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迪莫

2、意外

　　没想到刚开学第一天就迟到，李老师在上面点名，还好自己是转校生，名字在靠后地方，“林云”“到！”这也太赶巧了，林云站在教室门口应了一声李老师看了看“你坐那吧刚好有空位”他拖着拖鞋就走进去了，是实话林云也不想第一天就违规，但毕竟是睡晚了没办法，便宽恕了自己一回，“以后穿运动鞋哈！”李老师站在上面，大家都叫他老李啊小李子，他咳了一声，大家的目光都聚在林云身上并没有理会老李，说真的，就算是穿着运动鞋进去的，他也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会让人感觉这人不太能惹，一惹就完蛋，看起来像是欠了他一大笔钱一样。陈牧泽在后面的位置看到了一切，“陈牧泽”“到！”因为都是后面调来的，所以便刚好多了两个位置，林云在他旁边坐下下来，“这个人好眼熟？”但是没多想，林云趴下去睡觉了。靠！迟到了还睡觉，这人很拽？“诶，你叫林云？”噢，听到这个声音，趴在桌子上的林云一下子想起来，“啊，怎么了”这人不是昨天肠粉店的嘛，“没，没事，我叫陈牧泽”“哦”又趴下去睡觉了。“你昨晚去做贼了？”没有回应“这么能睡”还是没有回应。这都快下课了，还这么能睡？“林云，你下课过来有事跟你聊一下。”“诶！老师叫你，诶。”这么牛？老师叫都不管？陈牧泽直接想直接上手摇又觉得不太好，最后轻轻拍了几下，“诶！”这家伙该不会晕了吧！陈牧泽轻轻摇了摇，“老师！他好像，，，晕了？”“什么！快帮忙！”大半天过去，林云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啊，醒了？这第一天来就...”发现只有陈牧泽在旁边，可能是对环境不适应？还是说没睡好？我身体一般很好的呀，他正准备开口，陈牧泽就递过来一杯热水，“多喝点”林云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在家自己死活他爸都不管，一下来到外面就有人这么关心他。“谢谢”他带着嘶哑的喉咙，“我怎么了？”陈牧泽盯着他看了一会“肾虚吧大概。”林云愣了愣，他又说“发烧了你都没感觉？”“是吗？”林云不自觉笑了，确实从小也对这种小病没怎么在意，谁知道一来到这里还会就晕这种情况。“谢谢”林云坐在床上发愣，呆了好几会。“你不用去上课吗” “反正第一天老师都是不上课的，你自己先安心点休息好吧。还担心起这个了。” “没，有点不自在” “啊？？。” “别误会，只是额 不习惯。”本来只是想缓解一下尴尬，没想到这一开口更尴尬了，“那我去帮你把表填了，反正医生都告诉我情况了” “奥，谢谢”陈牧泽盯了他一会儿就走了，还边摇着头。林云盯着窗外愣了好久，可能在想自己晕倒的原因，可能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要帮他，他不应该是没人搭理，被人孤立，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怪咖吗？陈牧泽看着这张表格，说实话这么一个小伙子，完全也看不出需要怎么关心，他却不懂为什么李老师要让陈牧泽多了解多和他相处一下，可能是因为第一天来就晕倒？还是知道他体质不好？果然，下午每节课都是在自我介绍，自习聊天。只是大家的话题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林云”这位不识真面目的转校生上，第二节地理课却不同了起来。“相信今天大家已经听到了足够多的自我介绍，我们换个方式，用地理课本里面的知识来介绍一下自己喜欢的一个地方吧。”很明显，这个方法很管用，虽然有一定难度但却让大家跃跃欲试。“阿拉斯加，这是个浪漫与光辉相遇的地方，每年有一半的天数都可以看到极光，恒星穿过亿万光年到这里与极光相遇。”地理科代表首个发言也是十分精彩，“那接下来学习委员来吧。”林云愣了一下，看到身边的陈牧泽站了起来，这家伙是学习委员？就这家伙也能当？“高原海拔四千七百多米的纳木错，是离天堂最近的湖泊，当黑夜落下帷幕，瀑布般的银河直挂在眼前，头顶一片灿烂，心中热爱不减半分。”林云突然一动心，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夏日夜晚和姐姐晚上看星星，即使那个时候有不少烦恼但也很快乐。林云看着陈牧泽，阳光透过窗，金闪的光芒带着记忆的美好。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过小时候的星空了？陈牧泽坐下后，林云还一直盯着他看，陈牧泽望了过来“怎么，被我说的触动了？”陈牧泽笑了笑，就这？他没有再多说，“你也当学习委员？” “啊。不行？诶你成绩怎么样？” “倒数第一”林云敷衍回答了一下继续听课。