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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城门吊脸遇偷袭 ...


  •   闻言,子顾立刻抬头望去,穿透刺目的阳光,几十米高的城门上,倒吊着一具血迹斑斑的尸体。

      一根粗/绳像蛇一般紧紧勒在左脚上,右脚已经折断,往前倾倒。钢丝般的脏发垂下,散发出难闻的腐气。双手已经不见,伤口处全是撕/咬的痕迹。咬的稀烂的肉沾在白生生的骨头上,扯断的肠子滴答答的渗着血。整具尸体被啃食的不堪入目。

      围观的群众也都是眉头紧皱,一手捂鼻一手散臭,嘴里骂骂咧咧。

      “谁这么恶心啊!光天化日之下吊个死人在这儿!”

      “准是个怪胎!脑子有病的,才会干出这种事!”

      “…………”

      子顾也是被熏的发晕,身体里可谓是翻江倒海,真想当场狂吐。

      而且这尸体就这样挂在城门上,影响也不好,还是先带下来吧。

      子顾这样想着。谁知前脚刚一迈出去,殊不知有人却比他还快,直接窜上去,一把连绳带尸扯下来,在众人的惊呼中,一袭白衣闪过,随后稳稳落地。

      子顾仔细一看,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俊美的少年。一身白衣,马尾高到让人担心发际线,袖口宽大,甚至可以直接垂到地面。

      竟然是他!怎么说来就来了?我这嘴莫不是开了光?

      之后,这位白衣少年便将尸体轻放在地上,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包,打开放在尸体旁边。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哇哦!好香啊!”

      “直接把尸臭味给盖住了!”

      “太香了,大哥哥,你这个香包还有吗?我买十箱回去!”

      一个身着锦衣的少年突然激动的挤到前去,两眼发光,整得白衣少年一阵笑,张口说道:

      “真不好意思,在下一般都是现材料现做的。除非这位少年你有材料,得空了再找我来帮你定做。”

      看他说的头头是道,锦衣少年即刻抓着他的手臂,连忙点头说好。这时,一声轻笑从后面传来。

      一个黑裳白衬少年双手环抱着剑,右侧发间系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细带蝴蝶。此时,嘴里抿着根草,用唱反调的语气戳/穿道:

      “小朋友,可别被他骗了。他那袖子能装很多东西呢!怎么说,上百只香包也该有的吧!是吧,九殇君?”

      “九殇?那这位莫非是?”众人不禁一声暗叹。

      “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名远扬、气度不凡的江湖剑客——楚行歌!!”

      他话音未落,突然就有人一声惊叹:“莫非这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九酒行歌’!相传,一骄精通医术,其医法能和神医扁鹊相媲美;而另一骄,则剑艺精湛,速度绝伦。”

      听到这话,楚行歌的脸做出了一个骄傲的表情。

      “我看是人见人踩、花见花败、臭名远扬、气度入凡的江湖聒噪鸡/吧。”一旁的白衣少年挑着眉,毫不客气地挑衅道。

      “多虑鸭,你怎么总爱跟我唱反调!”

      “是谁先跟谁唱反调的?聒噪鸡。”

      两人就这样又吵了起来,一旁的子顾看着,无奈的扶了扶头,锦衣少年也不知该劝谁好。

      好在两人吵了没一会儿后就停下来了。秦九殇走到那位锦衣少年面前,递给他一张纸。看着锦衣少年疑惑的表情,他笑着解释道:

      “你不是要找我做吗?将这张纸上的材料集全后,在纸上写地址,最后把纸烧毁,我便会来。”

      锦衣少年满心激动,颤抖着手说:“好!我一定尽早齐全,早日见大哥哥!”说完便赶紧跑走了。

      “哟哟哟!大哥哥?多虑鸭,你说这词怎么碰上你就变得那么尬了呢。”楚行歌在一旁打趣。

      “走一边去,干正事了。”

      楚行歌冲他俄了个鬼脸:“略略略略~怼不过我吧!”可下一秒就正了神色,反手握剑,护在秦九殇身边。

      秦九殇也正了正神色,下到尸体面前,聚精凝神地检查着尸体。

      最后,他将目光聚焦在尸体胸前的刺洞上,眉头紧锁。

      “不对……”秦九殇喃喃自语。

      “让我看看你又怀疑啥了。”楚行歌凑上来问道。

      “这是剑伤吧。”秦九殇用一种陈述的语气问道。

      楚行歌偏了下剑,以防刺到某人,蹲下身,将眼睛怼到刺洞上望了望。

      “是剑伤啊,有什么问题吗?”他将眼睛移开,疑惑的扭头问道。

      “很重……”

      “哈??”

