块山头，足够恩奇都徜徉在森林气息之中。
立香和乱步会轮流陪同亚路嘉──也就是先前被家人关起来的小孩儿玩耍，连带着另一只银毛小豆丁最近也经常翘了家里的训练偷偷来找他们玩。看在能训练脑子的份上，席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了。
大概是同为猫系，乱步对银发小豆丁毫不留情，但凡是揍敌客家拥有的益智类游戏，小豆丁都被杀的片甲不留，气得他张牙舞爪：“有本事跟我打一场啊！”
乱步撇嘴，不屑道：“挑战BOSS之前先清门神懂吗，你连我小弟都打不过，他至少还有脑子。”
奇犽炸毛：嗷！！！
决定了，总有天他要把乱步口中的金发小子揍得满地找牙！
正在猎人试验途中的酷拉皮卡：？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驻留的这几天，乱步早已摸透了寄宿在亚路嘉身上的不明物的能力规则，趁着躲猫猫时间甩脱两个小屁孩，摸出手机戳了戳沉寂许久的梅莉酱。
名侦探：我懂了，但我拒绝。
名侦探：你可以直接入梦，我讨厌拐弯抹角。
人类与梦魇的混血、亞瑟王的教导者、花之魔术师梅林……对方的身份一点也不难猜，乱步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要不是掀了马甲对方恐怕就会溜得无影无踪，乱步早就把这件事告诉给立香，想必惦记着家人们的少女会很高兴吧。
某六角蝾螈很快从潜水中浮出，一股奇异的力量同时降下，遮蔽了电子产品里进行的对话。
──为了防揍敌客家中的某位电子宅。
梅莉酱：不愧是名侦探啊~但是没办法哦，我要是进去了就出不来啦，这个世界是肉食性的呢。
乱步不想听魔术师废话，自顾自地继续打字。
名侦探：你不希望我们向恩奇都许愿，为什么？
名侦探：但是亚路嘉支付愿望的代价将会递延到下一个人，下一个人足以支付跨越世界的代价吗？
梅莉酱陷入沉默，在世界之外的梅林内心则产生淡淡的感慨。
这个孩子太敏锐了，而他原本看中的就是这一点，只需要稍加引导就能自行察觉恩奇都快要坏掉了这件事。
窜改恩奇都灵基的那股力量像一个病毒，无声无息地蚕食神造兵器的内在，就连梅林也猜不透恩奇都现在究竟还保有多少自我。
藤丸立香身上有一棵来路不明的空想树，魔术回路无可避免地染上空想树的气息，而这份影响延续到她所召唤出来的英灵身上……
所以藤丸立香从未兴起召唤英灵的念头，不是不想，是不能。御主很清楚响应召唤的不见得是熟悉的从者。
那么问题来了，受到影响的恩奇都所实现的愿望，究竟是将藤丸立香带回横滨，还是那股未知力量的源头？怕不是直达异星神面前哦！
乱步撇了撇嘴，大人总是想得很复杂。
名侦探：你一定很常被追着打吧，我要小心不要变成你这种样子。说起来窟卢塔村怎么样？
梅莉酱：我也看不太清楚……
梅林委屈，有东西屏蔽了他的目光哎。
乱步毫不留情地回复：要你何用。
梅林：……
讲道理，要是没有立香这只猫早该被叉烧了！但梅林是几乎没有人类情感的半梦魇，就连生气也气不起来，最多兴起一些恶作剧的念头。
梅莉酱：不过你的想法是对的哦，我也建议你们回到一开始的地方看看，那边有股淡淡的熟悉气息呢~
他飞快地打字，字里行间铿锵有力：新手村没有隐藏任务那怎么可以呢！
放下手机，半梦魇躲在幻术之中，暗搓搓地观察这个被一片黑坨坨围绕的世界。
看着久了，甚至会有种头皮发麻，被天敌盯上的惊悚感。
“嘛，如果是MASTER的话肯定没问题。”
梅林关掉现在视，决定看自家花园洗眼睛，他若有所思地嘟嚷：
“真是个适合扎根的世界啊……”
藤丸立香等人要离开了，打过照面的揍敌客都出来送行。
个别不想出现在侦探视野中的，私底下立香已经道过别，这个家族也和奇奇怪怪的东西纠缠不清，在如何与之相处这一点上他们之间还算有共通话题。
揍敌客家的爷爷问少女：“你会让它发芽吗？”
