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
“你可以。”坚定的语气。
“朕不可以。”否认的声音。
“可以的。”更加坚定。
“不行的。”再度否认。
“我相信大兄。”崇拜的眼神。
“朕不相信自己。”转移自己的眼睛不与她对上。
夫妻俩就这样在母亲和儿子面前耍起了花腔，看得太后和太子连饭碗都快捧不住了。
连布菜的宫女们都快拿不住筷子了，一个个偏头咬唇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在忍耐着不能笑出来。
后宫嫔妃们虽然知道帝后新婚皇帝不可能来她们宫中，可是当她们接到消息说帝后和太子都留在慈仁宫用膳时，心中还是忍不住失落起来。
这种家宴，她们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后妃们都知道太后不喜庶子和妾室，她们平时也不敢往她面前凑，可连家宴都不让她们参加，心中难免还是有点不平的。
周才人抱着三皇子在院中散步，一点也不受影响。心中对新皇后的支持却达到了最高峰，别的不敢说起码新皇后进宫他们母子的生活条件宽松了许多。
特别是新皇后还挺给三皇子面子，所以她不像别的妃嫔对新皇后有很大的不满，甚至暗搓搓的想着把新皇后拉下凤座自己顶上。就算想，以她和三皇子不受重视的地位也做不到。
所以这些人就没想过，如果皇帝真有心封后，也不会等到现在方家大小姐进宫为后了。这么多年下来，皇帝的态度周才人还是摸到了一点，她知道皇帝为了保证太子的地位，是绝对不可能封她们为后的。
至于方家大小姐，她身体弱的事整个后宫都知道，往年一到了冬日慈仁宫就会被药香弥漫。
太后身体很好，用不着吃药。那么慈仁宫唯一有资格吃药的就只有方大家小姐了。
大多数身体不好的女子，在生育上就艰难些。也许这就是皇帝愿意娶方家大小姐的原因之一。
其实周才人猜测的事大多数对，可是在皇帝娶方画的事上她猜错了。
主要原因是方画想进宫，所以皇帝就娶了。根本和她身体没有任何关系，不管她能不能生皇帝都不会因为这个而娶方画。
再说方画为什么身体差，皇帝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的儿啊，只要你平平安安长大封王开府，为娘就心满意足了。”
从皇帝的态度就知道三皇子登上那个位置的机会不大，除非太子意外早逝，不然三皇子永远没有登顶的可能。
周才人曾经也想过除掉太子，在二皇子被送出宫后，她的三皇子就是唯一的皇子，那时皇帝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让她的儿子上位。
可是后来皇帝的冷淡和她千年不动的份位都告诉她，三皇子是没有机会的。
如果她不安份，皇帝不介意去母留子，或者直接断了她的希望，把三皇子贬成庶人。
反正皇帝还年轻，又不是没有女人给他生孩子。
周才人的不安份立即冷静了下来，现在只想守着儿子过活，把三皇子平平安安抚养长大。
晚膳后，照例帝后散步加消食回凤阳宫，太子则被皇帝赶回东宫。别老是做他和阿画之间的蜡烛，显得太子特别亮。
“哼，我离开不过是因为母后，才不是因为你。母后，明日儿臣再来和你请安。”
太子做了个鬼脸给李德翰，在他举起手想打时，笑嘻嘻的跑开了。
“哈哈哈……”
“这讨债鬼，当初真不应该生他。”
李德翰开始运气，再不好这娃也是他亲生的，不能重新再塞回去生一回。如此反复几次安慰后，总算没有再想到太子就忍不住手痒了。
“你们父子也真是有趣，回回都来上这么一出，可见是亲生的。”
方画哭笑不得看着他们父子之间的互动，其实在她看来太子和表哥不仅模样像，连性格都像了七分。
“哼，要不是亲生的早打死了。”
李德翰傲娇的哼了一声，不怎么在意的说道。
“还打死，我看你对阿乾满意得很，我记得乾儿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你恨不得天天把他揣袖子里带着。”
也许妻子和先皇的事让李德翰特别在意唯一的儿子，李乾小时候除了她养的那几年，大多数都是由他自己教养。
因为李德翰对李乾太好，先皇后才忍不住对嫡长子起了杀心，不然二皇子永远没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
有李乾在，李德翰看不到其他的儿子，包括嫡次子二皇子在内。
“不是说好了不说阿乾小时候的事嘛！”
李德翰四处看了看，没见太子那个调皮鬼，这才转头同方画说道。