终于放学了“诶，别老一个人跑，和我们去打球？” “不了，没兴趣” 说完林云自己一个人走出校门，忽然不想回家，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被别人关心的不适应，还是身体还不怎么舒服。不知不觉又到了熟悉的“浪人肠粉”，可能是还没到饭点，人并没有昨天那么多。“爷爷，一份招牌加面多点汤” “好嘞先坐会” 这么酷这么帅气的爷爷，过了一会他就做完拿过来和林云聊天“小伙子应该读高中了吧！” “啊 高二”林云笑了笑，没有尴尬也没有不适应，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哈哈哈我孙也高二，诶你认识吗？在...” “我来啦爷爷”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把他打断了“你又来了啊” “诶你们认识吗哈哈哈我就说嘛”爷爷开心的笑了“你们聊你们聊”说完他便站起来“我家这小子，我可跟你说他可懂事了。...”站起来了还不忘多夸自己孙子几句，“你家住哪？看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以前没见过你”“我也没见过你啊，问那么多调查户口吗”陈牧泽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关心一下同桌嘛，没想到怎么巧” “他不懂事，你多担待着点”马上就听到爷爷在那边喊，“哈哈我开玩笑，都一起坐一天了才说这句话”林云笑了笑并表示自己有点无语，吃完后示意自己准备走了。走出门口时，还能听到里面笑声很大，这是林云一辈子都感受不到的，也是林云所最想要的。走到小姨家洗完澡便去睡觉了。--那边还习惯吗--这才几天啊就习惯林云拿起手机跟李兰心聊天，那是唯一一个在那边那么久真正能交心的朋友，也是在林云被迫出柜后帮助他的人。--你别老自己独来独往呀，多去展现一下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李兰心很搞不明白，林云这个人不仅成绩好，唱歌也好听，还学的一首口琴，但总是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发挥出这些特长，就连李兰心自己也不是那么有机会能领略到的。--知道知道，说话跟个老妈子一样！--其实我是有正事跟你说的...--别卖关子，说事。--不就你姐嘛，你走了之后就回了一趟家，还跟你爸吵起来了，早上到刚才我去看的时候还没回来--害，我姐就这性格。--对呀，你们家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因为你她可能早就自己走了，你可千万别辜负你姐了。林云看着这条消息，陷入了沉思。月光撒了下来，印出一道痕迹极深的疤痕，上面清楚地记录着自己的出生到底一生祸害了多少人，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姐姐，自己的父亲，甚至自己，他甚至觉得要是死去了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可他现在还不能，他现在还秉承着自己的心愿和自己姐姐的心愿。真不知道以后到底还有多少人要被他祸害。月光与清风一起，带来了满地的郁闷。不知不觉天又亮了，他带着巨大的困意，强行把自己拖起来，换好衣服就走了出去。没想到自己那么早就到了教室，“昨晚又跑去做贼？”陈牧泽笑着看着他，又是林云没有应，走过来就直接趴下了，陈牧泽愣了好几会儿“别等等又晕了。”又是没有回答，陈牧泽直接把手伸到他额头，“没生病吧。” “啊！你干嘛”林云呆住了，面对着关心他自己有没有生病的同桌，他竟然还条件反射地出手了，“不好意思条件反射条件反射，不习惯别人碰我脸”林云尴尬地道歉，突然困意全无，但是并没有听课的兴趣，对他来说学完这点东西应该不在话下。“good morning...”一节英语课改变了全班的氛围，“林云，你来读一下这段对话”“would you.........”林云毫无困难地读完了，全班都看投来了佩服的眼光。“ 诶，你是哪里人啊 口音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啊，是吗” 陈牧泽并没有多问，以免又被说查户口，下课的时候陈牧泽突然转过头跟他说“你不会是外国来的吧？来这么一个小地方？” “你有病” “你总是不肯说，害我越来越好奇了。”林云笑了笑又趴下了，整个脑子想的都是兰心昨天跟她说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被她姐姐保护着，无论是来自父亲的暴力还是外人的欺负，为他抗下这一切的，都是自己的姐姐。