藤丸立香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会。”
老爷爷深深地看着她：“那将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藤丸立香笑了笑：“那我有更多的时间带他们到处走走。”
对于少女的离开，最不舍的是亚路嘉，他也能感觉到体内的拿尼加想出来跟立香说话。
小孩的脸变了，眼睛位置剩下漆黑的空洞。他朝少女伸出小手，扬起在人类眼中有些可怕的微笑：“藤丸立香，许愿……”
在众人或紧张或漫不在乎的注视下，立香握住小孩的手，将额头与他相贴：“那我许愿，亚路嘉和拿尼加以后可以开怀的大笑，可以和家人撒娇，在往后的人生中幸福灿烂与你相伴。”
得到祝福的拿尼加高兴地在少女脸上吧唧一口，又像是想起什么，依序给自己的三哥、二哥、爸爸妈妈一个湿漉漉的亲亲。
──谁让伊尔迷明天才能回来，错过幼弟的吧唧了。
席巴感叹。从藤丸立香身上真的能够学习如何与他们束手无策的未知生物相处。
告别了揍敌客家，他们又搭乘飞艇去和酷拉皮卡会合，一同回窟卢塔村。
兜兜转转，又回到一开始的地方。对于恩奇都的状态乱步没有隐瞒，前者在进行过彻底的自检后，有些郁闷地说：“竟然不知不觉被侵蚀了这么多……”
他很快又打起精神，笑着安抚两人：“不过目前暂时没事，我把那些污染都推给另一套机能了，他对母亲有狂热的信仰，应该还能坚持一阵子。”
立香欲言又止，乱步目光呆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人格分裂真的不是发疯的前兆吗？？？
对于这种负面状态立香也毫无办法，所幸恩奇都表示窟卢塔族村所在的这座森林深处有灵脉存在，他还能清醒一段时日，不急于这一两天的时间。
既然要离开了就得好好道别。
酷拉皮卡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知道乱步他们要回家了，心情不免有些沮丧。
他拍拍脸颊，强行振作精神，踊跃表示自己可以成为森林带路的向导。
他们回到森林深处的窟卢塔村时已近黄昏，再有几个小时感谢祭就将开始。酷拉皮卡回来后就加入了祭典的准备，立香询问过是否需要帮忙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便和乱步好奇地东逛西逛。
从村民的口中可以了解到，感谢祭是为了纪念当初带领他们离开不适宜居住的土地的神灵而举办的仪式。不过因为年代太久远，传到现在已经成为一般的庆典，大伙吃吃喝喝，最后一起合唱。
对两个现代人而言也是很新奇的体验。恩奇都表示以前乌鲁克也有类似的节日，不过通常不太会得到响应，毕竟神灵对人类的看法始终傲慢。
有没有谁响应不重要，这大概是他们待在这块土地的最后几天，能和一群人热闹地参与活动本身就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事。
祭典开始，各家各户一起歌唱跳舞、分享美食，小孩子围在立香身边缠着听故事，乱步绕了一圈，兜里又塞满了当地的特色果干。
回去后就吃不到了，趁现在多捞一点。
临近尾声，气氛逐渐庄严肃穆，长老站出来起了开头，其他族人跟着呼应：“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
“请您永远赞美，以火红之眼为见证……”
酷拉皮卡小声邀请：“后面是对神明颂赞的祷词，虽然我从未明白里面的意思，你们可以跟着一起念，也许会得到庇护呢。”
三名外乡人点点头，好奇地注视着这原始而奇妙的祭祀仪式。只见长老张开双臂，所有族人跟着一起发声：“la la……”
“……”
乱步表情逐渐呆滞，立香则是愣了一下，随即惊喜：“这个我会！la la N\'ghaa……”
