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棋》随墨颖

10、地篇1

　　“让我来告诉你吧！”地说。

　　吵架声，吆喝声，情爱声，接连入耳。

　　佳人舞，翩若惊鸿：文人画，浮想联翩。

　　炊烟袅袅，散入空中，扑鼻的香气，随后而至。

　　人间，俗世也！

　　“可是，俗也俗的有品！”我躺在房檐上，回忆着那句话，咦，在哪本书上曾写过，…好吧，忘了！

　　于是，我又停止了脑细胞的活动，百般无聊。

　　天边，一束束的光消失不见，慢慢的，慢慢的，终于，漆黑一片！取而代之的则是地上星星点点的光，点点灯光洄成一片一片，让天上的星星黯然失色。

　　真可谓，“天上有星：地上有光！”我想着，很想将这画面定住，让天看看。然后，再说道“你看看你的小星星们，连人间的灯火都不如！”想象着嘲笑天的画面，我不禁笑出声。
　　却在不经意间，望见某处。

　　“糟了！”我暗道不妙，赶紧起身，奔向灯光汇聚中心。
　　“快点，那贼人又不见了！”在寂静的夜色中，这一声厉喝可谓突兀至极，紧接着脚步声有序的响起！

　　我轻轻划开那格外繁密的树叶，透过一条细缝，看那几位仁兄越走越远，才长叹了口气。

　　“唉，真是累啊！”我坐在树枝上，拔弄着叶子。

　　一片叶子，是绿的：两片叶子，是绿的：三片叶子，是绿的：四片……咦，那绿叶后怎么有几个白点。

　　我不禁好奇起来，拔开碍眼的绿叶，探出头来。

　　感觉，那白点似在天边的。

　　却只见，天边的小白点，好像在越变越多，好像也越来越大，咦！不对，为什么好像在向我这来啊！

　　于是，我就继续探脑袋，看看看！

　　待小白点越来越大时，我觉得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待能模糊看到小白点轮廓时，我不由一惊。小白点居然是人，而且

　　“居然是“踏风”！”我不可置信。

　　踏风一一轻功最高境界！

　　“怎么可能！”我低声喊道。

　　必竟凡人天生缺一魄，无法修灵力，只可习武功。但去过人间的那些神不都说，凡人武功差至极点。

　　怎么会不一样呢？我又在乱想着。

　　不对，他们是冲我的！我思路立马回归正轨，但…但我轻功未至踏风呀！

　　我赶忙右脚用力，使劲一踏，用我那半生不熟的轻功，向小白点们反方向飞出！

　　果不其然，小白点们和我的距离越来越短，我那未至满格，蹩脚的轻功，和踏风的差距太大！早知，我就多和天学一学了！

　　距离越缩越小，我不禁有些恼火。好歹是神，哪有被凡人追的道理。

　　“哪个讨厌的神规定在凡间不可使用灵力！而且连凡人也不能打！”我怒喊道。

　　虽然我这一吼，惊天动地！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距离依旧慢慢缩进。
　　我那原本就不熟的轻功，就更……不言而喻！
　　脚尖轻点，绿叶荡漾开去，乘着借力的功夫，我又第n次转过头去，确定我们之间的距离。然后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小白点们。
　　然后，在心里第n次骂着教凡人武功的那位神！
　　什么“踏风”！明明就是在天上飞，一点风都没踏，好吗！而我现在最多借叶而飞。
　　踏风，顾名思义，踩着风，借风力而飞，可千万别小瞧这，赖皮至极。
　　我们都知，风无处不在，只是大小有差而已。
　　原本未来到这个凡间小世界的我，以为凡人哪怕练成“踏风”，也只能借风力最大的风飞，而最大的风力只聚向一个方向去，所以肯定不会太灵活。
　　但现在，我在逃窜间，往很多方向飞，那些小白点们，丝毫不受影响，灵活至极。
　　所以“踏风”是任何风都可踏，无关大小。
　　待我明白这点后，……。
　　我只想冲那些小白点们吼一句。
　　我真的只想看看所谓皇城是何样！