“这儿有什么安静没人的地方吗” “有！我爷爷那。”林云瞟了他一眼没理他。不过多久放学后陈牧泽主动邀请了林云“跟我走吧一会”陈牧泽似乎想了好久才开口。“干嘛！去你家吃肠粉？” “来就知道了嘛，问那么多。”他本来想直接拒绝的，没想到陈牧泽直接拽住他，“走走走别墨迹”陈牧泽今天没有跟他几个好兄弟走一起，林云还做好了直面尴尬的准备，没想到是自己多虑了，这人是要带我去哪呀，林云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穿过人山人海的街道，到了一座小桥边“下去吧。” “啊？这？桥下？” “啊，不然呢，好不容易才决定带你来的。”林云原以为下面只会有遍地的垃圾还有肮脏的河水。“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陈牧泽走到那边，一块挺大的空地，也没有他想的垃圾脏水，倒是挺新奇的，有几个破旧的垫子和纸板。陈牧泽拿出纸板，带着他坐在旁边。林云没有说话，其实也本就不该说什么，林云跟这个人也就同学关系，最多也就算照顾他一次，之后也没有多余的瓜葛，“不用写作业？” 陈牧泽想打破这份尴尬，但似乎气氛变得更奇怪，“现在写作业？刚开学作业又不多一下就好了，你不是学习委员嘛！” “我是被强推上学习委员的。因为我原来是重点班的，现在到了普通班，大家以为我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就给我了，没想到。”其实陈牧泽没说实话，虽然他文科确实不行，但在重点班还是可以排的上名的。“啊？难道你成绩不好吗？不应该吧” “那不然怎么会被踢出重点班呢！弱肉强食嘛”陈牧泽还不说实话，一脸真诚搞得林云一点都没怀疑。“唉。其实，陈牧泽” “嗯？”林云不想跟一个不是很熟的人说太多，但是他真的太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了，想了很久，沉默了很久之后，“你老家是不是在aa村啊。”“啊，你怎么知道的？”林云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干嘛一副这么吃惊的样子，我爷爷以前去过那里，在那里吃过那家很好吃的肠粉，然后就回来开这个店了。”“真的假的？”林云一脸不信，可又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知道那个小破村“啊？还不信？他还说你们那里重男轻女呀，赌博喝酒啦什么的，反正你应该不会吧，可能吧？。” 其实陈牧泽不敢跟林云说是班主任跟他说了，毕竟这种事怎么说也不好，感觉自己是特殊群体需要别人关心一样 “啊，那可就不一定了。我...” “难道你□□？”陈牧泽打断他，“以后你就知道了”陈牧泽笑了笑。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林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他，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转移一下注意力吧。回家路上林云还是十分少话，基本不怎么说话，其实林云很感谢陈牧泽能带他来这么个地儿，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你家离我家挺近的吧，明天一起吃早餐吗？我请你...” “你知道我家？”陈牧泽吃了个大惊，“你失忆了？上次你爷爷说你懂事呢。” “哦哦哦，可能脑子不好了”陈牧泽笑了笑，没想到林云误以为那是陈牧泽的家了。“好，明天在我家门口等你？带你去个好吃的！”说完各自回到自己家中，林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种一个人游荡的生活，小姨家一年也不怎么有人，自己也没什么朋友。破天荒的，第二天林云起的特别早，还没六点半就起来了，看了看手机还关机着，突然想起来昨天为了让自己尽快睡着并且不影响自己的心情就没打开手机，一打开全是推送消息，看了看微信，自己姐姐的消息，李兰心的消息，林云根本不想点开来看，但还是点开了姐姐的消息“你一定要好好学习逃出这里”林云把手机扔床上就起床了，他并没有多想，毕竟这是姐姐一直以来对他的期待，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为了不让林云发现牧泽其实不是在爷爷家里生活，他特地一大早五点多地就从家里赶过来，“今天这么早来干嘛呀？吃肠粉吗”他爷爷一直都很早就起床，“不了不了我在这等会同学一起去吃。”“和谁啊，男的女的？”“哎呀爷爷别问那么多了，去忙你的吧。”牧泽看了看手表，快六点半了，还没来？