      “伤口处的怨气很重。”

      “有些剑上有点怨气,这不很正常吗?”楚行歌就是嘴皮子痒痒,半刻不跟秦九殇斗嘴就不爽——

      “多虑鸭,你想多了吧!”

      “是你想得太少了。据我所知,世界上最强的剑‘孤梦’,它的剑身能承受的怨气也不足这个伤口上的十分之一。”

      “但奇怪的是,这确实是个剑伤,却没有一把剑能够在伤口上凝聚这么多怨气。”

      “可这确实是个剑伤,”楚行歌甩了甩剑,顺势将剑别到了身后:“能使剑凝聚那么多怨气,牛皮都没他牛皮。”

      “是剑灵,而且还是修炼了数百年,有悲惨的人生阅历和足够作战经验的剑灵。”就在两人焦头烂额之际,一个人开口解疑,接着走到他们面前。

      “是子顾啊!”楚行歌一个飞扑上来,子顾立刻识相的闪到一边去。

      之后,他走到尸体的身边蹲下来,解释道:

      “连那柄神剑都完成不到的事,看来此剑并不凡……至少是修炼了很久,才能得到如此体魄。而在修炼过程中,衍生出自己的意识,成了剑灵。”

      “普通的剑的怨气大多来自于剑主,是它们被使用时染上了剑主的怨念。怨念越多,恨意越深,剑主使剑也会变得更毒辣。因此产生了众多强者。”

      “可凡事都有两面性。怨念太深,反而会伤及剑主,乃至死亡。此时,他们的剑便会继承主人的怨念,历经长久而又痛苦的修炼成为剑灵,带着主人的意志存活。”

      子顾起身,理了理衣襟,偏头看向行歌:“所以,九殇说的没错,普通的剑确不能凝聚如此多的怨气。但如果,是一个拥有了自己意识,外加继承着剑主的怨念,而自己也曾身经痛苦的剑灵呢。”

      如果真的是剑灵的话,结合早上的推断,那这个剑灵和童谣中的红衣白脸八成就是同一个人。不过……希望不会是我昨天遇见的那个剑灵。

      “这……”楚行歌被打了脸,尴尬之下嘴里胡乱的碎碎念道:

      “话说咱们是不是跑题了呀?不是检查尸体吗?怎么聊起剑灵了。”

      秦九殇一眼看破,毫不客气的戳穿道:

      “我看你十有十成是听不懂吧。”

      “我可是使剑的!才不会听不懂……倒是你,整天满山旮旯找草药的,竟聊起这个你一知半解的剑灵来。”

      “…………”于是在众人的炯炯目光下,两人又开始对骂。

      身处于他们中间的子顾自然是危机感满满,不过他也习惯了——打他们认识的这些年来,这俩人就没有一刻不是在“你唱我喝”的,怎么劝都劝不下……

      “九殇,行歌,你们要不要现打一架?”子顾无奈的扶额道。

      “不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秦九殇毕竟不擅长武力,自圆后路道。

      “但前提是,你得是个君子。”楚行歌挑眉,毫不客气地断路。

      顾式无语。

      莫得办法,任他们两个吵去吧。

      子顾重新蹲下来,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把尸身再检查了一遍。突然,他认出来了死者——

      这不正是今天早上,那个在门口磕头的兄弟吗?!

      可这人已经血肉模糊,被折磨的甚至连一个几个小时前才见过他的子顾,也才认出来他。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才半天不见,就成这样了?!

      子顾疯狂沉寂在思考中。蓦地,他的手在尸体的鞋子上摸到了一个粘稠的东西。

      他凑近一看,是一摊红土,湿漉漉、烂兮兮的,散发出难闻的锈味。搓了搓手指,红土在手指上留下斑斑红印。

      而且,这红土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看见过……

      子顾朝尸体鞋底望去,全是这种红色的稀泥,还有一个破了没补的大洞。

      子顾喃喃自语:“破洞、红土、剑灵……这三者有什么关联呢?”

      他抬起眼帘,正对上尸体鞋底,此时一个词在他脑海中闪现——

      鞋印!!

      今日途经荒山时,自己曾看过一串莫名消失的脚印。而这人的鞋子,有破洞,人穷苦,不正好和其中一个鞋主对上了吗?!

      可子顾转念一想,这鞋印在山中腹地离奇消失了,而其中一个鞋主又惨遭毒手,那……

      “不好了!!”子顾一瞬间脱口而出。

      “怎么了??”九殇和行歌吵的正欢,突然被子顾的话吓了一大跳,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要出事了。九殇、行歌,我先告辞!”子顾转身疾出。

      “等等!什么事?我陪你去!”楚行歌不等回答,拔腿跟上。

      “可能有危险,你还是回去吧……”可还没等子顾说完,行歌就已经追上来了。

      “管他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告诉我你要去哪?我跑得快,我带你。”行歌满脸自信的说道。要论速度,江湖上还没有比他更快的!