　　我狼狈逃窜着，小白点们的相貌却在我一次次回头中越变越清晰。他们的五官我已能看清。
　　我慌乱不已，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着我，心越来越快，那后们衣服与风摩擦的声音，愈来愈近。
　　好像不能呼吸，一片空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大脑一片空白的我，不知为何，刚踏在宫墙上的脚，还没借劲呢，便一滑。
　　我就从宫墙上摔下来，“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犹为清晰。
　　“次，好痛！”我呲牙咧嘴的从人型大坑中爬起，只想着那小白点们一定更近了，便果断右脚向地面借力。
　　却不料，右脚还没借力呢，只是轻轻使了点劲，就一个趔趄，我暗道不妙，知道暂时不可施展轻功了，便一瘸一拐的走离这人型大坑，以最快速度。
　　那些追着地满处跑的小白点们，便是宫中的护卫一一影卫。所谓影卫，必在夜暮降临之后出现，必定一身白衣。传闻，影卫在黑夜中，便会与之融为一体，为了让人们看见他们，便全身着白，为了显示他们的存在，也为恐喝，夜闯皇宫的人。（你想，晚上，有许多件白衣，在四处晃荡，能不恐怖吗？）
　　黑夜笼罩的大地，使人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哪怕是影卫，亦无法分辨。
　　借着黑夜，地扶着墙，悄悄的溜出影卫们所笼罩的地方。
　　却，又闻，踏踏踏的脚步声，从那雄厚的声音判断，人一定极多。
　　我敢紧猫着腰，躲起来，使自己尽量在那黑暗之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几乎能听见那粗重的喘息声。探头一看，怎么又是他们！
　　没错，小白点们又追上了。
　　可能，因为我刚刚摔坏了脑子，我从阴影里一步踏出，站在追来的小白点们的正前方，待他们跑近。
　　小白点们看到站在路中央的我，脚步一顿，那真是极为整齐，似乎很奇怪我的行为，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我等到小白点们离我只有几步之遥时，突然吼道“你们再这样紧追着我不放，我就真以为你们喜欢我了！”说罢，回头，转身，跑！
　　我跑的极快，一下就不见了，但也听见了，小白点们整齐的脚步声，忽地听不见了，几秒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更为整齐，声势更为浩大。
　　我那抢出没几步的路，直接就被追上，为首的那位白衣，竟直接拔出长剑，向我刺来。
　　我急忙侧身，避过这一剑。
　　待到下一剑将要刺来时，正前方正好出现一个拐口，我右手轻轻拂过那刺来的一剑，使刺来方向微微偏移，等到拂到剑尖的那一瞬，猛然用力，直接借力向那拐口的黑洞洞巷子去，待脚挨上地面，便扭头，转身，狂奔。
　　借着这招，我又与小白点们拉开了点距离，但是也仅仅是一时而已。
　　果不其然，我直直跑完那巷子以后，小白点们又来了。
　　这次，他们倒是学聪明了，不在将剑刺向我了，就是，何必动武呢！我想着。
　　却没想到，他们竟这么不讲武德。
　　不再是一人拿剑刺我，而是跑在前面的一起刺来。
　　倒是好生狡猾！我暗道不妙，只得拿起我那佩剑，哦不，是剑鞘来挡。
　　剑与鞘相撞，在安静的夜中，声音很是突出，