该不会要跟他一起迟到吧，靠！“你平时都这么早的吗？”突然就听到了林云的声音，“平时比现在还早呢”牧泽看了看，向里面喊了句我走了，然后拽着林云就走了，刚走完林云就突然把手抽了出来，“去哪吃啊”好尴尬好尴尬，林云直接尴尬得脚扣地板，林云好像很少和别人，几乎没有和别人，而且还是刚认识没几天的同学一起吃早餐，“走就知道了，说你了也应该不知道在哪吧”“你身上什么味道？”牧泽闻了闻自己身上？“啊？没有啊？你鼻子那么灵？什么味道？”林云笑了笑，挺好闻的，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也可能是自己闻错了，或者是自己的味道？“没，随便说说的。瞧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跟哪个女的偷情了。”牧泽表示自己很无语，给了他一个白眼，“跟你偷情啊。”他转过头，“到了，你要吃什么？”林云被他那一句话吓到了，“啊！我又没吃过，哪个好吃就点哪个。”“都好吃，老板来两份豆腐脑，油条还有两块酱饼吧。”“好嘞，你们等会哈，先坐会。”他们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坐了下去，这里人不多，但是一直断断续续有人来吃，所以显得也不是很冷清，“来，阿牧，你的早餐。今儿你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哦我今天起来的早，她等会就过来了。”林云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牧泽一脸疑惑，“吃到笑点了？”“啊，是啊，阿童木，阿牧。哈哈哈哈哈”牧泽又白了他一眼，“诶都没见过你妈呢，我去你们那那么多次了也没看到啊，她等等会过来吗？”林云嘴里咬着油条口齿不清的说着。“啊，等我妈过来就迟到了，快吃吧。”牧泽担心自己的母亲等等从另一个地方出现会穿帮，催着林云赶紧吃，自己也吃了起来。吃完付完钱了之后，牧泽赶紧把他一把拉走，“快快快。迟到了。”“急什么，还这么早。”牧泽走在林云后面，向后面瞟了瞟，他妈刚好来了，他比了个嘘的动作，牧泽母亲好像心领神会，并没有叫住他，林云已经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他并没有戳破，说不定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到了学校一走进教室，就有人准备把牧泽拉走，“诶诶诶？干嘛干嘛，有事就说。”牧泽并没有跟着他走，这个人，看起来就很大大咧咧，是牧泽打球的球友张涛很明显，林云并不喜欢这种奇怪的氛围，“那我先进去了。”张涛看了看林云，其实林云也早明白了，开学到现在才几天，他就已经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言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起来不好惹。”“脾气好像很大的样子，肯定是差等生。”类似这样的话进他耳朵好机会了。他虽然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毕竟还是不喜欢被人这么议论着，“干嘛？”牧泽看着他走进去之后反手就想骂张涛，“这么明显地嫌弃人家，靠！”牧泽只觉得很不好意思，没有理他就走了，这个脸把张涛甩懵了，本来想问一下为什么会和这个刺儿一起来学校，没想到牧泽直接没给他好脸色看。“啊，那哥们情商低，别介意。”牧泽道了个歉就坐下了，林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已经经历过好多次了，但是这是第一次林云收到道歉的，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和别人这么不一样，为什么没有离他远点，为什么没有让林云一个人自己坐。“啊，没什么。”林云趴在桌子上说，他没敢让牧泽发现自己眼眶已经有点湿了。奇怪，真的很奇怪，是自己从来没收过同学的关心，还是到了新环境还是被人嫌弃的委屈，真的很不懂，很不能理解。牧泽没发现又什么异常，毕竟林云这人一来就趴桌子，他也习惯了。“牧泽，来一下我办公室。”“哦！”林云倒是挺好奇的，这班主整天都找他去办公室能有什么事情，不过他也不好多问，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趴下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在上英语课了，“林云，还是你来读一下吧。”英语老师Louise一进来就走过来到林云旁边，英语课应该是大家除了老李的课积极性最高的课了，毕竟这老师又年轻又好看，每天都穿着不一样的裙子，实在是让那些青春少男都激情澎湃啊。