      这……好吧,到时候遇到危险护着他吧。

      实在拗不过,子顾只好道:“此地有一有钱人家——朱府,我要去它的后山……不过你应该不知道吧。”

      “那我也有办法!”

      “啊??”

      没来得及回子顾的话,行歌却挑眉坏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坏念头。

      霎那间,行歌像脚下生了风似的,带着子顾跑,不会儿没了踪迹。

      “不等等九殇?”子顾在风中凌乱,勉强扭头望了一眼——果然九殇没跟上。

      “就是要让他追不上!!”行歌顽劣的笑了笑,又加快了速度。

      没多久,两人便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来到了后山。

      “话说行歌,你知道来后山的路?”

      “??我不知道啊!”

      “??那你是怎么找来的?”

      “你不是说这山在什么朱府后面吗?我便带你把这片地区都跑了个遍就找着啦。简单粗暴点而已。”

      难怪这么累!

      子顾这才知道,他们原来是把这方圆百里都跑上了……

      “聒噪鸡,就这点速度吗?”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

      “多虑鸭?!”行歌有亿点震惊。但他迅速敛了敛表情,不屑道:

      “你过来干嘛?找死啊?”

      “怕你死了,没人收尸。”

      “你个穷鸭,怕是连棺材钱都买不起吧。”

      “我可没打算要给你买棺材,直接敛起尸体喂狗不就好了。”

      “没钱就直说嘛,多虑鸭。你放心,等你死了的时候,我定准备三条街的棺材送你下葬。”

      “好啊,我拭目以待。”

      “行了行了,既然两个都是穷鬼,那就没啥好争的了。”子顾听他们刚才那番话,心中仿佛有上万只蚂蚁爬过,一阵痒。

      毕竟这两人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行走的贷款机了。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尴尬笑笑。天色越来越暗,仿佛整个天都塌在了地上。

      突然,狰狞的怪笑在空荡荡的林间迭起,一阵阵的,越来越大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行歌一秒收起笑脸,一手握住剑柄,冲到最前面。

      “谁神装神弄鬼的?!”

      没有回答,可笑声却愈加狂烈,忽高忽低的音调刺的人耳中生痛。

      “有本事出来打一架!我可不怕你!”

      发笑者突然顿了顿,紧接着发出更加刺耳的笑,仿佛在讥笑他的不自量力。

      “那就是没本事了。”行歌暗暗将剑缓缓抽出。

      他的话像是把发笑者激怒了,顷刻间,尖锐的笑声像巨浪一样向他们袭来。

      “符灵咒——掩!”

      千钧一发之际,子顾一个盾挡在了他们面前。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那些看不见的笑声重重的击在护盾上,擦出电光火石,然后又重重的反弹回去。

      猛然之间,几百只黑鸟丛林中的各个角落冲出,都不怀好意地朝三人袭来。

      行歌手腕一翻,一柄剑脱手而出,一道白光闪过,面前一大片的黑影全部倒下。

      而身后也有一批黑鸟。只见九殇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袋子,袋子里面装满了白色的小珠子。他一手抓起,全部弹进了每一个黑鸟的嘴里。

      下一秒,这些黑鸟全部口吐白沫倒下。

      “白/砒果然好用,就是贵了点。”九殇皮笑肉不笑的将剩余的药物重新塞回了袖中。

      三人相视而望,确认对方无碍后,都松了口气。

      危机总算是解除了,可天色仍旧低暗。

      “对了,还没问起呢。九殇,你们为什么也会到这里?这里可是南方,你们的任务不是在北方吗?”

      九殇摇摇头:“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

      顾式疑惑:“不知道??”

      只见九殇烦躁的搔搔头发道:“这个我长话短说。我和聒噪鸡是被请到了北边边塞上,去除一只恶鬼。可在我们调查当中,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当时我们走着走着,就感觉周围瞬间湿润了起来,空气也没那么燥热了。起初我们都没太大在意,直到后来,本是渺无人烟的边疆却突然出现了许多街市,人来人往,沸反盈天。找人打听,才知道我们竟然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南方!!”

      “纵跨南北??而且还是几步路的事!!这怎么可能呢?!”子顾颇为震惊。

      “我也不太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而后,我和聒噪鸡又不识路,只好在街上瞎晃荡。突然听见一个人的喊叫声,很像你的。就赶紧跑了过来,正巧路过城门看见倒挂的尸体。后面的事你便知道了。”

      “还不是跟着你这个多虑鸭走,才成这样的。”行歌突然插/进一句话。

      “我就觉得走你那条路有危险。”殇式不屑。

      “多虑就是多虑,胆小就直说嘛。”行歌冲他狂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属实欠揍。

      他话语刚落。忽然,远处树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愈来愈近,像是有什么东西的朝他们疾来。

      速度很快——几秒后,一袭红衣掠过,腰上悬着一柄剑。剑尖破风的声音像极了刀片划肉的声音,给人听着,就会让人产生下一秒自己的耳朵就会被割掉的错觉。

      “傻子快躲开——”行歌一把推开九殇,反手挡下一剑!!