　　却没料到，
　　剑身微微晃荡，那银白的剑鞘竟将利剑震开。
　　向我刺来的小白点闷哼一声，不禁向后退去数步。
　　而其他跃跃欲试的小白点们，赶忙上前扶住那人，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集体看向那扶住的人，等待指令。
　　上古神剑岂是凡剑所能相比！我想着，
　　至于这星垒为什么只剩剑鞘，实在是我所至。
　　反正，哪怕只有这鞘，也足矣！
　　我趁着这会功夫，早已偷偷摸摸的走到另一个岔口。
　　这小白点们，虽说是皇宫的影卫，但都是在一个地方集体训练，只有其中杰出者才可为影卫。
　　所以，他们都不是自小在皇宫里长大的，我想到这，不禁失笑。
　　我已想到怎样对付小白点们了！
　　皇宫内的御道交错纵横，我依稀记得天说过，除非从小在皇宫中长大的人，其余人肯定不清楚这所有御道，哪怕有，也只是依稀记得。
　　而且我又有星垒的鞘在手。
　　我正想着，那些小白点们已经反应过来，向我冲来，我只得转身向另一个御道奔去。
　　真是感谢那交错纵横的御道。我扶着墙，感觉稍微有点虚脱，但却有些兴奋！
　　就在刚刚，我被小白点们追时，不论三七二十一，看见有岔口，就往里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当我感觉没人，扭头往后看时，发现空无一人。
　　“也不知何时甩掉的”我望着后方，黑漆漆的，有些发愣。
　　“罢了，不想那么多！”我使劲摇了摇脑袋，似要将那问题甩出去一般。
　　但心里那兴奋劲依然没有消停，我不知何时嘴角上扬，不知不觉中道“蛮好玩的”下回再找你们。可惜后面一句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哭声，极为惨烈！
　　声调还特别的高，传说中的鬼叫也不过如此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头里有一根筋一直在隐隐作痛，而且那做痛频率随着哭声，偏偏那哭声还极有节奏。
　　好烦，我的心情莫名变得极差。
　　我也不顾头痛，脚尖在地面一借力，便踏上宫墙。
　　夜依旧静悄悄，天边已隐隐有一条白线，依稀可听见鸡鸣声，夜要过去，天快亮了！
　　我又揉了揉脑袋，头疼！
　　那哭声依旧不停歇，我被吵的心烦，看日出的心情也没了，便施展轻功，向宫墙外奔去。
　　哭声依旧没有停歇。
　　还越来越抑扬顿挫，突然，不知怎的，那哭声竟又高了一个调，真真如野鬼泣涕。
　　我一惊，脚下步伐瞬间错乱，“啪”的一声，我坠落到地上。
　　好烦，我面色阴沉，缓缓从坑中爬起。
　　没有在往宫外奔去，却是寻着哭声。
　　那哭声是从一个宫殿中传出。
　　我手指捅，将窗户捅出一个洞，向里瞄去。
　　是一个小孩在那号啕大哭，不知为何，我的心感觉猛然被揪了－下。
　　唉，有些心软，
　　算了，我今天大人大量，不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我刚想转身就走，那孩子的哭声却又变了声调，低沉沉的，似是在呜咽一般。
　　我突然走不动了。
　　罢了，我轻轻叹了口气，从窗户跃进。
　　谁叫我这么心软呢！