林云对这一切倒是没什么兴致，“靠，又叫我。”他小声对牧泽说了一嘴后就站起来了，虽然很不情愿被叫起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自己，但是自己对英语还是有点兴趣的，对英语不知道就为什么就有种莫名的喜欢，而且自己的口语好像天生就好一样，都没专门培训过，但是读的就是比同龄人很多人都好。“thank you，sit down please.”Louise对着她笑了笑，“诶，我们还没选科代表呢，要不林云你来可以吗？”大家投来羡慕又仇视的目光，可是有很多人想当Louise的科代表的，“你考虑考虑吧。我们先上课。”没等林云回答她又给自己补了一句后就正常上课了。“行啊你，这么多人要当她的科代表的，你可有福了。”牧泽直接拍了拍他，“我从来就没干过这种事啊。”林云表示自己很无能为力，“怂什么，干她就完了。”林云并没有想要接受这份工作，一下课还没等他给Louise答案，他竟然也被老李叫过去办公室了，“林云啊，听你姐说你挺多才多艺的呀，我都完全想不到，按照学校安排几个星期后会有一次音乐节，你要不要给我们班出一出节目啊。”“啊，我会的这里的人应该都会吧，也不缺我一个，算了吧。”林云无奈的摆了摆手，发现旁边的Louise也在看着他，“哎，你先考虑一下吧，我跟牧泽说了，你们可以一起出个节目，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没什么事了，过去上课吧。”林云正准备离开，Louise就叫住了他，“嘿，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老李一脸疑惑，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给林云考虑？“啊，就让你当课代表的事情，你别犹豫了，我想了挺久的才决定让你的。”“好啊不错啊，让你当个科代表，可以和别人有多点的交流，锻炼一下自己吧。”林云觉得自己算是入了坑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他算是直接跳下去了，“行吧行吧，我先过去上课了。”林云虽然跟几个老师交流不多，但是好像自己的班主任已经把他彻底调查清楚，应该就差把祖坟挖出来了吧，林云走之后还不忘补了一句“你们别后悔嗷”。牧泽正在看着课本，准备等林云先开口说音乐节的事情，没想到林云并没有要跟他聊天的意思，直接就趴下去了，牧泽怎么也没想到他对这件事情只字未提，本来还挺期待想看一下林云有什么样的才能，结果算是扑了一场空。“找你干嘛。”牧泽竟然主动问了，“啊，没什么事，让我当科代表呗。”“你答应了？”林云点点头，牧泽一脸惊讶，不是对他答应当科代表的事情感到惊讶，而是林云还不打算跟他商量音乐节的事情，让他有点失望的感觉。就这样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失落还是失望，总感觉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牧泽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再跟林云再说一句话，林云也没有察觉，就算有所察觉他应该也不会过问太多。下午体育课，牧泽本想看一下林云喜欢什么样的体育活动，就一直跟着他。“这货一直一个人这么走不无聊？”牧泽在后面骂了一嘴，林云并没有发现牧泽跟在后面，自己来到那条小河旁边，手里拿出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小玩意对着小河吹起来，还挺好听的，是一个银白色的口琴，牧泽偷偷在后面享受着这悦耳的声音，虽然他听过自己的朋友玩过这玩意，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没有声音或者直接爆掉，但是林云并不会，柔和的音乐声突然停住，林云自己唱了起来，“远方装着别离，以后还是所有...”这又让牧泽瞪大了双眼，平时倒是没觉得他的音色又多么好听，但是此时此刻，林云的声音绝对完爆各大明星，牧泽特别想去给他鼓掌并邀请他一起参加音乐节，可是又想到自己是跟踪他来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林云对他只字未提，是不相信他？还是有其他原因？突然林云哭了，没有原因，或者说生活的每一处地方都是原因，可能每次唱这首歌，都会想起那些让他痛苦让他委屈着的一切一切。还好牧泽趁着林云还没发现自己之前就先走掉了，也没看到林云在哭，林云收了收自己的东西擦了擦眼泪就赶回去集合了。牧泽今天没有找林云一起回家，