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刻刻（无限恐怖同人）》阿嘉妮

7、试探

　　随着轰隆隆的声响，直升机降落在了山顶的一片平地上，几个男子不顾螺旋桨带起的旋风走到直升机前，看着舱门打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率先从机舱中走了出来。

　　“上将先生！”为首的男子朝他敬了个礼：“您总算来了。”老人点点头，面色严峻，接过男子递过来的望远镜，看向远处学校的楼顶。狭小的视野里，那个嚣张的金色长发男子还在大笑着走来走去，他背后是挤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孩子们。

　　“人犯已经开始杀人了，五分钟前，他把初三（六）班的班长从楼顶推了下去”，男子紧张的说，“如果再不尽快采取措施，还会有孩子遭遇危险的……”这时，听见一阵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男子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被两个军人从飞机上带了下来。亚当一下飞机，就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然后发出“嗤”一声笑：“还有44个学生，亲爱的莱因哈特真是太仁慈了，到现在也才杀一个喔。”他竟一瞬间就数出了学生的人数，男子讶然的看了这个让锁链铐的结实的男人，他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罪犯——亚当。亚当也侧过脸，看着惊讶的男子，邪恶的语气说着安慰的话：“警察局长同志你也不必担心哦，才死一个，影响不了你的前途。”

　　警察局长的脸色骤然一变，冲上去揪住了亚当的衣领，狠狠的一拳擂在了他的脸上，口中骂道：“你这个混蛋，人渣！”亚当跌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所有人都在冷冷的看着他，他却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用手背擦了下嘴角，仍旧笑呵呵的说：“警察局长同志，您也太不冷静了，殴打人犯的事情被揭露出去，您的前程会真的不保的。”警察局长还想冲过来用脚踹他，被旁边人拦了下来。

　　老人虽然一直冷眼旁观，但看见男子终于被人安抚下来，还是皱着眉头说：“你太不冷静了，这么容易就被激怒。”警察局长也曾经是老人的弟子，老人对他说话有时候也很直接，如果很容易被情绪干扰，那么就无法统领大局。男子的眼睛微有些发红，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对不起老师，我会注意。”说着，他便带人押着亚当上了一辆防卫严密的轿车。

　　旁边有个人走近和老人说：“老师你别怪他，他的父亲是学校的校长，下午时候被歹徒杀害了，侄子也被劫持在学校里……他已经很不容易了，截止目前，他的所有措施都简单有效。”

　　——原来是这样。老人心里涌上一阵愧疚。——我似乎太着意要求他们压抑自己的情绪了，我曾经以为情绪是影响他们对事物做出准确判断的绊脚石，所以才有了那个计划……

　　他转头望向天空，几近被灯光照亮的如同白昼的天空，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不见星星，……如果可以，楚轩一定很失望。”

　　时间不多了，远处，广播已经在宣布答应歹徒的要求，他们需要的东西正在准备中。

　　老人坐上车，亚当正好被押在他的对面。亚当看着老人上车，慢慢的露出胜利的神情：“怎么样？楚组长，我比你的任何一个学生都要强，他们都远远不是我的对手。”老人沉默的打量着他，看见他眼底流露出来的疯狂，眼前渐渐出现另一张面孔，很平凡的一张脸，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老人闭上眼，然后再睁开，对着亚当说了第一句话：“你，连楚轩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亚当的笑容猛然僵直在脸上，嗜血的疯狂渐渐由眼底蔓延到整张脸。

　　郑吒托起受伤的少年，走进教学楼，医务室在二楼的右侧，那里大概有止血的绷带，固定手脚的石膏，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找到合适的药，这个少年凭借多大的毅力才活到了现在，一定不能让他死掉。一路遇见过两个绑匪，令人奇怪的是，他们都抱着一种似乎是饶有兴致的模样给郑吒让开了路，郑吒来不及细想，撞开了医务室的门，把少年扶到椅子上。

　　石膏……绷带……郑吒很快把少年缠了个乱七八糟。他没有经过医疗培训，眼看着自己已经很尽力了，少年的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人……是你的哥哥吗？”忽然听见小少年这样问。

　　那个人？郑吒一怔，想起了那个冷漠的青年，微微有些恼火，却还是不禁想替他辩护：“那个……我们不是不想救你，是……”一时竟又想不起解释的理由，只得悻悻的说：“他不是个坏人！”

　　“哦……”少年说，“他刚才看我时候的眼神，就和上面那些坏蛋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是么？郑吒心中也是寒流袭来，从开始到现在，那个冷酷军人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完成某项任务，开始时，他想要放弃萝莉的生命，刚才，他又想放弃这个少年。——他的心中，对待这些学生的态度，和那些绑匪真的没有两样啊。

　　少年一直在观察郑吒的神色，看见他露出疑惑恼怒的神色，嘴角不易察觉的翘了翘。

　　（——这个家伙，是个傻瓜，可以利用。）

　　“见鬼！”郑吒打开屋中的药箱，因为快到学期末了，学校医务室里面的药品都被放到冷库中收藏了起来，摆在外面的并不多，甚至连红紫药水都没有。郑吒看见少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焦急的抓了抓头发。“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不觉得很疼……”少年勉力安慰他。

　　“不疼才糟糕了！”郑吒生气的说，这是，忽然窗外人影一闪，两个人同时看过去，窗户被人从外面拉开了，一张平静且漠然的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郑吒上前一步，挡在少年的面前，冲着来人说：“我们没有出卖你！”

　　（——很好，刚才他说“我们”，是指他和楚轩，现在他的“我们”，已经是他和我了。）

　　来人却没有在意郑吒的话，只上前两步，托了托眼镜，审视的打量着少年。少年用略微胆怯的眼神犹疑的看着他，脸上是一个大难不死的小孩应该有的表情。

　　“昊天，”来人说，“我是楚轩。”

　　（果然不愧是楚轩！他认出我了。）

　　昊天脸上装出来的胆怯立刻一扫而空，见郑吒正背对着自己，他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嬉皮笑脸的神情，但声音还是和表情完全不符的怯懦：“你好……你是警察么？来救我们的？”

　　（不能让他说出我的来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取得前面这个笨蛋的信任。）

　　楚轩看着他的表演，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半晌，从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拧开笔帽后，从里面倒出一粒粉红色的药丸：“我想你需要这个药。”

　　（这是什么？该死的，是毒药吗？）

　　“这是什么？”少年颤抖着说，“我身体不好，对很多药物过敏。很多药对我来说就和毒药一样。”

　　“请放心，目前对你来说，这一定是最需要的东西。”楚轩平淡的说。

　　（这药一定有蹊跷，怎么办？）

　　“不！”少年忽然大叫起来，“我记得你，你就是刚才那个人，你刚才就想杀死我，这一定是毒药，你想杀了我灭口，你和那些歹徒没什么两样！”

　　看见郑吒忽然抓住了楚轩拿药的手，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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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狗送去了同事家住两天，
审计组走了，
我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下了，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