      两片剑锋相撞,在黑暗中擦出刺目的火花!

      相持没一会儿,行歌的握住剑的手开始颤抖,他努力集中精神握住剑柄,却只能感觉到手臂传来欲裂般的疼痛。而他的整个身体也被慢慢的向后逼退,留下深深的泥痕。可对方没有丝毫损伤,反而愈占上风。

      “符灵咒——移!!”紧张关头,子顾一使劲,将手中刚写的的符咒掷出百米开外。

      霎时——那红衣人就被转移到了那百米开外处!

      “竟然又是那个剑灵!”子顾不禁叫道。

      “你们认识……”

      行歌的话还没问完,远处詁又响起了追赶声,那人就跟鬼一样,又阴魂不散的缠了上来。

      几轮打斗过后,三人却愈占下风。慌乱之中,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

      子顾又抽出一张符,所剩不多的法力一次性全部凝聚在手上,又飞快地写下了“移”字,往前奋力一丢——

      红衣人猛然消失了。

      “都没事吧?”子顾赶紧奔向两人。

      “没事,”九殇又说道:“不过那红衣人被你转移到哪去了?”

      “不知道,刚才随便一丢,也不知道丢哪去了。不过他随时可能会来。还是跑为上策。”

      一听这话,行歌立马执剑站了出来:“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断什么后?送人头还差不多!”九殇一把扯过行歌,朝远处跑去。

      子顾也迈腿跟上,但总感觉心中沉甸甸的,一种不安感弥漫开来——

      原来昨天遇见的那个剑灵就是红衣白脸,那他十有八/九就是冲我来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冲着我,但是很难保证要是再次碰上会不会误伤到九殇他们……保险起见,我还是跟他们跑岔吧。

      趁前面俩人不注意,子顾撒腿就往其他方向跑去。

      就这样,一个路痴在诺大的森林中四处乱窜,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渐渐地,子顾感觉四周变得更暗了,周围的古树都弥漫着一种古老的气息。脚下湿漉漉的,一脚下去带起一鞋泥。

      光速飞奔中,蓦地,他看到了一个记号——

      那正是他早上做的记号!!

      没想到自己四处乱跑,竟然跑到这里来了。巧的是,自己也正要来这里。

      忽然,他看到了一串陌生的脚印。

      早上来的时候,可没有看到过这串脚印啊……

      他蹲下身去看了看,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发现这串脚印其实是衔接在早上消失的脚印的后面的。

      而且,还多出了第三人!

      “不对啊,我记得早上的时候,这里不是有个法阵吗?”子顾看向四周,发现法阵竟然早已被破坏了!才让被法阵隐藏起来的第三串脚印显现出来。

      而地上湿漉漉的东西其实是一大片泥土,而且还是红色的。这就更能证明这串鞋印是早上那兄弟的。

      把目前所有发生的事情结合,让子顾萌生出了个猜测——

      三种脚印中的其中一种,是早上那兄弟的。可他却遭遇不幸。如此,那另外一个人的处境也不好说。加之这里被设下了高级法阵试图去隐藏的第三种脚印。总结出一个结论:目前发生的所有命案,都是这个剑灵所为。

      思路总算通了之后,子顾长舒一气,便开始寻找这个剑灵。

      “虽然说这个剑灵很强,强到连那么高级的法阵都能做出来。但还是得尽快抓住它,以防它又滥杀无辜。”

      “不过,”子顾发现一件令他觉得有趣的事——

      “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谁破了这个法阵?太nb了!”

      突然,一阵阴风袭过,像手一样透过子顾的衬衣,摸/过他的肌肤。子顾顿时感觉周身一下全生了毛,打了个激灵。

      他警觉地向四周望去,可除了黑压压的乌云和黑漆漆的树林,就是天上那点模糊的月。

      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吧……

      他走后没多久,一个红衣少年便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头发极黑,极厚,极长,散落在地上,像极一片黑色的小湖泊;颈上戴着一只红黑相间的项圈,项圈上系着一只血红的镂空铃铛,镂空处是金色的喷漆;腰间系着一只风铃,风铃下坠着一串复古流苏。整只风铃被擦得发亮,即使玻璃处缺了一块,也不影响风铃精美。

      他看向子顾走远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项圈上的铃铛轻柔的叮当作响,腰间悬的风铃也发出细细沙沙的轻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城门吊脸遇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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