　　哭声顿止，小女孩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眼睛红彤彤的，眼泪还在不间断的看着我，红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些惊惧。
　　我看着女孩那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
　　倒是难为她，那么红肿的眼睛还能睁的那么圆溜。
　　我向小女孩走去，女孩微微惊恐，向后退去，绯色步摇上的琉璃砰撞在一起，“叮叮叮……”的声音在宫蔓延开来，禁步发出的声音也失了节奏。。
　　我停下脚步，小女孩也停下脚步，我挑了挑眉，向前卖出一步，小女孩擦了擦眼泪，向后退去一步：我又向前走了一步，小女孩又向后退去一步……
　　不知这样来了几回，我有些无奈了，在原地蹲下来，不知从哪拿出张丝帕，在原地等待。
　　小女孩不在往后退去了，倒是经过我刚才这么一这么一折腾，小女孩脸上的泪痕倒是消去了不。少，眼睛也不再那么红肿，像个桃子一样了，也能看出她原本的瞳色－－紫色，这瞳色倒是少见，我暗暗想到。
　　趁我发呆的功夫，小女孩已经拿着不知从处掏出的手帕，擦去脸上剩余的泪痕。
　　我自讨没趣，将手帕收起，又拿出已经有些化了的冰糖葫芦。
　　那冰糖葫芦是我今天，不应是昨天不知何时买的。反正没坏……应该吧！我有些心虚。
　　小女孩看向这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冰糖葫芦。
　　却见我望着她，又赶紧看向别处。
　　但是，女孩紫色的眼眸不经意间撇了冰糖葫芦一眼，我没反应，又撇了一眼，我依旧没反应，又撇了一眼，我……只好笑道“吃不吃冰糖葫芦？”
　　小女孩矜持的瞄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向我走来，不，准确来说是向冰糖葫芦走来。
　　“当当当……”这回小女孩不像刚刚往后退去时步伐那么慌乱，绯色步摇随着女孩脚步，一步一摇，禁步也随着女孩的步伐，发出的声音缓急有度，轻重得当。
　　当女孩走到我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冰糖葫芦，我都能感受到她的迫不及待，女孩却还是带着迟疑的态度向我微微点头，说道“多谢！”随后矜持的接过冰糖葫芦，咬上一口。
　　我看见女孩的眼睛都亮了，我内心暗笑。
　　我第一次吃到冰糖葫芦时也是和小女孩一样，全然不顾形象。
　　却没想到，女孩已经是小口小口的咬着，只是咬的速度有些快，但还是十分优雅端庄的。
　　好吧，我们不一样。我看着小女孩端庄的吃姿。扶额！
　　天慢慢的亮了，太阳已缓缓升起。
　　我站起身来，腿因为蹲太久的缘故有些麻。
　　女孩望着我，眼睛已经不再红肿。
　　我冲女孩微微一笑，便跨到窗檐上，向外张望。
　　正待我要离开时，我的衣襟不知被谁轻轻一拉，很轻很轻，像是我自己的臆想。
　　但我还是鬼迷心窍的转过头。
　　是女孩！
　　她似乎有些难为情，低着头，说道“明天要来！”像是命令，也像是请求。
　　“好的”我笑道。
　　女孩抬起头，紫色的眼睛满是惊喜和期待，像紫晶石一样，熠熠发光。
　　待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窗内，我伴着朝阳离开。
　　人间着实有趣，以至于我忘了与小女孩的约定。
　　年纪大了，没办法！
　　唉
　　那时我每天正走在人来人往街上，手中抱着花花绿绿的糕点。
　　嗯，饭后甜点！
　　我蹿到一个房檐上，揉了揉肚子。
　　刚刚吃的香酥麻鸡可能太油了，有些难受。
　　不过
　　特好吃
　　我看了看堆在旁边的糕点。
　　想吃
　　不就是肚子疼了，怎么能成为我吃饭的阻碍！
　　我伸手，拆开一盒点心，好吃！
　　确实好吃，口感绵绵的，玫瑰馅花香浓郁，再加上外形着实好看，我就一不小心，都吃完了。
　　已是黄昏，太阳在慢慢下沉中，街上的人也变少。
　　好撑，我躺在房檐上，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由蓝色变为了深蓝最后变成了黑色。
　　我挣扎着起来，想趁着夜色去溜溜食。
　　便想到了皇宫
　　实话说皇宫确实是一个遛食的好地方，不像街上有很多小摊，在夜晚尤其香气弥漫，很可能走着走着就饿了，景色还很是好看。
　　我正准备行动，忽然感觉我好像忘了件事，忘了吗？没有吧。
　　忽闻，吆喝声传了，
　　“买冰糖葫芦了，冰糖葫芦……”
　　我想起来了，与小女孩的约定。已与约定的时间数月有余，我赶忙买了个冰糖葫芦，在太阳余晖中，向皇宫奔去。