乱步直接摀住立香的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向酷拉皮卡，后者一脸无辜地回望他。
你们都信仰了些什么玩意啊啊啊啊啊！！！！
恩奇都则一脸恍然：“原来是她啊……”
早知道这个世界难以名状的存在特别多，没想到还能碰见熟人。
随着咒文的吟唱，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开始蔓延，撕扯着四周的空间，不知道是否幻觉，隐约能看见一颗颗不断明灭色彩的层迭泡泡探出了虚影。立香下意识伸手，和那不断探询什么的虚影相握，剎那间能感觉到一股欢快惊喜的情绪传递，所有触手都狂喜乱舞了起来。
乱步生无可恋地摀住眼，另一只手抓着立香的衣服下襬。
在发疯和失去意识之间他得选一个，酷拉皮卡下手没轻重，还是找恩奇都……
刚转过脸想开口，由于闭着眼睛，乱步没有看到一道空间裂缝迅速地张开，阿呜一口将他和立香给吞了下去。
恩奇都目睹这一切，周身金色的涟漪激荡，神情却有些迟疑。
没看错的话是有横滨的世界意识亲自出手把御主和乱步带走的，这比向他许愿还安全许多。
因为这份迟疑，天之锁最后没有抓住藤丸立香与江户川乱步。与此同时，满脸欣喜的金发女孩钻出了空间裂缝：“是立香吗？立香──欸，人呢？”
刚钻出来的阿比盖儿与恩奇都面面相觑。后者遗憾道：“她被带回去了。”
阿比盖儿一脸震惊：“啊，怎么这样，我好不容易踢开父神抢到这次机会……”
她突然定睛看向恩奇都，有些讶异：“唔哇，仔细一看，您的状况似乎不太好呢？”
金发女孩的眼似乎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直接看见了对方灵基上攀附生长的东西。“大概再过一天，‘祂’就要藉由你诞生了……”
恩奇都一脸淡然：“因为MASTER和我的本体都回去了，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即将消散的剪影。”
“还有一天啊……能帮我个忙吗？”神造兵器的眼底的金色彻底晕开，他再也无须压抑了。
那并非温暖的色彩，而是神性般的冷漠。
恩奇都脸上带着安定的微笑，怀里还有一颗被御主嫌弃很丑的“圣杯碎片”。
“让我保持最后的理智，去完成最后一件事吧。”
临海的城郊，幻影旅团迎来了这一个多月来最不愿回首的噩梦。
恩奇都从虚幻的门扉中走出，目光直指被同伴围在中间的黑发青年。
库洛洛身穿黑色大衣，头发尽数向后梳，看到神造兵器身影的一刻，右手上立刻具现出一本书，其他成员也各自做好战斗准备。
然而恩奇都的速度更快，几乎眨眼就贴近到库洛洛眼前，神造兵器的双眼金芒璀璨，语气却还是那么不疾不徐：“头脑的职责是守护肢体，肢体的职责是服从头脑的命令。所以啊，你们想，如果失去了脑，余下的肢体就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
激荡的魔力向外爆发，天之锁缠着蜘蛛的首脑，尖端划开了空间。
“我不会杀你们，余生请好好以寻回同伴为目的，活出人类应有的伟大吧。”
随着彷若神灵的宣判，在一剎那的光与风与热过后，恩奇都与库洛洛原本的位置空无一人，地上只留下蕴藏一颗星星的丑丑玻璃珠。
等库洛洛重新清醒，映入眼帘的是两头对着月亮狂拍胸脯、至少有大楼高的巨大猩猩在干架。
库洛洛：……
想骂脏话。
窟卢塔村，阿比盖儿有些头痛地看着一票激动到眼睛都瞪红的人。
他们是立香的朋友，同时也是门之钥的信徒，所以……
金发小女孩有些怯生生地道：“你们，要来看我家的猫吗？”
一个人待在门前好无聊啊，当然是邀请小伙伴来家里玩耍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森林里的红眼村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