“阿乾又不在这里，你在怕什么？大兄。”
方画没好气道。
谁跟你说好了，都是你自己在说。
“咳，要是让那臭小子知道朕以前还干过这种事，他非得跑到朕头上撒欢不可。”现在就已经不怕他了，知道了这些事还得了？
“……”败给他的方画。
第二天一大早，方画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着翟衣与皇帝前往奉先殿，太子已经在殿外等候他们。
李德翰带着她进了奉先殿的后殿，给祖宗们上香叩头，一系列的祭拜下来，方画都是由太子搀扶，这里除了洒扫的宫人之外，是不允许其他人进入的，所以只能由太子帮她。
等到结束，方画整个人都快散了，整个人都靠在太子的身上。要不是太子从小练武，身体强壮力气也大，还支撑不起方画的重量，毕竟他也只有十一岁。
主要是皇帝的祖先还挺多，除了前面几位皇帝和皇后外，太、祖还加封到了高祖，这一串祭拜下来，差点了要她的小命。
要知道头上戴的和身上穿的重量都不轻，还要跪下叩头，正常健康的人一连串下来都够呛，更不要说方画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
“母后，打起精神来，等下还有皇室宗亲、外命妇进宫朝贺，可不能松懈。”
太子知道方画已经快到极限了，好在等下她坐着接受大家的拜贺就行，顶多再动一下嘴皮子。
“我知道。”
捏了捏太子的手臂，她还没傻到进宫第三天就病倒，撑也要撑过新婚期。
“去叫御医在凤阳宫守着，有什么不对立即派人去东宫告诉本宫。”
太子对凤阳宫的管事太监总管曹午说道。
“是。”
管事太监总管曹千没有露出半点惊讶或是慌张的神色，让太子很满意，不愧是前暗卫首领，怪不得皇帝会派他来保护母后。
至于太子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身份，只能说已经在皇帝的教导下接触暗卫营李乾对暗卫的存在一清二楚，包括他们在宫里宫外有什么样的身份都知道。
今天是方画的主场，皇帝不想抢走她的风头，和太子送她回凤阳宫后就回到了正阳宫，把场地让给了她。
至于为什么不是昨天反而是今天，主要是皇帝担心第一天大婚把人累坏了，第二天又想让她恢复一下，所以才让礼部把外命妇们的朝贺放在了第三天祭拜先祖之后。
“臣妇恭贺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亲王妃和大长公主打头，后面是一溜串的长公主和郡王妃、世子妃等，再来就是外命妇，超品的公侯伯夫人、一品文臣武将的夫人再到五品宜人。五品以下等级太低，还没有资格进宫给皇后朝贺。
方画还在一堆公侯府伯夫人当中看到了老国公夫人和方老夫人，一位是超品的太侯夫人，一位则是一品夫人，今天的朝贺她们自然也能参加。
方画趁大家叩拜的空闲，朝二位老夫人悄悄眨了眨眼。见她们笑了，方画才放下心来。
再看自己孙女一身凤袍凤冠高坐在凤座上，觉得这天下再没有比这一身行头更适合自己孙女的了。
“免，赐坐。”凤座高高在上俯视众人，方画把所有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谢娘娘。”
当然不是所有的诰命们在殿内都有座位，二品以上的才有这份资格，二品以下的只能坐在殿外了。
以宗人府的宗正英王妃打头，后面是皇帝的叔叔辈魏王、汉王和赵王的王妃，还有皇帝的姑母们。
这些都是皇帝的长辈，所以方画对她们很是尊敬。同辈的郡王皆是皇帝姐妹和堂兄弟，亲兄弟则一个也没有。
那场刺杀给皇帝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他登基后那些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跑掉，还活着的最高也就是个国公，连凑到方画面前的资格都没有，都排在宗亲的最后面了。
除此之外就是朝中重臣们的妻子，一、二品的全是皇帝重用大臣的妻子，所以方画对她们也很照顾，年纪大的还有热汤可去寒气。
一大早就进宫，对这些年纪不小的内、外命妇而言还是很辛苦的。特别她们又在宫外等侯许久，直到方画从奉先殿回来传召。
“娘娘仁慈，臣妇受领了。”
内阁几位大臣的妻子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来又要给方画磕头中，让她拦住了。说真的，她真怕这些夫人跪下去就站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