　　有些迷茫，我看着皇宫一模一样的宫殿，头疼！
　　难不成我还得在每个宫殿的窗户上捅个小洞，往里面偷窥辨认！
　　那算了，不找女孩了。我手上的冰糖葫芦已经有些化了。
　　我盯着冰糖葫芦思虑良久，算了，自己吃吧！我想。
　　天已经黑了，几颗繁星挂在天边。
　　悠扬的箫声在这寂静的夜中传来，很是好听。
　　我停下手中动作，追寻这乐声，寻找。
　　箫声悠长，佳人屹立。
　　待到一曲结束，女孩望着我，紫色的眸子有些湿润，小脸紧绷，竟有些生气。
　　我自知理亏，只是将有些微化的冰糖葫芦递到女孩面前。
　　小女孩眼睛亮了，倒还是保持着生气的模样，别扭的说“罢了，本宫原谅你了！”便接过冰糖葫芦，吃了起来。
　　倒还是小孩心性，只要一个吃的就可原谅他人。我看着女孩一口一口的吃完冰糖葫芦，有些发怔。
　　“本宫是清尘长公主，敢问公子何人？”女孩严肃的问，倒有些皇家威严。
　　清尘公主！我一愣，天在我临下到这个世界讲的终于都想起来了。
　　琅琊王氏将慕氏剿灭，灭掉闵朝，建立轩朝，此时已与那时百年有余，正是靖统年间，轩清帝当政，轩清帝虽有三千佳丽，却只有三个孩子，且都是当朝皇后所出，其中最小的一位，正是清尘公主一一轩清尘，所受宠爱无限。
　　“在想什么(???.???)????？”清尘公主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回过神来，连忙行礼答道“公主妆安，敝人名地，自地。”
　　“这名字，倒是有趣！”清尘公主忍着笑道“不过，以后你不用再给本宫行礼了”清尘公主说到这有些生气(ノ=Д=)ノ，不禁囔囔道“父皇……”
　　虽然后面的我并没有听清，倒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哪怕是被祝贺千岁的长公主，也还只是个小公主呀！
　　我和小公主慢慢熟络起来我夜探皇宫的次数由几个月一次到半个月一次最后几乎一天一次。
　　每次去看我的小公主时都会带点皇宫没有的东西 ，当然冰糖葫芦是每次必须带了。
　　晚上，我的小公主经常写字，作画，我就在一旁给小公主磨墨，很是无奈。
　　我发现小公主桌上经常摆有皇宫没有的东西，但这些都不是我带的，才得知，她的哥哥们也就是当朝太子和静王在每次出宫之余，总会给她带点可爱的东西。
　　开创轩朝的轩楚帝规定
　　轩朝的公主在未行笄礼之前不可离开自己的宫殿，可清尘长公主所受宠爱无限，轩清帝因此特令规定清尘长公主再未行笄礼之前可在皇宫内自由活动。
　　虽说无数臣子请愿要求轩清帝撤回这规定，不可更改祖上流传下来的规定，轩清帝因此罢朝三天，后来再没有臣子谈此事，毕竟轩清帝是一代明君，现在轩朝在他的统治下正向从未有过的盛世前进。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的小公主突然有开始跟我闹别扭，嗯，该怎么说呢，就是干什么都感觉好不开心，连吃冰糖葫芦都是哭丧个脸(?д?;?)，我有些无奈，直到有一天小公主在我起身离开时，拉住了我，吞吞吐吐的说她想学武功。
　　我明白她别扭的原因了，有些好笑，在这个小世界中，又不是没有女将军，长公主学个武功，那又如何！
　　于是每天晚上我们相会的时间里从琴棋书画变为了练武术。
　　小公主很是能吃苦，让她负重绕着宫殿跑十圈，从不言累。只是每天早上都会有黑眼圈，上那些夫子交的课时偶尔会打盹，向小鸡啄米一样，很是可爱。
　　我忽然想到以前自己去过的一个小世界，小世界里的人将那些人称为学生党，他们也总是有黑眼圈，我记得三更的时候，我偶然看见一个学生党，正在一个本子上写字，虽然我不认识那些字，但总觉得好厉害，写了那么多字呢！
　　我没有来的心疼起我的小公主，将每天晚上她的练习量减少。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当我拿出了自己的重剑一一星垒，让小公主拿起时，小公主居然还是拿不动，（在过去一年里，我布置的联系都是有关力量的）我便撇下了小公主，回去找天。
　　天告诉我是因为力量并不适合小公主，那选什么，我苦恼，别看我是练剑的，可那是重剑！最后天帮我出了个方案一一跟他一样，练速度。
　　所谓练速度其实和练力量差不多，都是练剑
　　，只是练速度修的是长剑（几乎没有重量，）练力量修的是重剑。说白点，就是，假如要刺出同样的缺口，用重剑，可能只需一下，用长剑，可能需七八下，所以修重剑练力量；修长剑练速度。
　　但是修长剑有个要求一一一必须会轻功，且要特别好。
　　我的轻功并不太好（闲的无聊时练得），就怂恿着小公主去找影卫学习，就是那些小白点。

　　于是，我的小公主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小白点们了，我一直记得那个场面，一回想起来就有点想笑。

　　小公主傲气冲天的走到影卫们待的地方，第一句话就是“我乃轩楚帝第三公主清尘长公主！”影卫们显然没想到小公主会如此说，立马集体行礼，小公主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将自己要学轻功的想法说出来。

　　似乎是影卫头领的人说道“怕是有点不妥吧！”

　　这到是实话，虽说轩朝并未规定公主不可习武，可是自从开朝以来没有一个公主习武。

　　我看见小公主似乎有些生气，因为我是在偷窥小公主，所以没听太清楚小公主和影卫们又说了什么，反正肯定是威逼利诱。

　　晚上时，我装作不知道小公主和影卫“商量”的结果问小公主影卫们愿不愿意教她，小公主将头扭，发上插的绯色步摇叮叮当当的撞在一起，趾高气扬的说道“怎么可能不愿意！”我忍着笑并没有拆穿。

　　但是小公主还是在后面几天到她父皇的宫殿和皇兄们的宫殿了一趟，旁敲侧击的问他们对于公主习武的看法，小公主的父皇和皇兄们何等聪明，立马猜出了小公主的意图。

　　我只记得

　　轩楚帝在小公主套话最后说了一句“你想干什么，父皇都支持你，只是切莫伤着，有父皇给你担着呢！”

　　她的皇兄静王也只是最后说了一句“有谁欺负你了 ，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打回去。”随后又冲小公主比划了一下，展示了自己厉害的功夫。

　　“二弟，别闹！”站在一旁的太子笑道，拿扇子轻轻敲了一下小公主的头，有些严肃的说“听懂了吗？”说罢，又拿扇子轻敲了几下小公主的头，小公主有些委屈，略带哭腔的回道“懂了懂了！”“这才对 ，以后受委屈找你皇兄，别瞒着不说！”太子说道 ，又敲了一下小公主的头，这一下似乎有些用力。

　　“二哥，大哥他欺负我！”小公主被敲的痛了，眼睛红红的，忙往静王身后跑 ，“好呀，大哥居然敢欺负三妹 ！”静王说罢，向太子身上一扑，少年们摔倒在地，扭成一团。灰尘将他们二人的脸弄的跟花猫一般，小公主在一旁看着花猫一般的皇兄们，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在地上扭成一团的兄弟二人，听见笑声，俩人对望，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对方神似花猫的脸，也不禁失笑，二人搀扶着起来，都向小公主扑来 ，静王和太子的脏手全往小公主脸上去，不大一会，小公主也成了花猫，二人这才收手 ，“走，看皇兄们给你准备的礼物！”二人说道，嘴角不住的上扬，“你们呀，给清尘看礼物都不叫上我！”清楚帝笑眯眯的走来，“父皇，你处理完了？”小公主冲着轩楚帝跑过去，“当然！”轩楚帝伸开双臂，等着小公主跑进自己的怀里。

　　“下回应该让大臣们在多上的书！”静王悄咪咪的说道，“就是”太子附和，二人看着小公主奔向轩楚帝的怀中。

　　那天是小公主的十岁生辰，阳光照进这清冷威严的皇宫，平添了几分活力，笑声在皇宫中肆意传开，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满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